爱朵朵 媚祸-第19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将军,将军,不好了,女王失踪了!殿外的宫人,都被杀了。”消息一到,花玥儿正从文信君住处出来,急忙压下了消息。
“立即派人去查几位贵宾,哪一个不在了?”
很快有人回来,“贵宾们都在,没有离开的。”刚说着,所有人都陆续来到大殿,这消息显然没能封锁住。
姜霖奕看到急匆匆赶来的姬凤倾,两人相视时,眸中精光如刀,拼得四周气氛骤然冷窒。但随即,姜霖奕的目光便越过了姬凤倾,投到一个慢慢踱步进来的人身上,此人自到巴子国就没有过多的动作,悄然得仿佛希望人人当他不存在,连之前天沼池,也都没有过多表现。
雁悠君进殿时,轻轻掸了掸自己的袖角,仿佛只是来散步,意态闲散得与当前的气氛极为不合。他敏锐地感觉到几道目光射来,渗着寒意。抬头时,疑惑地问,“出什么事了?怎么大家都来了?”
姜霖奕一个眼神,轩辕七杀倏地飞身上前,要擒索于磐,索于磐是轻松一个后跃,躲开了这一抓。
瞬间,所有人声都消失了,全看向他们三人。
姜霖奕、姬凤倾、索于磐形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大有分廷抗争的意谓。
第2卷 第57章 决战
轻轻失踪了。
由于失踪在自己的王宫,也没有任何证据就是贵宾们所为,且也为此事,所有贵宾都为证明自己没有嫌疑而在巴子国多停留了七日。
花玥儿在姥姥花向蓉的授意下,成了代理女王。原是轻轻在此之前,已经找花向蓉商量过。
“轻轻坦言她没有领导一国的能力,而你在这几年为巴子国的付出,不管是民心还是文治,都获得大臣和百姓的认可,足可担当此任。”
“姥姥,我……”
花向蓉笑笑,拍了拍花玥儿的手,“我老了,早就该入敛了。呵呵,听我说,现在轻轻不在,连他们那几个当世翻云覆雨的王都少君都寻不到,要在短时间内找到,大概是不可能的。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这是你的责任。”
她本是不想再拿责任来压这孩子,但是现在危机四伏,不得不如此为之。
“文信君的确不错,我的玥儿眼光很好啊!应该识君时,切莫负君意,千万别像姥姥这样孤老一生……不值得,不值得啊……”
“姥姥不孤独,玥儿会陪姥姥一生的。”
花玥儿抱住花向蓉,总觉得心里不安着,仿佛花向蓉在安排后世般,她收紧了手臂。因为她从小就是孤儿,虽然有着与众不同的王室血统,为了成长为一族之长也受了很多的磨练。花向蓉对她很严苛,却仍是不失慈爱。她只有她一个亲人,无论如何,心目中的份量非寻常可比,不可割舍。所以当年为了族人,她还是毅然地离开了文信君。
“来,你跟我来,我有重要的礼物要给你。呵呵!你这么大了,姥姥也没送你过什么东西,这件东西你无论如何也得收下,绝不可推辞。”
花玥儿以为是绣包,因为她前些日子看到姥姥偷偷在绣东西。哪知道,她被关进了一间黑屋子,里面有一个她思念了一千多个日子的男人等着她。
“允文,你怎么会在这里?”漆黑不见五指,但却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温柔流光,让她心安下不少。
“是长老派人带我来的,我进来后他们就锁了门,说要送我件礼物。”
“什么?姥姥也这样对我说。”她紧张起来,直觉会有不好的事发生,转身就去拍打房门,但这门是用千斤石筑成,凭她的功力根本不足以动弹半分。
安允文,即文信君的真名。他急忙拉住她的手,“别急,我们再看看情况。”
他心疼地揉抚着她用力砸门的手,细心安抚。
“不,我要出去,姥姥她……她……”
突然,屋内大亮,两人看清了石室的模样,上面画满了奇怪的鸟兽图纹,在屋顶四角的焰火映照下,显得阴鸷森猛,锐气四溢,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向他们两人迫来。
在他们还在奇怪这石室的异处时,传来了花向蓉的声音,“你们两坐到中间的石台上去。”
“姥姥,你要做什么?你不告诉我,我们不去。”
“允文,带她过去。”花向蓉声音冷沉坚决。
安允文拉起花玥儿的手要走,却被她一把甩掉,她愤怒地朝四下里吼,“姥姥,你要做什么,你告诉玥儿啊,不要把玥儿关起来,不要不要——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不要这样子,玥儿会害怕,会害怕,姥姥,姥姥……”
她没有算错,姥姥要做的事会有危险,一定是这样。
但这时花向蓉只是一叹,传来了鬼溪老人的声音,“玥儿,听你姥姥的话。她已经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动摇她。你应该很清楚。现在坐到石台去,否则,你姥姥的血就白流了,快!”
花玥儿心中一震,就被安允文拉到了石台上坐下。在此同时,四壁的画纹突然红光大盛。
又传来鬼溪的声音,“施法时,你们切勿乱动,否则蓉蓉会走火入魔,气绝身亡。明白了吗?”
“明白了,前辈。”
安允文回应,伸手抚去花玥儿满眼的泪水,四目相接时,他们都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长辈们用生命的爱,来换取他们年轻一辈未来的幸福安康。
“我……我宁愿你不要来,不要来……姥姥就不会……不会……”
他笑着,道,“此刻,我也宁愿自己没有来过。如此便不会夺走玥儿最爱的亲人,对不起。”他倾身吻过她的泪珠,“我知道说对不起,都不足以挽回你失去的一切。但是我会用这条被你和花长老换来的生命,用心爱你、照顾你、疼惜你一生一世。”
一吻,又轻轻落下。
他衔住她湿咸的唇瓣,展臂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四周的红光射来,亦将两人密实地罩在其中。
红光涨满双眼时,她的心烫热得快要融掉,也疼痛得快要滴出血来。他紧紧地抱着她,从来没有如此紧密相帖过的两人,心跳在绵长的静谧中仿佛合而为一。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疼痛和不舍,也感觉到了姥姥的气息。
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脑中翻飞着世上两个最重要的人,给她的幸福与痛苦。
孩提时代,她蹒跚学步,是姥姥抱着幼小的她,累得一身老骨头直打颤,也舍不得松开手。才刚学会走路,她就必须开始学习武功、政治、战略,为未来辅佐他们的灭世之王做好一切准备。但她知道姥姥是明白她的辛苦,所以当她要求出世历练时,姥姥一口就答应了,于是,她生命中出现了第二个最重要的人。
他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永远都拿一张冰块俊脸对她。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没半点女性该有的矜持,就是喜欢笑着逗他,希望他的身上能出现冰冷淡漠以外的表情,人的表情,人的情绪。开始她只是好奇,后来了解他的事情,便不知不觉爱上他。因为他和她,有着很多的类似的地方。他们都是肩负着命运的重责,她为了末伽族三百年的血债,他为了燕渠国一国的安危,都不得不忍受命运的捉弄,而无法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幸福。成就了天下,就无法成就自身。他们最终是选择了自己的责任,而分道扬镳。但也同时留下了自己最珍贵的心意,希望对方幸福快乐。又不知道,原来彼此才是彼此最真实的幸福和快乐。
再睁开眼时,男人温柔的眼眸中,是她泪痕斑斑的小脸。她抬手时,发现漆黑的右手,已经恢复了少女的柔润细腻,而他抚着她脸的左手,也和正常人无异了。
石门已开,他们匆忙寻到了两位老人。而两位老人在宫人的照抚下,静静地躺着,鬼溪握着花向蓉的手,一如他握着她的手。
一听到他们来了,鬼溪老人终是硬撑着睁开了眼。
“姥姥……”花玥儿跪在两老跟前,泪如雨下,“爷爷,姥姥她……”
枯瘦的手腕上缠着白布,仍是鲜红一片,深褐的皮肤现在呈一片死灰色,那个矍烁老人现在真正被抽干了生命。
“她早就想替你解了这神鬼血咒,但是……她说没见到你找到好归宿便舍不得那么快离开。文信君的信被轻轻寄出前,她跟轻轻认真谈过,知道安允文是一个好男人,才答应让他来应亲。轻轻安排的这场招亲,其实是为了你。”
花玥儿泣不成声,只有猛点头。其实,她早该想到的。轻轻心中只有楚王一人,即使再大的误会,也犯不着用招亲一事来闹。只是想用此事,来拉回她和安允文的关系。
鬼溪笑道,“她是不愿意你们和我们一样,因为各自的重任,而敌对一生,相思一辈子。不过……”他看了看旁边的女子,在他眼中,即使已经鸡皮鹤发,也如同安允文曾经看着老了三十岁的花玥儿一般,永远是他心目中那个俏丽、活泼、天真纯洁的女子。所以,他要帮她完成这最后的心愿,“现在我们都可以放下自己的重任,生不能同室,死却可同穴,总算……算完成我们最后一个心愿,足矣……足矣……”
安允文紧搂着花玥儿,允诺,“前辈请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她,爱护她一生一世。”
“好孩子……好孩子……”
鬼溪闭上眼时,手上突然一力,一股蒸腾的气息窜进了花向蓉体内,他便瞌然长逝。他一直护着她的心脉最后一丝气息,只想着交待完后,将自己仅余的力量给她,让她也能跟孩子们说说话。
花向蓉睁开眼时,双眼垂下两行清泪。看到两个孩子完好如初,她的小玥儿也恢复了二十岁少女应有的清丽娇颜,她终于松了口气,“玥儿乖,姥姥……已经活了三百年,背了三百年的责任,终于可以放下。你应该替我高兴,别哭……”
“姥姥,不不,还不够,您还要看着我成亲生子,抱抱您的曾孙子……我们还要回有穷山,回我们真正的故乡,您别走,好不好,不要离开玥儿……”
“傻丫头,姥姥好累,想好好睡一觉了……有心爱的人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
花玥儿握住老人的手,终是舍不得放开。
“玥儿,我相信你们可以战胜最后的敌人。我已经……把一切写在这里,你和轻轻……要同心协力,为尚朝……开辟……新……天……地……”
闭上眼时,她的手紧紧握着另一只枯瘦的手,心满意足,笑着离开。她很清楚,身边的男人的心意,其实是三百年未曾改过。他们以着自己的形式,坚守着自己的使命,三百年了,终于可以放下一切,携手同去。
那日轻轻见她时,当她听到他的声音时,虽然也苍老了,可是,那音色里的调调是那么熟悉而温暖,让她忆起两人初见时……在有穷山的一片绿绒中,那蔼然如云的潇洒少年郎,嘴角挑着一根绿竹,吹着有趣的小调儿,朝她调皮地眨眨眼,说自己是兰姐姐收养的聪明儿子……她故意用着敌对厌弃的态度对他,其实他很明白的,如果不这样,她便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阻隔心底深深涌动的情念,想要不顾一切奔向所爱之人的心啊!三百年后再见时,即是他和她圆满之时,她盼了这一日好久了,终于……可以在一起。
―男人婆,瞧你这模样,也不可能绣出像母后那么漂亮的绣包。―
―臭男人,想要我绣香包,你等个三百年再说吧!哼!―
两位老人瞌眸后,都笑得安祥而幸福,紧扣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