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朵朵 媚祸-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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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霖奕苦笑一声,“真是如此吗?”
他一怔,疑惑地看着姜霖奕,“你……什么意思?”可耻的是,他的心又开始充满希望地鼓动起来。
“该是让她自己选择的时候。”
“她不是已经选择你了。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总想从我身边逃到你那里去。”
“那是因为你笨啊!”
“你什么意思?”
姜霖奕又笑了,突然之间,他觉得这个自己一直以来最唾弃、不屑且恨之入骨的男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正应了那句老话,真正了解自己的人,其实是自己的仇敌。因为他们的目标都一样,天下,女人,在寻思着对付对方的同时,揣测着对方的心思想法,优势,弱点,心结,甚至有时候连自己最亲密的人,也没有这样认真去琢磨过自己吧!
“兰儿她对情感,总是最心软的。这次华宪之的事,我便明白在这上面不可逆了她的鳞。你没发现么?”
他心中一个咯噔,不得不点头,“确实如此,所以你……”
“此事若了,若我还活着,就让她自己选。我若不在,你必须一心一意待她,不可再伤她的心。”
他皱眉不满道,“你是他父亲么,怎么像交待遗言似的。而且,我必须听你的吗?”
姜霖奕一摊手,道,“那好,换成这次大战后若你还活着,就让她自己选。你若不在了,我就代替你爱护她……”
“停!你这……”
姜霖奕只是淡淡一笑,提起剑,抚住胸口。他知道那一剑虽然他及时出手,还是伤得不清。但是许多年后,他才知道姜霖奕此时的身体确实有些符合当时的第一个方案的情况,可惜随即他又被姜霖奕摆了一道就没再那么同情他了。追根究底,还是个不平等交易啊!可是,从那时候开始,他确实已经开始释怀了。(请注意:小姜摆了小凤哪一道?很快会有说明的。)
“废话说完了,回去尽责吧!我们那八十多万大军还丢在那里。”
于是,两个争斗得你死我活的仇敌第一次相携而去。
他不禁问,“你才刚登基,就把大军丢下,你不怕你那些兄弟趁机反咬你一口?”他对姜霖奕的了解,觉得自己确实是天授帝星,生下来便是西秦世子,父王的其他儿子全部都是草包,没有一个能与他抗衡,有也早被他早早地除去了。同时,他亦更佩服姜霖奕,在那样的情况下,居然能夺了王位。当然,他不想承认自己确实技挫一截。
姜霖奕还是淡定若水,“哦,我让朋友代打一阵儿。这儿赶回去,应该差不多了。”
他惊诧,“代打?是……宣于谨?”只有这个男人学姜霖奕更像,轩辕七杀那气势太强了,虽然也常伴其侧,但性子太直演不好戏。
“呵呵呵,知我者,莫若姬凤倾也。”那狭眸微微一眯,“我估计你是直接让燕九州帮你顶着,不屑做假人!当真是光明磊落啊!”
他眉头一夹,“你这是褒是贬?”
“呵呵呵,你我心知肚明。”
姬凤倾的神思,被一阵紧似一轻的炮声震了回来。
他抽回目光时,眼角却瞥见不远处的大石后,似乎有异恙,提剑就要上前看个究竟。赶来前,姜霖奕就将花冥的情况给他说了个清楚。知道施这种高级的控制术,施者会距离比较近。现在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分在了轻轻和司马睿身上,他便要找那花冥找出来,提早结束这一战。
姬凤倾还未靠近大石,便听得一声大叫。
“小奕——”
宣于谨本和索于磐对付发狂的司马睿,司马睿因习了紫极神功,加上被控制后,变得极为厉害,使得他们二人对付起来相当吃力。却不想,转眼看到的一幕,把所有人都霸住了。
宣于谨回身相救时,为时已晚,一柄长剑已经洞穿了姜霖奕的身体。他够挡去另一把迟迟未砍下的长剑,登时双眸刺红,喝叫,“七杀,你疯了吗?”
他一叫出声时,瞬间意识到,看向轩辕七杀的眼时,那双一身杀气腾腾的黑眸,此刻却是一片浑浊,无神无息。原来,他们之前的担心真地发生了。瑶姬没有被控制,而轩辕七杀什么时候被控制的,无从得知。他伏在他们身边这么久,没有任何异状,如常般地多次保护姜霖奕未出任何差错,前不久还跟着去了一趟巴子国,还将姜霖奕带出天沼池。
巴子国?!
霍然间,众人一阵大悟。
巴子国王宫的守备并不比其他几国差,而且巡逻的次数因为当时贵宾到来,增加了很多班。若是依着轩辕七杀的本领,要掳走一个人谈何容易。加之他又是姜霖奕的人,花玥儿等人对他的防备更是微乎其微。若他有心将人藏在了宫中,那么他们在宫外怎么搜索,也绝对是搜不到的。
可是现在明白一切,已经太晚。本来他们这方占的明显优势,也因为自己最亲密的朋友成了傀儡,而变得举步维坚。
司马睿还在狂杀,对小睿的呼唤充耳不闻。
轩辕七杀也无意识地倒戈了,被控制后力量依然涨了一倍有余。
轻轻招势同样伶俐,但在刚才挥剑刺杀姜霖奕时,迟疑的一步让人稍微有点信心在关键时候,她还有点神识。
姬凤倾不得不加入制服轩辕七杀,同时躲避轻轻的利剑。
姜霖奕已经倒地不起,仍唤着轻轻的名,但轻轻似乎又被无形中的力量催动着,下手越来越狠,鬼面下的目光一片模糊。一个旋身时,宣于谨终于挑掉了她面上的头铠,露出一张雪艳的小脸,冰冷无波,仿若霜雪雕成,那双清灵的大眼空洞无神,尽揪了人一腔的心酸。
若是她知道自己伤了他,又是如何心疼呵!
所有的力量,都随着血液开始流逝。
他彻夜不眠地赶去皇都,未寻着她,又同姬凤倾连续三日不停地赶到战场上来。新旧伤都齐齐地袭击着他的毅志,不看到她平安无事,他便无法安心一刻。可他究竟是热血皮肉之躯,这一番折腾,早已是不堪重负。
初时离开楚国时,他施手救瑶姬已也隐约有些清楚自己逆天改命的罪,大概是真要降在自己身上了。其实,从巴子国回来时,他就清楚了。花云逸为了争得三百年后的一次机会,倾尽毕生的灵力精血,为他换得了那个命运般相遇的机会,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她走上绝路,他要拉她回来,就是逆天改命,也再所不希。
他在看到轻轻穿着末伽族的传统服装时,才明白自己为何从降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倍受命运的折磨,那许多许多的苦,都是因为花云逸下的那个逆天改命的血咒,强争来一份不能属于自己的机会,想要强取一份命中注定不是自己的爱,想给一个自己心心念念、深深爱着的女人一份真正的幸福,所必须承担的天罚。
他争了这么多年,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都无不谋划着,算计着,渴望着,期盼着,又绝望着……有时候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对是错,他其实跟姬凤倾一样,固执着,自私着,想要她一心一意地对着自己。明知道自己不是她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他还在一迳地强求着。不想自己努力了那么多年的心愿,就付诸东流水了。
从她第一次唤自己“奕哥哥”时,那从灵魂深入涌动的悸动,是他毫无理由就在经一眼接纳了她,原也是穿越了三百年的时空,割舍不断的脉脉情牵。当她每一次唤自己“奕哥哥”时,便是承受再大的痛苦,也甘之如饴。
血,已经染红了他的纱袍,从里面的红色中衣,一直透到外面的雪白罩袍。
这件红色的中衣,从她手中接过的第一件礼物,他就没有脱下过。那日在江陵郡他们大婚,她逃婚而去,他也舍不得脱下,想着有一日她想通了,想嫁给自己了,褪去外面的雪袍,便是婚袍了。只要她说出一句“愿意”,他就可以趁热打铁,真正得到她了。
可是,他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原来要逆天是那么难。她总是在说了“愿意”之后,就离他而去。不管是她自愿的,还是非自愿的,他们终究不是受天祝福的一对,所以总也无法走到红地毯的那一端。
也许,他再没有更多的时间等下去。
所以,纵使自己再如何渴望,也必须放下。在天威楼上,他赌了一把,赌姬凤倾对兰儿的爱,能唤醒他的理智。只有当姬凤倾真正意识到轻轻的需要时,他才能放心将轻轻交给他。姬凤倾那个人太执着,一直没有人点醒他。而以前自己为了得到轻轻的全心全意,自然不会去点醒他。但是,在天罚已至的时候,他没有办法再自私下去。只有让姬凤倾明白了,当他真正离开后,姬凤倾才更好地对待轻轻,给予她最想要的那种幸福,理解,包容,温柔,体贴;而不是强迫,霸道,一迳索取。
他颤微微地支起身,强行锁住了自己全身的大穴,延缓生命的流逝。在死之前,他还必须为她做一件事,帮她解除那个诅咒,结束三百年的痛苦,至少……让她为他的离去好好哭一场,这算是他最后的一个贪心的愿望!
还未走到巨石后,护卫花冥的四个傀儡侍卫便杀了出来。远处,宣于谨很想来帮忙,但他和姬凤倾就会轩辕七杀和轻轻都相当吃力,而一个失神,又让轩辕七杀划了一剑,心中是又恼又急。
“小奕,你不要做傻事!”
宣于谨看姜霖奕险险地躲过一个侍卫,杀了一个,却被第三个确中手臂,不得不出声。姜霖奕雪袖翻飞,丢出数片飞石,嵌进两人额心。本以为人是必死无疑,哪知一股黑气在人面上一转,倒下的人居然又站了起来。
他暗咒一句,知道这四人被施的傀儡术与轻轻中的不同,非得把人肢解了不可。在去了一人的腿脚后,他脱力跪地。宣于谨一时别开轩辕七杀,冲上前帮他挡开一个额中穿孔还在拼杀的侍卫。他再撑起身,迎上最后一个侍卫,但又挨了结结实实地一掌,使得早被封住的血脉又被震开,顿时狂吐一口鲜血。
“小奕——”
宣于谨第一次急得掉出了眼泪,姜霖奕抬头时,又冲他一笑。
“别叫得……那么大声,我还没死。”
“臭小子,你都这样了,你就不能给我消停一下。”
“好吧!我给你……消停一下。”
宣于谨看姜霖奕盘腿调息,终于平下心,回头继续帮姬凤倾。但就在他回身时,姜霖奕开始低声颂念咒文,被浸染尽的胸口,突然青光大盛,一只半翅的比翼鸟纹清晰可见。
而一直躲在黑岩后的花冥突然走了出来,他的肉身已经三百年,行动自有不便。但他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那感觉熟悉得令他害怕,这害怕的感觉只有在三百年前,面对末伽三王族中的那灵力最强大的一族继承人——花云逸时才会有。花云逸不但灵力强大,他那双似乎可以穿透一切的双眸,常有让他无所遁形的感觉,在花云逸面前,常他觉得自愧形秽。特别是面对花向兰时,花云逸看着兰姐姐的模样,让他极为妒嫉。那时候,只要有花云逸在的地方,所有人的目光都会绕着打转。明明他才是下任的新族长,花云逸因为身体不好,跟族人之间也没有更多的交流,但那种天生的王都气度,让族人们常常在他们两人在的时候,就会自动地忽略他的存在。该死的是他自己,也会不自觉地受其吸引,更加觉得矮了他一等似地。
花向兰在认识尚云赢之前,从小就喜欢粘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