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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爱朵朵 媚祸-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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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吻,也带着淡淡的茗香,细腻,温柔,就像品着上等碧液,绵软而甘甜,糯甜的舌伸了进来,细细汲吮着彼此的喘息,一如他专为人泡茶时的专注,深情,恋恋不舍。
  兰儿,你又想要什么?
  “这一次,我要偷走你的……”
  什么?
  她想仔细听清楚,身子一再靠近,靠近……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她呢喃追问,手也伸出去抓那抹雪绿的翩影。
  “轻轻,你醒醒,你在做梦!”
  “不,告诉我……”
  她伸手一把抱住那飘远的人,大叫,“告诉我!”
  声音执着而强势,同时睁大了眼,看着眼前的人,大眼中迫力逼人。
  燕九州惊得一时无语,怔在当场,愣愣地看着死挂在脖子上的小女人,满面粉润,唇色发亮,艳如桃李,春情荡漾啊!
  正在这时,虚掩的门被推开。
  “小姐,您起来了么?我已经泡好了沐夜梅……啊——”
  碧姬一声低叫,瞬间震回两人心神。
  轻轻一看清是燕九州,吓得也是“啊”一声,急忙缩回手。燕九州面容极是尴尬,起身直退了两三步。两人都看向碧姬,一脸窘涩难当。
  “我们(我们)……”
  两人同时出声,尴尬气氛又攀升一级。不由对望一眼,纷自别头不敢再看对方。
  偏偏这时,又响起一个极淡的声音。
  “咳咳……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别开的眼刷刷地转向门口,碧姬身旁,那雪纱绯衽的俊美男人,淡粉的唇扬起,似笑非笑,狭邪的眸子绽出一丝戏谑的光彩,配上他轻飘飘的一句话,没有破除尴尬,反将气氛推到了顶点。
  可恶,怎么白狐狸会主动来她这里啊?刚才燕大哥是怕她做恶梦,想唤她,才被她……天哪地哪,她怎么会做那样的春梦?现在这情况……呜呜,她想打个地洞钻进去!
  “碧姬,咱们晚点再来。”
  江陵君朝燕九州点了下头,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不……不用,刚才是误会。我们什么都没做!”轻轻一下跳出被窝,跑上前要拉住江陵君,却被突然窜出来的采之的扑克脸给吓缩回手。
  江陵君一挑眉,又看了眼燕九州,才笑睨着上前的轻轻,“周姑娘,好像我们没有说你们在做什么吧!”
  他那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有礼模样,突然扼住她的喉,涨得她满脸更红了。
  “燕大哥只是怕我做恶梦,才来唤我。”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想解释一下。
  采之轻哼一声,低咕,“啧,唤得真殷情,都抱一块儿了。”
  “采之——”江陵君出声喝止。
  “喂,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轻轻本就羞窘难当,被采之一嘲,久憋的气是不打一处来,直接就给吼回去,声音直直盖住了江陵君。
  采之一听,就想回驳,立即被焙之按住直摇头。
  碧姬急忙挡在了众人眼前,笑脸依旧,不过面上有丝焦急,低声冲轻轻道,“小姐,您还没换衣裳,咱们还是先回避一下好。”
  轻轻脑子一轰,彻底石化了。
  天哪,她想死!
  燕九州急忙出了屋,江陵君转身的一瞬,与之对望一眼,眸底精光绽然,空气中似有火光迸溅。
  晨起暧昧事件,困扰了轻轻整整一天时间。
  这一天里,她基本不敢跟人对视,一看就得脸红脖子粗。
  那些人啊,全是亲眼看到她犯“狐狸精”病的。这天她脖子也特别疼,因为没脸见人不敢抬头,憋啊!
  后来,碧姬说,本来大家是来给她看蛊毒的,未料到碰到那么一出错剧。她非常认真地跟碧姬解释,碧姬仍是一脸笑容可掬,说了一句令她极度无力,气结的话。
  “燕将军沉稳内敛,气质出众,当年仅十八岁之龄,即以一人之力独挑乌崖山五百山匪,深得百姓爱戴崇敬。后投身入皇都三军,在虎牢一战中勇猛杀敌千人,威名肆扫整个尚朝。皇帝还欲纳其为大都尉……嘻嘻,小姐不用害羞,寻得这样的夫婿,可是众家待家女儿欣羡不矣的美事儿呢!”
  她这才知道,燕九州比她想象的还要了不起啊!根本不是她初时以为的,只是姬凤倾麾下的一员将军罢了。在尚朝,也是响当当的大名人一枚。难怪之前遇到刺杀、追杀时,那些人对他都多有忌惮。陈万均更是对他颇多礼遇,能拣回一条小命,也多亏了燕九州的好名声。
  汗,比来较去,她才是最渣的一个!
  臭名远扬的盈荡//女人——周芷兰。
  窘……她想死的心又冒头了!
  ---下集预告:一室暧昧---


  第1卷  第49章 一室暧昧

  终于上路了。
  终于可以逃离驿馆里流窜的奇怪气流,坐看闲云碧空,山川美景。
  听说,燕渠国位于尚朝东北,拥有最美的天山雪景,有点半封闭的国情,致使里面的人儿都如冰雪般纯洁美好。
  胡说八道!
  对,这话是碧姬说来玩,半数用来取笑她。相处久了才发现,端着一张亲切笑脸的碧姬,某些方面跟语静有得一拼,埋汰人的手法一流,被嘲弄了还得陪她笑而无法发作。总之,江陵君身边果然人才济济,一个个小婢小仆都不是省油的灯。而且,个个都是武功高手。
  比来较去,还是她最渣!
  郁闷啊……为什么在她想见他一面的时候,同车数日都看不着一个正面。现在她最不想直接面对的人,却一脸闲适优雅地坐在她对面,不得不如此同处一室!
  薄如蝉翼的绣花窗纱,被风儿扬起,抚过他绝俊面容,他微抬眼眸,狭眸一眯,气质优雅,又紧迫人心。
  怦……怦怦怦怦怦怦……
  这男人也太那个了……怎的一个眼神,就教人招架不住!
  说她周芷兰是狐狸精啊,怎么没人说这男人呢!明明他比她更狐媚一千倍,一万倍啊!
  得,狐狸精的臭名她是背定了,谁叫她坏。他一皇朝名少君,当然担的是美名好名千秋盛名。
  那如花的唇瓣,被茗液滋润得水嫩粉亮,该死地诱人。
  讨厌,一个男人的嘴巴干嘛生得那么蛊惑人啊!罪过……不知道有没有男人看上他呢?嗯,回头问问燕九州,多半这样的乱世也少不了权贵之家好脔色的。嘿嘿!要是能把他……
  呸呸呸!她怎么生产这种邪恶的想法,打住!你是晏语轻轻,不是周芷兰那大恶女。
  “又想干什么坏事儿了?”突然,粉红的唇吐出一句话。
  她一愕,消化意思后,脑子轰然炸响,结巴道,“你……你你你……你胡说什么?!”脸蛋浮起可疑的红晕。
  狭眸微眯,凝着那两块红晕,笑得更是邪恶,“哦,说中你的心事,恼羞成怒么?”
  羞愤的气,啪地一下破掉。
  “姜霖奕,你别得寸近尺。”直起身,真像只战争中的小母鸡。
  他放下手中玉碟,眼一眨,“轻轻,我可是一动也没动啊。倒是你,是不是巴不得扑上来,把我……”
  “你住口。”
  “呵呵呵……”
  “不准笑!”笑容很美丽,但是更刺眼。
  他换只手支着头,不以为然瞥她一眼,笑意不减,“你那霸道的性子,也没变啊!”
  闻言,她倏地住口,面色一下萎顿下去。狭眸绽过一丝异色,飘向她颈上那根墨色系绳。
  “那不是我。”
  “哦,我忘了。你说你不是周芷兰,是晏语轻轻。好像……”他故意拉长了声,她不由看过来,才道,“好像灵魂附体似的,对么?”她哑然无语,怔愕地看着他。他会读心术么?
  突然,他勾唇一笑,冰冷渗人,“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她瞪大眼,心中暗骂声臭狐狸。
  他微微倾身,声音如魔如咒,狭眸深深凝住她惊异的大眼,“兰儿,这一次,姬凤倾派你来偷什么东西呢?”
  她想避开他的靠近,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更无法避开那双魔性的双眸,一寸寸任他靠近,强大的压抑感,仿佛要揉碎她的意志。白袖举起,纤长如玉的指,抚上她鬓角,缓缓滑下脸庞,带着一丝令人颤栗的寒意,落到脖颈间,再不动了,来回摩挲着。
  “兰儿,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张口,想呼救,燕九州就在前面另一辆车上,一定能听到。可是,该死的白狐狸到底施了什么巫术,她好像被禁锢了般,半分都动不了,嘴明明张开了也发不了声。
  蛊惑的红唇,越过她的眉角,茗香忽然浓烈得可怕,颊边似乎有冰冷的碰触,让她不敢细想那是什么,像冰,又像火,帖着颈线移动着。她握紧了手,很想推开他,可是浑身无力。
  突然,腰间一紧,后脑被托起,狭细的眸子一眯,他粉红的唇裂开,似恶魔的笑,盯着她,以极其磨人的速度,附下身子,一点点靠近,靠近,靠近……终于,带着茗香的唇,柔柔地帖上她的唇,一个机伶儿,唇上漫延开一股奇异的酥麻,迅速窜向全身,僵硬的身子霍然变软。
  他的吻,就像梦里一般,细腻,温柔,像品着一碟清幽的香茗,反复汲吮,细细品尝,舌尖儿来回刷弄着唇瓣,画着那丰腴诱人的唇线,又轻轻探入唇腔内,逗弄她的小舌,慢条斯理地卷弄,顶入内垂,骚上那令人心发痒的小核,吐进迷人的茗香,热息,好像畅扬在一片温柔的绿海中。
  心,跳得又急,又快。
  情,即期待着,又怕受伤害。
  他这样唤她,这么对她,到底为什么啊?他们明明是仇人,为什么,为什么……
  他品尝了很久,才一脸魇足地放开她。她已经能动了,可是却提不起身,整个人都被这个吻搞得软爬爬。明明知道不应该,却不由自主地沉沦。
  “兰儿,你想好了么?你到底想要什么?”蛊惑,随着那深幽如魔的狭眸,加深。
  她冲口而出,“我要你的戒印。”
  天哪!她在说什么,戒印是什么!
  话一出,那双氤氲着一层暖光的狭眸赫然一亮,绝冷的利光迸射而出,惊得她瞬间收回了所有的力量。一把推开他,猛力地喘着气,刚才那奇怪的魔力一下子消失。捂着嘴,一手捂着胸口,心跳得极快。
  柔情蜜意的俊脸,瞬间沉墨如爆风雨前的黑夜,乌云滚滚,伴有闪电噼啪。
  “戒印。是姬凤倾告诉你的吗?”
  “不,那不是我……我不知道。”太诡异了。
  “不知道?你一句记忆丧失,就可以把所有责任都推卸掉?”口气冷得如冬月寒风。
  “我没有推卸,我真的不知道。而且,姬凤倾也从来没说过。”她为什么要跟他解释?
  “哼!姬凤倾都把西秦的王符送给你,这样的秘密告诉你并不算什么。”
  “王符?”她顺着他的眼光,垂下胸口。原来,刚才他摩挲她颈子的时候,把玄鸟王符拉出来了。
  狭眸一眯,冷光四溢,“那是只有西秦国世子才能佩戴的信物。”
  “这个……”她大惊,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重要的东西。
  他冷哼一声,“看来他比我想象的还要重视你,即使发生那样的事,也舍不得杀你。”
  刹那间,心似利剑穿透而过。
  她抬起眼看向他冰冷的面容,大眼一片刺疼。
  “你错了!周芷兰早就被他一剑刺死了。”
  闻言,狭眸骤然撑大,惊讶中划过一丝后悔。
  她在哭,可是,一滴眼泪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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