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朵朵 媚祸-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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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用内力帮她疗伤么?
悄悄地,背心的热度,似乎也有一丝溜进了心田,迅速滋润了那一片干涸孤冷的空间。
“唔……”
“兰儿,还疼么?”询问的声音,低沉而绵软。
“不……”
明明是拒绝,声音却柔软得醉人,渗了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媚人邀请味。
凤眸垂合,掩去了渐浓渐重的深色念想,唇儿帖着那红润的耳垂,呼着热气,爱恋地来回厮磨。
“不要,你……你放手,我不要!”
她大叫一声,迅速破除那掌间的魔力般。凤眸复睁,里面浓烈的欲色,似冰针,扎进心口时,瞬间化成一股冻人的冰水,灵魂也发出一声哆嗦。
他的眼里,没有爱。
他顿下的一刻,她忍着疼,揽起被子,身子往角落里龟缩,缩进罩影里,直直瞪着他。
四目相接,暧昧的余韵在气息中流转,乳香,麝香,檀香,混成一气,却渐渐冷却在两双同样执拗的眼眸中。
天神般完美的男人屹立在她眼前,浓烈的征服欲,在灼亮的墨色凤眸中流动,十足的压力也让人喘不过气来。
“真要我亲自动手吗?”声音,沉得吓人。
“什么……意思?”
“别在我面前装傻,过来。”
“我不要!我的伤让语静来就行了。不……不劳候爷大驾!”收紧双臂,收缩身子快成乌龟了。
男人的眉头,慢慢蹙起,隐抑的暴性因子开始浮动。
“你忘了,你是我的女人。”
刚刚暖和的心,又沉了下去。“不,我不是任何人的女人。”
凤眸绽出一丝惊色,“欲擒故纵吗?”
“我没有。”明空的大眼,迎上他,没有一丝杂质。“我是我自己的,你不能强迫我!”
她明白了,周芷兰渴望的是姬凤倾的垂怜。但她是晏语轻轻,她要的绝不是这样卑微的爱。
突然,眼前一黯,咋醒的狂狮惊掠到眼前,娇嫩的下巴又落入他手中,一声未出,疯狂的吻如雨纷下,那是一场掠夺,拼斗,厮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放手放手,姬凤倾,你不能……啊——”
恶魔舔砥着血淋淋的伤口,一寸寸吞噬着。
恍惚间,轻轻看到漫天的火光,手指深深陷进床单中,收紧再收紧。
刀剑,血光,人影,叫喊,混织成一片迷离的景象。突然,一柄雪亮的长剑穿透迷雾,刺破梦魇,直到眼前,寒光透骨,没入心口。
撕裂的痛,惯彻全身,灵魂剧震,发出一阵嘶吼。
“姬凤倾,你还要再杀我一次吗——”
灯,熄灭了。
空气,赫然凝窒。
黑暗中,两双眼眸再次深深交缠。
伤痛,愤怒,不舍,惊愕,讶异,妒嫉,懊悔……缠绵不休,乱如蓖麻,挣扎喘息,无法停止。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叩门声。
“爷,东翎院有急事,请爷速至。”燕九州的声音。
这个声音现在让轻轻听来,简直是天籁,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双眸仍紧紧瞪着那双由墨转蓝的凤眸。
低低的喘息喷撒在她面颊,庆幸灯灭了,否则她真无法接受自己狼狈的样子,落进那双傲霸的眼中,那会折损她更多的气势,和尊严。
“周芷兰,咱们有的是时间。我会让你慢慢想起来……那些你绝不想忘记的过去。”
“我才不要……唔……”
野兽,色狼!又强吻她,依唇上的腥咸度,估计她的嘴三天都不敢见人了。
这一吻,似乎吻到他极是满意才退身。黑暗中,传来悉熟的着衣声。可是,忽然手心又一紧。
“放手!”
她还在回忆千均一发时,脑中闪过的那一幕,没有反映过来他的意思。抬眸时,又对上近在咫尺的浓黯凤眸。
“你抓着我的衣服了。”
她手下一紧,急道,“告诉我,我为什么会中蛊毒?还有,这一剑是你刺的吗?”
凤眸一睁,惊,慌,一一闪过。
她不让他回避,扬高声音,“告诉我!”
他眯了眯眼,“你中的是蛊毒,为江陵君所下。那一剑,也是我迫不得矣才……”
“那这毒怎么解?”
门外又来传唤,他眉头一蹙,没有回答她,丢下一句好好休息,逃也似地离开了。
手上一空,她的心似也空落落的,什么也不剩。
心很疼,床上都是她的血。
原来,亲手杀周芷兰的男人就是姬凤倾,江陵君是他的政敌,新缃公主就是这场“迫不得矣”的意外的导火线,而传国玉玺是姬凤倾留下周芷兰小命的最大原因。
虽然很不舒服,也比之前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她晏语轻轻面对的,除了周围的不善,还有体内的毒。
第1卷 第10章 血战的结果
“啧啧,血战啊!”语静一边收拾床铺,一边嘲讽地说着。“我说姑娘啊,你犯不着每一次跟爷……都这么激烈吧!”
轻轻想反驳,事实根本不是那样。刚张嘴,牵动伤口,疼得失声。
坏心眼的小丫头见状,又露出个古怪暧昧的笑来,咂咂嘴笑道,“呵呵,我怎么忘了。人家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么漂亮的战场啊,正符合您一惯的秉性!”
心头一哽,她冲口问出,“什么秉性?”
语静笑得更轻蔑,“姑娘,您就别装了。全候府的人都知道啊,你那狐狸精般的诱惑本性。”
轻轻皱了眉头,抱紧身子,别过头。语静的模样,言语,表情,都是那日刺杀事件里,那些老百姓憎恶情绪的缩影。很刺目!
不过坏嘴的小婢根本没意识女主人的心情,继续滔滔不绝,“我听隔壁院的小秋说,以前啊,爷在您这里过夜,总能听到相当激烈的响动呢!呵呵呵……”
那笑声愈发刺耳,言辞也越来越露骨,“说是,至少要闹上一整夜。偶尔还能看到你们在屋顶上……”
“够了语静,住口!”
轻轻大吼一声,吓得语静讪笑的表情全凝在了脸上,转头对上轻轻愤怒的表情,吓得瞬间白了小脸,下颌动了动,没嘎出半个字。怒红的双眸,迸射出明显的杀气。
忽然揪紧眉头,撑得红裂的大眼闭上,脑袋无力地埋进双膝中,“对……对不起,我想静一静。”
室内,静得只余窗外吵耳的蝉鸣。
心很乱,头很疼,身体很痛,反复纠结着那一件事:周芷兰的恶名是由何而来的?
仅是候府里的人这样说,她还可以装作事有蹊跷。可是那日在大街上,那些憎恶的眼神,低咒的窍语,毫无保留的抨击,不可能作伪,她再难平复心底的担忧。
现在,她必须承担起周芷兰留下的一切因果关系,包括恶果恶名。之前待在府里,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经历那场刺杀后,她真的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严重到……肩伤灼疼,她可能会因此再次丧命!
前主人的行迹,知道得越多,越让她担忧,要改变这样的命运,真是个大麻烦!更麻烦的是,前主人的潜意识仍然时不时地控制她的身体。那晚看姬凤倾在她受伤时,也毫无顾及地求欢索爱,没有一丝怜惜。周芷兰身前就是个……盈荡随性的女人啊!
重生到这样的人身上,真是头大!
唉,语静并没有说错,她不应该对她那么凶。瞧样子,她又要躲她好一阵子了。
……至少要闹上一整夜。偶尔还能看到你们在屋顶上……
唔,这个周芷兰也太狂放了点。这等行径,就是在现代也少有人能做得到吧!而那个男人,不可违言,能对上周芷兰这样特别的女人,也非池中之物。不论是外形,还是气度风仪,更或者是那一身深不可测的城府,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古代世界,都能紧紧锁住女人的心。
可她是晏语轻轻,不是周芷兰,她不要这样依附男人的人生。
“吃药了!”
轻轻诧异地看着语静将热气腾腾的药盅放在桌上,脸色仍然不太好,表情有些别扭。
“语静,你不……”
“我不想再洗那种满是血迹的床套,吓人不说,还……还很难洗。我的手已经够粗了,你犯不着用这种方法来罚我。”别过去的小脸上,有淡淡的红晕。
轻轻眨眨眼,瞬间明白了,惶惑的心又暖了起来。
“谢谢你,语静。”其实,这小桃花是个嘴硬心软的嫩豆腐。
药水还是那么难喝,不过她已经习惯了。为了身体,为了未来,她不能放弃。药效发作,她迷迷糊糊地想着,继续为自己打气。恍惚中,似有人坐在她床边,费力撑开眼,却看到一颗闪闪发亮的黑曜石,黑亮的缎面衣料,长长的丝穗垂在那肌肉贲起的胸膛上。
燕九州吗?他来做什么?
可是她已经撑不起了,当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凑近时,她的意识逐渐散去。
隐约间,听到一声呢喃,“失忆,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吗?”
她心底一乐,不自觉地勾起唇角。心说,那当然不可能了。因为她不是周芷兰,是晏语轻轻啊!
燕九州不禁又颦蹙起眉头,周芷兰唇边的笑,让他盯了半晌,也移不开眼。这感觉,从她苏醒之后,性情大变一直持续到现在。那个疑问,在每一天观察她时,常常冒出来。
现在的周芷兰,从不施黛粉,再也不穿以前的那些红色裙衫,性情温和,恬静,淡然,举止虽不是大家闺般优雅迷人,却也自有一股独特的魅力。若不想失忆前的她是何种人,现在待在她身边,会感觉很舒心,没有任何侵略性。
燕九州看了看熟睡中的人,眼中异色一闪而过。这般毫无设防的眉目,只会激起男人打从心底的怜爱吧!
笑,尤如孩子一般,天真稚气,纯洁甜美。那双明净的大眼,映着蓝空时,剔透空灵,很美,很美。
门外传来响动,他抽了口凉气,急速起身,眉头夹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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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夜色,很轻,很柔,似乎怕打扰了沉睡的稚儿,风中的沙鸣,很淡很淡。
睡梦中的人,忽然揪起眉头……
她似乎听到嘈杂声,由远而近,越来越响,越来越急,越来越……轰鸣直贯耳底。
睁眼的瞬间,血色薄岚如纱,扑面而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
漫天焰火,就像烧红的烙铁,天边艳红的云仿佛要滴出血来。天下的世界,是一片人间炼狱,恶鬼筑就的修罗战场。嘶喊声,拼杀声,哭嚎声,兵器交接声,混成一片。
她懵了,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看到这样的情景,真实得仿佛身临其境。
倏——,一只长箭掠过鬓角,尺得她缩身回退。
哗啦啦声响,一道黑影铺天盖地而下,落在前方那垒起的尸丘上,矫健的身姿昂然挺直,飞扬的大氅缓缓坠下,逼人的气势,仿佛天神临世,艳红的铠甲,似一团火,灼疼她的眼。
那人回头的瞬间,插着长长凤翎的头盔下,是一双精湛明亮的大眼,流露出噬人的红光。下一秒,大氅一扬,一把银光闪闪的长剑锵然出鞘,红甲骑士长喝一声,冲向前方,身后紧随着一泼黑潮,如夜魔之翼,席卷前方城池。
她的意识不由自主,随之飘移,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红甲骑士武艺超群,三尺青锋,所向披麾,每落下一次,必然见血损命,所过之处,垒成一条尸骨血道,总是冲在最前方,仿佛不畏死的罗刹战鬼,前方焰光逼人的城池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