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朵朵 媚祸-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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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就被当成男孩子养,拿的全是刀剑弓弩的杀人武器,绣花针对她确是项极的大挑战。记得那时候,他看到她指尖的红色小点儿……
“兰儿又去哪里调皮了?这指头……可是被不长眼的蚂蜂蛰的?”
他剑眉一挑,狭眸微眯,扬起的笑容,很狡猾。
聪明如他,他多半能猜到是什么,确总爱这样故意逗她。
她嘟嘴,佯气地抽回手,“哼!就是被蚂蜂蛰到的,那蜂子眼晴又细又长,非常狡猾,什么地方不好叮,就偏……唔……奕哥哥……”
他弯唇一笑,丰润的唇,桃蕊般艳丽,她纤嫩的指头,已没入丰唇中,湿湿的,有点刺痛,暖暖的,一下窜到脸皮上,酿开媚人的嫣色。
狭细的眼眸睇来时,光影流转,霞光奕奕夺人,落在她眸中心底,激起千层心浪,欲语还羞。
回头,他就拿出一瓶药膏,每舔一下指尖,才抹上药。美其名曰消毒,这一招啊,也是他在一次兄弟的刺杀中受了点轻伤时,她教他的。
白狐狸啊,真的很聪明,很狡猾,很……很浪漫。
他给她的宠溺,爱恋,与姬凤倾全然不同。
姬凤倾的爱,如最浓烈的酒,醉人神魂,让人欲罢不能。
姜霖奕的爱,如最馨香的茗,悄潜入心,让人回味难忘。
酒,越酿越香,却也烈性伤人。回首时,竟已深入骨髓,无法醒来。
茗,越品越香,揉入全身每个细胞般,不用回头,永远能感受到,他就在那里,淡淡地笑着,温柔地,向她展开怀抱。
一个多月过去了,姜霖奕的外伤基本好全,仍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轻轻心急,各种各样的仙果异宝都给他吃了,肉也补回来一点点。心跳、呼吸都非常地稳定,有力。私下里,她偷唤了他好多声,老公,相公,宝贝儿,奕哥哥,姜霖奕,白狐狸……甚至,拿气话来激,他也一动不动,似乎感觉不到外界的一丝动静。
心,没来由地慌乱。
她站在他们坠落的地方,抬头望向上方的千仞绝壁,凹凸不平的岩,如野兽参差不齐的獠牙巨齿,参天的巨木上,还悬着一方白纱,殷色,染红细雨霏霏,一次次刺痛她的眼,她的心。
耳边,仿佛还能听到,重击时的骨碎声,沉重的砰撞,他紧紧抱着她,抵去所有的重撞,任石壁戳进背,折了腿,刺伤手臂,荆棘划破衣衫肌肤,翻手用大裘裹紧她的身子,从万丈之巅,生生跌了下来,落在脚下,这片扎骨的冰冷石滩上。
殷红,染目。
冷雨,刺骨。
他有多疼爱她呵!此绝非预期计谋,亦非刺激试探。
这里的每一滴血,都是他真心为她而流的。
胸口重重一哽,她狠狠转身,跑回山洞,扑进他怀中,抱着他,大叫,“奕哥哥,我会治好你,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我们……我们出谷,去燕渠国找闻人义名医,就是找遍全天下的名医,我也要治好你。”
。。。。。。
三人一神兽,终于踏上出谷之路。而这一走,足又走过三十多个日升日落,才见山势渐缓。
轻轻没有问过鬼溪老人跟着他们的原因,她知道老头子已是千年老狐狸精,当说时他自会说。初时他也探了许久出路,都没任何捷迳,只有朝太阳升起的东方前行,那里是楚淮国的方向。
如此奇诡的山林,许是入了巴子国境内,那为重障毒雾掩护的神秘国度,一直传闻有仙踪异兽出没。而他们许是有阿金这高级神兽探路吧,屡屡避开许多蛇蟒恶鹗之地,终于见到了一片绿荫丛花。
绿草平,碧蓝天,小丘上一棵冠盖如云的菩提树,旁边一座围着栅栏的小木屋,炊烟缭缭。
她高兴地抱住老头,欢叫,“太好了,我们终于走出来了。”
一手捞起已经长大不少的阿金,欢呼,狗叫,暖了心眼,希望可期。
当他们一点点靠近时,看到栅栏前的门坊上,微破的木牌上龙飞凤舞写着:掬兰居,一波波的回忆如浪袭来。
兰儿,是爹和娘心中的宝,宁掬一生,胜却人间一切。
阿金汪汪叫个不停,率先冲进屋子,探路,尽职尽责。
屋内传来一声低斥,门嘎吱一声响,走出一位妇人,当她和她的眼光在空中交汇时,四周的一切已然退去。那相似的明净大眼,眉目轮廓,骄傲风采,慢慢呼应着遥远的记忆。
但,瞬间,呼吸也疼痛,妇人的左半边脸颊肤色紫红,疤痕一直延伸入高耸的领口,端着簸箕的左手,五指亦呈不自然的弯曲着,分分赫人。
她刚要开口,那女人目光却是一闪,笑道,“姑娘可是在这山中迷路了?快请进。先歇下再说。”
粗砾的声音,仿若垂垂老者,再一次牵疼了轻轻的心,和深深的疑惑。
屋内,两间屋,一进便听到内间传来轻微的咳嗽声,妇人倒了热水,便歉然进屋,说是老伴最近泛了心病,需躺得几天便好。殷情地留宿,看来暂时歇歇脚了。为了搭谢收留之意,他们身上没有钱材,深山也用不上,便以鲜果相赠,都是离开山洞前,她和阿金四处收罗,几乎把那附近的好康全挖了个精光,以备路上食用。妇人也不推诿,将参果给老伴吃,不出三日,老人便好转来。
那日,轻轻同妇人一同至溪边洗布条子,言谈间她多有试探。
“伯母,我看门口的木牌上的字写得好漂亮,是您写的么?”
“不,你瞧我这手哪拿得动笔,那是我怪脾气的老伴写的。”妇人没抬头,每次提到老伴,脸上的光彩格外耀眼,那是一种叫满足的幸福表情。
“掬兰居,这名字挺美?是怎么来的啊?”
妇人的手顿了一下,笑道,“那是老伴为女儿取的。”
她急问,“你们的女儿叫什么?也有个兰字吗?”
妇人看向她,目光慈蔼中,流露着一丝沉痛,刚要开口,就给阿金的叫声打断。小狗吐着越发红焰的火,激动得上窜下跳,模样紧张又气愤,仿佛碰到什么大敌人。
她们急忙收拾往回赶,哪知道门口就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一手扶着拐杖,一手拿着棒子又吼又骂,“该死的臭狗,哪里来的家伙,居然敢偷喝我的陈酿,再敢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阿金被骂,吓得呜呜躲到她身后,还时不时朝男人呲牙裂嘴,狐假虎威。
轻轻翻个白眼,刚想骂旁边跑出来的鬼溪怎么不看好畜牲,却发现后者也是一脸的心虚,就知道真章了。这一老一小两家伙,真会找事儿!嘴馋也不是这样的吧,唉!
她又拿出几个仙果来赔罪,偏偏男人很不领情,看也不看就丢了出来,妇人好说歹劝才息了火。他看她的眼神,惊讶莫名,很快掩去,但她仍捕捉到了那片刻的情动。
可是,为什么他们会这样?
。。。。。。
月悬青空,蛐鸣虫响。
鬼溪出门,来到树下,男人正在削木条。
他直言,“为何不认她?”
“谢谢你救他们到这里……看一眼,就足够了。”顺手就丢来一个包袱,“给他们吧!”
鬼溪目光一闪,惊道,“拜托,我又不是保姆,要送你自己送去。别扭!”
低啐一声,又把东西丢了回去。心说,乖乖,那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随便丢人,不愧是一代英皇祈帝啊!
“喂,你……”
鬼溪回头诡笑道,“儿不嫌母丑,你这叫什么气儿啊!”
男人面容一扭,几乎被火焰毁去大半的脸上,竟然微微浮起了红晕来。虽然手脚不太灵,而且遍布多年烧伤,旧疾亦落下不少,但他仍用力削着木条,那堆木头的雏形,一日经一日,慢慢显出一架托车的模样。
妇人端着饭菜走来,笑道,“就知道你又在捣弄这东西。先吃了,再弄吧!”
男人忽然横了一眼,闷道,“你没说吧?”
女人会心一笑,“老爷子的吩咐,妾身怎敢忘。”唉,男人的小别扭心态。
男人面色一合,“晚儿,不要说这种话,难听!”拿过碗,迳自吃起来。
女人仍是笑着,眼中爱意浓浓,看着男人吃完,又送上两果子,说了什么,男人迟疑了一下,皱着眉头,吃完了甜咪咪的果子,女人才满意地离开。
轻轻站在远处,看着树下,用力刨着木条的背影,眼眶红刺起来,深深呼吸一声,走上前说要帮忙,偏偏男人脾气臭得要死,哪也不让她动,还要哄她走。
她一气,直接坐在一旁,“除非你用那木棒子敲死我,否则我哪儿也不去。”
男人横她一眼,喷道,“你不去照顾你男人,在这瞎闹什么。碍眼!”
她一别头,“这年头,儿不嫌母丑,不过却有很多父母看儿女不顺眼的。我知道!”
男人浑身一颤,一双怒目瞪来,“你胡说什么?!你……你再说一句,看我不……”
她一挺身,迎上去,“怎么?你要代表我父母惩罚我乱说话?来啊!你真敢打疼我,我老爸一定回头找你对干!”她一哼,“你信不信?我娘也是武林高手哦!”
男人眼神一个扭曲,冷哼一声,转身狠力刨木条,唇角,高高扬起。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妇人和鬼溪,齐齐笑开。
稍倾,妇人担忧地看看内屋,“那孩子他还醒不来吗?他身上的伤已全好,内息也能自行运行,他练的那种武功是我末伽族失传百年的紫极神功,应该能修复他的内伤。且这些日子,又吃了那么多参果,就是儿时旧疾,亦能尽除,怎么还昏迷着?”
鬼溪蹙眉,“这我也不明白。丫头日日照料,无微不致,这臭小子居然纹丝不动,我在想要不要来点儿狠招……”
妇人惊讶看去,“先生,您怎能……”
鬼溪立即尴尬得收回嘴,骚头骚,叫了一句好可怜,跟着欢叫跑来的阿金走了,嘟嚷着八成又找到什么好康的仙果了。
山中不知日月长,转眼竟然到了年夜日。
明亮的窗户上,帖上红红的剪纸。亲手动手做汤圆饺子,父慈母爱,合乐融融。还有可爱的小狗在桌脚叫着,讨好吃的,连着个老玩童一块儿。
多少年的夙愿,终以偿尽。
轻轻看着那两双慈爱的眼,数日来的担忧紧张,也稍稍搁下,尽情享受此刻亲情的温暖。
端着母亲送上手的汤圆,又朝父亲的方向递了个眼神。她笑笑,上前,父亲突然转过身,看到勺上来的一颗汤圆,眼珠一缩,又抬头看到站在面前,一前一后两个微笑的女人,瞬间瘪嘴,张口含下汤圆,转身塞了个包袱给轻轻,“没红包,就这个了。”
两女人对视一笑,母亲又朝里间送了个眼神,她明白点点头,勺了一碗小汤圆,进了屋。
莹莹烛光下,绝美的面容,似美玉如流霞,迷醉人眼,炫惑人心,可如此看着看着,眼眶慢慢红刺,深深吸一口气,抚过他鬓角乱发,指尖轻轻划过丰润红艳的唇儿,“奕哥哥,新年快乐!”
勺起一勺汤圆,俯身以唇,哺进他口中,顺便再吃几口舌头,谁叫你老也不醒,现在多吃几口,占尽你的便宜,就是欺负你!
小手开始调皮地乱摸,配合着舌上的动作,就像那晚,他对她做的,温柔又缠绵,暧昧又火辣,她知道他有点怕痒,舌尖沿着眉梢,溜到柔软的耳廓,钻进小洞里,狠搅两下。
太投入,没有发现,铺上的手指,微卷,手下的心跳,不齐。
她抬起身,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