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相识-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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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落尘瞳孔猛缩，手上的菊一文字因为力量过大而被卡在了缝隙里，神枪速度之快，竟然让她避无可避！
几乎不用本人下命令，凌落尘身体里所有的神经全部高速活络了起来，出于本能，凌落尘瞬步猛地发动，整个人轻飘飘地朝后面飞去，与此同时，身体里的灵压不要命地全部朝握着刀的右手涌去。
就在神枪的刀尖已经在她的瞳孔里映现的无比清晰时，凌落尘忽然大喝了一声。
“菊花！！！”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声音自空气中响起，霎那间冲起的银白色光芒如同耀眼的烟花，瞬间吞没了包括市丸银在内的一刀两人。市丸银惊讶地睁开眼睛，然而血红的眸子里全部是白色的光芒，他甚至看不清楚自己的刀和凌落尘的身影。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他还没来得及梳理清楚现在的状况，所有的惊异全部又归于了平静，一时间，空间暂停时间静止，一切违反常理般地戛然而止。
市丸银此时才终于看清楚眼前的状况，原本已经足够惊讶的眼睛里，霎那间风云变色。
只见神枪依旧保持着原本穿刺的形态，然而却没有如预料般贯穿凌落尘，而是堪堪停在了离她只有毫厘的地方，而在凌落尘和神枪之前，一道完全透明的屏障就这样横亘着，静止地漂浮在半空中，屏障的周围散发着银白色淡淡的光芒，灵压逼人。
“呀类，这是”市丸银轻呼出声，“……斩魄刀？”
他犀利的目光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凌落尘一直握刀的右手，那里除了一只刀柄以外空空如也，这样的情况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眼前坚硬到连神枪都无法刺穿的透明屏障，其实是对方的斩魄刀。
“真是，了不起的刀呢～”一头银发的男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样才有意思，呵。”
说着，他手腕一抖，神枪喀拉一声自屏障前脱离回到了自己身边，市丸银嘴角挂着似是而非的笑容，银白色的斩魄刀忽然往身前一竖，淡淡启口。
“神枪，卍解。”
＃＃＃
就在凌落尘和市丸银之间的战斗进行到激烈的时候，当初送阿散井恋次等人前来的黑腔里，毫无预兆地又走出了几个人。粗粗扫过，竟是四位护廷十三番的队长！
“那么，我们就在这里告辞吧～”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是四番队的队长卯之花烈。在她的身后，跟着四番队的副队长虎澈勇音。
“有什么事情，在支援结束以后再说吧～各位小心。”
“哼，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支援一帮小鬼。”另一个声音有些阴阳怪气地响起，头戴奇怪帽子的十二番队队长冷哼了一声，“我感兴趣的是虚圈这个充满实验材料的大仓库，哼哼，走了。音无。”
“是，茧利大人。”
“我们也去玩吧小剑，我们去找小一玩～”
“闭嘴八千流。”
一时间，从黑腔出来的四位队长转眼间只剩下最后一位还站在原地。朽木白哉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放出了所有灵压，却只找到了自己的副官，而那个方向已经有涅茧利赶过去。其他人也各自追随着感兴趣的灵压而去，只有他无动于衷。
几秒钟后，朽木白哉的脸上布满冰霜。他皱眉，朝着一个方向瞬步而去。
＃＃＃
镜头再转，回到凌落尘和市丸银战斗的擎天巨柱顶端。此时战斗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升级的菊一文字对上市丸银的卍解，谁也说不上占上风，只不过菊一文字因为变成了完全透明的虚无存在，对于一个巨大的卍解来说，却是有些速度上的优势了。
凌落尘身形诡异地在刀光中不断地穿梭，如同一只滑溜的泥鳅，每次都能准确而迅速地躲过来自市丸银的攻击，而没有了实体的菊一文字更是诡异，不知何时就会脱离刀柄，转而到半空中和神枪缠斗。
两人之间的战斗从原本的一边倒，成为了如今的拉锯战。
精准地躲过又一次攻击，凌落尘站在圆柱的边缘，手中依然只有刀柄，通体透明的菊一文字不知道在哪儿里。
两人默契地同时收手，市丸银望着对面人，忍不住笑。
“小落尘，速度变慢了哟。”
凌落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开口，“我饿了。”
心领神会了对方话里的意思之后，市丸银轻笑，“那么结束吧。”
凌落尘点头，“快点，我还想回去吃鱼。”
话音落，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静静地对视了一秒，市丸银和凌落尘的灵压忽然再次飙升了起来。正如两人协商好的那样，如果按照之前的状态再打下去，结果不是你灵压耗尽，就是我体力耗尽，而这根本不是他们的风格。
因此，这是最后一招，也是决定胜败的一招。
凌落尘垂下头看着手中孤单的刀柄，心有灵犀般，透明的菊一文字周身浮现一层乳白色的光芒，细长的刀身此时正安静地和刀柄连在一起。她左手一翻，一道白色的极夜火燃烧在手心，平静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刀，她没有像从前那样把火焰拍到它刀身上，而是出乎意料地把刀换到了左手。
与此同时，她的右手燃起了黑紫色的暗流焰。
深深吸了一口气，凌落尘把两手合在了一起，两种火焰瞬间开始互相纠缠相交，握着刀柄的手一片炙热。
下一秒，菊一文字的刀身诡异地扭曲了起来，如同幻影般在她眼前变幻着无数的形状，苦无，神枪，千本樱，冰轮丸，红姬，一切它变幻过的形态全部在凌落尘面前重现了一遍，最终恢复了平静，原本她手中握着的刀柄也化成了虚空。
至此，凌落尘总算完成了自她拿到斩魄刀开始就一直实验的，斩魄刀和自身神力的完全融合。
两手空空的凌落尘抬起头望向对面，市丸银也正好抬起头看她。看着对面人如今那完全不同的模样，她忍不住眨巴了两下眼睛。
“崩玉？”
“猜对了哟～”
深深地看了对方两眼，凌落尘两手合十猛地一拉，一团黑色的雾气凭空从手心飞了出来，凝结成了一个长矛的形态，是‘暴风之矛’。只不过如今她却没有像从前那样使用，而是在武器还为成型之前，忽然伸手抓住了矛身，用力一弯——‘啪’地一声，黑色的武器凝结成了实体，竟然是一把弓！
凌落尘抬起有些酸的胳膊，另一手虚空地搭在了弓上，向后一拉，姿势完成。
“开始前，我想问你个问题。”她忽然开口，“未初当初为什么要跟你们合作？”
“嘛，”市丸银似是有些苦恼地挑了挑眉，“因为当初她看到了你和一个陌生人战斗。”
“……”
“而且，蓝染队长也看到了。”
瀞灵廷那年的烟火祭，凌落尘被朽木白哉留在瀞灵廷守卫，结果遇到了卡尔的弟弟洛塞，当年的四队全灭，她也因为洛塞而在脖子上留下一道极长的伤疤。
那个时候，未初和蓝染在？
这么说的话，反而一切都是因她而起了。虽然不知道蓝染到底对未初说了什么，但凭着未初后来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的态度就可以推测出来。
虽然不想承认，但最大的可能无非是，蓝染用她来威胁未初。
“……”
望着对面的市丸银，凌落尘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大的敌人反倒是蓝染，她却和一个从头到尾看戏的人打了这么长时间。
半晌，她才微微叹了一口气，“我留你全尸。”
＃＃＃＃
当朽木白哉终于赶到那一大片黄沙中伫立的柱子旁，战斗已经结束。凌落尘安静地坐在黄沙上，背靠那根巨大的柱子，黑色的长发静静地垂在旁边，深深的阴影下，看不清表情。
六番队队长眼神一凛，瞬步至她面前，低头沉默了一会，开口，“爱拉。”
某人耳朵一抖，僵硬地抬头。扯了扯嘴角，她伸手，后者默契地把她拉起来。身体有些摇摇欲坠的凌落尘望着眼人如寒星般明亮的眼睛，内心忽然升腾起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哥。”她开口，声音极为虚弱。
朽木白哉打横抱过她，默不作声地朝不远处等在那里的四番队７席走去。听到凌落尘那一声平静的呼唤，胳膊下意识地收紧。他没有看到怀里人的斩魄刀，路上感觉到的那股几乎让他心寒的灵压碰撞，如今结局也不知如何——至少凌落尘还活着。
“恩，我在。”
感觉到自己衣服被扯了两下朽木白哉下脚步，低头，声音无限温柔。
“怎么？”
凌落尘望着眼前人，感慨道，“你终于来了。”
听着这种‘得救了’一般的语气，朽木白哉心下一动，语气也跟着放缓。
“恩，我来了。”
蓦然地，一只苍白的手伸到了朽木白哉眼前，低头，凌落尘目光明亮。
“鱼呢，我快饿死了。”
“……”
扑通一声，原本被抱在怀里的某人被毫不留情地扔了出去，狠狠砸在地面上。
“自己走。”
“……大哥，我是伤员。”
“想死就继续说。”
“……”
于是这一卷就结束了 。。。
当凌落尘自力更生爬到另一边的战场时，十一番队队长更木剑八已经把第５十刃诺伊特拉成功地打趴下。虽然自己也伤得浑身血，一旁粉红头发的副队长草鹿八千流还欢腾地在他肩膀上蹦达，但这丝毫不影响他那兴致高亢的战意，见到朽木白哉时大手一挥，中气十足地大喊“来一场快意的厮杀吧，朽木白哉！”
自然没有人理他。
黑崎一护瘫坐在一旁，一直跟着他的一个小破面则如小狗一样趴在他头上，两人直愣愣地看着凌落尘和朽木白哉。
“落尘桑，你受伤了？”橘色头发的少年惊讶地开口。
凌落尘点了点头，“快死了。”
“什么？！”黑崎一护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那怎么办？治疗啊！”
“给我一条鱼。”凌落尘面无表情，“给我一条鱼，我能游遍整个地球。”
“……你以为你是阿基米德吗？！！”黑崎一护抽搐，“我去哪儿给你找鱼？”
凌落尘怔，看了看眼前人，又转过头去看更木剑八和八千流，“你们都是来自不用吃饭就能活星的人？”
黑崎一护：“……”
其他人：“……”
至此，凌落尘开始无比地怀念起她在临走前吃的那一口朽木家的樱花糕。而因为她提出了一个历史性的问题，导致了在场所有人的沉默，朽木白哉懒得再去看她，把目光投到了远处湛蓝的天空中。
下一秒，整个虚圈响起了蓝染被转换到世界频道的声音。
一听到黑腔被封，众人的脸色均为一变，黑崎一护更是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问及井上织姬的情况，蓝染说她正在宫殿里好好地呆着。凌落尘坐在地上，随口就说了句：“看吧，蓝染果然已经跟井上＇哔——＇过了。”
‘刷’地一声，朽木大哥一剑指喉，“再说一句试试。”
凌落尘乖巧地沉默了下来，诡异的是那边正讲的高亢的蓝染也沉默了几秒。
半晌，吧嗒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