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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盖普眼中的世界-第57章

小说: 盖普眼中的世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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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肯还在尖叫,海伦也一样,还有个人在呻吟——像狗做梦发出的声音。但盖普听到了什么让他那么害怕?还有什么?
  “没事的,丹肯,相信我,”他低声道,无人能听懂,“你不会有事的。”他用手把孩子脖子上的血擦掉;他看见孩子的脖子没受伤。他把孩子太阳|穴上的血擦掉,那儿也没有伤口。他一脚踢开驾驶座的门,为了看得更清楚;室内灯亮了,他看见丹肯的一只眼睛慌乱地四处张望。这只眼睛在求助,但它还看得见。他用手擦掉更多血迹,却找不到丹肯的另一只眼睛。“没事了。”他低声对丹肯说,但丹肯却叫得更大声。
  丹肯越过父亲肩膀看去,看见母亲站在富豪敞开的门口。鲜血从她断裂的鼻梁和撕裂的舌头涌出,她握着右手臂,好像靠近肩膀的部位断了。但真正让丹肯恐惧的是她脸上恐惧的表情。盖普转身看见她。但还有别的些个什么让他害怕。
  不是海伦的尖叫声,不是丹肯的尖叫声。盖普知道正在呻吟的是迈可·米尔顿,这人就算呻吟死了他也不在乎。是别的什么。不是声音。而是没有声音。因为听不见声音。
  “瓦特在哪儿?”海伦道,她试着往车里张望。她停止了尖叫。
  “瓦特!”盖普道。他屏住呼吸。丹肯也停止哭泣。
  他们什么也没听见。盖普知道瓦特在感冒,你在隔壁房间——甚至两个房间以外——都听得见他,听见孩子胸腔里的呼噜声。
  “瓦特!”他们一起叫。
  后来,海伦和盖普悄声互相倾诉,当时他们都以为瓦特又把耳朵泡在水里,专心聆听手指头在浴缸边上嬉戏。
  “我还看见他。”后来海伦悄声说。
  “一直都是,”盖普道,“我知道。”
  “只要闭上眼睛。”海伦道。
  “没错,”盖普道,“我知道。”
  但丹肯说得最好。丹肯说,有时就像他失去的右眼没有完全消失。“好像我还能用它看到东西,有时候,”丹肯说,“但这就像记忆,不是真的——那些我看到的东西。”
  “也许它变成了你在梦里用来看东西的眼睛,”盖普对他说。
  “有点像,”丹肯道,“但感觉那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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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马可·奥勒留眼中的世界(10)
“那是你的想象之眼。”盖普道,“可能非常真实。”
  “用那只眼睛我还能看见瓦特,”丹肯道,“你知道吗?”
  “我知道。”盖普道。
  很多摔跤运动员的孩子脖子都特别强韧,但并非所有摔跤运动员的小孩都有够强韧的脖子。
  现在盖普对丹肯和海伦似乎总有用不完的温柔;一整年来,他都柔声对他们说话;一整年来,他不曾对他们失去耐性。他们一定对他这种小心的态度感到不耐烦。珍妮也注意到,他们三个需要花一整年时间互相照顾。
  珍妮很好奇,那一年里,他们把其他凡人皆有的情绪怎么处置了?海伦把情绪都藏起来;她非常坚强。丹肯只用失去的眼睛看这些情绪。
  而盖普呢?他很强壮,但没那么强壮。他写了一本小说,书名是《班森哈维眼中的世界》,他所有其他的情绪都藏在里头。
  盖普的编辑约翰·吴尔夫读到《班森哈维眼中的世界》第一章,就写信给珍妮,他写道:“这到底是搞什么鬼?好像盖普的伤痛把他的心灵都扭曲了。”


  但盖普觉得,带领他的那股冲动,就跟马可·奥勒留的年代一样久远,奥勒留尝以无比睿智指点世人迷津:“人生在世不过一瞬……感官犹如微弱星火。”
  
15班森哈维眼中的世界(1)
欧伦·拉斯走进厨房时,只有希望·史丹迪西(Hope Standish)跟儿子在家。她正在擦盘子,一眼就看见那柄超长的杀鱼刀,刀锋极薄,闪着寒光,还有号称剔鳃刮鳞特别趁手的锯齿边缘。尼基还不满三岁;还坐在高椅子上吃饭,他正吃着早餐,欧伦·拉斯就走到他身后,把杀鱼刀的利齿架在他脖子上。
  “放下盘子。”他对希望说。史丹迪西太太依命行事。尼基对陌生人发出咕咕声;刀锋贴着下巴让他觉得搔痒。
  “你要什么?”希望问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那还用说,”欧伦·拉斯道,“你叫什么名字?”
  “希望。”
  “我叫欧伦。”
  “好名字。”希望对他说。
  尼基无法在高椅上转身,看看这个搔他脖子的人。他手指上有湿的谷片,当他伸手去摸欧伦·拉斯的手,欧伦上前一步,把杀鱼刀细长的锋刃在孩子胖嘟嘟的面颊上轻触一下。他只轻划一刀,好像要一笔勾勒孩子的颧骨,随即退身向后,好把尼基惊讶的表情和单纯的哭声看个清楚;孩子面颊上出现一道极细的血线,像衣服口袋的缝线,又好像孩子突然长出一片鳃。
  “我有正事要办。”欧伦·拉斯道。希望奔向尼基,但欧伦挥手令她退后。
  “他不需要你。他只是不喜欢吃谷片。他要吃饼干。”尼基大声哭嚎。
  “他哭的时候吃饼干会噎到。”希望道。
  “你要跟我争辩?”欧伦道:“你要谈噎死?我把他小鸡鸡切下来,塞到他嘴里去——你再说噎死!”
  希望给了尼基一片牙|乳饼,他停了哭声。
  “看吧!”欧伦道。他连尼基抬起高脚椅,抱在胸前。“我们到卧室去,”他对希望一偏头,“你走前面。”
  他们一起穿过走廊,史丹迪西一家住牧场式的独栋平房;有了新生儿以后,他们都认为这种房子失火时比较安全。希望进了卧室,欧伦把尼基坐着的高脚椅摆在卧室门口。尼基流血已经止了;他面颊上只有一点血迹;欧伦用手替他擦掉,然后在裤子上擦擦手。他紧跟着希望进到卧室。一关上门,尼基就开始哭。
  “求求你,”希望道,“他真的会噎到,而且他已经会爬下椅子——也说不定椅子会翻倒。他不喜欢一个人。”
  欧伦走到床头柜那儿,一刀砍断电话线,像切一个极熟的梨那么容易。“你不要跟我争。”他道。
  希望坐在床畔,尼基在哭,但没有到歇斯底里的程度;听来好像他随时可以停。希望也哭了起来。
  “脱掉衣服,”欧伦道。他帮她脱衣。他个子很高,一头偏红的金发,头发软软地紧贴着脑袋,像水灾后倒地的长草。他身上有稻草味,希望记起看见车道上停着一辆水蓝色的小货车,就在他闯进厨房前不久。“你连卧室里都铺地毯。”他对她说。他人瘦,但很有肌肉;他的手大而笨拙,像那种会长成大型狗的幼犬的脚。他身体几乎无毛,也可能他本来皮肤就白,毛发呈金色,体毛几乎看不见。
  “你认识我先生吗?”希望问道。
  “我知道他什么时候在家、什么时候不在,”欧伦道。“你听!”他忽然说;希望屏住了呼吸。“听见吗?你小孩根本不在乎。”尼基在门外嘟哝着几个元音,湿地对着牙|乳饼自说自话。希望不禁哭得更伤心。欧伦用手碰她私|处,笨拙而快速。她觉得自己太干燥,甚至无法扩大到可以容纳他可怕的手指头。
  “求你等一等。”她道。
  “少啰唆。”
  “不,我是说我可以帮你忙,”她道,她要他快点出入她身体,愈快愈好;她想着尼基独自在走廊里,坐在高椅子上。“我可以弄得更好。”她没什么把握地说;她不知道她要说的事怎么措辞。欧伦一把捏住她Ru房,她从那种方式就知道,他从来没碰过Ru房。他的手好冷,她退缩了一下。他实在笨拙,他的头顶着她嘴巴。
  “少啰唆。”他嘟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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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班森哈维眼中的世界(2)


“希望!”有人在喊。他们都听见了,停止一切动作。欧伦张口结舌看着割断的电话线。
  “希望?”
  是玛歌,是邻居也是朋友。欧伦用冰冷、扁平的刀锋抵着希望的奶头。
  “她会直接走进来,”希望悄声道,“她是很好的朋友。”
  “我的天,尼基,”他们听见玛歌说,“你看你,吃得满屋子都是的。你妈妈在换衣服吗?”
  “我得把你们两个都Cao了,然后通通杀掉。”欧伦低声道。
  希望用她那双美腿望空一剪,把他连人带刀夹抱在胸前。“玛歌!”她喊道:“抱了尼基快跑!拜托!”她尖声叫道,“有个疯子要杀光我们!带尼基走!带尼基走!”
  欧伦僵硬地躺在她身上,好像从来没有人抱过他。他没有挣扎,也没有用他的刀。他们都硬邦邦躺着,听玛歌拖着尼基穿过走廊,走出厨房。高脚椅的一条腿撞到冰箱折断,但玛歌没有停步把尼基从高脚椅上放下来,她一直跑到半条街外,踢开她自己家的大门。
  “不要杀我,”希望悄声道,“你走,赶快,你可以逃脱的。她在打电话叫警察了,就是现在。”
  “穿衣服,”欧伦道,“我还没有把你弄到手,我非得手不可。”他用前额顶着她的嘴时,她的嘴唇被自己的牙齿磕破了在流血。“我有正事要办,”他又说了一遍,但不那么有把握。他骨架粗大、动作粗鲁,像一头小公牛。他不许她穿内衣,直接把洋装套上,光着脚丫便把她推到外面,他自己的靴子也夹在腋下。希望直到跟他坐上货车才发现,他穿了一件她丈夫的法兰绒衬衫。
  “玛歌说不定已经记下这辆车的牌照号码。”她对他说。她把后视镜转过来,看看自己;用洋装的宽领压住嘴唇的伤口。欧伦不由分说打了她一记耳光,她的头撞上乘客侧的车门。
  “我需要那面镜子,”他道,“不许捣蛋,否则我揍你。”他把她的胸罩带了出来,正好用来把她的手腕绑在杂物箱厚重生锈的把手上,杂物箱是敞开的。
  他开车好像并不急于出城。大学附近的红绿灯变换慢,他也似乎不觉得不耐烦。他看着所有行人过马路,对某些学生的衣着摇头咋舌。希望坐在卡车前座,可以看见她丈夫办公室的窗户,但她不知道他这时候是在办公室,或在教室授课。
  事实上,他在办公室——四楼。杜赛·史丹迪西从窗户望出去,看到灯号换了;车阵又开始流动;步行的学生暂时被拦在十字路口。杜赛喜欢看马路上的交通。大学城总有那么多招摇的外国车,这些车又跟本地居民的车形成强烈对比:农用卡车、运猪牛的货车、奇形怪状的收割机,因行驶农场和乡间道路,车身总是泥泞不堪。史丹迪西对农事一无所知,但他对动物和机械很着迷——尤其那些危险而难以理解的车辆。现在就看到一辆,装了斜槽——做什么用?——还有钢缆编的、不知用来拖拉或悬吊重物的网子。史丹迪西喜欢想象每一种东西运作的情形。
  他下方那辆可怕的水蓝色货车随着车流向前移动;它的保险杠上满是污痕,散热口撞凹了,黑黝黝地虫尸密布,还有——史丹迪西猜测——说不定是上门送死的鸟头。杜赛仿佛看到乘客座上有个漂亮女人——她的发型和轮廓让他联想到希望,她衣服一闪而过,却很像他妻子喜欢的颜色。但他高居四楼之上;货车驶过,座舱的后玻璃泥泞都结了块,他再也看不见什么。更何况,他九点半有课,时间快到了。杜赛认定,会坐上这么难看的车的女人,不可能有多漂亮。
  “我打赌你老公一定经常Cao他的学生。”欧伦·拉斯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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