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大战三:西斯的复仇-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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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想起一只身披度身定做爆破装甲的蜥蜴猎食者的下颚,不过对那块阴影来说——
它实在是太辉煌了。
如同一只华丽的宝石箱,为了保护,亦是为了展示西斯最伟大的财富而建造的宝石箱。
令人惊讶。
简直令人陶醉。实在是太完美了。
手术台缓缓地旋转到垂直面,那块黑影也将身体朝他靠近。
“维达领主?维达领主,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这就是作为安纳金·天行者所永远持有的感觉:
在你的世界里,黎明的第一缕光芒总是带来痛苦。
光芒使你感到灼伤。它总是使你感到灼伤。你的一部分,永远地躺在了那涌动着火焰的湖岸边,炽热的黑色玻璃沙上,火焰则一直地咀嚼着你的肉体。
你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对你来说,呼吸总是那么困难,那么刺耳,尽管它已经让你的神经感到痛苦,但你却无法停止它。你永远都不能停止它。你甚至都无法让它放缓节奏。
你甚至都已经不再拥有肺脏了。
植入你胸腔内的机械管道会替你呼吸。他们将一直将氧气输送到你的每一丝血流中。
维达领主?维达领主,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实际上你听不到,你已经不能用以前用的方法去听了。盔甲中的传感器会直接将话语所蕴含的意思传递到你那被囚禁在其中的大脑里。
你睁开你那被高温烧焦而暗淡的双眼;光学传感器将光芒与黑影化为一体,在你面前展现出一副周围世界令人憎恶的模拟影像。
或许,那模拟图像是完美的,而这个世界才是令人憎恶的。
帕德米?你在吗?你还好吗?你想要这样说,但却是另一个声音,代替你那被烧尽的嘴唇、舌头以及喉咙,从你身上的呼吸器里为你说出的这些语句。
“帕德米?你在吗?你还好吗?”
实在抱歉,维达领主。我恐怕她已经死了。看来是你在盛怒之下,亲手杀死了她。
这句话所产生灼伤比岩浆还要炽热。
“不……不,这绝不可能!”
你一直爱着她。你会永远爱着她。你绝不会希望她死去。
绝不。
但是你想了起来……
你想起了一切。
你想起了那只恶龙,在你心中那只被你召唤出的维达所杀死的恶龙。你想起了渗透到维达血液中那阴冷的怨恨。你想起了维达心中狂暴的熔炉,以及抓住她的喉咙,压制住她那撒谎的嘴时,那种充满黑暗的憎恨——
而在光芒闪耀的一瞬间,你终于意识到,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恶龙。而且维达也根本不存在。一直以来,实际就只有你存在。只有安纳金·天行者。
而这一切都是你。就是你。
只有你。
是你干的。
是你杀死了她。
是你杀死了她,因为,最终在你本可以拯救她的时候,在你本可以和她远走高飞的时候,在你本可以为她着想的时候,你却只想着你自己……
就在这光芒闪耀的一瞬间,你终于明白了黑暗面的陷阱,明白了西斯决定性的残酷——
因为现在你的自我,已经是你所能拥有的一切。
你愤怒着,你尖叫着,你想要透过原力,碾碎那一块毁灭了你的阴影,但现在的你,已远没有了之前的力量,你更像是半台机器,你就像是一个失明的画家,一个失聪的作曲家,虽然你可以想起力量在哪里,但是你所能触及的力量则之算得上是一段回忆,因此你那毁灭世界的愤怒所能够摧毁的,只是你身边的不断破裂的机器人,以及机械设备,还有之前将你束缚住的手术台罢了,而且到头来,你也不能触及到那块黑影。
到头来,你甚至都不想要这样做了。
到头来,那块黑影已经是你所拥有的一切了。因为他一直能够理解你,因为他一直能够原谅你,也正是他将你聚集到了自己身边——
而在你内心的那座熔炉里,你的自我也在你自己的火焰中燃尽。这就是作为安纳金·天行者……永远的感觉……
漫长的黑夜已经开始。
巨大的人流庄严地排列在位于纳布首都希德的宫殿广场外,六只俊美的白色关拉尔兽拉着一辆覆盖着鲜花的敞篷棺材穿过凯旋门,那位受人爱戴的参议员的遗体静静地躺在其中。到最后,她的手指上永远地紧扣着那一小块护身符,就是很久以前,由那个居住在外缘星系阴暗的沙漠星球上的九岁小男孩,亲手雕刻的……
而在达哥巴星系的沼泽行星上,一位杰岱大师正视察着自己所进入的这片不太熟悉的沼泽……
而在一艘星际毁灭者战舰的舰桥里,两名西斯领主正和一位名叫塔金的部门长官站在一起,视察着窗外一块如同卫星一般大小,并不断施工的球形军事战斗设施骨架……
但即使是在最黑暗的深夜里,依然有人梦想着黎明。
在阿德蓝星球,亲王正将一个女婴交到了女皇双臂里那充满慈爱的怀抱中。
而在塔图因,另一位杰岱大师将一个男婴带到了欧文和碧茹·腊斯的家园中——
然后他乘着自己的伊欧皮坐骑,朝着落下的双星,奔向了鸠德蓝荒地。
黑暗是慷慨的,而且它充满了耐心,因此它总是取得最后的胜利——但是就在它强大力量的中心,依然潜藏着自身的弱点:甚至单单一只蜡烛鸠足以阻止它。
而爱则远比蜡烛的光亮要耀眼得多。爱足以点燃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