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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探秘红楼36钗(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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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只是化身为元春的胤礽、弘皙父子悔不当初的自叹自艾,又或是代替四大家族向争权夺利的皇族提出来的乞求——倘或如此,那么元春便并不单纯是某一个曹家亲眷或者历史人物的替身,而代表着某种势力、某个现象,以及这权力和命运引起的感叹与顿悟。


这就使得这个人物的一言一行、一颦一叹,都具有了相当重要的暗示意义。而元妃省亲一段浓墨重彩的大场面描写,是全书中元妃唯一的一次正面出场,其意义就更加非同寻常。且看下面一段:


茶已三献,贾妃降座,乐止。退入侧殿更衣,方备省亲车驾出园。至贾母正室,欲行家礼,贾母等俱跪止不迭。贾妃满眼垂泪,方彼此上前厮见,一手搀贾母,一手搀王夫人,三个人满心里皆有许多话,只是俱说不出,只管呜咽对泪。邢夫人、李纨、王熙凤、迎、探、惜三姊妹等,俱在旁围绕,垂泪无言。半日,贾妃方忍悲强笑,安慰贾母、王夫人道:“当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见人的去处,好容易今日回家娘儿们一会,不说说笑笑,反倒哭起来。一会子我去了,又不知多早晚才来!”说到这句,不觉又哽咽起来。


“当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见人的去处”竟是元春天伦相聚后说的第一句话,何其心痛!


曹雪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向我们点出了胤礽、弘皙父子的悲惨处境。一方面,他们本是天潢贵胄,身份高贵至极;另一方面,他们又处境凄凉,长期被圈禁,“不得见人”。倘若在《红楼梦》中描写一个人物来形容他们的处境,有什么比塑造一个没有自由的皇妃更合适的呢?
第10节:回首相看已化灰(2)



元妃又说:“田舍之家,虽齑盐布帛,终能聚天伦之乐;今虽富贵已极,骨肉各方,然终无意趣!”这种种慨叹,都可看做是曹雪芹对黄粱梦中人发出的一种悲悯与劝谏。倘若这些人能够早早“退步抽身”,不要谋反图位,又何至于骨肉分散、各自一方呢?


故曰“悲险之至”,故曰“路远山高”,故曰“二十年来辨是非”,故曰“回首相看已化灰”!


再看元妃点的四出戏:


第一出:《豪宴》(庚辰双行夹批:《一捧雪》中伏贾家之败);


第二出:《乞巧》(庚辰双行夹批:《长生殿》中伏元妃之死);


第三出:《仙缘》(庚辰双行夹批:《邯郸梦》中伏甄宝玉送玉);


第四出:《离魂》(庚辰双行夹批:《牡丹亭》中伏黛玉死。所点之戏剧伏四事,乃通部书之大过节、大关键)。


因为这句“所点之戏剧伏四事,乃通部书之大过节、大关键”,使得研红之人一时间都成了戏迷。


然而每部戏都有其繁杂的起承转合,发生、发展、高潮、结束,不可能把某件事完整地套用在某一个戏剧上。所以元妃点的只是一个曲段,而照应的,也只是某个细节,或者某种暗示。


脂砚斋好心地点明了四场戏的出处及所伏之事,本来可以省了红学家们许多搜寻资料的工夫,却偏偏事与愿违,变成带红学家们走了许多胶柱鼓瑟的弯路——因为《乞巧》来自《长生殿》,且“伏元妃之死”,于是红学家们便认定元妃也是像杨贵妃那样因“三军停驻马不前”,而被皇帝下令勒死的——这样的照本宣科,像足了贾宝玉嘲笑的禄蠹,哪有一点灵气和变通可言?


其实,我认为脂砚已经说得很清楚,那“通部书之大过节、大关键”并不是这四部戏,而是它们所伏的四件事。而这四件事,脂砚也说得很明白了,即“贾家之败”、“元妃之死”、“甄宝玉送玉”与“黛玉死”。


这一段话,从故事到批语,本身是谜面,也是谜底,就像“元、迎、探、惜”暗伏“原应叹息”之意一样,话已说尽,根本无须再做更多的推敲了。偏偏红学家们乐此不疲,将戏本子搬出来好一顿研究,硬把戏曲故事当成红楼框架,一板一眼地往人物身上硬套,闹出了不少笑话。


其实,这种错误很容易就发现其谬误:倘若《乞巧》伏元妃死便指元妃要被皇上赐死的话,那么《离魂》伏黛玉死岂不是说黛玉会死而复生,并与宝玉幽媾?这可能吗?


因此,这段情节所需要引起注意和特别探讨的,其实并不是四出戏目包含了哪些情节,或者暗示了什么内容,因为这些都已经由脂砚斋明白地揭出了谜底,无须纠缠了;而没有揭谜底的,是这四件事与元妃有什么关系。


四出戏由元妃来点,这充分说明了四件事与元妃或者元妃所代表的皇权有关。其中“贾家之败”与“元妃之死”是容易理解的,然而“甄宝玉送玉”和“黛玉死”与元妃或者朝廷的关系是什么呢,就大可商榷了。


有人说宝玉和宝钗的“金玉良姻”乃是出自元妃的赐婚,倘如此,她与“黛玉死”也就有了直接的联系;而我曾有过黛玉才是奉旨远嫁第一人选的猜测(详见探春篇),也同样证实黛玉之死与皇权迫害的直接关系。


然而“甄宝玉送玉”呢?莫非甄家的故事也与元妃有关?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甄”即“贾”,两者的故事是可以互代的,甚至某些时候,甄家的故事比贾家故事更具有现实意义。比如书中写甄家是“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独他家接驾四次”等,都是“真事”。而元妃省亲,暗示的正是江宁接驾事,故而,在省亲一回中又怎么可以不提到甄家、在元妃点戏时又怎能不暗示“真事”呢?


而这件事,便是“甄宝玉送玉”。


可惜的是,“甄宝玉送玉”究竟是怎样一个故事,又与皇宫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我曾做过多种推测,却没有一种能够真正说服自己,只好暂且搁置了。


最后,我们来说说元妃省亲的最后一幕:


众人谢恩已毕,执事太监启道:“时已丑正三刻,请驾回銮。”贾妃听了,不由的满眼又滚下泪来。却又勉强堆笑,拉住贾母、王夫人的手,紧紧的不忍释放,再四叮咛:“不须记挂,好生自养。如今天恩浩荡,一月许进内省视一次,见面是尽有的,何必伤惨。倘明岁天恩仍许归省,万不可如此奢华靡费了。”


庚辰本于此有双行夹批:“妙极之谶,试看别书中专能故用一不祥之语为谶?今偏不然,只有如此现成一语,便是不再之谶,只看他用一‘倘’字便隐讳,自然之至”。


可见自此之后,元妃并未有过第二次省亲。这绝无仅有的惊鸿一瞥,就是贾元春在书中唯一的一次正面描写了。其后即使有照应元春言行的文字,也必然都是虚笔、侧笔,诸如宫中传出端午节赏赐或元宵节灯笼谜之类。
第11节:元春为什么不喜欢林黛玉



然而这省亲的后遗症却从此种下了,此后她做了两件大事:一是将大观园赐与诸姐妹和宝玉居住;二是令众人往清虚观打醮三天,并赏了端午节的礼。而这礼物,宝钗和宝玉是一样的,黛玉却和三春相同,降了一等。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请看下文。


2。元春为什么不喜欢林黛玉


元春与黛玉、宝钗只有一次照面,即在省亲之时:


贾妃因问:“薛姨妈、宝钗、黛玉因何不见?”王夫人启曰:“外眷无职,未敢擅入。”贾妃听了,忙命快请。一时薛姨妈等进来,欲行国礼,亦命免过,上前各叙阔别寒温。


这是贾妃第一次看见宝、黛二人,并没有做任何表示,而宝、黛此前既然从未见过元妃,自然也无“阔别寒温”可叙,因此可想而知,叙话的大约是薛姨妈。


然而接下来的一段话却峰回路转:


贾政又启:“园中所有亭台轩馆,皆系宝玉所题;如果有一二稍可寓目者,请别赐名为幸。”元妃听了宝玉能题,便含笑说:“果进益了。”贾政退出。贾妃见宝、林二人亦发比别姊妹不同,真是姣花软玉一般。因问:“宝玉为何不进见?”


此前贾妃看见宝、黛二人时,并未有所表示。这会儿说了一番家常闲话,情绪稳定下来后,又听见宝玉能题,原该立刻提出宝玉进见才对。却不急着下令,而是突然想起观察宝、林二人来,看见她们“姣花软玉一般”,并无夸赞,却又忽然转而问起宝玉来。真正一波三折,初看大不合情理,细想却颇有趣味。


是否可以做这样的推测呢?——元妃在听到贾政说起宝玉能题,知道他“果进益了”后,高兴之余,自然便想起弟弟的终身大事来。于是便想起观察两位表妹来,心中未尝没有代弟择媳之意。看了一番,十分满意,难决高下,这才又想起要召见弟弟,比量一番。


接下来,元妃令众姐妹及宝玉作诗。看后称赏一番,笑道:“终是薛林二妹之作与众不同,非愚姊妹可同列者。”


这里可以看出,元春对宝、黛的才学是认可的,且将两人相提并论,并无薄厚之分。


倘若故事就到这里顿住,那么元春、宝钗、黛玉、宝玉四个人的故事就不会横生枝节,余韵不止。然而元春偏偏命宝玉连作四首五言律,“使我当面试过,方不负我自幼教授之苦心。”


于是,宝钗和黛玉在自己交了卷之后,看到宝玉苦思不已,便都代他着急,都想帮忙,其表现却是完全不同的,正是“一样关心,两种态度”,写得相当传神。


先看宝钗的表现:


彼时宝玉尚未作完,只刚作了“潇湘馆”与“蘅芜苑”二首,正作“怡红院”一首,起草内有“绿玉春犹卷”一句。宝钗转眼瞥见,便趁众人不理论,急忙回身悄推他道:“他因不喜‘红香绿玉’四字,改了‘怡红快绿’;你这会子偏用‘绿玉’二字,岂不是有意和他争驰了?况且蕉叶之说也颇多,再想一个改了罢。”宝玉见宝钗如此说,便拭汗说道:“我这会子总想不起什么典故出处来。”宝钗笑道:“你只把‘绿玉’的‘玉’字改作‘蜡’字就是了。”宝玉道:“‘绿蜡’可有出处?”宝钗见问,悄悄的咂嘴点头笑道:“亏你今夜不过如此,将来金殿对策,你大约连‘赵钱孙李’都忘了呢!唐钱珝咏芭蕉诗头一句‘冷烛无烟绿蜡干’,你都忘了不成?”宝玉听了,不觉洞开心臆,笑道:“该死,该死!现成眼前之物偏倒想不起来了,真可谓‘一字师’了。从此后我只叫你师父,再不叫姐姐了。”宝钗亦悄悄的笑道:“还不快作上去,只管姐姐妹妹的。谁是你姐姐?那上头穿黄袍的才是你姐姐,你又认我这姐姐来了。”一面说笑,因说笑又怕他耽延工夫,遂抽身走开了。宝玉只得续成,共有了三首。


再看黛玉的表现:


此时林黛玉未得展其抱负,自是不快。因见宝玉独作四律,大费神思,何不代他作两首,也省他些精神不到之处。想着,便也走至宝玉案旁,悄问:“可都有了?”宝玉道:“才有了三首,只少‘杏帘在望’一首了。”黛玉道:“既如此,你只抄录前三首罢。赶你写完那三首,我也替你作出这首了。”说毕,低头一想,早已吟成一律,便写在纸条上,搓成个团子掷在他跟前。宝玉打开一看,只觉此首比自己所作的三首高过十倍,真是喜出望外,遂忙恭楷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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