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绝色老公-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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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住——
原来那几个人来自北方的临国?是在叛军所处的草原部落再往北的地方?怪不得叛军如此声势浩大,原来是几国连盟,合一而来,人数众多,群雄汇聚——
当初的金云关就算有援军派至,也顶不住如此浩大的队伍攻关。而他所说的“背腹受敌”又是何意?
“你的意思是南方也有异国在同时进攻智泱国?”我问他。
他盯着我的眼里亮光一闪,“红尘一点即透,不错,正是因为南方的临国也连成盟军,在朝中派兵援向边关时,突然进攻南方边界,智泱国便四面楚歌——”
怎么会这样?
“此国的京城月都就在南方,如果南界被攻破,很快就会攻到国都,朝廷又正将大批军力都布往了北方应敌,南方突然乱,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于是发出十二道金牌,命令北方大军连夜撤回南方以保皇城——”
明白了,这就是短短两个月,叛军能一路南进的原因,在朝廷背腹受敌的时候 ,集中兵力保国都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京都失陷,国之不存,而且南方富庶,又有国库在皇城,陷入敌军手中会更难保证军队的补给,也会更难收复失地,所以那些守将才一路撤回南方,缩小战地,以保全南方为主。
我的思维开始波涛起伏,盯视着他的眼——
“这些临国多年安分,不肯随意妄动,突然之间就雄心勃勃、连盟出击,告诉我,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他并不回避我的目光,眼里的讥诮更重,“红尘,我与你击掌立誓时就答应过你,不会运用超出凡人的力量来参与这战争,而我既没有使用摄魂术来控制他们的思想,更不曾用其他的法术来操纵他们——”
正如他们现在的表情所透露的那样,他们贪婪地想着要把智泱国这块大肉分瓜蚕食,在成功的那一天,每个国家的版图都会大量的扩张,物质也会更加富盈,创造他们自己历史上的辉煌成就,而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将他们的欲念挑明——”
我看着他讥诮的脸,他是那样的不屑,不屑这些凡人的嘴脸!
那些人是人,是攻战欲强的人,是征服欲旺盛的人,是想建立千秋伟业的人!
战争从来都是人类的自相残杀。正如他所说的,真正的根本是人类自己的欲念在做祟!
心里是如此苍凉,眼前的他不是没有罪过,但他的罪过如果不是抓住了人类的劣根性,也不会顺利的得逞,毕竟他没有用法术,只是运用了智谋。
“你可有想过,你将这么多国家都引了进来,你若真要当王,在把智泱国灭掉的一天,你又怎么驱逐这群饿狼?”
引狼入室在战争中并不明智,宁愿内讧,也最好不要引外敌入境。
他笑了,笑得更加嘲讽。
“红尘,那个王位在我来说,轻而易举就可获得,智泱国若灭亡,这些小国自己的兵力也会有折损,而我修罗门却没有真正的动用,届时莫说驱逐他们,就算要将他们的国家吞并,在我来说,也是翻掌之间的事——”
我深吸一口气,这段话他说的是轻描淡写,如果换作别人来讲,我就当是笑话与大话来听,但从他口里说出来,只有惊心动魄!他能干预六界,这人界的小小战乱,对他而言,只是原意不原意的问题,而不是能不能做到。
此时,他抬起了一只手,轻轻地翻转——
动作优雅、从容,那只手也修长、润洁,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猛然想起在金云关中,他做过这个动作,我看到过两次,而此时,终于明白这个动作的含义,那就是——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能一手摭拦乾坤!
这时的他,与恢复记忆前的他,神情间极为的相似,阴魅、狂狞,危险——
心里一惊!
这是他骨子里的魔性!
我忘了,他上世曾堕入魔界,而为魔者再作回神是难之又难,因为已具魔性,已有魔根!他转世为人后,魔根未除,魔性未褪!
我怎么这么笨?怎么就忘了这一点?他投胎入世的一刻就是带着魔性而来的!不再是单纯的神,更不是普通的人!
胸口紧抽,压力聚增!
他对我的情劫,如果是在他为神时,也许会容易化解些,但他有魔性,潜在他的骨子里、血液中,使得他就像一颗不定时的炸弹,如果让他受到恶性的刺激,后果不堪设想!
心,绞痛——
如此一来,我不能随意再用强硬的办法来应对他,出谷前他对花水水的恨意便招来风云雷电,使天地变色,而那,只是一个开始!
我让自己平静,也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对他说话。“当朝王的失踪,是否与你有关?”
我无法用什么温柔,也不会用什么温柔,但我尽量不再让自己的冷硬去刺激他。谁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
我的问题让他的眼放到了江面上,他的表情似乎在变幻着什么,看着那里依然不休的战火,迷离的笑在他的唇边漫起,“红尘,江对岸有个人——”
他在说什么?
“那个人,就是无尘。”
心“呯呯”“呯呯”地急跳!他在说无尘?!
而他唇边的笑更加的如迷,“红尘,他就在江对岸。”
我的眼不由地也望向那里,除了火光与浪滔什么也看不到,却在脑中勾勒出梅无艳临江而立、白衣飘飞的身形——
他在那边吗?在吗?
深吸口气,对他说,“你已知道了?”
他看着我,一只手爬上我的脸,轻轻的抚摸,“是,我知道了,在我去地府的那一天,就已知道了。”
什么?那天他就知道了?
惊讶让我忘了去摘掉他爬在我脸上的手,不可思议地问,“既然早已知道,那时为何反来问我梅无艳是谁?”
他又笑,这次的笑中是苦涩,“红尘,我装作查不出他的来历,是想确定你是否已把所有的前尘往事弄明白了?你对他是否还有上世的那种情意?”
他当日是在试探我?
紫色的雾在他的眼中凌乱,他的手在我脸上摩挲,“红尘,你不记得上世是我最大的喜悦,不记得无尘是我最美的期盼,如果你对他仅仅是这一世凡间结下的缘分,我可以去无所顾忌地争取,而当日的你,并没有表现出对无尘的那种感觉,你的眼中没有当初听到关于无尘的所有事时的那种眼神,那种眼神让我刻骨铭心!”
紫萝听到无尘的事情时会有什么眼神?
当日的我,没有那种眼神?
牙紧咬,那时的我,确实没有对无尘的那种感觉,只有对梅无艳的!
“我渴望你已忘掉了无尘,渴望你根本不知你自己这一世又遇到了他,当日,我答应了你不用读心术去读你的心,我不能确定你到底知不知前世所有的一切,我宁愿你只将他当成这一世遇到的凡人,没有上世的牵扯——”
他眼里的东西让我心碎,避开他的眼——
“红尘,我失策了,花水水的出现,让一切成为泡影,即使不读你的心,从你的脸上,从你昨天说出的话中,我已明白你清楚地知道,梅无艳与无尘是同一个人,否则你不会说我已经迟了,上一世迟了,这一世也迟了!”
紧紧闭上了眼,不忍去听他语音中的凄凉,昨夜,他在屋外的那一唱,几乎让我的心房崩坍,一夜无眠反复地让自己坚强——
是的,我要坚强!再坚强!
睁开眼,回归正题,“你的回答与王的失踪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他的脸离得我更加得近,“红尘,在我知道他就是那个无尘时,却没有去找他,你知道又是为了什么?”
我的牙再一次咬在了下唇上,这个问题我连想都不敢想,他却在这时提了出来。
“是为了你,为了红尘,为了紫萝!”他的语气逐渐强烈,我回转眼光,看到了他的眸中就似这江上的战火,硝烟弥漫——
而他又逼近了几分,与我的眼对视,让我无法闪避,“我想去找他,非常想,我想将他的肉身毁了,将他的魂魄打散,让他在世间无立足之所、无存身之地!”
心抽痛,再抽痛!
“我阻止了自己,在我疯狂地想去找他时,我阻止了自己,用尽我最大的心力阻止了自己!”他的手从我脸上退下,握成了拳,握得指节发青,青中带白。
“红尘,我无法放弃你,放弃你就是放弃我一世的光明,就是将自己陷入永生的黑暗,我也不能杀他,杀他会让你的心滴血,我怎么舍得你难过,只得控制自己,控制自己想杀他的欲望!”
凝视他,他的眼里是一片深重的压抑,一种莫名的情绪泛上——
“我不杀他,是为了你,而我不允许让他出现在你我之间,不能让他找到紫尘谷中!”
我的眼睁大——
“我得牵制他,你告诉我,现在这一世有什么事可以牵制他?可以让他无法去找你?”
我又明白了!
所以新王无故失踪!
梅无艳不会不管那个王,不仅仅是因为那王与他有血脉相连,更因为事关一个国家的兴衰!既有亲情的制约,又有江山的重任,让王失踪,能有效的牵制梅无艳,而且能将他调离北方,更利于叛军的长驱直入!
但这个人在知道了梅无艳的真正来历时,没有去做疯狂的事,这样的他,让我有难言的软弱,这样的他,让我更难以坚强——
“红尘,你让我退出战局,我可以做到,但你要让这一切消弥于无形,让这多国之乱平复,却不再容易,这些人心底的欲望不是我能阻止的,如果要平复,要用超出凡人的力量——”
他又提回了前面的话题,他要说什么?
“挑起他们欲望的是你,你应该去化解。”我不知自己这么说有没有用,但我说了出来。
他冷笑,“我说过,这其中属于我的罪孽由我来背,我夜修罗对此毫不避讳!至于他们——”
他的眼扫过那些人,“如果要以暴制暴的镇压,那是在我的翻掌之间,轻而易举就可办到,但如果要不去伤他们的命,让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那样——”
他冷笑出声,“那会折去我许多年的修为,于我自己非常不利,让我为了这些凡人的私欲去花尽心血、耗费元神,红尘,他们还不配!”
他在鄙视这些人!
西方神话中的特洛伊大战就是因为争夺一个金苹果引起的,而这次的战乱,是因为想瓜分智泱国!他不愿出手,不愿轻易出手!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虽然法力无边,却无法轻易地渡人心,这些入侵的人如果用暴力,是容易制止的,但如果要平和地化解,没有血腥在里面,却非易事,难上加难!
头开始痛——
这时突然听到惨叫声——
混合在炮声中,是从江上传来的!
看过去,一艘船正在下沉,船上的桅杆、白帆腾起滔天烈焰,被火吞噬,有无数人在船上惨叫,带着烈焰、浑身浴火地跳入了水中,而半空中的爆破中有人体的残肢像礼花在灿烂的炸开——
我甚至看到了半只胳膊、几条腿!
眼一闭,别开头——
“报——”突然有卒来报,飞马快骑,一路冲来,那些江畔的人有些骚动,策马都围了过来。
“报,北方有一路大军赶来,似乎是兔丝国的大军。”
“兔丝国?”旁边那些头人诧异,中原话说得不是很溜,但能听得懂,只见他们议论纷纷。
我也一怔,兔丝国?是那个略比智泱国小一些的兔丝国?刚刚还听他说过 ,北方临国只有这个国家还处在观望状态,现在竟然率大军而来?
那个国家疆土不小,兵力也不会少,他们为何而来?莫非又是作为盟军赶来助阵?如果他们也参与进来,盟军人数剧增,兵力加强,这道横江所能起的屏蔽作用就并不大了,迟早会过去!
“来军已行至何处?约有多少兵力?”身后的他冷冷地问道,神情已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