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绝色老公-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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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口炮也横着摆开后,有士卒立于炮前,装膛手、点火手分别按部就班——
然后,那辆最大的车从后而来,帅旗随后跟着,停在了整个大军的最前面,旁边则立刻围过去百十个手拿盾牌的步卒,护在了车前左右——
那动作与按排,都是训练有素的,整个阵式的后面是十几万的步兵,个个手拿长枪,列队整齐,从城上望去,黑压压一团,像乌云一般——
这时,只见有一人一骑从那队伍中飞奔而来——
此人威风凛凛,雄武之姿,长相也是高鼻深目,红脸短须,看起来约有四十来岁,手执三叉戟,策马近到城下,拉开架势——
“咍,尔等蛇狼鼠辈听着,我乃兔丝国御封神戟大将军,特来相助智泱国灭去尔等叛乱作祟之等,如若识相,就速速开城,否则莫怪我军破入城内,让尔等不得善终!”
来人直截了当地开始叫起阵来,连个过场白也没有,智泱国话说得很蹩脚,却又要咬文嚼字,让人听得很是别扭,但嗓门奇大,声贯九霄,是讨敌骂阵的好人选。
城上的人炸开了锅,那些头人与异国人此时可听出了来人的话中可是有大大的不善,非常的不善!
于是,都看了看身边人的表情——
只见身旁的他淡淡一挥手——
就见那两个怪人中的男子一点头,招了个兵卒来,一个眼神下,那个兵卒就站在垛口前骂将回去——
“你是何等犬辈?这里是智泱国境内,与你兔丝国毫无关系,你等跑来多管闲事,做那狗拿耗子之事,少不了让你等灰头土脸的回去,成那丧家之犬,让世人笑话!”
我听的一怔——
这人的骂功也很强,城下的那位说了个“蛇狼鼠辈”,他就用“丧家之犬”的还回去,口风上一点也不落下风,无疑是让局面毫无转圜的余地,看来,这一仗在今天是要打定了。
只见此时,城上其他的兵卒在飞速着架来许多跷板式的东西,长长一排摆在这城楼上,那东西一边有大形的勺口,在勺口中置了一些圆形黑色的球体,中间底部则有弹性机簧的设置——
它们很像简易的投石车?但比投石车更精简、小巧,极适合摆在这城上,而那圆球体是炸弹吗?
心一紧!
这东西虽然比炮差,但居高临下,优势占尽,并且数量众多,如果打起来,将是炮火、炸弹满天飞!
“红尘,我们走吧——”夜修罗转过来,看着我。
他要在这时带我走?是怕开战时伤及我?
盯着他,正欲回话,就听得城外喊声震天!看去——
那个叫阵的人已回归队伍,他的目的已达成,而这时,整个兔丝国的大军似乎已收到开战的指令,只见——
无数人,骑兵、重辎队、步兵、战车队,除了炮车上的兵卒,其余的都在此时举起了手中长枪,数十万只长枪枪头冒着寒光,直刺向天,而他们在举臂的同时在呐喊,嘶吼声震天动地!
连这城楼也似乎在他们的呐喊中摇晃!
那些火炮手的手中已点燃火把,炮弹已装膛,只等着一声令下,就会点燃引信,炮攻此城!
“红尘,走——”身边人突然拉起我,要带我离开。
一刹那间,脑海里已涌出开火后的场面——
无数人会被炸飞,城上的,城下的,哪一方都会有死伤!
城下的骑兵会冒着炮雨前进,无畏地前进,搭云梯,攻城楼!
城上的弩箭手则会在骑兵冲前时万弩齐发,一万枚、两万枚、三万枚箭像瓢泼雨点一样的注过去,箭矢山呼海啸,那些骑兵会被箭雨攒得七零八落,纷纷跌下马背,倒下了一批,再有一批上前,不停地前冲,踩着前面的尸体前冲!
比速度,比谁家的炮火更有掩护力!用性命抢战攻城的时机,没有军令就不会后退!包括那些战马,虽然皮厚,却敌不过巨弩的穿身,会成了主人的陪葬!
呼吸急促!
这种近距离的接触,才能真正体会战争的残酷,而血雨腥风也将在下一刻弥漫!
身子被他扯动,他不管我愿意不愿意,是要带着我迅速离开此地了!
“等等!”我用尽全力往回拽扯自己的身子,“你等一等!”
他停了,手仍然扯着我的,眼凝向我,仍在准备随时将我带离。
“如果你让这次的交锋停止,我会考虑!”我快速地说着,城下的大军还在喊着,而呐喊声一停,就会开炮,如果第一声炮火响起,这一仗就再难停,非得有个高低上下才会终止。
“什么?”他在震耳的呐喊声中,反问我,“红尘,你说什么?”
我向他靠近些,拔高声音对他说,“如果你让这一仗停下,我会考虑给你一个许诺!”
他的表情变了,眼中亮光一闪,但随即是深沉如海——
他在发什么怔?时间不多了!
“你非得等到炮声响起,有人死伤时才会行动?”我另一只手向他推去,语气急促,城下的呐喊声不会一直持续——
这一刻,情况不允许我再犹豫,而我,不能够看到这些鲜活的生命在稍后的对仗中死伤无数,他们的背后是亲人的期盼,是老母幼子的泪眼相垂,是娇妻弱女的日日等君归!是无数个家庭的随时破裂,是不能预估的孤儿会流落街头、数不清的寡母老父再无人养护!
“夜修罗!阿罗兰!你快行动!如若晚了,我永不会原谅你!”我嘶喊了出来,“你难道非得逼着我现在就给你承诺?让我心中恨你?!”
呐喊声停了!
我向垛口冲去,也在冲开他手掌对我的牵扯,要看看对方主帅是否已挥下那攻城的一个手势!
此时——
突然——
一声清啸,破空而起——
我回头,这声音是他发出的!他在清吟!
吟啸声像一只竹箭穿过云层,音质清灵、透彻——
他在做什么?
我很快明白了!
他这声啸,让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他,所有的人都眼含诧色——
数十万人,每一个都听到了他的啸声!每一个都在瞬间如木雕泥塑,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而我,也看到了对方那主帅的一只手正停在半空,是准备着挥下的——
旁边的士卒也正把嘴凑向号角,鼓起了腮梆子欲吹响开火进攻的第一声号——
还有擂鼓手,也正高高挥起鼓槌,准备着擂响战鼓——
城上的士卒,手中的动作也是做了一半!
所有的人都停了!
没有被定身,却似被定身!
嘎然而止!
这啸声遍及每一处,比那号角声要更加的有散布力,在几十万人的惊怔中,他突然将我抱起,然后,我与他就立在了垛口上——
身下是窄窄的石墙体,我与他高高而立,没有遮蔽,没有掩饰,万万道目光都望向了我们!
我也环视着所有人——
然后,看到了对方军中的那辆大车上,有个人的神情猛然一震!
那是乐陶!
他看到了我!
全身暴露的我,不再是刚刚只露出些许头颅的我,他看到了,脸上是震惊又震惊!以他的武学修为,即便如此远,也似乎看得清楚,他的目光盯着我的脸,凝望着我——
我也望着他,与他双目相接——
这在平时是绝不可能的事情,而我现在能看的很远,将他的表情看得分明,我们确实是隔着数百米远在互相凝望——
我看到他的唇角,渐渐浮起笑容,渐渐露出白牙——
我,也扯起笑容,还给他——
然后,见他侧身向旁边的人说着什么,就见那气势威然的人脸上一怔,旁边的眯眯,似乎是又惊又喜,踮着脚尖打量这里——
再然后,我看到中间的那个男人在望着身边的眯眯,脸上是沉吟——
眯眯的神情则是换上了忧色,也转过头去对他说着什么——
接着,那辆主帅车在后退——
不但它在后退,而是所有兔丝国的大军都在后退——
那些已饱涨了情绪的士卒都是满脸愕然,在军令如山下,收起了所有的准备,后退——
倒着后退,并没有转身,似乎仍在防着这里突然发起攻势,都是面朝这个方向地倒退,包括骑兵的马队——
退得是井然有序,不慌不乱,进一步看出了这些军卒的训练有素。
身边的人这时也飘出一句话——
“不得再随意出兵,等我命令!”
腰间一紧,我被他抱下,然后被一路带着向城下而去——
这场一触即发的战斗就这么突然停了?
没有过多的语言,没有繁复的交涉,那些躲在靠里位置、身边围满金属盾牌的头人与异国的将领,这时一脸莫名,眼睁睁看着我们下城,而那两个怪男女则毫无表情的俯身躬腰,回应着——
“是,我等听从主的安排。”
下城楼,心中茫然,眼见就要血腥满天,尸横遍野,只因为我的现身就停了?自己刚刚是否被身边的他当作了要挟对方的棋子?
身子腾空,重新坐上马背,蹄声起,他带着我向南而去——
我们要回营帐了?江边的水上之战可停止?
在出了南城门后,在踏上一片宽阔的土路上时——
身后的他突然将头伏在我的肩上——
“红尘,红尘——”他的声音似夜风中传来的林间的呓语,轻轻又辗转地唤着我的名字,脸在我肩上左右摩擦,就像一个婴儿伏在母亲的肩头——
身子一紧。
“红尘,适才那样做是为了让这场战火最快的停止,不是以你作要挟,不是拿你来胁迫对方,红尘——”
他的声音为何在轻颤?
我无语——
现在的他,就像一个孩子在诉着他的歉意?而他说对了,刚刚那样做确实达到了最快阻止这场战争的效果!
他竟明白我所能起的作用?
他知道乐陶看到我必会阻止那个统领全军的人,但乐陶能否阻止成功,所说的话有何分量,这都是不知情的人难以把握的,他怎么知道乐陶一定能劝退整个大军?让一切转变的这么快?
这里暂时停止了交锋,却又能停多久?兔丝国会驻扎在附近,一直围着这些盟军,而他们为何会不惜损伤兵力出战相助?眯眯的话似乎让那个领军人十分的在乎?
“红尘——”他又在我肩上轻轻摩擦,脸始终埋在那里,“我没有想要用战局要胁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心甘情愿的给我一个许诺?”
这句话,让我闭上了眼——
自己在情急中说要考虑给他许诺时,他眼中的亮光只是一闪,剩下的则是一种深邃,而那深邃中,有深沉的忧郁,他并没有因我那句话有得意的高兴,他在担忧我会因此而恨他——
他为何会这样?我宁愿他是在胁迫我!至少心里的煎熬会少一些——
一路上,我未开口说一个字,眼睛闭着,任马飞驰,迎面的风并没有减去多少夏日的燥意,南北交界处的气候很热,很热,是天气让我的心如此难安吗?
回了江边军营——
睁开眼,一入内,就看到有许多士兵扎着绷带或自己蹒跚而走,或互相掺扶,一个个脸上灰败,血满全身——
他们是从江上退下来的?江上的水之战结果如何了?
身边的人将我安排到一个帐内,那些随后跟回的头人与异国人也呼啦啦涌来,而他,离开,被那些人跪地的跪地、施礼的施礼,请去了所谓的议事大帐,他没有再随身带着我,显然他们要议的事是不打算让我听了。
进食了一些食物后,天色暗下来,夜已开始逼近——
这一天,过得是硝烟弥漫,这一天,也是连连的触目惊心!
一人呆在帐中,乏力地躺在毡上,夜色渐渐入深,他没有再出现,依他的惯例是会与我在同一间帐内入睡的,不出现,意味着商讨未结束的可能性非常大。
那些异国人会找他说什么?他们在针对着目前的局势,在思谋着对策,而他会怎么反应?
我对他说的那句话,又应该是如何考虑?那句话说出口,就是给了他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