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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的绝色老公-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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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怎么都不知道这枫楼竹院何时添了你这么一位清秀的佳人,倒是说说你的名字呀。”他的话在对我说,眼睛却是看向梅无艳。
问的真够直白,叫我佳人,又看梅无艳,眼里是所谓的猜测,他在往哪方面想?
等他再转回脸来把目光对着我后,我反问:“这位先生,怎么都不知道这枫楼竹院何时来了你们这两位贵客?不过你的名字可说可不说,全在自己——”
言下之意,我的名字可告他也可不告他。
倒不是我今天小气,是这个男子明目虽明目,但漂亮的男人多了,漂亮也不意味着女人就该对他的魅力无法抗拒而无视他身上的那丝油滑,他的眼过于精明和灵活。
我顿一顿,在他明显的一怔神中,继续:“有趣的是,还不知道我是谁,是什么来路,在这枫楼竹苑是什么身份,就把我请上来同席而坐,难道不认为我一个小小女子也是在这庄里做事的吗?”
我看一眼旁边立着的四位女子,一个个美人儿,竟在那干巴巴站着,说是侍候他们吧,何苦要四个都在这里?这两位真是好眼色,让那般娇人儿站着,他们却毫不动容地坐着,连我也拖进来。
他被我的反问弄得怔了两怔,有那么一小会才反应过来,哈哈一笑:“姑娘,我叫冷秋蝉,他是云蓝衣,姑娘你的名字只等姑娘你愿意告知时再说不迟。”
他笑得眉目清朗,用右手的三根手指摸了摸自己整齐的胡子,眼神里是亮光闪闪。
“不过,姑娘适才一出现,在下就看出姑娘绝不是这庄里被使唤的人,后来说出的那番话,只是短短几句,也绝不会是一般女子能说出来的,”他眼里有什么在闪耀,精明又精明的一个人。
“而且姑娘的穿着气度,以我们这般明眼人看来,也是有些来路的,很不一样啊——”
气度?我不这么自恋地认为自己的气度够好,而且有四位倾城的佳人在作比较。
不一般?我是与他们这里大多数的女子有些不同,但也仅仅因为我是异世的人,与他们生活在不同的教育、伦理、政治、法治的生长环境下,生来就不同,而不是所谓的“不一般”。
这个人,应该更多的是好奇心在作祟!也够自夸得很啊,直言不讳地说自己是明眼人,虽然他看得是很准,但这脸皮上的道行,也确实是有些功底的,天生的自信?
“厉害,你这般猜测,只因为我这身穿着,比那给人做事的下人要讲究许多?那阁下的眼光是超人的了,至少在以外表取人。”
我丢过去一句,并且不由地对这个人很是不太客气,虽然心里知道,梅无艳身边的人绝非俗流,也未必是浮浅地那号人,但他活脱脱“陆小凤”的样子,很扎眼!
“陆小凤”虽然绝顶聪明,但却是风流好色并且不负责任的男人心中的偶像,那种偶像,在女人眼里,对不起,没给他白眼就不错了,何况这位,好不好色不知道,却是同样的好奇心泛滥,爱管闲事,我和梅无艳之间,他的眼睛毫不隐藏地表示出了他很感兴趣。
如果一男一女间被人用这种眼光来打探,即使没有事情,但在别人的眼里,也会有点事情,所以这个人物,反感他的那种目光和探问,怎么就不像那位荷一样的男子呢?
转看静静地坐在我右手边的另一位客人,他穿着湖绿的居士袍。
虽然他在刚才也有些让人意外地叫住了我,但随后便是很有礼貌地冲我点点头,像在问“你好”一般,微微一笑,便很有分寸的坐在那里,等我也上去入位后,便用他清彻的眼,专注地去看着梅无艳手中的泡茶功夫。
这样的反应,让我对自己的出现没有压力,他不探问任何我不愿回答的问题,应景又合宜。而且泡茶是门艺术,有人却不知静心地来领略,只知道聒噪。
同时我很清楚我今天的这身新衣,绝不是一般人家能穿得上的,除了材质、布料、样式,还有那绝非每个人能请得动的行家里手裁出的天作之笔!
刚才,分明看得那四位女子同样目不转睛地放在我身上的目光中,有不可思议,也有对我这衣衫的一点点……嗯,那个,是只有女人之间能察觉出来的奥妙的东西,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总之,这身衣服让她们对今天的我都有些不同的目光。
如果我仍是寒衣在身,那位“陆小凤”仁兄又会是什么反应?
冷秋蝉先生似乎被我的话驳住了,竟停了他茂盛的好奇心,用思索的眼光看着我。
四杯茶,已一一注好,有一杯被放在我面前,看着那双如玉的手离去,抬眼,梅无艳,淡淡地依然是清冷风雅,他亲手泡的茶,又是在这么一个环境下,窗外雨水仍在缠绵,而那四位佳人又在一旁盯着,嗯,我只能双手轻轻端起,三口为品——
这样的气氛,其实是让人很自然而然地变得同样的风雅,丝毫没有被为难的感觉,仿佛举止轻柔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有人进来——
我敏感地察觉到。
虽然门在我背后,虽然来人走路无声,但我依然知道有人又再度进入了这冶砚楼,得感谢那位好奇心重的仁兄,从他的眼神里,我猜出了。
回头,来人竟是一个面生的小童?
没有见过,他从何而来?手中捧着的是一方古筝吗?
一直看着这个梳着双髻、唇红齿白的小童走到近前,在台下弯身一礼,清亮地说:“公子,筝取来了——”
他是在对那位荷一般的男子在说话?他的眼睛只看着一个人——
“呵呵,蓝衣呀,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最近收来的那张异常珍贵的上古传下来的筝?”胡子像眉毛的那位先开了口,一边瞧着他口中的“蓝衣”,一边又看向小童,笑嘻嘻地说,“弯儿,来,端上来,让我瞧瞧你家公子的这件宝贝——”
小童看一眼他,却将筝交给了自己的公子,而我也同时清楚了,他原来是随着荷一般的男子来的,不是这山庄的人。
“啧,蓝衣,他却将这东西交给了你,不舍得让我摸吗?”冷秋蝉先生又在捋他的胡子了,不是特别的以他的胡子为荣是什么?他很喜欢自己的胡子。
一阵奇妙的音律滑过,我手中的杯险些跌落。
心在那一瞬间似乎乱了节拍——
定定心神,讶异地看向那张在云蓝衣手中的筝,只是他随意的几个弦的拨动,竟有如此美妙的音符?这筝是上古传下来的?
“妙、妙,只是试音,便有如此天籁之韵,若能完整地来一曲,怕不是绝世佳音?”冷先生的这句话倒说到了我的心里,刚才那道音符,就像“平湖秋月”的前奏乐,如水流过的波动,却流畅的让人失神,但,远比我听过的所有音律都要美妙——
如果真能听全一曲,会是怎样的享受?
于是我看向梅无艳,见他已放下壶,察觉了我的目光,回望我。
淡淡一笑,若有意似无意地说:“蓝衣特意拿琴来,不会只是要大家看看的。”
果然深知我意呀,冲他笑眯眯地咧咧嘴,算是感谢他的出面。
必竟他这么一说,又是主人的身份,哈哈,云蓝衣除非真打算驳他的面子,否则不会让人失望。
只是,云蓝衣答应十分地痛快:“恭敬不如从命!”
竟没有半丝的拿捏?!
“啧,蓝衣呀,你可得好好表现了,这室内人几乎每一位都精通音律。”冷秋蝉加了话.
嗯?几乎每一位都精通?我显然不是那个行列的,但别人呢?
于是发现这位冷先生腰间竟别着一支横笛,通体的白玉,半透明。
而这时,明月、清风已从两旁内室的其中一间搬出一长案,置在尚且宽敞的平台上,云蓝衣坐过去,眉眼专注地轻轻抚摸着摆在案上的筝,就像在抚摸最娇嫩、仿佛会一触即落的花瓣——
是什么在升起?
心仿佛腾在云雾间,沉浮……
浑身的筋骨在这一刻舒展,倦倦的,想睡,又不想睡,慵懒而舒适,面前仿佛有无数的花瓣飘落,粉红色,翩翩然盈转……
如梦似幻,不由轻轻闭上眼,沉醉,鼻间是馨香满满,深呼吸,胸腔的浊气也似乎随着这气息,吐出,而一片清灵,头脑也同样空明,所有的一切,快乐的与不快乐的,化为了云烟——
久久得迷魂——
直到一阵掌声响起。“啪、啪、啪……”
脆亮的掌声突然让自己惊醒,哪里有什么粉红的花瓣?又哪里来的花的馨香?那只是刚才——
惊怔,竟是那一曲让自己失神?甚至连嗅觉也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仙音佳乐不过如此,让人生出许多的幻想!
看满室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沉醉,四个女子,每个人的风情在这一刻竟都随着各自脸上的那迷醉的表情,有了极致的体现,美人配美乐!
她们也都随着这段曲子而生出了自己心中的幻想了吗?
梅无艳呢?
他的眼没有合着,神情很平静,只是在他的眼里看到悠远,仿佛他到了一个云深处的所在——
那是谁在第一个拍掌,扰乱了这一室的清幽?
“第下第一筝不过如此,第下第一曲不过如此,而第下第一弹筝人就是你——云蓝衣!”
是冷秋蝉在说话,也是他第一个打破寂静,。
曲子何时停的?似乎很久很久了,我却陷在其中没有发觉——
意犹未尽的感觉——
意犹未尽?心里一个念头闪过,笑了起来,冲着这个胡子十分不顺眼的男子:“冷公子——”
嗯?他正开心的脸一时有点怔忡,也对,自己现在的笑脸比起刚才对他是有点不同,而现在,我为了能听得佳音,决定忽视那两撇胡子。
“姑娘可有什么话要说?”他问得似乎很小心,如此聪明?看出了我有所打算?
“冷公子腰间有笛,随身携带,应该也是个中高手吧?”我呵呵一笑。
他的脸上竟现了不好意思?
“这个——姑娘,我冷秋蝉确实也会些音律,只是比起在这里的各位来,恐怕不敢自称是高手了。”
喔?他这么一个自我感觉不错、极度自信的人也会如此说?
刚才那一曲,除了筝是难得的好器,但弹奏人的功底也得非常到位,才能奏让人失神那么久的一曲,只是,这冷秋蝉口中说的是这里的各位,而不是一个云蓝衣!
“姑娘难道不知道清风、明月、树影、花语,各自都擅长一器?”他反倒来问我,而我确实不知道。
“她们四人除了一般的才情,乐器精通的也很多,只是最擅长的也各有千秋,”他依然说着,眼睛盯着我:“姑娘难道也不知道,无艳兄,他的古琴弹的是极妙的?”
喔?我还是不知道,但我应该知道吗?
只是,我知道,古琴,因为琴弦少,而极难弹奏,比一般的乐器要难掌握,尤其若想弹得好,很难。
我听了他的话,一一看过他们和她们,最后将目光放在梅无艳身上。
原来的他,让人觉得清冷,仿佛天边浮云——
后来的他,让人越来越了解,有天一下第一等的财富,有天下第一等的往处,有天下第一等的女子做他的侍女,也有天下第一等的雅士作他的朋友……
越了解,竟越不了解!
似乎他的身上有了重重迷雾,对他认识的越深,也越不知他倒底是个怎样的人?他的秘密很多,每一桩都让人心惊——
“姑娘?”
有人叫我,脸红了一些,自己这样的一个普通人,处在这样一群人里,是我的奇遇,却也让自己更加感觉到自己与这里不相融。
放下心中的那丝丝不适,我问梅无艳,“你弹琴?”
他点头。
问冷秋蝉:“你吹笛?”
他也点点头,笑。
我站起,走到四位女子面前,诚恳地问:“你们呢?”
四人互相看看,明月先答:“姑娘,明月平日拿得出手的是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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