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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食足良缘-第233章

小说: 食足良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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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学士一向为自己老师,心心念念只想替潘士杰平反。若真这么容易,皇帝又不是傻子!我总对他说,要再看看,别意气用事,好了,他就是不听,昨儿宫中赐宴,他竟与皇帝为此事当面争执起来,皇帝一怒之下,命其闭门思过,一个月不许出门呢!”

    颜予轩本就有些沉重的心,这下直接落入了九重地狱,李学士闭门思过?那潘家这事?

    他直接将自己的担心问了出来,颜予岚听见,更是连连叹气,又道:

    “如今潘家这事,有如烫手的山芋,谁敢来接?皇帝心里有些意思,却又不得不考虑到太师,更有他亲娘,高太妃的面子在内,皇帝能轻易下这决心?李学士就是没看清这个,一心只想将事情对错辨白了,以为这就行了,其实哪儿这么容易?!”

    其实哪儿有这么容易?颜予轩听见自己大哥将这话连说几遍,心便凉了半截,大哥向来是处变不惊之人,如今连他也这样说,那潘家?!

    “如今我叫你来,正为提醒你。朝中最近流言纷纷,太妃更一天之内招进太师两次,想必有谋于内。我处翰林院内,又与李学士同出同进,他获罪,我正该避嫌。你也该如我一样,懂得避嫌才好!”

    颜予岚总算将话说了出来,这是他今日叫颜予轩来的真正目的,劝其离开潘家小姐,别给颜家招惹麻烦!说出来他心里就松了口气,只看自己兄弟如何反应了。

    颜予轩沉默地坐着,他知道此行必无好事,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坏。避嫌?离开书玉?!在自己与她经尽磨难,终于私定终生之际?!

    “二弟,你到底是何心思?说出来,大哥也好裁度。”见兄弟久不开口,颜予岚有些着急了。向来这二弟是识体知礼,于世途上好机变的,父亲这才放心将家里的生意全然放手于他。如今怎样?为了个小女子,就要置整个颜家,于暴风骤雨之中了吗?

    “二弟!”见其就是不说话,颜予岚无法,只得再次苦劝道:“这世上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你也是花丛中走过的,向来经身不沾,怎么如今这样死心眼起来?颜家势力尤存,那你就想要再好的女子,也是容易到手。可这潘家小姐,她说得不好,就是罪臣之女。李学士那样受宠,皇帝几乎事事与他商量着行,翰林院里承旨的也就是他。如今怎样?提了潘家的事,照样被下旨闭门思过!二弟,潘家是不详之家,潘家小姐更是沾也沾不得!”

    颜予轩对大哥的话闻所未闻,他并不是突然聋了,只是他不能答应,完全不能答应自己大哥的要求。可他心里也很清楚,不能答应,却也不能驳回。父亲逍遥林下,颐养天年,家中只大哥的话为尊,颜予轩明白地知道,不听大哥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你怕是脂油蒙了心,那小姐灌了什么迷汤给你?”果然,见颜予轩死活就是不肯点头,颜予岚有些动怒了。

    “颜家上下几百口人,祖上辛苦积下来的家业福祗,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叫毁在你的手里!你且回去,也给我闭门思过!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来回我话!去!”颜予岚重重挥了下手,斥自己兄弟而去。

    颜予轩无法可想,捏着拳头出门来。几个丫鬟站在台阶下,眼巴巴地看着他。向来颜大爷最疼就是这个兄弟,如今冲他发这样大的火,看来是真生气了。

    二门外进来几个小厮,垂手站在颜予轩身后,颜予轩实在怒极,厉声道:“我自己会走,尔等滚开!”

    小厮们吓得四下里散去,却听见颜予岚隔着窗户,喝道:“将二爷给我看牢了!若有闪失,你们几个也不用来见我,直接去见官吧!”

    颜予轩肺也气炸了,知道此时不可再犟,遂大步流星离了此地,一路烧着心火回自己院里去了。

    到晚间,颜太太便来看视,因颜予轩一日不曾见食,送来的饭都叫直接从门口丢到了院子中间。

    “我儿,你又何必如此?”颜太太心疼不已,几步进了里间,看见颜予轩临窗坐着,因其背对自己,所以看不清脸色,不过心里不痛快,却是看得出来的。 
。 
        
第三百五章再抢一回?
知道母亲来了,颜予轩再是心里有气,也不得不理会,他垂首立在窗下,行动却是一点儿精神也没有。

    “你这又是为何?为个女子就不要自己性命了吗?”颜夫人心里疼的,口中却是不留情面,“你这样置你父兄于何地?置你母亲又于何地?难道我们一家子加起来了,也比不上那潘家一个小姐重要么?”

    颜予轩无言以对,他不是不讲理蛮干的人,只是这一次,实在突破了他的底线,他不得不竭力争取一回。

    颜夫人看儿子垂头丧气,一脸颓然,心软了下来,口中说话也随之软和了下来:“我知道,你一向眼光甚高,好容易看中一个,是不会轻易放弃的。那潘家小姐我也见过,确实招人喜欢。只是她再好,到不得手,到手就必要给咱家招来祸事,这也是无法可想的呀!”

    颜予轩还是不开口,他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是违背自己良心,他只有沉默。

    颜夫人以为这就行了,儿子回转过来了,脸上渐渐有笑容出来,叫后头丫鬟们上来,将带来的菜肴从盒子里捧了出来,又道:“我自己的儿子,最知道他的口味。也罢,想必他们做得不合你心意,这里全是你最爱吃的,我亲自看着厨下做出来的,轩儿,你来试试,保你喜欢!”

    颜予轩实在忍不住了,口中求道:“母亲!”

    颜夫人再次劝道:“行了!轩儿!收了心吧!潘书玉再好。能好过咱家父子之情,母子之情,兄弟之情?!你心里有她,就不要我们了吗?”

    颜予轩轻轻摇头,一股悲酸,从心里走到泥丸宫,复转将下来,他终于忍不住落泪。

    “母亲!儿子知道一切道理,做儿子的,岂能不顾父母兄弟?只是道理说得出。情义却难辨明。儿子只知道,若今日依了母亲大哥,从此我不会快活。今日全了孝道,从此我人生再无情趣。就算日日金樽玉觥,珍馐玉馔满桌,金珠翡翠满门,又怎么样?心里没有了生趣。再多些东西也不过是拿来搪塞屋子罢了,又有什么用?!”最后一句颜予轩几乎是吼着出口的,带着撕心裂肺的痛,将这屋里人都个个都震得神惊色骇,心摇目眩。

    颜夫人呆住了,自己儿子竟能说出这番话来!其声至哀。其言至真,令她听见也不得不动容,她知道儿子是动了情的。却不知其情深如此。

    屋里安静下来,再无一人说话,静默了片刻,颜夫人掉头走了出去,望着自己母亲瞬间几乎老了十岁的背影。颜予轩遍体疲惫,全无力气。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与此同时,书玉也在钱家兰纬院里,迎来了坏消息。

    “大奶奶,今儿我伺候你!”书玉高高兴兴地捧着食盒,来看兰纬。

    不想兰纬正坐在桌边叹气,一见书玉进来,本来愁眉锁翠,有些不安的脸色,愈发显得难看起来。

    “怎么了?我来得不是时候?”书玉见了,不知何事发生,又看里间钱帆走了出来,当下就有些进退不得。

    兰纬看书玉为难,便对钱帆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勉强笑道:“知道你姐妹俩有话要说,我走就是。”

    兰纬点头,过后在其背后柔声唤道:“记得晚上回来!我叫春娘子预备下酒菜了!”

    钱帆应了一声,这才笑着去了,兰纬看其背影,也隐隐一笑。

    书玉抿嘴而笑,又道:“这不是了?我早说了,嫂子和大哥是有缘分的,现在看来不假。”

    兰纬目光投注在书玉身上,复又叹气,这才开口道:“妹妹,潘伯父的事,只怕又有变故了。”

    书玉心下一惊,手便缓缓垂了下来,幸好酒儿跟着接住,方才没将食盒跌落在地。

    “出什么事了?前些日子不还好好的,说大有希望的吗?”书玉尚未及开口,酒儿先急得不行,蝶儿将食盒接去放在桌上,同情地看着这主仆二人。

    书玉的心狂跳得不行,她几乎站不住似的,靠在桌边,昨儿一病,今儿再一惊,她的心脏实在有些吃不消了。

    “我也是才听大爷回来说的。听说昨日皇上宫中赐宴,”兰纬将事情大体说了,书玉听到李学士被赶回家去闭门思过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惨白中带些灰青,几乎与死人无疑了。

    果然幸福来得太突然,不是好事!书玉心里焦虑不已,想到老父母流落在外,本来入京大有希望,如今竟一朝落空,一时情急,她竟怒而脱口道:“这皇帝也太言而无信了!”

    屋里众人吓得脸色皆变,兰纬一步上前将书玉嘴巴捂住,再令蝶儿出去看看,外头可有闲人,这里便埋怨书玉道:“妹妹!你敢是昏了头?!这样的话也好说得?不怕掉脑袋么?你便不想活了,我们可不愿陪你入葬!”

    书玉心中愤愤不平,破皇帝,就这一件小事拖到现在,有这么难么?言而无信,言而无信!她在心里发狠地将这话连说了十六遍。

    兰纬拖她过来坐下,叹息道:“你也知道,这事牵连的人太多。听说为了这事太妃叫了皇帝,亲去她宫里,想必出了些主意,亲娘的话,皇帝也不得不听,因将此事停歇了下来。不想那李学士竟不知时务,宫中赐宴时,复又将这事提了出来。皇帝心里烦闷,又要照顾太妃面子,自然就发怒了。”

    书玉摇头,心想看来自己这一世偏就与姓高的不投缘,连带着大事小事,一齐受他们牵连。

    兰纬忧心重重地看着书玉,又开口道:“其实我倒不担心你爹娘,毕竟他们在外已安宁下来,时间久了,倒也适宜。唯有你,我只怕。。。”

    书玉正不明其意,酒儿却自以为反应过来,抢在书玉前头道:“大奶奶所说,可是颜家?”

    兰纬点头,却又道:“这是一件,还有一件。。。”

    书玉这时冷笑了:“我已明白,嫂子不必再说。酒儿,咱们回去将自家东西收拾好了,一会儿只怕钱太太就要上门了。”

    酒儿大怒:“舅太太要赶小姐走不成?”

    书玉更是冷笑:“这也不是头一回了,有什么稀奇?走,酒儿,咱们回去!”

    兰纬赶紧拦住,只是手上并无大劲,书玉略挣一挣,也就松开了。

    “好妹妹,”兰纬无可奈何道:“我也是没办法。这种事临到谁头上,谁不知道要避让呢?好在你在外也有个收留的去处,东恩馆那头,也是妹妹一手建立,这时候若回去。。。”

    书玉不等她说完便打断道:“这时候回去,我正觉得很好。嫂子不必安慰,书玉并不难过,若说心中不安,也只为家父家母不能回京,书玉不能承欢膝下罢了。”

    真的只有这样?兰纬不觉抬头看书玉,后者却将头偏开,有意不叫对方看出自己的难过来。

    自然还有,自己刚刚下定的决心,这就要灰飞烟灭了。书玉知道,颜家是绝不可能让一个罪臣之女进门的,绝无可能。

    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偏多,能顺心者寥寥,命运如此安排,人力又能怎样?

    书玉深深吸了口气,将头昂得高高的,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尊严,为了潘家,也为了自己。

    刚回到自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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