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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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自己嘲讽一笑,自己都鄙视的一句话,居然也能说出来,清澈的水,碧绿的叶,纯洁的花,掩下了它一身的污秽,就好比她现在,身份是简家宝贝孙女,巨富的夫人,但是实际的自己,只有自己才知道。
“啪!啪!啪!”双手相击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自我嘲讽,转过相望,却怔了一下。
一个男子,准确说是一个满身贵气的男子,正站在走廊的拐角处,看样子,应该是刚站在那里不久,大约凑巧听到了她刚刚说的话。
水!是袭上凌轩洛脑海里唯一的一个词汇,虽然用水来形容男人很欠缺,但是她却找不出其他更好的词语了,一身合体的银色绣蟠龙长袍,白靴绣金边,一头墨色的发丝整洁的用支玉簪琯在脑后,肌肤呈几乎透明的粉色,这是她平日最讨厌在男人身上看到的颜色,但是在他的身上,她却找不到丝毫的厌恶情绪,五官完美的分布在脸上,眉线长,却没有飞扬的霸气,反而透着一股子的儒雅之气,眼眸澄清,鼻高挺,唇瓣有着浅浅的笑弧,整个人就如同清水般,让人看着通体的舒服。
大约是觉得自己突然拍手有了些唐突,看到凌轩洛突然转过来的视线,脸上微不可及的红了一下,不好意思的一笑,声音圆润,舒缓,“唐突了姑娘的雅兴,望姑娘别见怪!”
凌轩洛摇摇头,恰巧一阵风吹过,挑起了脸颊边调皮的发丝,也挑起了顽皮的罗裙,发丝飞舞,眼儿眯了眯,避免被迷了眼,这人她今天并未见过,没有摸清底细,还是少开口微妙。
“在下皇甫云逸,恰巧听见姑娘刚刚所吟,一时激赏,忍不住……呵呵……”说罢,自己也觉得太过鲁莽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人却在原地没有动,大约是因为凌轩洛没有开口应允吧。
皇甫?当今是皇甫家的天下,爷爷也说了今日朝廷来人是位贵客,大约就是他吧,能穿上绣蟠龙的袍子,应该是位皇子,只是,应该是几皇子呢?
想着,人却盈盈下拜,“民女简随心见过皇子。”她不知道是哪位皇子,应该这样打马虎眼可以过去吧。
“别,姑娘!”皇甫云逸见凌轩洛要跪下,急走过来,扶起她,免除她的礼节。
“出门在外,没有那么多礼节!”依旧是那么温润的声音,不疾不徐,听着惬意。
“多谢皇子!”站起,稍稍退开,与他拉开一步的距离,此刻近看才发现,皇甫云逸有着让女人都嫉妒的本钱,脸上的肌肤居然细致的都如同没有毛细孔一样,如同晶莹的白玉般,找不到丝毫的瑕疵,睫毛长且卷,漆黑的眼眸如同璀璨的黑宝石般,纯净如同孩童,凌轩洛不禁好奇,皇室是最大的染缸,他居然能保持到这么一份洁净?
“姑娘刚刚自称简随心,可是简老的孙女?”对凌轩洛的退开并没有说什么,反而体贴的再拉开一点点的距离,而后面向着荷花池。
很体贴的男人,知道她现在是要避嫌,什么都没有说,体贴的替她做了,学着他,也面向着荷花池,盈盈一笑,“正是。”
注视着荷花池的黑眸中闪过一丝黯然,转瞬又恢复正常,浅笑着看着一池荷花,“很美的荷花,不是吗?”
话题转换的太快,还好凌轩洛素来机灵,笑了笑,“是啊,很美!”美的让人忍不住摧残!
“刚刚见到姑娘,给我的感觉就是这荷花池中的荷花仙。”干净的声音没有丝毫的亵渎,只能让人感到他发自内心的欣赏,和诚意。
凌轩洛一怔,却不知如何开口说,只是注视着荷花池,荷花仙?呵……或许,她现在就和这荷花一样,别人看到的是一身的高贵纯洁,而掩下了身后的污秽。
“心儿……”蓦的,另外一声响起。
微微转头,只见黑泽正从另外一头走廊而来,看到和凌轩洛一起的皇甫云逸,脚步稍稍一顿,旋即恢复了正常,“三皇子也在这里!”
“嗯,是啊!很美的荷花池,让人流连忘返。”依旧浅笑着,点点头,含笑看着黑泽。
黑泽向一池荷花扫了一眼,转而注视着凌轩洛,伸手将她脸颊上一丝调皮的发丝轻柔的拂到耳后,含笑的说:“在我心中,心儿才是最美的。”
凌轩洛心里奇怪,却不得不配合着黑泽,娇羞一笑,脸儿霎红,“夫君……”
皇甫云逸微不可及的一愣,笑意更浓,“黑庄主很有福气。”
“我先告辞了,出来了这么久,有人担心了!”这句话仿佛是在对着凌轩洛说,因为,他此刻眼里看着的正是凌轩洛。
“再会!”出于礼节,凌轩洛回了一句,何况,这男人并不让她讨厌。
“再会!”稍稍一愣,皇甫云逸一笑,仿佛很乐意听见这句话。
看着他银色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凌轩洛转头看向黑泽。“夫君找我有事?”
却见那张脸上极速降温,跟他们最初相见了一样,眼里满是阴鸷。
他又是怎么了?
第1卷 第43章 人不同命不同
黑泽看了凌轩洛一眼,唇抿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邪光四溢的眸子收敛住了所有邪魅,只是冷冷的,用好比北极冰川的温度看着凌轩洛,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到什么一样。
笑意渐渐敛住,左右无人,她自然也犯不着作戏,无所惧的回视着黑泽。
风依旧吹着,满池荷花依旧飘香,两人的发丝被吹乱,随风舞动着,不时在空中缠绕……
唯独两个一动不动的人,彼此对视着,不是深情对望,也没有脉脉含情,有的只是冰冷和无惧……
过了良久,黑泽才从完美的唇型中溢出一句话,轻,却是一句警告:“不要忘了,你还是我黑泽的妻子!”
“你可从来没有把我当作妻子!”平静的回了一句,无畏的视线没有半点的退缩,她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虽然黑泽最近的态度有了改善,但是,凭她的直觉,这些只是表面的现象,心的深处,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样?
邪眸眯了眯,幽深的黑眸仔细的盯着凌轩洛,细细的打量着,如同危险的猎豹正打量着他的猎物一样,压迫感不断的加大,眸光莫测的变了几变,“记住自己的本分!”
凌轩洛十指捏拳在腿侧收紧,脸上依旧是盈盈的笑意,“随心很清楚。”
大约对凌轩洛的答案很满意,脸上稍稍解冻,“你很久没有过去,爷爷让我来看看你。”
“哦……走吧!”没有再看向转角,虽然她说了‘再会’也不讨厌他,但是不代表,她会真的再相见,太纯净的人,她都不想招惹。
风拂过荷花池,吹起一池涟漪,飘飞的衣襟之间,吹乱了谁的心湖,只有各人自知……
热闹而又喧哗的一天过去了,祝寿的人也相继离去,大大的宅子里面又只剩下简家的人和未走的三皇子了。
议事厅内。
沉闷的低气压一直环绕其中。
老太爷阴沉着脸看着跪在厅中央的温含玉和那个无名小子姜丰,不发言语,内敛的眼里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唯独能感觉到他身边的气压不断的降低。
凌轩洛和黑泽坐在他的旁边,规规矩矩的坐着,没有去看向跪的人,也没有看站的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动如山。
厅内人表情各异,简水凤一家人则是担忧,而简水生则是掩藏着喜悦,没有永远的朋友,庞大的家产面前,少一人就自己多一份财产。
“爹……”沉默了半晌,简水凤试探着抬起头叫着。
老太爷将视线从颤抖着身子的温含玉身上转到她的身上,不怒而威如同实质一样,顿让她觉得身上一下多出了莫干的无形压力。
头低了低,到嘴的话在喉咙里转了一个圈,最终还是嗫嗫的说了出来,“爹,含玉不会做这种事情,您要相信我们,一定……一定是有人想陷害含玉……”说罢,狠狠的眼神盯着凌轩洛。
“哼,你们都当我老了,看不清楚事实了吗?没有想到我简某戎马一生,生出来的子女却是这样的好担当啊!”突生的感叹让凌轩洛愣了一下,老太爷确实戎马了一生,为人光明磊落,只能说好竹出了歹笋,生出来的个个不中用,中用的偏偏就是简随心的老爹,去世了。
“你叫姜丰是吧!”老太爷突然转头向姜丰,鹰眼眯了眯,上下打量了一番,威严的问着,“在简家船运司管上下船货物的登记对吧?”
“回老太爷,是!”男人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力图镇定,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小姐的床、上。
“那让你娶她,你可愿意?”
凌轩洛挑挑眉,老太爷还真是直接,毫不拐弯抹角,再悄悄的看了一眼黑泽,当初他是不是也是这种待遇?却发现,他看似平静,实则眼里,嘴角全是嘲讽,复而视线调回,不看向他,这简直就是对着人家的痛脚猛踩嘛,他能平静的坐在这里就不错了。
“外公……”
“爹……”
同时两声惊呼传来,温含玉和简水凤脸色煞白,对她们来说,姜丰只是一个小小的下人,要她一个小姐下嫁一个下人,然后跟着他过那种贫寒的日子,比杀了她还难受。
“外公,我才不要嫁给这个卑贱的下人!”温含玉心急,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纤指指着旁边的姜丰,脸色鄙夷。
“跪下,放肆!”声音一厉,反射性的,温含玉扑通一下又跪了下去,手撑在地上,脸朝下,手,脚俱在不断的颤抖着,她刚刚吃了豹子胆,鬼上了身,居然这样无视老太爷。
“姜丰,你可愿意?”再次问着,这次无人再敢插话,除非是觉得自己太舒服了。
姜丰看了看旁边的温含玉,跪走一步,再磕一个头后,才直身看向老太爷,“小姐金玉之体,天仙之颜,小的不敢高攀。还请老太爷见谅!”
凌轩洛一听,乐了,敢情这叫被拒亲了啊,再看向简水凤和温含玉的脸,青一块,红一块的,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气了,她们向来高人一等惯了,只有她们拒绝别人的,哪有别人拒绝她们的份,虽然她们心中是打死不愿意和这人成亲,但是,被他当面这样拒绝,好比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一巴掌甩在了脸上,火辣辣的,不知道痛的是脸,还是面子!
果不其然,温含玉沉不住气,双手在地上一撑,直起身子,怒视着姜丰,眼中都快扑哧扑哧的喷出火苗来,“你瞧不起我?”
“小的不敢,小姐金枝玉叶,小的怎敢瞧不起!”语气温和,神情谦恭,诚恳。
“你……”温含玉被一句话堵的不知该如何作答,噎着一口气,好比嘴里塞了一个鸡蛋一样,吐也吐不出去,吞也吞不下去。
“姜丰,你这是不愿意?”老太爷声音低沉了一下,鹰目眯了几下。
“小人上有老母需要侍候,且已经有一个幼年定亲的未婚妻子,没有母亲同意,我贸然同意视为不孝,已有婚配却反悔视为不义,小人虽然只是老太爷家里一个小小的下人,但是,也万不能作出这种不孝不义之事来愧对老太爷平日的教诲。”一席话说的诚恳至极,凌轩洛暗赞在心,打蛇打七寸,明知老太爷素来光明磊落,义薄云天,这人拿忠孝义气来说事,既对了老太爷的胃口,又将自己开脱。
“这……”果不其然,老太爷迟疑了。
“爷爷……”凌轩洛小声的叫着,“既然姜公子不愿意,那如果我们一再逼迫,不是落人口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