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狩猎计划·第二卷-第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一章 吕布保卫战(1)
丁原!约等于衰神!
叶晓易坐在酒肆里,手捧炸鸡。她喝着店老板珍藏的葡萄酒,在心中不住抱怨丁原。
这家酒肆座落在晋阳最繁华的大街上,两层高,枞木梁,墙上以泥抹壁,涂了白垩。地是条砖的,铺得整齐,在墙边角处还以丹色漆出转折形状。
坐在二层窗前凭栏远眺,整条街的繁华景象都能收入眼底。可这好位置没给叶晓易任何安慰,反而让她更加心烦。
「叶少爷,您看这个……」酒肆老板想要取得叶家会馆「鸡肉卷」的授权,他讨好地让伙计再捧坛葡萄酒过来,亲手替叶晓易斟上。
「改天找魏续吧,他会根据你的客流量供应的。」叶晓易轻轻打了个酒嗝,「老板,你这里的酒很好啊!比我家的都好。」
「叶少爷过奖。小的几个儿子在洛阳那边随商贾跑西域,总能带回些上好陈酿。前几日还收到他们的信,说这次回来要给我带两坛呢。」老板笑呵呵地看着叶晓易,试探地问:「您要不要留一坛?」
「要,怎么不要?」叶晓易转头拉住魏续,「记得来取,如果弄不到,就不要回叶府了,你自己浪迹天涯去吧。」
「是、是。」魏续无奈地点头,递给老板一串钱当订金。
「时辰到了没有?」叶晓易把鸡骨头丢在桌上,又用魏续的衣襟抹了抹手,擦掉油腻。
「到了,他们都在楼下等着呢。」魏续点头,指着楼下的五个亲随。
「走。」叶晓易冷笑,下楼带着十几个人直奔城外。魏续跟在她身后,露出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今天就是吕布和女子相亲的日子。那女子是阳曲人。阳曲离晋阳不远,丁原在跟吕布「谈妥」后的第二天,就派人去了那里送信。大概是丁原把吕布夸得天上少有、人间难寻,那家人当场回信,定下日子让女儿来晋阳,跟吕布见上一面。
见面?相见不如怀念!
叶晓易听到消息,决定施展叶府人的老本行,准备把那女子半途劫下,让她从哪里来再回哪里去。
不用人多,有武艺高强的亲随和十个家丁便足矣。这些都是心腹,绝不用担心他们多嘴。即使有人敢问,就敷衍他说吕布不愿相亲,只好出此下策。至于魏续嘛……
斜眼看看魏续,叶晓易骑在马上笑玻Р'地问道:「魏续,你可有异议?」
「小人生是少爷的人,死是少爷的鬼。少爷指哪儿我魏续打哪儿,绝不会有任何异议,我相信大家也是这样想的。」魏续表情严肃地指天指地发誓,还把大家都拽了进来,害得他们也跟着把头点得和小鸡啄米一样。
「……魏续……」
「啊?少爷,难道我说的不对?」
「不!我很崇拜你。有了你,我发现韦小宝根本不够看!哈哈哈哈。」叶晓易开心地大笑起来,纵马向前。
韦小宝是谁?难道也是个擅长拍马屁的?不过这不重要,反正应该是在夸自己吧。魏续也笑了,他跟在叶晓易的身后,双腿夹紧马腹。
阳曲到晋阳只有一条路,知道对方到达丁原家的时间,就能大概估算出对方何时经过这里。
守株待兔!叶晓易带队走到早就打探好的地方,要众人都隐藏起来,该蒙面的蒙面,该化妆的化妆,怎么凶恶怎么弄。
「少爷,为什么我不能跟他们一样去打劫?」一个长相还算清秀的家丁问道。他摸摸身旁的马,觉得很委屈。
「你长得不够凶狠,所以只能扮演正义角色了。记得,完成任务后,直接回九原,不能再在太原郡露面。」叶晓易安慰完面前的「正派人物」演员,要大家抓紧时间养精神,等人来了后就大干一票。
焦急中等候近半个时辰,负责瞭望的魏续才见到远方「目标」靠近。他忙来回禀,乐得叶晓易是摩拳擦掌。
「一号方案,出击!」叶晓易低吼一声,十几个家丁便跳出去,把对方给挡了下来。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我们是……」负责背诵打劫口号的家丁还没念完,就被同伴推到旁边去了。
第一章 吕布保卫战(2)
「啰嗦什么?告诉你们,我们就是『恨天吞地降龙伏虎杀神劫魔大贤良师』张角座下弟子。今日奉天之命来替你们去财免灾,识相的赶紧把钱财交出,衣服脱光。不然,看我张飞手中丈八蛇矛啊!哇呀呀呀~~~」
吹嘘、保持神秘、栽赃陷害,把官府的调查方向转移到别人身上,这才是叶府打劫精髓之所在。叶晓易扳起手指算算,发现被叶府家丁们「陷害」过的人,没有三十也有二十了。什么秦桧啊、和绅啊、高逑啊、魏忠贤啊……对汉末人来说子虚乌有的人,都出现在叶府打劫众人「师父」的榜单上。每次出去打劫,叶府家丁言必称出自他们门下,反正汉末没人知道这些后世奸臣,找也找不到人,死无对证!
至于这次,则是给汉末的宗教名人「大贤良师」张角头上泼点污水。顺便,抹黑一下「桃园三结义」之一的张飞的名声。反正日后吕布很可能跟张飞是敌人,现在诋毁岂不是很好?
看叶府众人把对方家丁打得屁滚尿流,叶晓易开心不已。她吩咐过,只许打劫,不能要人命。众家丁觉得揍人不过瘾,就把对方挨个扒光,除了发臭的草鞋没要,其它统统收入囊中。
扒完对方家丁就该扒小姐的了。在这关键时刻,「正派人物」适时出场,惊得「盗匪们」一轰而散,把吓得腿软的相亲大小姐跟光屁股的家丁们留在当场。英雄救美,千古流芳。叶府的「正派人物」救下小姐,便直言自己要去北边,顺路经过阳曲,正好可以护送她们主仆回去。潜台词就是不会送小姐去晋阳和吕布相亲。
看手下把相亲的女人带向阳曲方向,叶晓易终于放下心来。她得意洋洋地打道回府,准备背着吕布,好好赏赐大家。
「少爷放心,小人一定会将账面抹平,不让大少爷看出破绽。」魏续算算这次「打劫」吕布相亲对象的开销,觉得完全可以摆平。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
「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叶府的群众演员啊,天下无敌!」
叶晓易高高兴兴,一路哼着小曲儿回到了晋阳叶家会馆。她回去的时候,吕布还在丁原家等待。到了晚上,相亲未遂的吕布才从丁府归来。
「大哥,今天相亲如何?对方相貌如何?品性如何?」叶晓易见吕布进门,装出好奇模样,窜前窜后地问。
「没见到。」吕布淡然答道。
「为什么?」故作惊讶,叶晓易很高兴吕布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
「听说是被打劫了。」吕布笑了,他颇有兴味地盯向叶晓易。
「咳……是谁干的?」叶晓易尴尬,硬着头皮问。
「听说是大贤良师张角的弟子。不杀人,只抢钱,甚至连衣服都不放过。那女子的家丁爬进丁府时,下半身都是用树叶遮盖的。」
「这……真是太狠了。」叶晓易感叹,没敢直视吕布的目光。
「对啊,简直跟咱们家的人差不多。」吕布点头,「丁大人很愤怒,觉得在他的地盘上出了这等事情,非常不能容忍。所以,他准备歼灭太原郡境内的所有盗匪。」
「哎呀,太好了!你跟辽哥把差事领下来好了,然后我们趁机捞它一笔。」叶晓易热烈建议,发现今天简直就是打了人家一巴掌,还拿了对方一筐甜枣。
「嗯,我也那么想,便当场跟丁大人要求。不过……」吕布看了眼叶晓易。
「不过什么啊?」你怎么学人家卖关子?叶晓易竖起耳朵,觉得自己的尾椎骨──狼女尾巴有左右摇摆的趋势。
「不过丁大人决定让三弟去。他让我留在城内,说是要介绍个城内的女子给我。」吕布坐在椅子上,端起杯子喝梅汤,好整以暇地看着叶晓易跟喷火恐龙「GON」一般暴走……
曾经,有个女孩子站在我面前,我却没有珍惜,这让我追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对那个女孩子说……
「去死吧,你!」叶晓易挥刀劈开面前的木桩,表情愤恨。打劫相亲对象事件过后,她没想到丁原那家伙还不死心,依然要给吕布当媒人。
第一章 吕布保卫战(3)
「少爷,你已经劈碎十三根了。」魏续在旁边查数,「再劈五根,正好可以用来烧中午饭。」
「哼,魏续,你讨打是不是?」叶晓易挥刀作势要砍,魏续却笑呵呵地捡起了地上碎裂的木桩,丢给旁边的家丁,让他们拿去烧火。
「少爷,大少爷是碍不过丁大人的面子才去相亲,所以您要想个办法,帮少爷摆脱纠缠。大少爷英雄了得,怎么能配那些凡俗女子?您说对吧,少爷?」魏续拍马屁间不忘捧上手巾,让叶晓易擦去满头汗水。
「就是、就是。我未来的嫂夫人,应该是……很特别的。」最起码,也是要穿越时空的,其它坚决不能考虑。累得脸蛋红扑扑,叶晓易上气不接下气,却还忿忿未消。
「不过,少爷,发火不能解决问题,还是想办法吧。」魏续琢磨了一下,才道:「上次是外面女子,我们还可以玩打劫的花样。可这次的女子是晋阳人,听说还是豪族王家的旁支。」
「所以这次要改变策略,不能强攻,只能智取。」叶晓易叹了口气,「既然是为了大哥好,我也不怕损害他的名声了。」
「啊?少爷,你……大少爷好像没什么值得败坏的吧?」魏续皱皱眉,「他相貌英武,你说他难看,女子们不信;他直爽大方,你若说他刻薄,家丁们不信;他跟先生读过不少书,你若说他粗莽,他手下官兵们不信。最重要的是,大少爷弓马娴熟,你若说他一介懦夫,估计连鬼都不信。」
「那种低级的手段我才不玩。」叶晓易撇撇嘴,「让人鄙夷看低的手段是下策,让人敬而远之才是上策。」
「小人洗耳恭听。」魏续弯腰低头道。
「嘻嘻,是这样的……」叶晓易揪住魏续的耳朵,在他耳边开始嘀咕。
主簿相亲不是什么大事,可介绍人是丁原,对方又是吕布,就另当别论了。
相亲那天晚上,叶晓易记不得名字的那家人早早备下酒宴,把丁原跟吕布请到了府里。他们跟吕布吃喝攀谈,外加让吕布跟女子见面。
吕布没留意那女子的长相,那女子倒是隔着帘子把吕布看得清清楚楚。她听吕布谈吐不俗,人又帅气,便有些倾心。她的意愿透过婢女传出,做父母的自然高兴。他们话里话外刺探,希望吕布表态,但吕布只顾喝酒聊天,对结亲一事避而不谈。
「奉先难道嫌弃我女儿?」对方老爹见吕布难缠,就有发飙的趋势。虽然吕布现在春风得意,但他家也是晋阳的世族,他女儿配吕布,从门第上讲还有些屈就。
「布不敢!只是布上有族中长辈,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待布修书一封回九原,请长辈们说话才好。」吕布找了个借口推脱。毕竟如果送信人半途遇到些什么危险,导致信件无法送到,就不能怪他没有回音了。
「如此甚好,是应该请长辈出面。」对方老爹没明白吕布的潜台词,很高兴地要人替吕布斟酒,又趁丁原跟旁边聊得热闹,悄悄问吕布道:「听说你弟弟就是经营春宫图陶瓷的人?」
喷!
吕布一口酒险些呛到气管里,他僵硬着脸笑道:「是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