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守护-第6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绘画,贪婪,吞噬——确认心相世界无误】
谢放收起了铺天盖地的蓝光,蹲下脚摸了摸脚下纯白的土地,有种橡胶的质感:“是不完全的心相世界,靠着画师的能力建造出来的东西,不足为惧。”
“切,我还以为他长本事了呢。”小李迈步向前走着,只是把脖子上的围巾松开了一些,然后一直被牢牢封印住的能力暂时的解开了了一丝丝,整个世界发出了卡擦卡擦的崩裂声音。
无色的光随着围巾的松动,从小李的身上涌了出来。
就在光芒出现的一瞬间,他周身二十米之内的所有东西都奇异的跳动了一下,然后发生了各种各样的偏差,空气莫名其妙的流动起来,脚下心相世界的土地如同沸腾了一样的开始逐渐的瓦解,露出了原本的黄色泥土。
残留在空气中的电子重新开始不规则运动起来,互相碰撞,在空气中摩擦出了一颗颗电火花。
一切偏离原本秩序和规则相抵触的事物都开始加速崩溃起来,无色的光芒所笼罩的地方,所有脱离秩序的能量都开始自我毁灭,变成最基本的粒子之后回归秩序。
这就是小李的能力,混乱之光。
“你就先出去吧,我一会就和十三回来。”小李扭过头,对着有些微微皱眉的谢放说:“离我太近的话,精神力暴走就糟糕了。”、
“那失陪了。”谢放挥手,另一只手按在额头上,竭力的镇压着脑中如同汪洋大海一样的精神力:“万事小心。”
“切,我可是李危险啊。”小李扭过头:“你只要小心你自己就好了。”
——————————————————————
就在此时,和无伤他们相隔不远的破旅馆中,一个小小的房间里,有人轻轻的用令人毛骨悚然的童声唱着歌。
“布娃娃,布娃娃,破破烂烂布娃娃……好妈妈,好妈妈,为什么殴打布娃娃,为什么要悄悄丢掉它……现在布娃娃回来啦,扯掉你的黑头发,你的眼睛真美丽,挖掉它!挖掉它!……”
一身黑袍,抱着傀儡娃娃的玄武盘腿坐在了被搬在角落里的床上,用抱着婴儿的姿势抱着手中的傀儡,轻轻的摇晃着身躯,唱着令人厌恶的儿歌。
而房间里另外一个人则充耳不闻的在房中空出来的地上手持着一支足足有一米半长,两只并拢粗细的毛笔沾着身边碟子里朱砂和墨汁在地板上画着种种玄奥的符箓。
老人穿着白色的长衫,嘴里叼着一根老旧的烟杆,如同在扫地一样双手握着那只毛笔不断的运使着,就在双手摇动之间,一道长达两米的复杂符咒就完成了。
等到他停下了身子之后,玄武已经把那首儿歌翻来覆去的唱了五六遍了,而房间的地板上已经画满了密密麻麻的复杂咒文,就连墙壁之上也有四条如同绳索一样的符箓伸展上去,然后再天花板上组成了一个正方形一样的东西。
“喂喂,老不死的!好了没!”玄武突然抬头朝着老人说到:“神神鬼鬼的画了这么半天,屁都没看到一个!”
“嗯?小玄和小武你们等急了么?”老人没有丝毫的恼怒,扭头微笑道:“已经好了。”
“那就快点,不给力!不给力!”玄武烦躁的摔打着手中的傀儡。
“好嘞。”老人灵活的在房间里走动着,没有踩到画好的符箓,盘腿坐到了床上。
老人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柄已经破破烂烂的筷子一样的东西,朝着符箓虚斩了一下,口中念诵:“三台七星,持剑斩精,八百土地,借法现形。”
随着老人的话语,无形的雾气出现在了符箓之上,开始在没有风的室内缓慢的漂移凝聚,幻化形体,袅袅烟雾中不时出现城池人影,山水楼台,到了最后,那一片烟雾变成了一座如梦似幻的地势图,数百个黑点上在上面活动者。
“好了,从现在开始,所有进入这里的能力者都逃不过天遁仪的眼睛了。”老人拍了拍自己有些酸的手腕说道:“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出现高能力反映,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第十四章 勇者斗恶龙?
装饰的富丽堂皇的大门在凝结的锋芒之下,变成了碎裂的碎片,可怜的躺倒在了地上。
无伤迈步从黑暗中走出:“哟,十三,解决了没有?”
十三耸肩说道:“没有,还差一点,不过也快了,这个,就交给你了。”
他让开身子,露出了背后被囚禁在风牢里的怪物。
“擦嘞,这什么玩意?生化版蒙娜丽莎?造这家伙的人口味真重。”无伤隔着那一层强劲的龙卷风看着里面不断冲撞的怪物:“算了,交给我了。”
黑暗中的画师发出了不屑的冷哼,虽然只是残缺版本的卢浮魅影,虽然只是未完成的作品,但是绝对不是随便一个小虫子都能践踏的存在。
十三似笑非笑的向身后撇了一眼,没有说话,脑中转过一个念头:当你看到自己的赝品在号称切裂一切能力的青帝刀下变成碎片的时候,你会怎么样呢?
在灰色麻布衣服之下的胸口上,青色的蛇纹重新浮现开来,绕着心口不断转头,青色的纹路从蛇纹运行的轨迹之中蔓延而出,在于心口那些如同齿轮般的银色纹路纠缠连接之后,一道如同荆棘一样的纹路从心口向左,爬上了肩膀之后,扭曲纠结成为一个古怪的符文,依旧没有停止的纹路继续向下蔓延,直到与掌心之中的刀柄相连接的一刹那,藏青色的世界再次覆盖了无伤的眼睛。
黑色的眼睛中似乎出现了不断转动的东西,在一片深沉的黑色同人中,盘踞上了青色的蛇纹,切裂者的能力发动了。
无伤第一次在身体状态完好能力充沛的情况下发动了从青帝那里借来的被称为切裂者的能力。
闪烁着淡淡青色的巨蟒如同实质一样的在周身空气中盘旋,头一次出现在别人眼前的它不同于无伤第一次见到它的样子,已经从嗜血的巨蛇进化到了突破的边缘,只差一步,巨蟒脑袋上的那两个小包就会破裂,腹下生爪,化龙。
无伤仔细的感受着这种一切东西都脆弱的如同纸糊一样的感觉,不断的左右张望,每当他把视线聚集在能力造物上面的时候,那个上面就会出现一种密布的裂纹,只要用刀锋轻轻的划过,就会轻松的一刀两断。
不断如同星辰般闪烁青光的眼眸四处的扭转观看。
当他无意识的扭头看向十三的时候,眼睛之上突然传来了一阵灼烧一样的痛苦,眼中的世界上笼罩的青色变淡了许多,当青色完全消失的时候,切裂者的能力就消失了。
不过在那一瞬间,无伤还是看到了十三身上的痕迹,简直多的,数不过来!
十三的身体上每一存的皮肤上都出现了几乎将全身都占据的裂纹,整个情况如同一个被沙子堆起来的人一样,只需要轻轻的一推,整个人就会土崩瓦解。
十三感觉到了他的视线,有些无奈的笑着,示意无伤赶快解决。
短短一天之内被震惊的次数多的数不过来的无伤尽管一头雾水,但是还是按照这十三的吩咐将刀锋对准的龙卷风牢中的怪物。
在青色的视线中,整个呼啸龙卷上面不断的出现一道道稍显即逝的裂痕,往往时间到零点一秒。
他向前两步,在十三出神入化的控制之下,如此强烈的龙卷居然没有让他感觉到一丝的风吹。
无伤的手平持着青帝将刀刃逆着风向突然刺了进去,在一阵阵钢铁摩擦的声音和飞溅起的火花中,龙卷碎裂成了两截,然后发生了剧烈的爆发,在那一瞬间,紊乱的气流让无伤感觉到一种身处水下的压力。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怪物扑身而上,如同蛇一样完全不符合骨骼结构的张开了巨大的嘴,十指如同剪刀挖向了无伤的心口。
而就在那一瞬间结束之后,一道青色的刀光闪过,怪物的双手脱离了身体,在空中自由的滑翔着,掉落在了地上。
紧接着刀光如同流星划过怪物的身体。
小臂,上臂,下半身,肩膀,脖子,乃至被一分为二的头颅。
如同顽童调皮的推翻了超市里磊在一起的灌装啤酒,高高堆砌的啤酒罐子们崩塌滑落,滚落在了地上。
看着脚下那几个不断向自己扭动的残缺躯体,无伤皱着眉头,然后彻底的毁灭了它们的核心,将它们变成了一堆散落地板上的彩色粉末。
“这里没人么?不是应该有BOSS的么?”无伤扭头问道:“被你消灭了。”
“没啊,正义的英雄在外边。”十三指着厚厚的墙说道:“我们只要等着英雄来拯救我们就可以了。”
无伤终于松了一口气,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童话故事里被大怪龙掠去的公主。
——————————————————————
“河洛把你也放出来了啊。”不断崩裂的画师躺在装饰满宝石和各种纹章的宝座之上,看着从破碎的墙上跨进来的李危险。
没有丝毫的动作,身前的墙壁自然崩溃成为废料,李危险从墙壁上的大洞跨越进来,看着整个宽广的宫殿说:“是啊,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出国,不过话说你的能力不错啊,连买房都不用。”
“一般般啦。”画师像是被人抽了筋一样躺在宝座上,组成身体的颜料不断的崩溃变成粉末,从双脚往上蔓延着,粉末掉落发出了簌簌的声音再搭配上这种诡异的场面,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又被十三弄坏一个分身,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老跟十三那么不对劲,河洛和天劫的关系应该没那么紧张吧?”李危险停下了脚步,远远地隔着半个大厅发问:“就算找麻烦也要派本尊来啊,老上马甲算怎么回事?”
“切,真是庸俗的凡人,一点艺术品位都没有。”画师的回答风牛马不相及:“算了,告诉你也没用,不过这次出现获得的情报已经够多了,牢头那里也可以交差了吧?”
“诶?我还真以为你们那个疯子老大愿意把你们放出乱跑呢,能不能告诉一下这次你们来了几个?”李危险盘腿坐在了地上,周围的地面开始一点一点的崩裂,露出地表的本来面目。
“你猜猜看?三四个?四五个?五六个?七八个?”画师身体的崩溃已经蔓延到了小腹,似乎他一点都不在乎。
“不猜了,麻烦的要死。”李危险拍着屁股从地上站起来,开始朝着画师的方向行走,距离越短,画师身上崩溃的速度就越快,直到画师只剩下一个头颅。
“我是不是应该说,我还会回来的?”画师说。
“随你吧。”李危险挥手,彻底的摧毁了画师这具分身的核心,头颅飞速的在风中崩溃。
“还是,算了……”
不断的飘扬着的粉末中留下他最后一句话。
然后整个巨大的宫殿开始瓦解崩溃,无数张画满东西的油画从空中落下,如同飞雪,隔着空气中密密麻麻落下的纸卷,李危险朝着不远处的两人微笑:“哟,十三,吃了没?”
第十五章 混乱
“哼哼……哼哼……哼……”在旅馆的房间中,一个长的似乎很年轻的男人一边翻阅着手中的法典,一边哼着怪异的调子。
“啦……啦啦……啦啦……啦……”他的调子越发的怪异,不过他却专心的看着手中拿一本能够砸死人的大书。
摆在墙角的用白色的麻布蒙住巨大相框性物体突然发出了一阵喘气声。
男人走过去,掀开了麻布,露出了下面足足有一人大小的油画。
“怎么了?”他开口问道:“要不要我帮忙把你拽出来?”
油画上画着的那个被称为画师的男人奇异的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只是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