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醉月微眠 (修改版 完)-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窃圃碌母盖祝宜淙欢运藓糜∠螅踔烈幌氲剿巳倩还笕米约旱呐泶ο站常陀行├浜沽芰埽仓荒苋厦奈⒁恍欣窆溃骸暗!
“恩。”坐上之人并未起身,声音低沉,“你的身体可好了?”
这是关心么?怎么声音听着这么冷淡?装冷淡,我也会,哼。于是我也毫无感情地答道:“回爹爹,月儿已无大碍,让爹爹担心了。”
“那就好。做过一次傻事学乖了吧?就算不疼惜自己的身体,也该顾顾你哥哥吧!”
哥哥?关云风什么事?我突然觉得后背有冷汗冒出。天,这云老头不会是想拿云风来威肋我控制我吧?
“是,月儿知道了。”低头,貌似诚恳地说,心里却在冷笑:拿自己儿子的性命威胁自己的女儿做随时会丢性命的事,他这父亲,还真是“称职”哪。哪天我要是真露馅被咔嚓了,一定也要把他拖上共赴黄泉。
“只是月儿有些朝堂之事未明,希望爹爹能抽空替月儿解惑,月儿不想到时出错。”话音刚落,眼前一道阴影闪过,我抬头,吓了一跳,忍住没后退一步。坐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我跟前。和云月不太像(可能云月长得像母亲),清瘦的中年男子,还算英俊的脸庞,却让人觉得严肃、深沉,以及冷酷。心中没来由的有些惊慌,直觉地不喜欢与这样的人打交道。
我低下头,不语,感受到他的目光盯着我,凌厉而冷冽,似能把人看穿般。好一会儿,冷冷的低沉的声音响起:“好,我会安排张德教你,记住,别再做傻事了。”
我抬头,他仍盯着我,似打量似琢磨,半晌之后,又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稍缓了一些,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冰冷,缓缓道:“罢了,那些事,过段时间再说,你先下去吧。”
我忙告退,急步走出房门,大舒了口气。刚才书房里的气氛太压抑,似乎有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即将发生,又因为我的不知道而显得有些诡异。云老头的态度也很奇怪,除了最后那几秒钟,之前的神情、态度,以及说话的口气,这是一个父亲对一个女儿该有的么?还有他对云月的态度,云风与云月的关系,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一时却也无法理清这些,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接下来的两天,在翠儿的陪同下,我对云府的地理环境与人员关系作了进一步的认识与了解。
云府除了云老头住的东林苑、云风住的南竹苑、我住的西枫苑,还有专供客人宿夜的北梅苑。各苑配丫环两名、侍卫两名、杂役两名、厨娘浣娘各一名,各苑的丫环仆人住在各苑中,只负责自己苑子里的事务。加上总管大叔以及直属于总管大叔的几名仆人,与占地几顷的面积比起来,云府的下人算是少的了。云府内亭台楼阁、湖泊水榭、奇花异木、假山怪石,处处彰显着云家强大的财力。云府这么有钱,云老头还逼着女儿做那危险的事,人心果然是贪得无厌的。
我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下午便听总管大叔张德讲解当今天下形势与当朝形势,熟记一些息息相关的官员的长相、性格、脾气,以及与云家的关系及朝堂上的势力与立场。这些东西,知道得越多,记得越多,我日后保命的机会就越大,这道理我还是懂的。所以对于这些,我便格外用心,每有疑问,便追根问底,常问得张德一脸的诧异与不敢置信,但我管不了这么多,我的小命,比什么都重要。
这两天除了做这些功课外,其余的时间都用来吃饭睡觉发呆。不能上网,不能看电视,不能出府溜马路,没有娱乐节目,更没有朋友喝酒聊天,每天晚饭之后我就心慌慌地不知道要干嘛了。在21世纪,习惯了晚上12点之后才睡,在这破地方,七八点光景我便只能躺在床上滚来滚去无聊叹气了。
唉,这样的日子真难熬啊。
我其实对云风有些好奇,在21世纪我有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姐姐,我叫她“胖胖”,我们两个长得一点也不像。不知云月与云风像不像,这样子替云风上朝,被人一眼认出来的概率有多少?别人我暂不担心,云风以前是四品崇文馆校书郎,没机会上朝,又整天呆在皇家图书馆里,估计也没多少机会结识大臣。但他是皇上钦点的宰相,皇上应该认识他的吧,或者还有可能很熟,想到这里,我便有些不安。
我屡次想进云风住的南竹苑,却都被门外的侍卫拦了下来,说是老爷吩咐的,少爷养病期间不允许被打扰。我郁闷,这是什么理由?明访暗探皆未成功,我只得去找张德。
自从云老头委派张德向我解释介绍了早朝需知及相关注意事项后,我直觉地认为他在云府,以及在云老头跟前的地位皆是不一般,远不似一个普通的总管。
“德叔,我想去看看哥哥。”我看到张德微楞的表情,继续道:“我知道这是爹爹的意思,可是我明天便要正式上朝,有些事,我必须亲自去问哥哥。我想德叔也不想我到时出差错吧。”
许是我的语气过于坚决,又或者我这样的要求其实也不算过份,理由也漂亮,张德迟疑了一下便同意了:“是,公子。”
自我答应替兄出仕之后,府里上上下下开始称我为“公子”,我也开始以男装示人。
说实话,推门的刹那,我有那么一点紧张。
整个房间都是蓝灰色的,窗帘、床帐、地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我轻轻走过去,立在床前。床上的人虚弱得似乎没有呼吸,与我一般无二的五官及脸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我转身向跟着进来的丫环挥了挥手,那个丫环乖巧的退下,顺手掩了房门。
“哥哥!”我轻轻的犹豫的朝床上紧闭双眸的人儿唤道。
“月儿!”床上的人听到声音蓦地睁开双眼,清澈如水的眸子并没因病痛而黯然,“月儿……怎么来了?”声音里似有欣喜,他挣扎着想起身,不知是因这动作,还是刚刚说的那话,竟有些喘气,连带的,苍白的脸上泛起淡淡的微红。
我摇摇头,示意他继续躺下,然后在床沿坐下,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也不知该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他,只能坐着,看着他傻笑。
云风与云月,真的很像。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五官,一模一样的脸型。可是哪怕躺在床上病殃殃的云风,给我的感觉仍是一个俊秀清雅的翩翩美公子,而云月哪怕穿上男装,仍掩不住柔美纯净的女人气质。我又偷偷瞄了眼云风被子下的轮廓,貌似他的身子骨也挺瘦弱的啊,脸上的皮肤也挺白滑细嫩,真是奇了怪了。
忘了说,我这肉身还真是个美人胚子。我当初照镜子的时候连自己也看得呆了,回过神来直想狂笑三声半,心里那个美啊。想想在21世纪,只能算是个小可爱,想不到到了异时空,三十年媳妇熬成婆,圆了一回美人梦。瞧,肤若凝脂、面若桃花,月弯弯水汪汪的含情目、小而挺的鼻子、不点而朱的性感小嘴,虽称不上一笑倾城,二笑倾国,但做“红颜祸水”的资本还是绰绰有余的。咳咳,扯远了,扯远了。
“月儿,你……答应爹爹的要求了么?”云风看着我,似有刹那的失神,然后略有些犹豫的问道。
我微笑着点头,也许是这身体的感应吧,对着与自己这么相似的一个人,其实并没有初见的陌生感,之前的犹豫紧张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月儿,是哥哥没用,是哥哥让你今日这般辛苦与危险。”云风霎时黯然,眼里满是担忧、难过、愧疚、自责,以及心疼。那样真切的感情,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面前,让我的心渐渐暖了起来,虽然云老头这做爹的不关心我,但看来云风这做哥哥的还是挺关心我的。
“哥,又不是你想得病,这一切不是你的错。”我给了云风一个大大的笑容,替兄出仕又不是他想出来的,冤有头债有主,云老头才是罪魁祸首呢。
哎,不过看着他眼里的关心与担忧,或许下次我开溜的时候也可以把他带走,让他摆脱那冷酷无情的云老头。汗!貌似才几天时间,我已经为我日后的开溜找了三个拖油瓶。对了,还有正事要问呢。
“哥哥,那个皇上……对你了解么?”这是我目前最大的心患。
“月儿,皇上虽与我仅有几面之缘,但你一定要记住,皇上年纪虽轻,却是难得的英明之主,而且识人处事,非常人可以想象。你一定要格外小心,若被他疑心,云府必遭大难。月儿,哥哥实在有些担心,无奈爹爹那边,怎么也不肯放弃。”说到最后,云风放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紧紧地,指关节都有些泛白,身体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刚刚话说的太多,有些轻颤。
“知道啦,哥哥,月儿这么聪明伶俐机智可爱,肯定不会有事啦。”我笑哈哈的安慰道,然后犹豫了一下,终于起身伸出双手,装作替云风掖被子,实则将被子抖上抖下,将被子下云风的身量细打量了一下。
还好还好,云风的身高和我的肉身差不了多少,也是瘦瘦的,我现在的声音又有些低沉,只要用衣领遮住喉结位置,应该不至于被人一眼看穿吧!
哎,其实心里也清楚,前面的路,并不好走。少年得志,本就惹得朝堂同僚的妒忌之心,云府又是新贵,朝中也无错综复杂的人脉关系,若真有变故,只怕也是孤身作战。如今又知这皇帝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前途缈缥,祸福未知啊。
我不自在地左右扭了扭脖了,哎,好象这小脑袋越来越不牢靠了。
云醉月微眠(修改版) 卷一:当时相见俱欢颜 早朝
章节字数:4426 更新时间:08…12…20 15:46
早朝
我人生第一个早朝的日子终于要来临了,我的心情是既紧张又兴奋,既担心又开心。
天蒙蒙亮便被人叫醒,早朝早朝,起早上朝,还真名不虚传。尽管前一天晚上早早睡下,但不知是由于太紧张,还是太兴奋,好象小时候每一次春游前的那一晚一样,我居然失眠了。迷迷糊糊的起床、洗漱,任人更衣摆布,又喝了几口稠稠的东西,然后被人扶上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继续我的睡眠。直到又有人将我唤醒,说是皇宫到了,我才彻底惊醒过来。
没办法,宫廷戏看多了,对于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直觉的有些恐惧。
睁眼打量了一下四周,貌似在马车里,四四方方的,空间挺大。紫色的薄毛地毯,紫色的车帘,四周软塌上放着几只靠枕,中间放了一张小茶几。我低头又看看自己,深紫色的绣仙鹤官服,袖口处双滚边绣有金线祥云,深紫色绣祥云官靴。乖乖,这就是我的朝服,挺精致的嘛。
西枫苑在职侍卫现兼职车夫云辉同志掀开车帘,我扶着翠儿的手下车,这丫头也一身小厮打扮,看起来倒挺俊俏。前面已有不少和我一样穿着官服的人进了宫门朝某个方向走去,这地方我没来过,跟着人走总不会错。翠儿随着马车已悄悄退下,我跟在前方人流之后,保持着一定距离。
远远地看到一座大殿,殿前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乾清殿”。渐渐走近,看见殿前已有近二十个官员候着,着紫色或石青色朝服,已按着朝服的颜色分成两群,互相聊天。自古文武相轻,看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