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于昨天-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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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沉默了片刻，然后点头。
“没错。就在半年前，他大概怀疑食死徒中混入了间谍，有许多我在加入之后曾见过的低级食死徒被清理掉了。但是我依然了解他的大概意向，所以食死徒依然屡遭重创。”
“听上去不错。”哈利眨眨眼睛，想西弗勒斯一样将身体半坐着靠在枕头上。“那么今天出了意外？”
“这是一次大型活动。我记得在15岁那年圣诞节前夕，整个一个村落被屠杀了，即使在麻瓜界也引起了不小的恐慌。阿不思想要阻止他，但凤凰社的人手不够，所以就连我也不得不参加其中。”西弗勒斯叹了口气，望向窗外的夕阳。“就像我预料的那样，黑魔王在人们起床前发动了攻击。但是食死徒的数量整整比我们推测的大了一倍，于是几乎每个凤凰社的成员都不得不同时面对两三个，甚至四五个敌人的攻击……”
哈利惊喘一声，问：“有人死了？”
男人抬起手揉着他的鼻梁，闭上眼睛。“我相信没有跟你个人亲近的人，”他说。“如果你听说过，马琳？麦金农也是是你最认识的了。”
哈利闭上眼睛，仰头靠着枕头接受这消息。听到人们的死讯，很不幸，不过他几乎已经习惯这事了。
‘幸好西弗勒斯没事！’不知他们沉默了多久，忽然这个念头闪过。哈利睁开眼，用目光描摹男人的脸。
他正侧着头，半垂着眼睛，透过笔挺的大鼻子看过来。然后忽然发现自己的目光被那双薄薄的嘴唇吸引——从窗户倾斜下来的阳光勾勒出那棱角分明的轮廓，还有紧紧闭合的唇线。突然之间，哈利又想要一个吻。迫切地想要。
他闭上眼睛，渐渐地向着男人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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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渐渐地向着男人靠过去……
但是一个深沉的叹息喷在他的脸上，然后有只手推开他的肩膀，不是很重，却足以将沉浸在情欲中的哈利推下云端。很明显，他被拒绝了。
哈利的心痛苦地纠结起来。他把自己窝回了枕头里，闭上眼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翻过身背对着着男人。“你答应回来给我一个解释。”他咬了下嘴唇，闷闷地补充道：“你离开前没有拒绝我！”
哈利看不到男人此刻的表情，但是他能感到西弗勒斯尖锐的目光正停在他的背上。他无法猜测对方将要给出一个什么答案，但直觉告诉他，那一定不会是他喜欢听的。他狠狠的咬着下唇，在静默中等待，直到过了一会儿，才终于听到西弗勒斯干巴巴的开口说：“好吧，关于这件事，我想我没办法再拖下去了。哈利，我们必须谈谈。”
哈利深呼吸，更加拉紧了被子。“我在听。”他平淡的说，伪装自己不是真的那么在意，但很明显地失败了。
“我认为……我们不应该。”
这句话让哈利疼得就像被打了一巴掌，但他多少也有所准备。他放弃继续逃避下去，将被子猛地掀开，扔在一边，坐起来。
“不应该？这算什么理由？”他瞪着西弗勒斯。“你根本只是想要找个借口推开我！”
“那我要你告诉我该怎么做？”男人有些恼火的问，声音听起来紧绷绷的。“一个和我互相厌恶了好几年的小子，忽然就表示对我怀有极大的热情，而且像一块胶皮糖一样执着——你还胆敢脸红——直到令我不能继续假装他不存在。然后我发觉自己似乎难以避免的受到吸引。但是！”他说，语气里突然透露出满满的苦涩。“但是从任何一点来看我们都不合适——性格、年龄、一切！否认是没用的，哈利。比如我的发脾气，我的情绪，我的刻薄，我的枯燥无味。我相当确信你没法完全容忍这些。”
“那就不要容忍！”哈利终于还击。他惊奇地发现，这次自己的声音很平稳，一点也没有颤抖。“西弗勒斯，我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欢上的是一个护短、偏心、别扭、毒舌、小气，油腻腻的大鼻子，混蛋的前斯莱特林院长。”哈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我，恰巧是一个冲动的、自大的，英雄主义的，做事不考虑后果的格兰芬多。并且我发誓，这些毛病大概永远也改不掉，因为这是我，所以我也不会要求你做任何改变。”
说出这些话之后，哈利发现自己的紧张已经所剩无几。他做了正确的事，至少他发现西弗勒斯刻意疏离的表情已经被自己的这些话击碎了。让男人七窍生烟好了，随他高兴。假如再给他一次机会——即使结果将会失败——哈利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他本就别无选择。
西弗勒斯看起来真的被哈利的论调震惊了，他惊疑的看着他，半响后终于挤出一句话：“……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哈利尽量让自己挺直腰板——在这件事上他不会退缩。不能退缩——迎上男人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说：“我知道自己在要求和谁过一辈子，并不是盲目的，也相信以上这些缺点并不会成为阻挠我们的理由。因为我爱你。”哈利感到热度升上脸颊，他深呼吸，强压下，坚定的继续道：“我相信我的保证和宣誓百分百的无法说服你，但是时间是最好的试金石。既然你连愚弄伏地魔那样勇敢的事情都做了，为什么就不能大胆一点儿把信任交给时间？”
西弗勒斯看着哈利，黑色的眼睛里传出难解的信息。“把信任交给任何人都是可怕。”他说，听上去有些虚弱。
“比一个人孤独老死还可怕？比后悔终生还可怕？”哈利盯着他，质问道。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过了好几分钟——在此期间，哈利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对方正裸露着的胸膛——西弗勒斯将嘴角抿成一个嘲讽的笑，恢复了常态、“也许等不到那一天，哈利，那还有一个伏地魔和他的几个魂器。我记得你不算是一个非常健忘的人。”
哈利一下子垮下肩膀。“好吧。”他说，叹了口气，向后躺倒。“那确实是，但我人生的大半部分里，他们都在那，我只是适应了。”
西弗勒斯用鼻子哼了一声。“适应不代表那不存在。哈利，当战火纷飞的时候，我不认为我们还有时间浪费在烛光和红酒构造成的粉红色泡沫里。”
哈利皱起眉毛，挫败的喊起来。“这不是一个问题！虽然我曾经因为同样的理由和金妮分了手。”他说完，立刻感到男人瞪过来——带着凌厉的热度——哈利瑟缩一下，飞快的说：“你知道在最后那年逃亡的时候，我有几次快要死了的时候，非常渴望金妮就在我身边。但是直到杀死伏地魔，我也没后悔过在六年级的最后和她分手这件事。我以为自己保护了她，然后战争结束了，我们就可以组成一个家，过上和我父母一样幸福美满的日子。但是我错了。”
他盯着被夕阳晕成橘黄｜色的天花板。“战争给我留下的东西比我认为的还要多，但是金妮不是，她虽然也经历了最后一战，可那不够。她完全不知道我和罗恩、赫敏最后一年去寻找的东西有多么的危险，也不清楚我们几次濒临死亡。她不理解我为什么总放不下那些过去，以至于半夜惊醒。每当我试着对她倾诉些什么的时候，她总是回避。她认为那样才是最好的办法。我们对事情的看法分歧越来越大，最终不得不放开对方。”哈利侧过脸，望向男人，苦笑。“我现在非常后悔，既然我能带着我的朋友，为什么我不带着她。战争从来不是阻挠爱情的借口，就像罗恩和赫敏，他们互相理解，互相支持，所以幸福的走到了最后。”
哈利翻了个身，用胳膊支撑着自己，半趴伏着将自己压西弗勒斯的身上，一瞬不瞬的抓住男人脸上所有的表情。“这一次，我脑袋里可没有什么魂片再能帮我挡一次‘阿瓦达’。也许我真的会死。我不想死的那一刻，后悔自己没有被你爱过。”
西弗勒斯沉默着，黑色的眼睛光芒闪动。这让哈利的心开始忐忑不安，就在他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先从男人身上爬下来的时候，西弗勒斯忽然伸出手握住了他的屁股，将他整个翻过了压在身下。
哈利惊呼一声，抓住男人的肩膀。“西弗勒斯……”
“你这个自私的小混蛋。”斯莱特林俯□，在他的耳边嘶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中的一个在战争死了，那么活着的那个该怎么办？”
哈利呼吸一滞。“连对方的那份一起活下去。”半响后，他坚定的说：“就像费雷德和乔治。”
西弗勒斯抬起头，蹙起眉头问：“他们中……”
哈利打断他。“是弗雷德。”他停了一下，然后飞快的补充道：“而乔治，我对他说了那天的经过，他说不会为了那只耳朵责怪你，那都是伏地魔的错。”
男人对哈利的话只是简单点点头，然后闭上眼。“好吧，雄辩滔滔的波特。”他终于说，睁开眼，嘲讽的打量着哈利的脸。“我之前从未发现你是个出色的演说家。”
哈利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是你的教子教导有方。”他干巴巴的说。
西弗勒斯的嘴唇立刻抿成薄薄的一条线。“该死的波特，闭嘴！”他阴沉的说。“如果你不想让我忽然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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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咬着牙，差点得意地笑出来。“那是事实，你没办法就这么堵上我的嘴，我……”
当哈利一下子失去眼镜，发现男人石刻般的脸孔在他眼前放大的时候，他剩下的半句已经被粗暴的堵在他的嘴里——哈利当然不在乎这个，他在男人的舌头闯进来的瞬间，就急不可耐的纠缠上去，饥渴的舞动起来。西弗勒斯一只手从枕头的缝隙中插进哈利的哈利的头发，另一只手拖住他的腰，直到把衬衫拽出来然后伸进去，掠过他的腰，向下，干燥粗糙的大手张开五指用力地挤压他的臀部。哈利在西弗勒斯的嘴里呜咽一声，顿时感到自己燃耗起来，他喘息着，放纵自己的四肢像藤蔓一样缠绕上西弗勒斯赤裸的身上。什么东西哗啦掉下了地，听上去可能是枕头，然后……哦，西弗勒斯喘息着扯开了他们的吻，滑向哈利的脖子。黑发自上而下的罩下来，刷过哈利的脸颊，仿佛猫头鹰的羽毛一样。哈利惊喘着，用来按住西弗勒斯背部，感受着随着舔舐过脖子的麻痒，无法阻止的硬了起来了，他髋部非自愿地猛然弓起，隔着衣料向上磨蹭男人坚实的大腿……
正在这时，西弗勒斯忽然整个僵住，甚至在哈利来得及抱怨之前，反身坐了起来。
“西弗？哈利？你们在哪？”
哈利和西弗勒斯惊骇的瞪视着彼此。艾琳？普林斯的声音绝对真实的从楼下传过来！
“行动，哈利！快！”西弗勒斯立刻反应过来。嘶哑的说。
“哦，梅林！”哈利惊呼，从床上跳下来，迅速的把自己的上衣塞进裤子里。他看向赤裸的西弗勒斯，猛的想起他的衣服都被自己用咒语撕碎了，于是慌乱的奔向衣柜企图给男人找些衣服。
“实验室里没人，难道你们这么早就已经睡了？”女巫问，然后是上楼梯的声音。
“来不及了！”西弗勒斯低声的咆哮起来，迅速拉过被子将凌乱的床整个罩住。“眼镜！”他说，从床头柜上拿下来递给哈利。哈利微红着脸跑回来，之前被烫伤的脚面踢中了蹭在地上的枕头里，一阵刺痛击中了他。哈利踉跄一下，惊呼着整个砸向西弗勒斯的身上……
门开启时，两人正在床上滚做一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