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洋底来的人-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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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作出判断以后,立即伸出手,大步走到水族“小人国”
的“哈哈”跟前。马利赶紧躲开他,在屋里乱蹦:“你要干什么? ”
麦克不动声色地答道;“我要和你握手。”
“不,不!不要你!你是海里的人,我知道,哈哈!”马力嘻笑着东躲西藏。
麦克不得不停住脚步,而带励色地问他是怎么钻过海闸闯进来的,并要他立即离开这里。
马利没有回答麦克的问题,反倒笑嘻嘻地说:“离开? 我刚刚来就离开?这儿多好玩呀,我永远也不会离开!”
麦克觉得问题很严重,告诉贾志伟和伊丽莎白,绝对不能让马利跑到地面上去,否则后果难于设想。可是贾志伟和伊丽莎白报之于痴呆的傻笑,他们正惦记着和马利痛痛快快地玩呢。马利不知从哪里弄了些弹子,他跳到一张椅子上,两手一扬,把弹子往空中一撒,喊叫着:“玩弹子喽!”
弹子象爆豆似地落在地上,贾志伟、伊丽莎白和那个小胡子,立即狂笑乱喊地扑到地上抢弹子,你争我夺滚成—团,笑成一团。
麦克看了手足无措,抓起电话要和海军部联系。马利和路德乘机溜了出去。路德告诉马利可以坐电梯到地面上去玩,外面可好玩了。两人不声不响地直奔电梯。
麦克转眼不见了马利,撂下电话就往外跑,马利和路德已经上了电梯,麦克喊了几声,无济于事。马利和路德已经跑了。
第六章 寻踪索迹
麦克只好回到预备室,把情况报告了保安部门。
贾志伟和伊利莎白他们精疲力尽地坐在地上,喜气洋洋地谈笑着。
麦克从表情上看,觉得伊丽莎白症状要轻些,于是,问她自我感觉怎么样。
伊丽莎白说:“我不知道,就想乐。”
贾志伟望着他们傻笑,憨海可掬。他大声地笑着问伊丽莎白:“我们玩弹子的时候,你看见麦克是什么表情了吗? ”
说完又笑个不停。
伊丽莎白也兴奋地说:“从当小学生到现在,还没有象现在这样开心过。太好玩了!”
他们两个人又是一阵捧腹大笑。
麦克在一旁自言自语,“据说笑声是可以传染的,这次倒挺灵的!”
这话被贾志伟听见了,他说:“麦克,你是说我们受马利影响了?”
麦克明知这时候跟他说不明白,但他还是旁敲侧击地说:“是啊!问题在于传染上这种病的人,似乎都很乐意接受这种病!”
伊丽莎白不高兴地反驳道:“麦克,笑一笑有什么不好?”
麦克告诉她,马利的笑声对人类是有害的,甚至是非常危险的。我们中的一些人不正是在这种笑声中死亡了吗? 他的话使伊丽莎白大吃一惊,似乎清醒了些,甚至还能想起奥图利他们。她问麦克:“你认为“大同一号’的事故是这个人引起的吗?”
麦克看她能够用理智思考问题了,高兴地点了点头说:“正是! 潜艇返航的时候你问过我是什么原因,我想到了,但那时没有充足的证据和把握。”
麦克提醒伊丽莎白注意,因为“大同一号”和“探索号”都是高压舱,工作船内的压力和海水压力处于等压状态,打开舱门海水也不会涌进船里。因此,在水下工作的时候,为了便于出入,底舱门那是敞开着的,这样就给马利造成了可乘之机。
伊丽莎白点头同意。她问麦克是否在“大同一号”上看见过他。而最使麦克迷惑不解的是马利是怎样躲过保安系统钻进海闸、闯入船坞的地下预备室的。麦克暗思,也许他是藏在“探索号”里进来的吧。
“麦克,无论你管马利叫什么,可我们都亲眼看见他确实是个人呀!”
伊丽莎白打断了麦克的沉思,说出了自己难于理解的问题。
麦克苦笑了一声,以不无讥讽的口吻反问:“难道唯有陆地上的‘人’才是地球文明的唯一标志吗? 不知在你的眼里我是不是象你们所说的‘人’。”
麦克故意把“人”说得很重。伊丽莎白这时才如梦初醒,羞得满面通红。
麦克没有再难为她,而是严肃地说道:“如果他是人,那他就是在你们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人物。”
伊丽莎白开始着急了,但她认为马利到处留下指纹,警察很容易抓到他。麦克却担心警察不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因此不能把希望寄托他们身上,必须判断马利到底会跑到哪里去,及时找到他。他们和基地联系以后,才知道路德从基地开出去了一辆车,向E 街驶去,好象里边还坐着一个人。
“那是通到哪里去的?”麦克着急地问。
伊丽莎白说:“那是通向超级公路的。马利很可能沿着超级公路驶向渔村,或是渔村附近的一个码头城市。那里有码头商场、艺术品商店、书局和几家娱乐场所,是一个非常热闹的码头市镇。”
麦克知道,“哈哈”最喜欢到热闹的地方玩耍,他到那里的可能性最大。
马利一心要找好玩此地方。路德说,基地西边有个地方最好玩,那里有好多人,商店里有好多玩具,还有挂着好多旗子的船。他们在电梯上就商量定了,要到那里玩。
他们走出电梯,一溜小跑到了基地,从那里开出了一辆新车。车子拐出基地大门,路德把方向盘往西一打,一踩油门,车子象旋风似的上了超级公路。马利看着车窗外呼呼往后飞跑的树木、房屋,乐得从车座上跳起来,“当”一声,脑袋撞在车子的顶蓬上了。就这样他还嫌开得太慢,嘴里不住地嚷着:“快跑!快跑!”
一瞬间,车子跑了四十公里,进了沙滩码头市镇。在街口上险些和一辆出租汽车相撞。那个司机刹住车,正想伸出脑袋去问问他还要不要命,为什么酒后开车?路德的车子却一阵风似地挨着他的车边冲过去了,吓得那个司机赶快把头缩回去,半天不敢伸脖子。
路德和马利下了车,走不多远,正好看见一家玩具商店。他们大模大样地走了进去,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在他们眼里,这里简直是一个极乐世界! 路德玩什么,马利总是跟着:“这是什么?让我也玩玩! ”路德从货架上取下一个小皮球,抬脚就踢。马利也取下一个,踢了一脚,当场打碎了好几块玻璃。路德看见货架上有发火枪,拿起来“哒哒哒”
扫射了一阵,马利也抢着要玩。他们看见货架上有电动车,两个人趴在地上就玩开了。
店老板听见一阵哗啦响,不知出了什么事,过来看个究竞。只见货物被弄得一片狼藉,可是连个人影也看不见。突然从一个角落里传来两个小孩子的放肄的笑声。他绕过几个货架,顺着声音找去,只见两个男子汉正在聚精会神地玩着儿童电动玩具车,其中一个还是留着两撇胡子的老头! “你们想干什么?!”店老板气得七窍生烟,咆哮般地大声质问。
他们两个丢开玩具站起来。
“你是谁?”马利看着这个秃顶老头理直气壮地问。
“我是来送你们到监狱去的人,除非你们赔偿损失!”
虽然老板气不打一处来,由于站在自己跟前的是两个大人,声音不由自主地小了下来,但态度是强硬的。
马利看到这个老头自己不玩,还不让别人玩,有些莫名奇妙。不知道这个老头想干什么。路德毕竟是在人世间长大的,他想大概老头想要钱。
“要钱?”马利不知什么叫钱,他想,大概钱就是很好玩的东西。他把皮球、布娃娃、小手枪一股脑儿地从货架上拿下来扔给老头,把老头打得“哇哇”立叫,一头扎到货架底下去避难。
老头的丑态把马利和路德都逗得哈哈大笑,十分开心。
“他还要什么?”马利仰着头问路德。
路德告诉他,那个老头大概想要真正的钱,并告诉他,钱就放在柜台后边的柜子里。
“真的钱?给他,我有的是。”
说着,马利走到钱箱子旁边,伸手要拿钱。这可把老板吓坏了,钱是他的命根子呀!老板气急败坏地跑过去,抓住马利的手,要拉他去警察局。
老板的手和马利碰在一起,奇迹立即出现了:老板转怒为喜,主动拿出各种玩具,话这两位新结识的伙伴玩。五光十色的玩具,象磁铁似的吸引着她们。他们玩呀,闹呀,笑呀,很快跳成了莫逆之交。
马利要见识世面,找更好玩的地方。他和路德走出了玩具店,来到大街上。他们嘻嘻哈哈,指手画脚,一会儿把鼻子贴在商店的橱窗玻璃上看热闹,一会儿挨肩搭背地在人行道上跳舞,他们不拘小节的轻狂行为,招来了许多鄙夷厌恶的目光。
有个挺胸迭肚的大汉,看他们这样放肄,把拳头捏得直响,走到他们后边,故意粗声粗气地嚷道:“借光,别挡道!”
马利和路德不理睬他,依然肩并肩地在人行道上摇来摆去,象两个醉汉。
那个大汉想教训教训这两个家伙,他嘴里嚷着“借光,借光”,一只大手却使劲抓着马利的肩膀。马利不慌不忙地抓住大汉的手,转过脸来向他问好。
大汉立刻咧着大嘴傻笑、还礼,十分亲热。路德送给他一支粗大的雪茄,他接过来叼在嘴上,刚一点火要抽,只听得“叭”一声,雪茄炸成了一朵喇叭花。为这有趣的游戏,三个人笑得东倒西歪,不亦乐乎。
马利和路德告别了还再独自傻笑的大汉,走向熙熙攘攘的繁华街道。一路上,马利总是热情扬溢地向行人点头、伸手,于是,他的后边留下了—串串奇怪的笑声。
他们穿过繁华的商业区,到了码头。港湾里停泊着许多大小船只。几座桥吊正在往万吨巨轮上吊集装箱,不远又有几座龙门吊,伸出的硕大无捧的抓斗,从船上往外卸粮食……马利和路德站在突堤上,睁大着眼睛看新鲜。马利也想上去玩玩,差点没被大铁疙瘩碰破脑袋。
“我们到那儿玩去!”马利突然发现不远的地方停着—般船,上面连一个人也没有。
马利和路德跑过去,到了甲板上也没有人来制止他们。
这可把他们乐坏了。
“那是什么?”马利指着甲板上的一根大柱子问。
“桅杆,是挂帆用的。”路德似乎很内行地回答。
“嗨,桅杆上面的那个是什么? 圆圆的那个玩艺儿?”
马利仰着头,伸长着脖子问。
“乌鸦窝。”路德总算还没有忘记,那是值班大副的了望塔。
“你敢爬到上面去跳水吗? ”马利问。
“当然敢啦!”路德对马利的问话很反感。
“我敢打赌你不行!”
“当然行!”
“不行!”
“行!”
“你骗我。”
“不骗你!”
“你一千个我!”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得面红耳赤,为了证明自己的胆量和爬高本领,路德抖了抖手臂,抱着粗大的桅杆就往上爬。马利站在甲板上为他喝采。桅杆足有十多米高。
开始路得爬得很快,还不到一半就有些爬不动了。他气喘嘘嘘,汗流满面。
“你骗人,你爬不到顶上!”
马利扯着嗓子在下边嚷。听了这话,路德的劲头又来了,他抱紧桅杆继续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