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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初来嫁到 三叹-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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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切妥当了。沈奕昀才回了云想容身边,脱了沾染凉气的外袍,又蹬了靴子,大大方方的上暖炕坐在云想容身边,拉了她身上的毯子自己盖好。

    他刚从外头回来,身上还有些凉,云想容就主动靠过去给他暖和暖和。

    沈奕昀揽着她,笑道:“今儿皇上说了开春行围的事儿,我猜想到时候八成我要跟着去了。”

    “行围啊。”云想容沉思,前世时皇上也有过行围,说是出去打猎玩乐,但明眼人都知道,皇帝分明是借此机会来练兵的。

    她记得她临死之前的那年春天,皇帝还行围过一次,之前是每隔一年就会行围一次。且越往后头紧张的时候,就越是大场面。

☆、第三百六十五章 饥饿

    “皇上已说了行围时候要你伴驾?”云想容觉得沈奕昀若去会极为凶险,不免秀眉紧蹙。

    沈奕昀哪里不知云想容在担忧什么?忙笑道:“还没有,皇上春天要行围的事儿也不过私下里说了几句,我有心,就听了记下来,回来才说与你听的,到底是叫何人伴驾,还有待商榷呢,再者说如今恬王还没到辽东,那边儿的情形一概不知,皇上一时半刻也断没这个游玩的心思。”

    其余的话说的都好,只最后一句落了个“游玩”的心思,云想容听得了然。他分明是怕她多心哄她的,她哪里不知行围为的是练兵,怎么能说是游玩。

    云想容倒也不戳破他的话,做宽慰的模样笑着道:“这样就好,我倒不是有旁的意思,一则是你若去了,无人照顾,二则也是怕你有危险,我又要在家里提心吊胆的。”

    “就没有‘三则’?”沈奕昀向下窜了窜,在炕上躺平了,一把将女子馨香柔软的身子拥在怀里:“例如想念我之类?”

    云想容往后挪了挪,示意他抬身将压了她的长发挪出来,才道:“也有这一则。”

    她大方承认,倒惹得他不自在了,咳嗽了一下才道:“你放心。”

    放心什么?放心不会有人害他?怎么可能!

    见她沉默不语,沈奕昀以为她困了,便低声道:“乏了就睡吧,我在这儿陪你。”

    云想容搂着他结实的窄腰,因怕他看出她的心思,只掩口打个呵欠道:“是有些乏了,你睡这不热吗?”沈奕昀是不喜睡炕的,云想容觉得冷的床上,他反而觉得刚好。

    沈奕昀笑道:“还不热,你先睡,等会儿我抱你回拔步床。”

    “嗯。”

    云想容便乖巧的闭眼,因满脑子的事。却是睡不着的。

    沈奕昀见她如此。便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她睡,可许久也未见她呼吸平稳,长睫还略有颤动,未免担忧,平日里她懒倦的很,几乎是沾床就睡的,今日却是怎么了?

    “六儿,你有心事?”

    “好端端的,哪里来的心事。不过是白日里睡得多了,到这会子反而不困。”云想容索性坐起身来。

    沈奕昀便扶着她起来。在她背后垫上柔软迎枕,明明怀疑是尉迟凤鸣说了什么引的她这般。但想到今日如何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也便不开这个口,只与云想容说一些轻松有趣的事。

    他善于察言观色,又懂得如何哄云想容开心,不多时就瞧云想容欢喜起来,又掩口打了几个呵欠,是真的困了。这才搂着她入睡。

    他做呼吸均匀的模样,实则却是望着暗淡珠光摇曳之下承尘在屋顶投射下的阴影发呆。过了许久,他都没翻一个身,才听见怀中的人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那一声虽几不可闻,却似扯痛了他的心弦。

    她还没睡!才刚她是故意装睡让他放心的。

    沈奕昀瞬间觉得自己真是失败,好似她嫁给他起,就没过什么安生的日子。

    但是沈奕昀只安静躺着没动,由着云想容在他怀中轻轻的翻了个身,过了片刻。又动了动。

    二人都无睡意,也不知是几时才睡下的。

    皇帝春日行围的事暂且定在了二月初一,这时候的动物都已饥饿了一冬,出来觅食且行动缓慢,果然当殿点了沈奕昀同往。可沈奕昀却当点以家中妻子身子不好为由告罪婉拒了。

    皇帝倒也不怪罪他,还笑着打趣他们夫妻一番,言下有说沈奕昀惧内的意思。

    朝中就有人夸大皇帝的说法,纷纷扬扬说起承平伯惧内的流言,有沈奕昀好友当面问起来,他却坦荡的说道:“家有娇妻,并非惧内,而是疼惜。”

    想到沈夫人云氏的容貌,二人又是新婚燕尔的,众人也便释怀了。

    就在云想容抱着精致的黄铜镂空雕花暖手炉在摇椅上舒服的躺着,听英姿和玉簪绘声绘色的讲外头的传闻时,玉壶突然快步进屋来,在门前行礼道:“夫人,有灵均楼的急报。”

    屋内的嬉笑声戛然而止,云想容缓缓坐直身子,接过英姿递来的信封拆开来,展开信纸快速浏览了一遍。

    英姿见云想容眉头越皱越紧,禁不住出声问道:“夫人,怎么了?”

    云想容放下信纸,道:“恬王还没到辽东,可辽东已经出事了。辽东受冻灾严重,朝廷拨过去的米粮杯水车薪,百姓们饿死的冻死的不计其数,几乎家家都挂了灵幡,可是辽王只知伸手问朝廷要钱要粮,王府里依旧歌舞升平吃香喝辣,辽王不管百姓死活,百姓们一日两日尚且忍得住,天长日久,如何忍得住?”

    “天哪!那现在呢?”

    “辽东守军多是本土人士,亲人们都饿死的饿死,冻死的冻死,他们为国镇守辽东,换来的就是这样结果,谁心中能平?是以军民揭竿反了,总兵陈颖率军兵暴民冲进辽王府,斩杀辽王,开仓放粮,暂且平息了辽东的暴乱。”

    英姿等人面面相觑,他们知道灵均楼送来的必然是第一手消息,这个天大的消息很快就要在京都传开了。

    玉簪善于思考,沉默良久方道:“夫人,那您说恬王到如今还慢条斯理的,没赶到辽东呢,他能不能得辽东那边的消息?若是知道辽东暴乱,他还敢去么?他若回来了,说不定又来给您惹麻烦。”

    云想容摇头,道:“他知道与否都要去的,因为圣命难违啊。只是皇上只给他带了人,根本没带粮食去,他去了有何用?人若饿极了,那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玉壶也点头:“是啊,听说伯爷家,早些年就是被黄河沿岸的饥饿的暴民给闯进去了。”

    对外,沈家的确是这样灭的。

    如今辽东又在走这样的路。

    英姿几人低声议论着,云想容却是摩挲着手中的暖炉沉思,片刻道:“英姿,你去请晏表哥来,就说我有事与他商议。”

    英姿见云想容神色认真,连忙点头。飞快的去了。

    不多时楚晏和嫣凰就相携而来。

    楚晏今日穿着象牙白色的对襟锦缎直裰。肩上搭着件白狐毛领子深蓝色的锦缎大氅,衬得面如冠玉。身旁的嫣凰则穿了通身火红的火狐裘,美艳至极。两人说说笑笑,走在一处就如从画中走出的仙人,让人瞧着赏心悦目。

    云想容笑道:“表哥、表嫂,当真是一堆神仙眷侣,你们什么时候办喜事?”

    嫣凰闻言羞红了粉颊,屈膝给云想容行礼:“沈夫人。”她身份地位,是极重这些礼仪的。

    云想容忙道:“表嫂切不可如此多礼。”

    楚晏也道:“自家妹子,你不用与她客气。”拉着嫣凰在一旁坐下。道:“还不知道呢,怎么也要等着风波过去再说。英姿说你找我有急事?”

    云想容将灵均楼的信递给了楚晏。

    楚晏看过后道:“想不到辽东竟闹的这样大。”

    云想容颔首,道:“我请表哥来,是想商议够粮的事,我觉得现在咱们当多屯一些粮食,在叫各地的掌柜们留意收购。”

    楚晏诧异道:“咱们先前不是送过一批粮食给辽东的分号去放粮了吗?那可是一大笔的银子,要做善事也差不多了。”

    云想容摇头道,“不只是为了做善事。我是觉得囤粮有用。皇上很快就会知道这个消息了。我觉得他定然会有所作为。”

    楚晏和嫣凰对视一眼,“原来你是在为默存谋算,好,反正你的银子多得是,这事儿我吩咐下去帮你办。”

    云想容笑道:“那就多谢表哥了。”随即打趣他:“你要不要也入一股?做做善事行好积德嘛。”

    楚晏瞪她:“你这丫头,敲诈我是吧。我偏偏不上你的当。”起身拉着嫣凰的手,道:“没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

    “去吧,不过你们也要多注意些,沈四的义兄若是与你们亲近。你们要防备。”看了眼嫣凰,云想容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云想容不知道嫣凰是否知道白莫离。就算他们都是锦衣卫的人,暗探之间也未必都见过面。

    楚晏知道云想容不会平白说谁的不是,又见她若有似无的看了眼嫣凰,就将那位义兄的身份猜到七八分,笑道:“知道了。我们防范着就是。”摆摆手拉着嫣凰出去了。

    就在楚晏才吩咐人去收购粮食不到十天,京都城中就有流言传来,说是朝廷要再次大批收购粮草。

    如此一来,粮价又一次升高,有许多商贾还有勋贵为了从中赚一笔,囤了大量的粮草,就等着朝廷来收购好发次财

    此时,云想容收到了第二封密报。

    恬王到了辽东,颐指气使,不办正事,解决不了百姓军兵的粮草问题,总兵陈颖一怒之下,将恬王给逮了!

    云想容在看灵均楼的密报时,皇帝也在御书房中看着陈颖上的密折发呆。

    “……臣斩杀辽王,虽是为平民愤,暂安抚百姓之心,为我大周社稷江山稳定着想,然臣已是犯了大罪。进又不得已抓住恬王以安民心,臣自知万死难逃其咎……臣只能尽力拖延,请皇上速速跟进粮草,若月内解决不了粮草难题,臣除一死之外,再无他法。”
    
☆、第三百六十六章 狡诈

    皇帝面色平静的将那字字血泪的折子从头至尾又看了一遍,随后缓缓将之放下,双肘撑着桐木雕花铺设明黄桌巾的书案,将双手凑到唇边,竟是在无意识的啃指甲。

    一旁伺候的夏辅国见状,虽帝王面色如常,并无震怒,却已绷紧了背脊。

    他伺候皇帝多年,最是了解皇帝的习惯,善于从他一些小动作揣摩圣意,皇帝只有在遇到极为棘手又无能力解决的事时,才会焦虑至此,像个无助的孩子。

    上一次看到皇帝如此,似是在十几年前黄河沿岸涝灾,沈家独大的时候。

    “皇上。”夏辅国接过宫女手中的珐琅彩三才盖碗轻手轻脚放在皇帝手边,以最令人熨帖的声音轻声道:“您吃盅热茶。”

    皇帝却似没听见,半晌没有动作。

    夏辅国再不敢去主动招惹皇帝,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战战兢兢躬身候在一旁。

    许久,皇帝才似回过神似的,端起茶碗了啜了一口。

    茶汤温热,清香沁人心脾,似能纾解紧绷的情绪,皇帝眉头略微舒展,把玩拇指上的玉扳指,道:“去,叫尉迟凤鸣来见朕。”

    如此紧要时刻,皇帝语气越轻柔,越是代表事态严重。

    夏辅国不敢有丝毫怠慢,行礼,连滚带爬的去了。

    不多时候就见尉迟凤鸣穿了身家常的深蓝色细棉布短褐,跛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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