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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承担天职的人们-第69章

小说: 承担天职的人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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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又过去两个多月,初冬的寒意,开始挂上周围的群峰,阵阵狂躁的秋风,在高山巨大阴影的庇护下,夹裹着不断增强的寒意,带走了绿色,吹黄了山野。看着大自然的轮回变迁,不禁使人联想起自己的变化,心中引发无数的感慨。

  对于王春明来说,当兵这几个月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王春明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经历了那么的多第一次,几乎遍及自己生活的方方面面,第一次离开父母,第一次住进帐篷,第一次吃小米饭,第一次干粗重的体力劳动,第一次经历死亡考验,等等,等等……,但一切,都莫过于第一次确定自己的人生道路。

  人生只有一次的生命中,太多太多的第一次,没有人再会过多关注自己经历的第一次。但也许正是这不经意间的第一次,会彻底改变自己人生的轨迹,在第一次中蜕变。许许多多个第一次,留给王春明的,更多的是对未来人生的思考

  入团仪式上,王春明看着一起宣誓的战友们,他忽然感觉到,自己被这个集体接受了,已经和这个集体不可分割。当王春明举起右手宣誓时,神圣的感觉油然而生,这种感觉,让王春明第一次真正为自己激动。因为,从这一天开始,他要对自己的誓言负责,要对自己的信仰负责,更要对自己今后的人生道路负责。

  王春明旁边站着韦洪,韦洪此时的心情和王春明一样,他站在入团宣誓的队伍里,激动得满脸通红,胸膛挺得高高的,随着朗读句句誓言起伏。

  入团仪式完后,不知为什么,王春明此时最想见到的人是孙毅飞,可又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他在连部门口徘徊,最终鼓足勇气走进连部:“报告!”

  “进来!”正在看报纸的孙毅飞喊道,他扭头看见是王春明时,显得有些惊讶,倒不是王春明有什么特别,而是王春明从没有光顾过连部。

  王春明走进连部,腼腆的说:“指导员,我…我能和你说句话吗?”

  孙毅飞“呵呵”的笑了,说:“怎么像大姑娘一样,羞羞答答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可不像你啊!”

  王春明憋得满脸通红,终于说了出来:“今天我入团了。”

  看着王春明的进步,孙毅飞心里真的很高兴。批准王春明入团的事,孙毅飞早已知道,即使王春明自己不来,孙毅飞也会找他的。

  孙毅飞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递给王春明,笑着说:“祝贺你!今天,我终于可以向你公布一个秘密了,这一天,我已经等待很长时间了。这是你父母给我来的信,你看看吧。”

  王春明惊异的看着孙毅飞,他接过信。

  看着王春明的疑虑样子,孙毅飞笑着说:“别多心!没打你的小报告。从你当兵开始,我和你父母一直保持书信往来,只是没有告诉你。现在可以告诉你,为什么我一定要把你带到一连?给你那么多特殊‘照顾’?这是你父母的要求,希望我能约束你,今天,是向你公开这个秘密的时机了。你在部队的每一点变化,我都向你父母做了汇报,目的只有一个,共同帮你找回自我,走上正确的道路。如今,你已经学会把握自己,这个使命,应该交给你自己了。”

  这时王春明才明白,为什么父母来信,从来不问自己的表现,总是在给自己讲道理,讲他们的过去是怎样走过来的。原来,是指导员一直在和自己父母交流,内心的感触,比刚进连部时还多。

  王春明打开父母的信,信中说:

  ……。

  我们只有这一个孩子,把孩子送到部队,实在是我们的无奈之举,他在家里的种种行为,已经影响到我们在县里的形象和工作。本来对他到部队并没有抱很大希望,只是想把他送走后,我们能安安静静的好好工作一段时间,挽回一些影响。

  没想到,孩子现在有了这样大的进步,如果不是你来信说,也许我们还不会相信。部队真是一个大熔炉,连父母都没有办法的孩子,你们也能把他拉回来,尤其是你来信告诉我们,小明在死亡面前的态度,我们俩激动的一夜没睡着。和平年代,能把一个刚刚走入社会,还不懂得全部生活道理的年轻人,教育得这样从容的面对艰苦,对待生死,这是我们连想都不敢想的奢望。别看我们也是县级干部,但在教育孩子这一点上,我们只能自愧不如。

  尽管我们只有这一个孩子,时时在为他的安全担心,更不想失去他。但是,能把他训练成一个有用的人,总比养着一个每天都为他不检点行为担心的孩子,要强得多,我们还是由衷的高兴。

  ……。

  王春明看完信,这才知道了父母送自己当兵的真实目的,内疚、不安、愧对父母养育之恩的心情,第一次在他的心里产生,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孙毅飞看着王春明难过的样子,说:“知道就好,人这辈子,什么债都可以还清,唯有欠父母的债,一辈子恐怕也还不清。对父母的报答,最重要的是让父母放心。好好干,一定要让你的父母为你自豪。”

  邢志武出院后,真的被孙毅飞言中了,调到团机关工作的命令已经下达。临走前的晚上,连部里摆上了为邢志武送行的晚宴。

  做完胃切除手术的邢志武,显得更加清瘦。黄昏中,邢志武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工地上转悠,一会儿,拍打拍打隧道的墙壁,一会儿,把施工中还没有归位的工具材料放回原处,没有半点儿想离去的意思。通信员找到邢志武,告诉他,指导员叫他回去吃饭,邢志武这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工地。连走下吊桥前,仍忘不了在桥上晃一晃,跺一跺脚。

  进到连部里,面对满桌丰盛酒菜,邢志武一改往日见到酒,便克制不住的习惯,连孙毅飞亲自下厨,特意为他做的好菜,都一点不能撩起邢志武的欲望,他看都不看。邢志武低垂着头,呆呆坐在椅子上想心事,几个排长和他说话,邢志武也是无精打采的。

  孙毅飞看人员都齐了,说:“咱们连长明天要离开一连了,为了表达全连干部战士的心意,也是感谢连长,这些年来为咱们连建设做出的贡献,咱们摆了这个便宴,略表心意,为咱们连长饯行。来!为了咱们连长以后能有更好的发展,身体健康,咱们干杯!”

  当大家都举起杯子的时候,邢志武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由开始的流泪抽泣,转而悲伤的痛哭起来,三十几岁的汉子,哭得像个泪人,哭得大家心里酸酸的。

  好一阵子,邢志武才止住哭泣,慢慢站起来,擦干眼泪,端起杯子,声音哽咽的说:“让大家见笑了!我邢志武能有今天,还能站在这里,我要谢谢大家!我的嘴笨,不会说那些好听的词儿,可我能把心掏出来给大家看,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们,离开咱们的连队。今年发生了这么多事,没有你们,我哪还能站在这里?我替你们嫂子的在天之灵,谢谢大家!”

  说完,邢志武摘掉军帽,向在座的人,深深鞠了一躬,在邢志武鞠躬的瞬间,连部里陷入极度的宁静,大家眼中,充满了悲痛和怀念。

  孙毅飞端起酒站起来,说:“连长,这些年,如果我对你有什么不尊重的地方,只好请你多包涵了,我也不说别的了,一切都在不言中,你的胃不能喝酒,这酒算我代劳了。”说完,他把酒倒进嘴里。

  邢志武也端起酒站起来,说:“指导员,别人敬的酒我可以不喝,但你敬的酒,我一定要喝。这些年,我最对不住的就是你,以前我没有勇气说,现在再不说,我也太不像个老大哥了。自打你来到一连,我就没有瞧得起你过,你别往心里去,我说的是心里话。这两年的风风雨雨,我从你身上看见了,什么是真正的友谊?什么是真正的战友?”

  “我已经想好了,我哪里也不去,还在一连干!希望我还能是你们中的一员。这里是使我还能像个男人,像个汉子,重新站立起来的地方,只要你们不嫌弃我,我去和上级交涉。”说完,邢志武一扬脖,把酒倒进嘴里。

  邢志武的突然决定,使在场的人,都露出吃惊的表情,孙毅飞也陷入惊讶之中,他望着邢志武,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见。

  邢志武看着大家的表情,激动的继续说:“我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我值几斤几两,我自己知道。调到团里坐办公室,我邢志武不是那块料,那还不如杀了我,在那里,我会重新陷入痛苦。我知道,这是团领导对我的关心和照顾,可我不想要这样的同情和照顾。虽然,迟早我会离开一连,但不是现在,现在我离不开你们,离不开一连的弟兄们。我真心的希望,你们能接受我这半个残废留下。”

  邢志武的话说完后,热切看着在座的人,短暂的沉寂后,孙毅飞带头鼓掌,大家都为邢志武的决定高兴,用掌声表示自己真诚的心愿,尽管他们为邢志武的身体担心,邢志武再次动情的热泪盈眶。

  邢志武的申请报告,很快得到了团里的批准,留在一连继续担任连长。

  隧道在一米一米掘进,大地在人们不易察觉的情况下,震动了几次,钻在大山腹中紧张劳动的人们,谁也没有感觉到包围自己的大山,在不安的悄悄躁动。

  晚上吃饭时,李中海问孙毅飞和邢志武:“今天的地震,你们感觉到没有?”

  孙毅飞端着碗,问:“什么时候?我们在隧道里,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李中海说:“大概是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隧道里没有什么异常吧?”

  邢志武说:“没有!洞里经常放炮,有地震也感觉不出来。”

  临晨,床铺突然产生一阵令人晕眩的剧烈晃动,几个连干部从睡梦中惊醒,不约而同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的电灯还在摇晃。三个人立刻意识到是地震,赶紧穿上衣服,来不及扣上衣服扣子,拿上手电,迎着黎明前的寒风直奔隧道。

  李中海说:“问题应该不大吧?隧道的设计,都有一定的抗震强度,这样的地震,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刚爬出被窝,来不及穿好衣服,邢志武一出帐篷,就打了个冷战,他使劲裹紧衣服,说:“咱们已经钻进大山那么深,它有什么不老实,我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这里的地质复杂,很难说有什么影响,还是看看踏实。”

  孙毅飞听着邢志武的话,一言不发,一边默默思考,一边赶紧系好衣扣躲避寒风,三个人急匆匆赶往隧道。

  他们在隧道里仔细检查了一遍,没发现异常。虽然地震没有造成什么破坏,但今天几次接连的地震,让三个人不免有些忧心忡忡。

  入冬后第一场雪,把山里山外覆盖上银装,贾军开着装满水泥的卡车,艰难行进在山路上,尽管车轮已经装上防滑链,陡峭的坡路,连续的急转弯,还是让贾军很难控制车辆。

  卡车像是在扭秧歌,在冰雪路上来回甩着屁股。贾军已经摇下车窗,帽子也甩在副座上,可几次险情,他还是紧张的出了满脑门子汗,呼出的热气,迅速被凛冽的寒风变成白霜,在鼻子下形成白色胡须。平常两个小时的路,快一个上午了,贾军好不容易才把车开到山顶,他把车停稳,用石块掩好,准备休息一下再走。

  贾军站在山顶,活动着有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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