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地上的乡村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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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喊立国女人一声娘,她就会让你吃口奶。”
“那你先去喊立国一声爹。”
“你喊立国爹,他也不会让你吃他老婆的*。”哈哈哈
……立国的事成为乡亲茶前饭后的话题,大伙从中寻找自己的乐趣。
立国分家后,一家人生活在草房里,倒也风平浪静,自己的女人和娘相遇就象仇敌一样,相互恼视,不说一句话,各走各的路,各干自己的活。
时间飞快,瞬间四五年已过,许老婆的二儿三儿相继结婚成家,二人都住在老宅里。四五年时间里,立国跑生意做买卖,女人养鸡鸭,原先二间草房已变成三间新瓦房,红火的日子让村人羡慕赞叹。四五年里,不管老二老三结婚生子,或是立国的女儿出生,立国兄弟间从没来往过。
“新国,你看咱大哥跑生意,每趟都能赚千儿八百的,现在他已盖新瓦房,咱还住在这一间半的破屋子里,天天还要听死老婆子的唠叨”新国的女人对刚从自己身上下来的男人说。
“咱是咱,他立国是立国,他有钱算个球,我不承认他是大哥”新国拿开放在女人*上的手大声说。
“叫你娘个屁,深更半夜的你是不是想把孩子吵醒啊?”女人生气的转过身,轻拍着身旁的孩子。
“你也不想想,这老宅迟早是老三的,咱早晚要搬出去,你听你娘的,她咋不在新宅上给咱盖房?你说她没钱,她死老婆就是有钱也不会给咱,她现在和老三一个锅,她的钱就是老三的钱”女人又转过身说。
“我知道”新国没好气的低声说。
“你知道你娘的屁,孩子越长越大,咱将来房子没房子,要钱没钱的。”
“我咋办?”
“你咋办?你除了听你娘的还会干啥,真是窝囊废,我稼给你还不如稼给猪。”
“你不听娘的,她吵又闹的。”
“就你怕死老婆子,人家老大咋不怕,你怕她叫她给你钱盖房子,给孩子买吃穿啊?”
“唉!”
“唉你娘个屁,她死老婆子不认老大是她的事,这和咱啥关系,你又没有说不认老大是大哥,你和大哥记啥球仇。”
“别说了,睡觉,有话明天说”新国去搂女人。
“搂你娘睡去”女人生气推开男人的手,“你不好意思说,你要脸皮,我不要脸了,我去和大哥大嫂说,让大哥带你跑几趟生意。”
“让我跟大哥跑生意?我不去,我的脑子没他活,想学也学不会,还落个老大照顾我让别人笑话,我愿意跟孩子的舅学木工。”
“你不去,真是死要你娘的屁面子,那你明天跟我大哥学木工,我跟着咱大嫂学养鸡,看看咋丢脸?”
“你去是你的事,我不管”新国说着把腿压在女人的身上。
第二天,吃罢早饭,新国的女人带着孩子与男人一起回娘家,她要男人向自己的大哥好好学习木工,不管怎么所说,男人学会一门手艺总能自己混口饭吃,什么手艺都不会,以后的日子是很难过的。
村里的乡亲看立国做生意赚了不少的钱,有的爷们跑过去要跟着立国学生意,有的被女人揪着耳朵,喊着立国哥说,你这趟生意可要带着俺,不能让他呆在家里吃白饭,不赚钱没关系,要让你兄弟出去见见世面。村子里的大老爷们有的受立国影响,自己跑生意,有的开始外出打工。农闲时,以往在村里没事闲逛,玩扑克,赌博的人渐渐少了,大伙开始忙于挣钱发家。夏收秋种时,大老爷们一个个回来。那时,虽然已快进入九十年代,秋耕夏播还主要靠牛马和人力,离开男人的娘们是很难干完农活的,并且,早已习惯农活的爷们,咋一下子离开土地和女人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和难受,所以,爷们不能不回家。
秋收后的田地到处一片白花花的,那是残留在地里的秋荐根还没有来得及被铁犁翻埋在土下。一场雨水使想动犁翻土的农户不得不又放下铁犁,累了近半个月的村民乘着这场雨水正好可以在家好好的休息几天,恢复休力。雨天,农村的秋夜来得特别早,天一黑,人们便早早的吃饭睡觉,享受着天伦这乐。
“立国,老二媳妇秋收前找我,说想跟着我学养鸡鸭,当时我没有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是说这事要等你做生意回来后商量,前天她又来找我问这事”女人偎在男人的怀里说。
“我看二弟妹人不错,会做人会办事,头脑好使,比老二那没脑子的人强百倍,我敢说,老二去跟随她娘家哥学木工也是弟妹的主意”立国搂抱着怀里的娇妻说。
“我养鸡鸭这么年,自己一边跟书学一边摸索,得到一些窍门不容易,以老二那个王八蛋样,跪下给我磕头我也不会带他。”
“不要讲老二,弟妹是弟妹,她要是愿意跟你学你就带她,这样你也多个好帮手有什么不好,等我们有了资金办个鸡鸭场,到那时候二弟妹会是你的得力干将”立国亲下女人说。
“这样的话,她再来找我,我答应她,我看老二媳妇确实不错,心肠好,事情是非分得清,要是换成老三媳妇她磕头求我也不行,老三媳妇和你娘一个德性,心眼毒害的很,啥球东西都往自己怀里揽,不会说人话也不会办人事。”
“你又不与她一个锅吃饭,你咋知道她毒害,别瞎说。”
“我瞎说,你看她办的那些事,气得老二媳妇背后直骂,下雨前,我去西地碰上老二媳妇,她说,嫂子明年说啥也不能和老三在一起收秋了。我问她为啥,她说老三媳妇在麦场里偷她家的豆子被自己逮中好几次”女人摸着男人的胸怀说。
“三弟妹也真是的,这不是给自己找难堪吗?”立国用手抚摸着女人的乳房说。
“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的门。”
“立国,荷花让你秋收后带她男人一起跑生意。”立国没说话,女人又说“她说起来轻松可她男人没出过一次远门,你咋带他?”
“我想想咱刚分家时,二间破草房啥东西也没有,人家帮咱不少的忙,你总不能过河拆桥,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你已经带三个人了,加上他四个人,钱赚不赚先不说,在外你要管人家吃住,多操心。”
“这个我知道,我愁的是以前的生意不能长做了。”
“为啥!?”女人抬起头看着立国的脸,吃惊问。
“贩卖那些货必竟是违法的,现在路上查得比前紧,并且贩卖的人越来越多,赚的钱少不说,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的。”
“那你准备干啥生意?”
“我想搞货物批发。”
“这生意还没有人干过,行吗?”
“没有人干,我才干,有人干时就赚不到大钱了。”
“这事说起来轻松,干起来难,进货,东西的卖都是问题”女人又躺在立国的怀里说。
“我已经跑周口,漯河,郑州好几个地方,比较下,周口和郑州的日用货相对便易,武汉的日用品和农用品也都比较便易。货物进来后,咱既批发又零售,只要货好,便易,生意一定会很好的,另外,乡亲来买东西咱一律按成本价卖,咱要先把名气打出去,然后才能把生意做大。”
“咱要是赔了钱,那不一下玩完了?”
“怕赔钱你还做啥生意,咱先一步步的走”立国搂着女人继续说“我先到乡里找我的同学办个营业执照,然后在乡里租几间房当仓库和店铺。”
“这下来,需要多少本钱?”
“本钱不够,我到银行贷款,我听同学说咱乡里供销社可能要实行柜台承包制,到时候我想办法承包个柜台面。”
“供销社可是公家的,人家营业员都是吃国家粮的,柜台承包出去,人家将来吃啥?”
“别的地方供销社,有的早已实行了承包,咱们乡已慢一步了,现在讲的是改革开放,讲的是发展经济,今后吃大锅饭的可能性不大。”
“那你想好后在干”女人说完把手伸向男人的下部。
“我会的”立国一下趴在女人身上,一种美妙的音乐响在这雨夜的乡村。
天睛后的第二天,村民开始赶着牲口下地犁地,准备种麦子。田地里吆喝的牲口声,拖拉机的耕地声和孩子们的嬉闹声,搅动着空气,使空气变得清香而又有种清凉的感觉。
“快去看啊,许老婆的媳妇打架了”不知谁高声喊叫着。附近劳作的村民跑向许老婆家的地里看热闹。老二媳妇和老三媳妇正扭打在一起,刚翻犁过的土地被俩人压平一小片。俩人相互揪着对方的头发撕打,身上满是泥土,老三傻愣愣看着自己的女人和二嫂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老三媳妇的手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小块砖使劲砸向老二媳妇的头部,老二媳妇来不及躲避,额头上被砸出血,老三和看热闹的乡民眼看着要出人命,象刚醒悟过来,忙上前拉开二人。老二媳妇脱下自己的鞋子如发疯一样挣脱他人,狠狠的向老三媳妇打去,老三媳妇刚想转身跑,但已晚一步,脊背上着实挨了一下,“啊”的一声,老三媳妇趴在地上。村民劝血流满面的老二媳妇赶快回去找医生包下伤口。
“你这个小X,我看你欺负人是欺负惯了,犁地竟向我这边多犁两犁”老二媳妇在乡亲的劝解下,捂着额头,嘴里骂个不停的回家。
此事没有结束。两个媳妇回到家晚饭不做就坐在各自的门口相互对骂起来。许老婆坐在两个媳妇中间一把鼻子一把泪水的哭唱着自己的命苦,围观的乡邻觉得没啥意思,劝说几句便各自回家吃晚饭,剩下婆媳在地上哭骂。
“事情办的咋样?”吃晚饭时女人问立国。
“有同学帮忙,营业执照好办,只是供销社的柜台不好承包”立国大口吃着。
“为啥?”女人看着似饿狼的男人。
“承包柜台,只有供销社内部员工才可以,外人不充许包。”
“没有希望了?”女人疑问道。
“希望是有的,只是花钱买个供销社的户口是个难题。”
“要花多少钱?”
“不是多少钱的的问题,是户口不好买”立国看下女人又低头大口的吃饭。
“没办法?”
“供销社的主任是我同学的铁哥们,看在我同学的面子,他答应先给我办个临时工。”
“临时工能承包柜台吗?”
“临时工也能承包,只是要排在正式工后面并且承包费也要比正式工高。”
“不管怎么说,只要能承包就中,你吃饭慢点,没有人和你抢”女人松口气,用筷子给男人往碗里夹菜。
“后天,我要请我同学,供销社的主任,会计和出纳员吃饭,咱该花的钱必须花,我想先把事情给定下来,否则心里头不踏实。”
“只要事情定下来就好。”
“这几天正是犁地种麦子的时候,家里的活让你一个人干,真是太辛苦你了”立国看着女人。
“有荷花男人他们几个帮忙,我没事。”
“人家帮助咱,到时候咱也不能亏待人家”立国放下空碗。
“我再给你盛碗饭。”
“吃饱了。”
“今天,老二媳妇和老三媳妇又打架了”女人收拾着碗筷说。
“为啥?”
“因为地边子。”
“都啥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