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想日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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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你是一个骗子!!”凌灵彻底哭出来,一时间,爱决堤,泪水做了隐忍之痛萌发的见证。
书生毕竟是个呆子,心软得如一块嫩豆腐,他不会学别人在适当时候横眉怒目硬起心肠,见到对面人落泪,早忘了自己的决定,只顾着我、我地结巴起来。
凌灵是个聪慧的女子,隔着泪水,她看到了那个一如往日的书生:傻,不通世故。他还是原来的他,并没有变。他不是——他――世间哪有那么多重复上演的戏,那他为什么要我走?想到这里 ,已经不需要再想;失望人为了让亲近的人不一同失望而作出了无奈的选择。书生不是“他”,不会真的不理我了。
凌灵说:“你是一个骗子,骗我难过。”
书生说:“我没有啊。”
凌灵气得把衣物和已经收好的物品扔到一边,说:“那你为什么要我走。”
书生支吾不语。
凌灵说:“不管路有多么难,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书生感到懊悔,他真觉得自己太小觑了凌灵的诚意了,爱与依恋又岂是贫富贵贱这些东西所能控制的。他说:“好,小灵,我不再说这话了。”
凌灵笑了,尽管泪花还没有凋谢。她又伏在书生的肩头天真地笑了。
今天又是一个大雾天
橹声阵阵小河里我的船
如果还要继续
迷蒙的世界怎样安排明天
所有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忘记想起相思一片
换作随风奔跑 还是忘不掉重重的包裹
有个孩子在路上摔跤
还是看不到终点
头发湿了流下水来沾住了睫毛
我在雾天呼喊
声音想不起是在哪一天
一路向前不顾路太崎岖
一路向前不想溪水深浅
终于有一天 奔跑的孩子等高层次云开雾散
点燃希望点燃梦想在每一天
不怕迷茫只怕不肯去冒险
那个大雾天 只会笑它到淡然
因为前尘往事成云烟
拥有翅膀 日出时代飞上蓝天 因为有云的呼唤
我找不到梦与真的接榫处,真的,有时候偶尔想起一件事情来,事情里的人物全都是我最熟悉的,事情也并不离奇,都是一些琐事。我便糊涂,我不清楚那些事是真实发生的呢,还是根本就是一个梦。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又不好意思去问故事里的熟人,不然他们会或则说你傻啦,昨天的事你都忘了;或则说你午觉睡得时间太久了。那就会让我觉得很没有颜面。同样道理,在一个故事当中,我正在为自己是这样一个角色而自鸣得意而且想把这个角色进行得更精彩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个是梦幻。这想法,让我大失所望,咬到手指不会疼,是梦无疑了,那么我还要继续下去吗?不要再等闹钟响了吧。为什么美事从来是梦中。
当然了,这种莫辨真假的真实与梦幻,我经常独自品味,当做玩一副扑克牌,抽出哪一张就是哪一张,一个人玩得很开心,如果嫌这张牌太小花色也不好,我会重来一张,哪挑自己顺心顺眼的来摆弄。红色代表真实,黑色代表梦幻,或者掉个个儿,那并不重要,只要我觉得满意很舒服就可以了,何必管其余呢?我只怕有一天,一个陌生人来到,取走了我的纸牌,并且冷冷地来上一句:“兄弟,别做梦了。”到那个时候,我才会觉得自己是最惨的。
更加当然确切的是,这样梦与真实的玩法我只会一个人偷偷地进行而不会与别人共之,我怕别人不理解而加以嘲笑在,并非怕嘲笑在,只是觉得两个人不相沟通而共坐一处,那将是很无聊的事。
理解这东西只是个理想中的东西,太不够现实了,好比富人对穷人的施舍,有太多不是理解穷人的苦处,而只是出于一种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的华丽感受,并不是炫耀财富那么卑鄙,却是一种更深层的自我安慰,善良与怜悯并不占多大分量。对不起,我把世人想像得太坏了。还是个理解的问题,理解得到了,世界上就不会有贫富,战争,哭泣,什么都不会有了。
正因为隔阂的存在,生活才拥有这般残酷的丰富多彩。
28 出嫁
我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每天的日子单调而无聊,直到有一天他来了。终日无事时把头倚在肘边做着白日梦,窗外杏花开得如此绚烂,风吹过,满脸的粉红让一个人不堪,垂下眼帘,心思内敛。有燕子飞过,他们都能否找到去年的窠巢;还是重新劳作?
新笋已成堂下竹,落花都上燕巢泥。
最活泼的季节最容易伤感。
我是江南水乡的女子,在笛声琴韵里独处闺中。有小船到堂下,是谁家的娃子;有沿街的卖花声,是哪家的姑娘――他们流落在此;我独处闺中,听惯了,也看惯了,偶尔有些烦,盆景中隐有亩来大的花园,青梅已成,竹马抛下,她们都不在身边。
似曾见到的是北方的疆场,可那么刚硬的地方,那种凛冽与厮杀毕竟不属于我,江南的静谧与潺潺流动定会伴我终老。
媒妁毕竟来了,一个能说会道的恶婆子,她说李家的公子才华横溢又俊美非凡。
于是换八字,送雁奠,几番忙碌。
那是良辰吉日,今天,我是新娘。母亲在为我准备嫁妆,她的眼睛涌出些红色,她哭过。
丫环为我除下旧衣换了新裳,身体是水凝成。第一个将人喻为水的人是伟大的,我喜欢这个比喻,我在流动,就像门前不惊的小河,虽然无波,可每天都不一样。礼服是大红色,喜庆而庄重,却同时让我想到了血,娘的泪水。
还是紧张多一些吧,我无法估量明天的日子,菱花镜里形容娇艳,像是春日醉人的桃花。我没见过他,可是我相信他是很好很好的,没有理由不好,如此郑重其事的看见他,如果失望,岂不是太煞风景。前尘往事,注定了今天的神仙眷侣,水样的躯体,终当有个玉人相伴,放在一起,可以互相看不见。
长发垂在腰际,绿云扰扰。每常,我都看见它们的流动,是直观的,由上而下,每一天,每一年,丫环把它们盘在我的头上,并且说:“小姐,你真漂亮。”我看到的是脂粉掩盖下最美的鼻眼。
项链耳坠子,花冠在头顶上像一座山,万古不变的山,流水终将停留在某个似曾相识的时候。
再见了,我的闺房,我的水乡,当有一天,想起你,请别忘了我为你泪湿了衣裳。
盖头早在头上。在女伴的搀扶下,我款步而出,街坊们依然认得我,他们因为我而喜气洋洋。我可以感觉到,一片朦胧不清外边是更好的春光。燕子并且有了家。有亲友相送,有鼓乐帮腔。
一乘小轿,一路奔忙,我感受着每一刻的摇摇晃晃,就像回到家里边,水波荡漾。本来是水,就在这花轿荡漾下归于水,难怪姑娘嫁人叫做“归”,我才懂了。
好吧,闭上眼睛吧。反正睁开也是一样。我要想着,到了男家,怎样轻移莲步,怎样摆动衣裳,当盖头掀起时候是怎样一个场景,想归想,我知道,准备得再充分,还是会紧张得手足无措,也许不会一切都是自然,他终是我桌前窗下梦到的新郎啊。
浮浮沉沉地荡漾,难道竟有这样远么? 。 想看书来
29 去病院 上
“多有趣啊,你不愿意看吗?”陈希正欣赏得尽兴,忽然发现凌灵倚在自己身边,已经闭上了眼睛,他轻轻地推了她一把。凌灵猛然间惊醒,打了个寒噤。陈希说:“睡毛愣了吧,快看焰火。”凌灵循着陈希的手指送过目光去,见烟花已淡,一点点火花正在下落,消失,不禁怅然。方才经历的只是梦幻泡影啊,只是新郎到底是李公子还是书生呢?倒要费些周折来想。或者本就是一个人,来糊弄我上当的。
陈希见到凌灵的小脸煞白,忙把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凌灵像看一个陌生人那样看着他。陈希说:“雪后天气冷,看别冻着了。”凌灵淡淡地一笑,接受了这分好意,又看那稀疏的烟火与星光。
烟花落尽了,夜深沉时,人也渐渐散去,该有十一点多钟了,陈希说:“我们该回去了,烟花都燃尽了。”
凌灵说:“为什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呢?”
陈希不经意地回答一句:“美的东西总是很短。”
凌灵收回凝望的眼神长此伫立此地,双腿正累得发酸,说:“回去吧。”两个人往公园大门处走,不多几步就碰到了金鑫,还有课代表,还有凌灵的好朋友晓蕾——一个韩国语专业的才女。因为各自都走得累了,只有课代表一个人笑语不断,其他人都是倦倦的。
回学校去。
第二天是星期日,可以睡个懒觉,中午之前不必起来,从前校园里有个用语叫做“九三学社”,专门用来称呼早上九点起床下午###又爬到床上的同学,现在不流行了,高卧的时间焉能受此限制。
陈希一觉睡到日下三竿,可能昨晚上着了些凉,现在只觉得鼻塞头重,浑身散了架似的,懒着不愿起来。同寝的早已打外头买饭回来。
课代表说:“怎么着兄弟,床,那么值得留恋啊!”
金鑫说:“老陈,我给你打了饭了,妈的中午又是咸菜馒头,犯人的伙食都比食堂强。起来吃点儿。”
陈希本来就不想吃。
课代表说:“这是纵欲过度累着了。”摸了摸陈希的脑袋,热得厉害,说:“真的过度了。”
“发烧?”金鑫问。
课代表说:“是,发烧。”忽然变成了大舌头,平翘音不分了。
金鑫取来自己收藏的退烧药让陈希吃,他这人三天两头来病,储物柜里常用的药很全,自己三折肱为良医,一般小病他都明白。陈希把两片药接过来,就着可乐惯下肚去,又睡下。病情依然不见好转,躺在那里直挺挺的像个死尸。
金鑫说:“陈希,不行就上病院吧,这次流感不容易好。”
课代表说:“你怎么就知道不容易好呢?兄弟,你快好一个给他看看。”陈希浑身难受,只有苦笑的份儿。
金鑫说:“我是感冒权威了,你别和我驳证,老陈,咱们上病院吧。”
“谁说你权威的?”课代表不服气。
“是你经验丰富还是我?”金鑫也不怎么来了精神,要和课代表斗口到底了。
“我!”课代表相当执拗。
“我。”
“你放fart。”
“全楼谁不知道我是半个大夫啊!”
“现在大夫的水平都太差了。”
听着他们辨嘴,屋内的人大笑,陈希也笑了。
传来敲门声,课代表问:“谁呀?”
门外那人说:“白雪公主。快开门。”
课代表说:“好大的脸,不说实话不给开。”
金鑫过去把门打开,是晓蕾。
晓蕾满脸的不高兴:“白雪公主驾到不欢迎啊?哟!这是没起来呢还是已经睡了?”她指陈希。
金鑫告诉他:“病了。”
晓蕾说:“怪可怜的,该有人惦记了。”
课代表说:“公主殿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眼睛直盯着晓蕾瞧。
晓蕾说:“也没什么事,不行来啊?”
课代表说:“吃炮仗药了是怎么着,说话这么冲?”
晓蕾说:“听说你们室有《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