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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绿鸣青谷+番外 by: 未夕-第38章

小说: 绿鸣青谷+番外 by: 未夕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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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的,你知道宋青谷这个人的,比较虚张声势一点。也有可能,是小毛病,比如。。。。。。呃,痔疮这类,那个,是男人的常见毛病。小苗,小苗。。。。。。”

苗绿鸣抬头,何滔漂亮的五官看起来有点儿恍恍惚惚的。

何滔接着说:“小苗,宋青谷这个人,嘴是有点儿讨人厌,乱七八糟的毛病一大堆,但是,是个好人,实事求是地说,是好人。”

苗绿鸣慢慢地点头。

何滔说:“人跟人的错过,很多原因的,可是,如果可以挽回为什么不试一把?”

苗绿鸣跟何滔分手之后回了家。

没有宋青谷的家,显得特别的空,这个人体积大,声势也大,一旦不在家,屋子无故地就大出好大的面积似的。

苗绿鸣无心做饭吃,从冰箱里摸出半个不知哪天的面包,冷硬冷硬的,放在嘴里嚼着。

苗绿鸣,你到底在干什么呀,他想。

对普通朋友苏剑尚且知道关心帮助,为什么身边的人身体不好,却没有留意?

宋青谷一向身体强壮,刀枪不入似的,可是,并不意味着他不会病不会痛。

他拿起电话,拨了那个熟得不能再熟的号码。

响了好半天,那边才有人接。

苗绿鸣突然不知如何开口,倒是宋青谷半天听不到声音,问:“绿绿?”

苗绿鸣问:“苞谷。你。。。。。。你在哪儿?”

宋青谷说:“我现在在安徽呢。”

苗绿鸣有点儿急:“你去安徽干什么?不是身体不好吗?”

那边宋青谷一愣:“你。。。。。。你怎么知道的。”

“今天下午,何滔来找过我。你。。。。。。结果出来了吗?怎么样?”

宋青谷的声音轻松起来:“没事。真的。”

苗绿鸣说:“骗人!”

宋青谷说:“不骗你。对了,常征在这里,她看过检查结果,我叫她跟你说你准信。”

那边常征抢过电话,她的声音喜气洋洋,连珠炮似的:“真的真的宝贝儿,你别担心,我陪他一块儿去拿的结果,没事儿没事儿,什么事儿也没有,你放心。这家伙,哈哈哈哈,你是没看见当时那个样子,吓得腿都抖,在化验室门口,死活不动步,哎呀,那个没出息的样子你要看见对他的感觉肯定幻灭!你别担心啦,姐姐不会骗你,还有哦,你知不知道他的便血是怎么回事?我跟你说啊。。。。。。”电话被宋青谷抢了过去,却还可以听到常征暴笑的声音。

苗绿鸣说:“你干嘛不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便血呢?”

宋青谷说:“其实,根本不是血。唉,不是我的血。”

苗绿鸣说:“什么嘛?”

宋青谷吞吞吐吐:“唉,那个,你还记得前些天我们天天吃鸭血来着?那个,是。。。。。。是鸭血。”

“那。。。。。。那我为什么没事?”

“哦,那个,南方胃跟北方胃可能构造上有点子差别。”

苗绿鸣实在忍不住,笑了:“可能吧。”

宋青谷又说:“我也知道自己是有点儿。。。。。。夸张。”

苗绿鸣说:“身体上的事,怎么夸张也不为过吧。”

宋青谷说:“谢谢你绿绿。”

苗绿鸣愣了一下,“哦。你。。。。。。你忙吧。多保重,别乱吃东西。等你回来,嗯,那个。。。。。。我看你去。要不。。。。。。”

“唉,一时半会儿还回不去呢?这次出来,是要把安徽的几个市都跑遍的,有几个片子,都是安徽的,台里为了省钱,叫一道拍了算呢。”宋青谷说。

“这样啊?好,那你多小心。”

“绿绿,”宋青谷喊。

“什么?”

“你。。。。。。你自己也多小心。”

“好。我知道。”

宋青谷刚挂了电话,常征就自身后踢了他一大脚。

“你白痴啊,谢谢绿绿,谢个屁啊。我们什么时候要跑遍安徽啦?绿绿还是关心你的,你听不出来?别说你现在没病,就是真有病,他也不会丢了你不管的,你现在不扑上去还等什么?”

宋青谷难得没有立即回答,过一会才说:“常征,绿绿的心肠最软,这种时候,他会立刻重新接受我你信不信?可是。。。。。。你觉得我们俩之间的问题真的解决了吗?许多的事,弄明白了吗?这么糊涂着又在一起,你觉得绿绿就真的再不会有爆发的一天?真到了那天,怎么办?再等着老天爷给个机会重新来过,真就糊涂一辈子?我能糊涂到哪一天?绿绿能糊涂到哪一天?”

常征不语。细看宋青谷,宽宽的脸庞,大大的眼睛,有一点黯淡,里面或许有点寥落,可是却没有绝望。

常征不禁在心里慨叹,原来爱情,真的能让人成长。 

33

李墨轩发现自己的学生苗绿鸣近来实在是反常。

不仅是上课总是走神,而且居然旷课一次。

李墨轩把苗绿鸣逮住了。

李墨轩说:“好小子,学会逃课了吗?不怕我不给你学分?”

又细看了一回苗绿鸣,说:“你这孩子,怎么又瘦了这么多。你减肥也不是这么个减法,小命还要不要?过来,坐下来,到底什么事说给我听听。”

苗绿鸣望着李墨轩。

是了,这是他为之动心的人,他的梦中人,这一刻,他明白了一件事。

李墨轩,他文雅,他博学,他睿智,他善良,他体贴,他善解人意,他几乎是苗绿鸣对爱情全部全部全部的梦想。苗绿鸣知道自己并不真正了解李墨轩,他也不可能真正在走进李墨轩的生活。

这一切都很荒唐,因为一切都基于表相,这很幼稚,因为听说李墨轩是一个直人,这很不切实际,因为李墨轩不爱他,也不可能爱上他。

与基说苗绿鸣想靠近李墨轩,不如说,他想靠近他理想中的爱情。

那么,他现实生活中的爱情呢?

他的爱情。

那冷暖自知的爱情。那甜蜜苦辣的爱情。

苗绿鸣说:“我跟我的恋人,刚刚分开了。”

李墨轩说:“我想也是这样。只有这种事情才会让人魂不守舍。”李墨轩略停一会儿,慢慢地说:“当年,我的一位师兄,身高一米九,近两百斤的体重,用什么办法也瘦不下来,却因为一位小师弟,一下子瘦成了个英俊少年。”

“小师弟?不是小师妹?”

李墨轩说:“你没有听错,是小师弟。那时,这件事,哄动了整个师大。这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所以,要我说,不管你爱的是什么人,只要还有一线的希望,就别放弃,不然,后悔的时候,简直想拧掉自己的鼻子。”

苗绿鸣喊:“教授,我。。。。。。”

李墨轩竖起一根修长的手指说:“哎,小苗,现在什么也别跟老师说,别说。你虽然长得象小孩子一个,可是毕竟不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事,自己想清楚。人必得先自救,上天才能救你!”

苗绿鸣点点头:“是,我知道了。”

李墨轩说:“聪明孩子,一点就透。不过,你可别学我师兄减肥,你可没有他那么多的养份可以耗。该吃吃,该睡睡,该想的时候就想,想明白了就去做。”

苗绿鸣开始了他的思考。

可是,单位里,总有些叫人啼笑皆非的事妨碍他的思考。

班里的那个吴昀,好象是因为他的父母终于决定要离婚,这孩子,折腾得象个小猴子,闹腾得班上无法上课,以此来表达他内心的不安。

苗绿鸣挺同情他,可是,也架不住任课老师们接二连三地来告状。

这一天,音乐老师又跑到苗绿鸣面前,把吴昀好一通批,说他现在上课时搔挠女同学十分猖獗,一批评竟然大哭大叫,躺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这刚说完,又有中午值班的老师来说,吴昀在吃饭之前,把食堂师傅送来的全班同学的小勺子挨个儿拿起来舔了一遍。

苗绿鸣气疯了,打又打不得,骂又没有用,找来一根学生用的跳绳,一头拴在吴昀的腕间,一头扣在自己的腰带上,走到哪里都带着他,宛若长出了一条尾巴。

吴昀的脸上纵横交错着泪痕与泥土,苗绿鸣叹一口气找出自己的干净毛巾来给他洗了把脸。

毛巾移开时,这小皮猴子愣愣地看着苗绿鸣,出奇地安静,眼睛里有大人的沧桑与孩童的不安。

这眼神让苗绿鸣想到宋青谷,在他嚣张的时候,他是否也是一样的不安?这不安,是不是自己给予的呢?

相比与苗绿鸣,宋青谷的日子要更不好过一点。

他说是朋友借的房子,其实并不是,只不过是他临时租的一个小单间。

条件不是很好,电器只有一个微波炉和一台旧洗衣机,一转起来声音响得如同马达一般。

住的差些,到没有什么,工作上也颇为不顺。

新闻中心的林大主任突然奇想,把他与常征调了开来,给他另配了一个新来的小姑娘,名义上是叫他带带新人,实际上就是不想他跟常征再合作下去了,他认为合作得久了,两个人容易结帮,不利于他的管理。

宋青谷气坏了,跟林大主任拍着桌子大吵了一通。

最让宋青谷难以忍受的是,他真的真的真的,很想苗绿鸣,很想他的绿绿。

在做着一切小事的时候,都会想到他。

比如,洗衣服时。

宋青谷发现,自己不知从何时起,开始在晚上八点以后才开始洗衣服。

这是绿绿的习惯,这里执行的是峰谷电价,绿绿总是等到八点以后才洗衣服,然后把衣服晾在家里,一大早再晒到外头去。

宋青谷蹲在旧旧的洗衣机前,一件一件地往外掏衣服,一件一件地晾在卫生间拉起的一根绳子上。

一边的方凳上,还有一摞晒干的衣服和一床被子。

绿绿喜欢晒被子,他喜欢上面那种干燥的阳光的气味。

这个孩子,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滴地渗透到他的生命里。这印迹,这样深刻,这样执着。 

宋青谷想,他曾爱过何滔,真心地,甚至对常征,因为多年的合作,也因为常征对他的包容与宽和,他对她也有着深厚的友爱,亲人一般,他更是爱着苗绿鸣的。 

有许多的夜晚,他会蓦然醒来,看着睡在身边的苗绿鸣,满怀爱意,却将信将疑,不能置信,自己是否可以一直一直地拥有他? 

他曾批评过亲生父母与养父母,他觉得他们在相对封闭的环境里呆得久了,与现实脱离,处人处事都带着异于常人的冰冷怪异而不自知。 

没想到,原来他自己也在不自觉中长成了与他们同样的人。 

此时此刻,定在心来,站在苗绿鸣的立场来回想,他宋青谷在生活中真的颇多苛求,强求苗绿鸣适应自己的怪癖。他居然还把旧情人带到苗绿鸣的眼前,住在一块儿,让苗绿鸣在那种尴尬的氛围里足足生活了两个多月! 

他对苗绿鸣的过去耿耿与怀,在苗绿鸣最需要的时候暴跳如雷,横加指责。 

他都做了些什么呀,他与苗绿鸣口角,他怀疑他,气跑他,却又拉他回来,从头到尾,他把他爱的绿绿如面团一般地搓来搓去,捏园捏扁。 

每每想起这些事,宋青谷会在黑暗里狠狠抽自己一记耳光。 

脸上立时火辣辣的,他说:“落到现在这样,你活该,他母亲的!” 

他母亲的,啊,这是绿绿爱说的话。 

甚至从来没有说过一句粗口的好孩子,他这样地伤了他,愚不可及地伤了他,如何才能挽回?如何才能留住他?还来不来得及? 

过了两天,何滔给他打来了电话。 

说是有话跟他说。顺便,也道个别。 

宋青谷说:“道别?你要离开这里?” 

何滔说是,“见面再说吧。” 

及至见到了,何滔先问:“你的身体没事吧?” 

宋青谷有点儿不好意思:“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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