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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千年战争-第20章

小说: 千年战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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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一个木箱,拿出一支油布包着、保养良好的步枪:“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吗?”

“当然知道。”当兵进行基础训练时,整天抱着这玩意一起睡觉。“这是T16型,半自动,12毫米口径,转筒式陆军专用步枪。老天爷,你是从哪儿搞到的?”

“从政府拍卖会上买的,这可是独一无二的枪了。”他把枪递给我。

我啪的一下把枪打开,枪膛里一尘不染。

“这枪用过吗?”

“差不多一年多没用了,子弹太贵,舍不得打靶用,不过你还是打两枪试试,找找感觉。玛丽连试都不想试,她说她早就打够了。我也不想逼她,不过,一个人要对自己的武器有信心才行。”

我咔哒一声打开保险,把枪依托在沙袋上,瞄准11O米开外的一个泥块,扣动扳机,子弹飞出枪膛,击中了泥块。

我把枪递给他:“一年前是因为什么用的枪?”

他把枪仔细地包好:“来了一帮人抢东西,我开了几枪就把他们吓跑了。他们知道这儿的农民过得不错,各家各户都有点钱。再说,我们这儿的人家都住得比较分散。这些人从城里来:只抢一个地方,抢完了东西就跑,他们特别喜欢抢住在路边的人家。”

“住在路边的人可就惨了。这太不公平了。”我说。

“他们也得到某种补偿,他们只上交我们上交粮食的一半,另外,他们还配备有重武器。”

玛丽和我骑自行车来到娱乐中心,由于天黑,我跌跌撞撞一路上摔倒好几次。

这地方比波特先生描述的好多了。在自制的各种鼓的伴奏下,一个裸体少女正在跳舞,跳得很美。后来才知道,她是个中学生,在这儿跳舞是她们“文化活动”课的内容之一。

实际上,这儿大部分青年都是学生。这些学生学会读书、写字并通过基础文化考试后每年只学一门课,而这门课有时只需签字就可通过。原来我们在镇关星时还对十八年义务教育感到吃惊。现在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还有些人在做游戏、读书或是聊天,酒吧提供豆奶、咖啡和自酿的淡啤酒。在这儿,看不到食物供应票。这儿的东西都是自产自销。

一些认识玛丽并知道我是一个退伍老兵的人和我们聊起战争的话题。他们对战争的看法相当一致。他们对国家拿出这么多的税来支持这场战争表示愤怒。他们觉得托伦星人对地球构不成威胁。不过他们也承认,世界上几乎有一半的工作机会是这场战争提供的,如果战争结束,全世界的经济就会彻底完蛋。

玛丽和我回到家时已经是半夜了。我们俩又依次放了两个小时的哨。

夜里没睡好,第二天老是感到昏沉沉的。

犁是原子能驱动的,尽管动力不大,但在软土中还是能缓缓地前行。然而,无需多说,这五亩长期闲置不用的土地很少有软土,我们犁得相当费劲。

第一天只犁了一分地,以后每天能犁两分地。

活虽然很累,但心情好,一边干活,一边还戴着耳机听音乐,晒太阳。我想,如果一辈子就这样下去倒也不错。可就在这时,一切都结束了。

这天晚上玛丽和我正在娱乐中心读书,就听到路边依稀传来枪声,我们决定马上回家。

半路上,有人从左侧向我们开枪。看得出来,他们人不少,而且是有组织的。

我们扔掉自行车,沿着路边的下水道连滚带爬地拼命往家赶,子弹在头上乱飞。一辆重型卡车轰隆隆地开过来,不时地从左右两侧射击。

用了二十多分钟,我们才爬回家。附近的两幢房子都被烧了,幸好,我们的房子没被烧。

我们冲进屋子,看到两具陌生人的尸体。波特夫人躺在地板上,已奄奄一息,血从上百个小伤口中往外流,起居室一片碎石、瓦片。肯定有人从窗子或是门扔进炸弹。我让玛丽照顾妈妈,就跑向后院的小棚子处。

爬上小棚子一看,波特先生正坐在那儿,头靠在枪旁,左眼被子弹打穿,鼻梁上还有干了的血迹。

我把波特先生的尸体放好,用我的衬衣将他的头盖住。

玛丽抱着她妈妈,尽量让她舒服一点,她们正轻声说着什么。她手中拿着我的短筒防暴枪,另一支枪放在身边。

我进来时,她理智地冲我点点头,没有哭出来。

她妈妈喃喃地说了句什么,玛丽问我:“妈妈想知道,爸爸死时是不是很痛苦。”

“没,我敢肯定他当时没感觉到什么。”

“那就好。”

我察看了一下窗子和门,觉得位置不是很有利,就说:“我到房顶上去,要是没人进来,就不要开枪,也许他们以为这儿没人住。”

我刚爬上房顶就看见一辆重型卡车隆隆开来。

从瞄准镜看到,车上有五个人,四人在驾驶室,还有一人架着机枪,周围堆着抢来的东西。他蹲伏在两个冰箱之间,但我还是一枪命中了他。汽车在房前停下,我瞄准司机,扣动扳机,子弹被防弹车窗挡住,只留下几个花纹。这时他们一起还击,子弹流水般地向小棚子扫去。由于我使用的T16型步枪射击时没有火光,声音也不大,所以他们没发现我。

我大声让玛丽隐蔽好,就瞄准汽车的油箱,油箱中弹爆炸。那几个人炸得尸体横飞。

我从房顶上跳下来,跑进屋里,玛丽抱着她妈妈,欲哭无泪,只冲我点了点头。

“亲爱的,打得好。”

她没再说什么。空气中弥漫着辛辣、呛鼻的烟味和鲜肉昧。我们俩相拥一直到天亮。

我本来以为波特夫人睡着了,可在阴暗的灯光下,她眼睛瞪得很大,上面有层薄膜,呼吸短促,肤色像羊皮纸一样呈灰色。我们和她说话,她也不回答。

这时传来汽车驶近的声音,我提着枪走了出去。

一辆自动卸货卡车驶来,车的一侧披有一块白布,有人在车上用喊话筒喊道:“有没有受伤的,有没有……”

我朝卡车招招手,示意汽车开过来。他们用临时担架将波特夫人抬上车,并告诉我们随后去某个医院找,我们想随车一起去,可车上伤员太多,没我们的地方。

天已渐亮,玛丽不愿回屋去,因为她不想看到那些刚刚被打死的人。

我回到房间,拿了些香烟,硬着头皮看了看四周,一片狼藉。然而这倒并不使我痛心,使我痛心的是,到处是一堆堆人肉,还有蚂蚁、苍蝇,还有那令人作呕的味道。唉,人死在太空中比在这可干净多了。

我们把波特先生埋在房后。不一会,那辆卡车又把用裹尸布包着的她妈妈的瘦小尸体送来了。我们将两位老人葬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乡里的卫生车来了,几个戴防毒面具的人把那些偷窃者的尸体拉走了。

我们俩坐在灼人的阳光下,玛丽终于哭了,默默地哭了好长时间。晚上我们住在达科他州的旅馆里,这一夜,我们谈了很多,几乎没睡觉。谈话内容大致如下:

地球不是我们久留之地,而且有迹象表明,它还将每况愈下。现在地球上已丝毫没有什么值得我们留恋的了。

可我们要去太空,就不得不再参军。

因此我们决定再次服役去太空,否则就得继续在这儿与罪恶、拥挤、肮脏共生存。

他们曾许诺,如我们再次应征,就让我们当教官,而且如果我们愿意的话,去月球也行。这样的话,即使仍然是军队生活,但比以前当兵时强多了。

除去战斗外,我们觉得在太空比在地球上强多了。

于是我们决定,第二天就去迈阿密再次入伍。

“你们可不是首批回来的老兵。”负责征兵登记的官员是个长胡子的两性人。“上次来了九个老兵。”她声音沙哑地说,“他们都选择去了月球,没准儿在那儿你们能与许多老朋友重逢。”她递过两张表格。“在这上面签个字,你们就又成为军人了,中尉军衔。”

我仔细地看了看表格。

“上面怎么没有他们在镇关星上许诺的那些条件呢?”

“不必了吧,军队将……”

“这绝对必要,中尉。”我和玛丽又把表格还给她。

“我查一下。”她走进另一间办公室,不一会儿我们听到嘀嘀嗒嗒的打字声。

她又拿回那两张表格并附有另外两张,在我们的名字下面印有:准许其选择去月球,并任命为作战训练专家。

我们做了体检,又定做了作战服,安排好财务事宜,于次日乘上火箭,很快就到了月球的哥雷玛迪基地。

有些爱开玩笑的人在临时军官宿舍的门上刻上了“入此门者,请放弃所有希望”的字样,我们在宿舍内找到了为我们准备的双人小卧室,然后开始更衣准备去用餐。

有人敲门:“长官,信件。”

我打开门,是一位上士站在那儿向我敬礼。

我愣愣地盯了他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军官,于是马上回礼。

他递给我两份内容完全相同的传真,我将其中的一份递给玛丽。

传真的内容令我和玛丽目瞪口呆。

委任状

下列提名人员:

曼德拉·威廉姆,中尉(11575278)及波特·玛丽盖尔,中尉(17386907)。

被任命为:

曼德拉为镇关星2排战术教官。

波特为镇关星3排战术教官。

任务如下:

具体指挥步兵排执行Tet一2塌缩星作战方案。

上述人员须立即前往基地运输营报到,出发前往镇关星。

签发号:1298—8684—145O

签发日期:20l9年8月20日

签发人:总指挥奥瑟·斯戴夫克姆

“他们可真是有点迫不及待啊,不是吗?”玛丽忿忿不平地说。

“这命令肯定早就签发了,特遣部队司令部离这儿那么远,那儿的人甚至不可能知道我们又回太空归队了。”

“可咱们……”她说不下去了。

“这命令保证我们得到了所自愿选择的工作,但谁又能保证这命令不立即下达呢?”

“真是太卑鄙了。”

我耸了耸肩膀:“这就是军队。”

但我还是有一种无法摆脱的、像是要回家的感觉。

第三部中尉曼德拉公元2024年至2389年第一章

“简直是催命,太卑鄙了。”我盯着排里的圣特思上士说道,但事实上是在自言自语,或者说是讲给任何在听我说话的人的。

“没错,”军士长说道,“可我们必须立即执行命令,要不会把事情搞砸的。”

他是个惯于就事论事的人,说话直截了当,还是个瘾君子。

科琳丝和海勒戴尔走了过来。她们手拉着手,而且自己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曼德拉中尉,”科琳丝声音略带沙哑地问道,“我们能在一起多呆一会儿吗?”

“就一分钟,”我不假任何思索地答道,“我们五分钟之后出发,抱歉。”

看到她们两个在一起真是于心不忍。她们谁都没有战斗经验。但她们知道其他人都是身经百战,也清楚参战后她们重逢的机会几乎等于零。

她们退缩进一个角落,喃喃私语,机械地相互拥抱着,没有热情,甚至连安慰也谈不上。科琳丝眼睛闪闪发光,但她并没有哭。海勒戴尔看上去显得冷峻、木讷。她本来是两人中长得更漂亮的一个,可现在她的风采已荡然无存,徒有一副匀称却又乏味的躯壳。

离开地球后没几个月我就对公开的女性同性恋感到见怪不怪了。到现在,对在战斗中失去的同性恋伴侣也不再忿忿然。而对于男性同性恋,我至今也无法苟同。

我脱下衣服,倒退着进入了蛤壳状的作战服。新式作战服比原先的可复杂多了,配备了全新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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