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华筝-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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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个距离和角度……我只要扫一眼就能看到纸卷上的内容了啊……
……
我赶紧移开了眼。
虽然对这传说中的“飞鸽传书”实在好奇到了极点,但事关别人家的机密,我还是知道要避个嫌什么的。
倒是这位白驼山少主,怎么一点保密意识都没有呢?该不是什么人易容伪装的吧。
……
我瞪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纸卷,后面的腹诽内容暂时性地一片空白……
这下子想不看也来不及了。
好在纸卷上的内容貌似跟他们白驼山的机密无关……呃……应该无关吧……
大意是说江南七怪已经追到了河北省境内(=_=!!!),接到传讯后正在赶回京城的途中……以及他家的搜寻人员已经撤回云云。
这个……结合上下文来看,搜寻对象难道是我?
我挠了挠头,抬眼就看见了欧阳少主笑得春暖花开的一张俊脸。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很想上去挠两爪子,但不管怎么说都应该先道谢才对。
“谢谢……”
看了眼外面浓重的夜色和淅淅沥沥的冻雨,我的诚意顿时翻倍地真挚了起来。
“多谢你把我弄到这里。”
这种天寒地冻的天气里,要是就这么被梅姐姐扔在荒郊野外里淋上一夜雨的话,江南七怪回来的时候应该是可以直接来收尸了。
欧阳克居然怔了一怔,表情看起来很意外。
“入夜时分我才在这里找到你……”
“呃?”
我记得很清楚是在郊外的某片小树林里被打晕的,但这会儿呆的地方分明就是一座破庙嘛!
屋顶的瓦片几乎都要掉了下来,四处都是蜘蛛网,灰尘积了几寸厚,连神像的头都不见了。只有我们坐着的这个角落打扫得干干净净,甚至还燃着一堆火。
“而且……”他微微皱眉,向我身侧指了指,“……你身上还裹着这件衣服。”
那是一件样式质地都很普通的袍子,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话,就是宽大到足以把我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包起来。难怪欧阳克说的是“裹”而不是“盖”了。
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欧阳克若有所思地缓缓开合着手中的折扇。
“这附近的树木砖石上俱留有极深的鞭痕,看武功路数应该是那黑风双煞,我便是循着那痕迹寻到此处的。本以为是她目不能视物才粗疏至此,现下看来,倒更像是刻意而为之了……”
他停了停,看着我微微一笑。
“……她倒是替你想得很是周到。”
这么说我其实应该感谢的人是梅姐姐吧……啊,不对,如果不是她非要“骑”我,压根儿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儿了吧……
“黑风双煞手下向来不留活口,小姑娘……看来喜欢你的人可着实不少啊……”
姑且不论真实性如何,但是这前后两句话有任何逻辑关系吗?
我囧囧有神地看着欧阳少主,他却没再说下去,转了话题。
“你七位师父明日多半就能入京,我已吩咐人守在城门处接应了。此时天黑夜雨,行路不便……我们便先在此暂住一宿,等天明再回城吧。”
“呃……”
欧阳克忽地以扇掩口,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
“昨日至今尚未睡过,着实困倦得很,小姑娘若是不介意,在下这便先歇息会儿了。”
说着说着,便又接连打了几个哈欠。
我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他已经极为自然地躺倒了下来,右臂垫在头下,双目微阖,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竟已经沉沉睡去。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沉睡中的欧阳少主,真没见过这么自说自话的人。
一时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该踹醒他还是就随他去。
不过……看着某人眼圈下淡淡的青痕……我郁闷无比地叹了口气之后,还是顺手捞起丢在一边的袍子搭到了他身上。
欧阳克番外:白雪却嫌春色迟
欧阳克近来最常做的三件事就是苦笑、摇头和叹气。
上一次碰面时连叔父都忍不住问他:“近来可是有何心事?”
他想了半日,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不自觉地又叹了一口气。
叔父拍了拍他的肩,万年冰封的那张脸上竟然现出了一抹笑意。
“若是有事需我……需我出面,不妨直说。便是老叫花和黄老邪那里,‘西毒’这名头也还是有些用处的。”
欧阳克只觉得头更疼了。
这种事……就算是西毒,不,哪怕是五绝齐上,只怕也是无能为力的。
因为他想要的,不止是人而已。
那人胆子甚小,却又牵挂甚多。
他只要略施手段,便能从容把她困在身边。以她的性子,说不定也能苦中作乐地呆下去。
这似乎是她的生存之道。
但对他而言,每次看见她那种神游天外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在藉此逃避着什么一样……心底总是有一种莫名的焦躁感隐隐浮现。
当然,旁人多半是看不出来的,他向来善于隐藏情绪。
除了那一次……
结果……
欧阳克又叹了口气。
这几个月来,他觉得自己叹气的时间已经比之前二十五年里加起来都还要多了……
最初的时候……他也只是觉得有趣而已。
然后,发生了一些事情。
再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
欧阳克以扇抵额,轻笑了起来,就算是现在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啊……
窗下忽地响起了极轻的弹指之声。
乍听之下似乎只是随意弹动手指而发出的杂乱声响,实际上却暗合着某种节律。即使在白驼山,那也是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的暗语,也是……身份的标识。
欧阳克微微一笑,“是平婆婆吗,请进来。”
自他记事时起,平婆婆便已在白驼山了,不,应该是从更早的时候开始……
所以,有些事……她应该很清楚才是。
平婆婆垂手立在下首,脸上的表情平静得有些诡异。
“……事情便是这样的了。”
隔着镂空的窗扇,可以清楚地看见壁角那两株开得正盛的白梅,浅淡的香气似有若无地浮在空中。
欧阳克手中的折扇翻了几翻,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道:
“平婆婆,你在我白驼山已近五十年,便是叔父和母亲也向来敬重于你。只是……此事若是我不曾问起,你还想瞒我到几时?”
“老奴并不敢欺瞒少主。只是老主人吩咐过,若是少主不曾过问,全庄上下人等不得向少主提及半个字。”
欧阳克挑了挑眉,“若是我问起呢?”
“那老奴便需向少主一五一十说清事情原委,不得有半点隐瞒。随后……此事该如何处置,便一切听少主吩咐了。”
原来是叔父……欧阳克忽然有一种很脱力的感觉……
“将人都撤回来,这件事就此作罢。”
“是。”
平婆婆回答得太过爽快,让他禁不住怀疑起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平婆婆忽地停下了脚步,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哎呀,临行前老主人还交待了一事,说是务必要少主决断,老婆子竟险些给忘记了。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啊……”
欧阳克微微皱眉,“是什么事?”
“三年之期已到,老主人的意思是……那事可还依例进行?”
他想也不想地便答道:“不必了。”
……随即微微一怔,苦笑了起来。
平婆婆毫不掩饰狡计得逞的愉快,笑得连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开来。
“老主人说,若是今年停了此事,那少主是不是便该带人回去给他瞧瞧了。”
“……好。”他还能说什么?
“老奴还有一事不解……”
他面上仍维持着风度极佳的微笑。
“平婆婆,你还有几件事……或者说,叔父还有几件事想问的?不妨就此一并问了罢。”
“不不不,只此一件事了。”
平婆婆顿了顿,才笑得连眼睛都眯起来了地问道:“那江南七怪到底是何许人,竟劳少主如此费心?”
“……”
“还有那蒙古四王子……”
“……我尚有要事要办,不如平婆婆你且先退下。”
“是。不过……少主所说的要事,可是见一位华姑娘?”
“……”
“方才老奴来时,在前厅瞧见小郭正要引她进来,便说了两句不相干的闲话,请她暂等片刻,容老奴先见少主一面。不过少主请放心,老奴已是这把子年纪,那华姑娘定然不至于有什么误会。”
“……”
“老奴这便去将那位华姑娘请进来可好?”
“……去吧。”
欧阳克挥了挥手,平婆婆心满意足地退了下去。
厅中暂时恢复了宁静。
他叹了口气,伸手轻揉着自己的额角。
接下来……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更让人头疼的事情啊……
很快门外便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然后平婆婆带着笑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华姑娘您只管进去,少主早已恭候多时了。”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踉跄着跌了进来。
他不假思索地伸手接住,就势往回一揽,便抱了个满怀。
虽然很快就被推了开去,但是……看到她耳后可疑的红晕,欧阳克第一次觉得平婆婆的存在……是如此地有价值……
窗外大雪纷飞,室内却温暖如春。
只是……
明明知道在白雪下已经有小小的草芽在萌生着,却仍然要等着春天的来临。
还真是考验人的耐性啊……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下)
欧阳少主睡得像个死人。
而已经睡了24个小时以上的我,这会儿却是怎么都别想睡不着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出去溜达显然不现实。
我只好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数蚂蚁玩儿。
以前只听说过下大雨前蚂蚁会搬家。
没想到这正在下大雨的时候,破庙里也有一队蚂蚁在练习着行军。
它们相当有秩序地从黑暗中的某处爬出来,在灰尘密布的破旧供桌前绕了一个圈子,然后消失在了破庙塌了一半的断壁残垣之中。
我实在很好奇那种地方会有什么吸引它们,索性跟了过去。
只要绕过眼前那堵半截的墙就能看到后面到底是什么了。
在几步之遥的地方,我踌躇了片刻,还是停下了脚步。
……
冷风从墙上的破洞中嗖嗖地吹了进来。
火光从身后映照着,光影交错的地方似乎有什么在一闪一闪地飘动着。
看着从脚下绕行过去的蚂蚁队伍,某部着名罪案剧里的着名台词蓦地闪现在了脑海里——“有蚂蚁的地方,就有尸体。”
……
头皮一麻,汗毛一乍。
我基本上是连滚带爬地窜回火堆边上的。
然后觉得怎么都坐不住了。
面对着坐……我不敢。
背对着坐……总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就像是随时会有什么冰凉的小手啦惨白的骨头啦摸上来一样。
斜着坐吧,眼睛老是不自觉地扫那个角落,又怕突然钻个什么东西出来,又怕钻出来什么没看到,连跑都跑不掉……
绕着火堆跟驴推磨似的转了好几圈,死活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会儿连破庙中穿堂而过的风声听起来也很像是鬼哭狼嚎。
这个破庙貌似是梅姐姐把我带过来的吧,她把我带过来之后至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