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小厨娘:想吃就挠墙-霸气小厨娘:世子不吃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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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香秀气急,朝翠云旁边一挤,就要同她分辩。
南叶忙拉住她道:“翠云说得有理,菜这东西,比较特殊,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可轻举妄动。”
翠云的态度虽然不咋的,但其实方才多亏了她了,不然任由香秀贸然嚷嚷出来,不但澄清不了事实,反而会被含雪倒打一耙。
南叶想着想着,诚心诚意地对翠云说了句:“多谢。”
翠云听得这一声谢,似有动容,沉默了好一晌,突然低声地道:“含雪和我们一样,不过是个还没转正的小厨娘,能有什么能耐,她这是背后有靠山呢,你想报仇,还得先寻着源头。”
她这话,同南叶先前的分析几乎一样;但南叶看着她脸上的复杂表情,突然心中一动:“翠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翠云神色一滞,僵硬地把头转到另外一边去了。
翠云绝对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待会儿等芦芽走后,一定得好好问问她,就算她不肯明说,提供些线索也是好的,南叶默默地打算着。
前面,芦芽盛赞了含雪一番,带着托盘的丫鬟们离去了。
芦芽一走,绿萍就拉着夏莲,凑到了含雪跟前去,极尽所能地奉承她,直把含雪捧得红光满面,浑身飘飘然。
“她们明明也晓得,那道葱泼兔是你做的,却还去讨好含雪,真是叫人恶心!”香秀愤恨不已,奔着含雪那边就去了——当众没法揭穿她,私下骂骂总可以罢?
含雪的确是可恶!南叶正欲跟过去,却被马六嫂叫住了。马六嫂把她拉到一旁,悄声地道:“你们做的菜,都是我收的,但却并非我呈到世子跟前去的,所以今天这事儿,同我没关系,你可千万别误会了我。”
南叶想了想,道:“您平日里最照顾我们,我也猜想不是您。”说完,又委婉地问:“那我们做的菜,都是谁呈到世子跟前去的呢?”
马六嫂面露惧色,连连摇头:“你别问了,就算你知道,也对付不了他,不如就得过且过算了。”马六嫂说完,叹了口气,脚步匆匆地走了。
得过且过,可不是她的性格,即便她只是个小厨娘!不过,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竟让马六嫂都怕到不肯开口呢?南叶一面想着,一面朝香秀那边走去。
香秀站在一株树后,正挽起袖子,要去打含雪:“真所谓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你自己没本事,就去偷人家的菜,还得意得跟什么似的,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
绿萍拼命扯住她的胳膊,不让她靠近含雪,急劝:“算了,香秀,不管怎么说,获此殊荣的人,都是含雪,你又计较这么多作什么。”说着又去骂夏莲:“你傻愣着作什么,还不赶紧上来帮忙,万一让她伤着了含雪怎么办?”
夏莲怯生生地看了南叶一眼,还是上去扯住了香秀的胳膊。
多了一个人帮忙,香秀再也动弹不得,含雪得意大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道理你们都不懂得,还想在厨房里立足?”
南叶气极,大踏步上前,以手为刀,左右开弓,劈在了绿萍和夏莲的手腕上。她这可是端得起大铁锅,练过好几年的手,绿萍和夏莲招架不住,赶紧松开了香秀的胳膊。
香秀见南叶来了,怕给她惹麻烦,不再朝含雪那边扑,只是骂个不停:“明明是南叶做的菜,偏说是你的,真不要脸!”
“你说是南叶做的,就是南叶做的?证据何在?”含雪一面说着,一面表情夸张地先后问绿萍和夏莲:“你看见了?你看见了?”
绿萍和夏莲自是摇头。
含雪哈哈大笑:“瞧见没,瞧见没,根本没人看见南叶做什么菜,我劝你们还是把嘴闭紧些罢,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香秀气急,还要再骂,南叶把她一拉,道:“没本事的人,才偷人家做的菜呢,咱们同她计较作什么,简直侮辱我们的水平。”
“你说谁没本事?!”含雪最忌讳别人说她没用,闻言立时变色,像是一只被踩着了尾巴的猫,厉声尖叫起来。
香秀见含雪瞬间由洋洋自得跌作气急败坏,顿觉甘畅淋漓,低声笑道:“南叶,还是你会骂人,连脏字都不兴带的。”
就算一时无法揭露真相,能给含雪添添堵也是好的,不然还真任由她尾巴翘到天上去么!南叶狠狠瞪了含雪一眼,拉起香秀就走。
正在此时,却见身着浅绿色比甲的芦芽,又出现在了院门口。
结果不是已经公布了么,她又来作什么?南叶很是奇怪,停下了脚步。再看其他几人,亦是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
☆、5。第5章 传说中的现世报
“芦芽姐姐,您去而复返,可是有事要再吩咐?”马六嫂也瞧见了芦芽,连忙迎了过去,而且把话儿说得十分中听。
芦芽眼睛朝院子里一扫,指着方才那几个见习小厨娘道:“正好,大家都还在,世子有吩咐,还要一盘葱泼兔,你们赶紧来帮忙。”
世子有命,谁敢不从,见习小厨娘们赶紧聚拢过来;马六嫂请芦芽上前,领着她们,去了厨房隔壁的小灶间。
南叶、香秀、翠云、绿萍、夏莲、含雪,六名见习小厨娘一字排开,一个也不少。芦芽满意地点了点头,单指了含雪,叫她出来,笑道:“含雪,你的心思真是巧,这一道葱泼兔,明明看起来和寻常葱泼兔没有什么分别,但入口就是非同一般,世子直想到现在,也没猜出来这菜是怎么做出来的,所以特意命我再来一趟,看着你做一回。”
看着她做一回?什么意思?!不会是要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生火上灶,把那道葱泼兔从头到尾做一遍罢???芦芽充满赞意的一番话,听在含雪耳里,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吓得她浑身僵直,连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因着芦芽先前的吩咐,其他见习小厨娘都围拢了过来,看着含雪,等她分派任务,可是,足足一分钟过去,含雪还是跟傻了似的,一动也不动。
香秀盯着她看了三秒钟,突然反应过来,差点笑出声来——含雪一定不知道南叶的那道葱泼兔,是怎么做出来的!她果如南叶所说,没什么本事!
南叶瞧着含雪又惊又怕的眼神,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她肯定以为,得了免考核的机会,就一切万事大吉了,哪晓得世子心细,还想知道细节——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现世报?
一分钟的时间,很短,但站着发一分钟的呆,可就显得很长了,芦芽也觉出了不对劲,疑惑问含雪:“你这是怎么了?赶紧动手呀!”
“就是,赶紧动手,我们都等着你吩咐呢。”香秀忍着笑,帮着催。
含雪浑身冷汗直冒,但在她们的催促之下,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前,拿起了菜刀。
香秀心中暗笑,故意叫道:“含雪,你兔子都还没挑,拿刀作什么?”
含雪一惊,手一抖,一下子就把刀砍在了手指头上,鲜血直流。马六嫂生怕芦芽觉得晦气,忙命人拿来纱布,帮她包扎。
十指连心,疼痛非常,含雪的神志清明了些,开始找借口:“芦芽姐姐,您看我这手伤了,要不改日再做……”
芦芽眉头微皱,想了想,倒也没勉强她,只道:“那你把做这道葱泼兔的材料告诉我罢,我也好回去向世子交差。”
材,材料?她哪里晓得那道葱泼兔,到底用了些什么材料!含雪的身上,又开始冒冷汗。
芦芽见她不作声,疑惑道:“不过让你口述,又不费力气,你怎么也不肯?难不成是仗着做出了道好菜,就卖起关子来?”
马六嫂见芦芽生气,忙小声催含雪:“祖宗,你倒是说呀,芦芽可是世子跟前的红人,她一生气,整个西厨房都得跟着倒霉!”
含雪的目光,投向不知名的远处,怔怔地呆了一会儿,突然崩溃蹲地,嚎啕大哭,鼻涕和眼泪糊了一脸。
看着她这样儿,众人都惊呆了。
马六嫂看看她,又看看芦芽,急得跟什么似的。
芦芽回过神来,看到含雪鼻子下头挂着的鼻涕,嫌恶地朝后退了两步,不高兴地道:“我不过是奉世子之命,让你重做一遍葱泼兔,你却摆出这副样子给我看,什么意思?让不知情的人瞧见,还以为是我欺负你呢。”
芦芽一生气,马六嫂更急,忙命人将含雪强行扶了起来。含雪以为还得上灶,脑中轰地一下,一片空白,不管不顾地大喊:“那葱泼兔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说着,拿手朝南叶一指:“是她做的!是她做的!”
南叶抬头,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来。
芦芽转头,疑惑问她:“真是你做的?”
南叶恭敬回答:“我也不晓得姐姐所说的,究竟是不是我做的那道。”——正如翠云所说,那菜上又没有做记号,即便她能肯定,也得装作不确定;反正芦芽若想证实,自然会叫她上前,重新做一遍。
果然,芦芽毫不迟疑地对她道:“那你过来,照着你的法子,把葱泼兔做一遍。”
“是。”南叶点头应了,迈步上前,卷袖子,挂攀膊,净手,切菜,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动作犹如行云流水。
芦芽看得连连点头,对马六嫂道:“这厨娘不论厨艺如何,基本功倒是好的。”
马六嫂趁机拍马屁:“姐姐为世子效力,却还知道厨房里的基本功,真是了不得,亏得您没进厨房,不然我们都得失业了。”
奉承话谁都爱听,芦芽一笑,没有作声。
南叶很快把兔子腿剁成块,过水去了血丝,就当众人以为她要开始准备高汤时,她却停下了手,对芦芽道:“姐姐,我这里还差一样材料。”
芦芽问道:“什么材料。”
南叶答道:“绍兴加饭酒。”
“加饭酒?”芦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很是将南叶上下打量了一番。
不就是绍兴加饭酒么,即便金贵,但在这挥金如土的夔国府里,又算得了什么,竟值得芦芽如此惊讶?她可是世子跟前的人,理应不把这些放在眼里才是啊。南叶看着芦芽的反应,暗自奇怪。
还好,芦芽惊讶归惊讶,倒是没为难她,很快便命马六嫂取来了绍兴加饭酒,交到了她手里。
南叶将兔腿肉炖进绍兴加饭酒里,一点儿水也没加,待得浓酒开始咕嘟咕嘟冒泡,便盖上了锅盖,开始焖煮。这道菜要想起锅,至少还得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这么长的等待时间,她还以为芦芽会先回去,等到点再来,谁知她竟让小丫鬟寻来把椅子,就守在了炖高汤的炉子旁。
芦芽未走,厨娘们也都不敢动,陪在旁边站着,全把目光投在南叶身上。此时,她们已经不太关心含雪了,一心只猜测,南叶做出来的葱泼兔,究竟是不是和世子最青睐的那道一模一样。
在聚光灯似的目光下做饭,还真是头一遭,没想到厨师这个行业,还能考验人的心理素质和临场发挥能力,南叶微微笑着,将浓香四溢的兔肉自锅子里盛出来,淋上了爆香过的热油。
肉香加上葱油香,可谓是香气更上一层楼,芦芽不由自主地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寻常的葱泼兔,由于用热油封住了热气,所以香气闻起来,总觉得有不足;而这一道葱泼兔,热油却不但无损于它的香气,反而更助长了那一股特殊的味道,仅仅是闻着,就让人欲罢不能了——我昨儿就在奇怪,究竟是什么,能让它这般地香,这会儿总算是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