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新编之缘来很美好-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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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之间，何须说个谢字，傻孩子，快起来吧！”乾隆温和地说。
“不，皇阿玛，请您听小燕子说完。”小燕子继续说，“请您恕小燕子愚钝，虽然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幸福的，却真的不知道，自己竟可以幸福到让天下都羡慕。今日，我奉皇阿玛之命，去和晶莹姑娘聊聊，从她的嘴里，我才知道，原来，还珠格格麻雀变凤凰的故事早就在民间传开了。原来，市井街巷里，有那么多人都在羡慕我的经历。晶莹今日跟我说，让我不必为她放弃永琪而自责难过，她说这是她必须要做的事情。因为，还珠格格的幸福，是皇帝恩泽百姓的象征，是街头巷尾的美谈。若没有还珠格格的故事，百姓们不会那么真实地感觉到，皇上与平民也是可以那般近距离，那般没有间隙……听了晶莹的话，我更加感觉到，我要更加珍惜自己现有的生活，要更加珍惜皇阿玛的宠爱，因为，那样，老百姓才会觉得很踏实，皇上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孩子都能如亲生女儿一样疼爱，那么，这样的皇帝，对他们的生活，也一定是位负责任的好皇帝。所以，皇阿玛，请你原谅小燕子以前的任性，希望，从今以后的小燕子，不会让您失望！”
小燕子说完，诚挚地给乾隆磕了一个头。乾隆虽不知道小燕子到底要做什么，但还是被她这一番话感动得不得了，他亲自上前扶起了小燕子，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孩子，你一直都是皇阿玛的骄傲的！”
小燕子嗵的一下，跳出乾隆的臂弯，再一次跪了下来：“皇阿玛，小燕子知道，您是九五之尊，不可以随便认女儿。小燕子也不敢跟您开这个口，但是，小燕子想问一下，不知道您是否可以允许小燕子将晶莹认作干姐妹？说实话，我跟这个晶莹姑娘真的是很投缘，她和我一样，都是一个无依无靠，寄人篱下的孤儿，今日听到她的故事，我真的有感同身受的感觉。可是，同是可怜人，如今我一身幸福，她却还是这样孤苦无依，住在陈府里，看似是锦衣玉食，却不想陈府根本就不是真心待她，只是把她当作了一个花瓶，一个社交的工具，她甚至还不如我，最起码，当日，虽然流落街头，我却还有属于自己的自由，可她现在却连自由都没有。我真的很同情她，所以，我想，能不能允许我认她做一个干妹妹？这样，她虽不是皇阿玛亲认的女儿，却也和皇家有了牵扯，假若民间都知道还珠格格的话，那么，民间也一定会知道还珠格格认了干妹妹，他们一定也会很关注这件事情。这样，有了皇家的庇佑，又有了民间的关注给予的压力，也许陈府就不会再不把她当作人看了。而老百姓们得知了这件事情，也一定会感念皇阿玛您的一片恩泽的！小燕子是这样想的，却不敢擅作主张，所以，特来跟皇阿玛讨个恩典！请皇阿玛成全小燕子的一片怜悯之心！”
听了小燕子的话，乾隆一时间愣住了。他真的没想到，会半路杀出来一个小燕子。看着小燕子一片真诚的样子，他真的是不忍心拒绝，可是，若是晶莹真的成了“还珠格格”的妹妹，那么，自己又怎么可能再将自己的女儿的妹妹纳入后宫呢？虽然，大清有近亲通婚的先例，讲究得是亲上加亲，可是，若还珠格格的故事真的在民间有如此大的影响力，那么，自己真的又舍得动摇这个根基吗？毕竟自己还是个帝王，民心对于他来说，是最宝贵的。
乾隆环视大家，又看看跪在地上一脸急切和诚恳的小燕子，一群小辈都这样对这件事情上心，他似乎是明白了，也许，这是小辈们在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吧？也许，他们早就看出来了自己的心思，在给自己找一个最好的解决方式？让自己对晶莹尽了心，却不至于失了帝王的威严？也许，帝王真的还是要以民为重吧！他忍不住看了看身边的令妃，正看到令妃抱着永琰坐在那，她没有说话，但他看得出她心里的期待和别扭。也许，帝王也没有理由坐拥天下所有佳人吧？也许，帝王也要对身边的女人尽心尽力吧！乾隆想了想，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如壮士断腕一般。“罢了，就这样吧！小燕子，朕答应你了！”“谢谢皇阿玛！”小燕子一脸喜悦，赶紧福下身子谢恩。
乾隆叹了一口气，轻哼一声，有点哭笑不得地瞧着小燕子：“小燕子，难为你想了这样的招子来劝慰朕。难为你说了那么多话！”小燕子一听，大惊，赶紧解释：“不，皇阿玛，小燕子句句说的都是真心话，也都是实话，不信，您可以找晶莹来对峙。只不过，是永琪将我的这些想法凑了起来而已。一方面，我是真心的想搭救晶莹，以表我心中给她造成误会的愧疚，另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我们都是希望皇阿玛好，希望皇阿玛是老百姓心中最英明的皇帝。您若是生气，就责罚小燕子好了！一定是小燕子说的话不够好，没有把永琪交代的表现完全！可是永琪真的是一片好意！”
永琪对于乾隆会看穿他们显然并不感到意外，但是，他断是不会让小燕子受委屈的，于是，从容地撩了袍子跪在了小燕子身边，他开口说话了：“皇阿玛，儿臣知道，这小小的伎俩是瞒不过您的，儿臣跟您请罪。但是，儿臣还是斗胆恳请皇阿玛能够以大局为重！儿臣相信，您作为一代明君，一定会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的！”
“大局为重？”乾隆盯着永琪的脸，轻声叨念着，“这是四个好沉重的字啊！但是，也许，这才是属于帝王的词语吧？”乾隆就那样，转着手上的玉扳指，陷入了沉思。他的眼中又闪过了今日在大堤之上遇见的那几个工人，耳畔又回响起了永琪和箫剑向他回报的关于海宁官官相护的种种，忽然间，他觉得，自己有了那么一刻的无力，这一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于公的有，于私的也有，于国的有，于家的也有，弄得他似乎也搞不清楚，自己此时的纠结到底是为了哪一桩，真的是为了晶莹吗？也许有吧，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不过是个男人而已，但是，他又好像更惦记着的是海宁百姓们的疾苦，难道，他真的已经变了？变得不再有激情，只是单单纯纯的一个“帝王”了？他的眼前，雨荷的脸、含香的脸、孝贤的脸交替闪过，最终定格在眼前的，是令妃的脸。在令妃的怀里，小永琰正开心地玩弄着令妃胸前的珠串子，显然，小儿子并没有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许不知道，他的阿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许更加无法理解，他的额娘此时此刻心里是多么的复杂吧？看着儿子无忧无虑的表情，乾隆的心更沉了一些。
“朕这一生，一直在以民为重，以大局为重，但是，朕知道，朕做的并不好！”乾隆再一次仿佛如自嘲一般地摇摇头，看向永琪和小燕子：“孩子们，你们都起来吧！你们的一片孝心，朕都了解了。希望，朕真的能做一个如你们所说的那样的英明神武的皇帝！”
“皇阿玛，在小燕子心中，您一直是最英明神武的！”小燕子用了刚刚乾隆对自己表示肯定的句子回敬了乾隆，她看得出来，此时的皇阿玛，并不开心，她以为仅仅是为了断了晶莹这根藤，却不想，这根藤只是一个引子而已，皇阿玛的疼，在心里……
乾隆看着女儿明亮的眼睛，微微地笑了一笑。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朕这一天也累了，想必太后也该去休息了！”乾隆挥手，众人赶紧起身告退。当永琪拉着小燕子随着人群刚刚走到房门口的时候，乾隆突然又叫住了永琪。“五阿哥！”乾隆浑厚的声音响起。永琪心里一颤，赶紧回身行礼。“你对朕说，为帝王者，要以大局为重，有朝一日，朕希望你时时能记得今日的话！”乾隆看着永琪，目光深邃。永琪对上阿玛的眼神，被那种深深的帝王气质震撼的五体投地，他马上颔首回答：“身在爱新觉罗家，儿臣时时不敢忘记自己的使命。定会竭尽全力效忠大清，辅佐皇阿玛！”乾隆点了点头，在下一刻，目光又扫到了人群里的永珹。永珹的眼光正盯在永琪的身上，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猛地回过神来看到皇阿玛正看着自己，他吓了一跳，也赶紧低头抱拳。“四阿哥，相信，同为阿哥，你也会明白‘大局为重’的，是不是？”乾隆的声音传来。永珹也赶紧回答，“正如五弟所言，儿臣也定当为大清竭尽全力！”
乾隆身后，太后的目光游离在这父子三人之间，沉思着什么。皇后没有言语，令妃瞧了乾隆一眼，又看向怀里的永琰，脸上挂上了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手则微微抱紧了自己的小儿子……
第十六章
这一晚，百雀林里，永琪和小燕子并肩坐在房顶上歇息，身边放着两柄长剑。小燕子托着腮帮子，回忆着乾隆今日的表现。“永琪，我觉得，皇阿玛真可怜，我们这样对他，确实有点残忍！”
“这个我知道，对一个女子动心的感觉我尝过，走到壮士断腕悬崖边上的感觉我也尝过，我知道那种感觉有多么可怕。可是，没有办法，这注定了是帝王必须要牺牲的东西，皇阿玛那么英明，他，会想明白的！”永琪说。
“嗯，我也相信，皇阿玛会想明白的。他是个最伟大的皇帝，是个最聪明的阿玛！他会明白我们的心意的！”小燕子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样真好，搭救了晶莹的幸福，也阻止了皇阿玛犯错误……”
小燕子想了想，忽然又看着永琪，压低声音，轻轻地说：“永琪，你呢？有一天，你会不会做皇帝？我看皇阿玛好像很喜欢你，如果他让你做了皇帝，你……”
小燕子的话还没说完，却被永琪一把捂住了嘴巴。“想不想练练，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练剑了，现在没有绵欣那小子捣乱，要不要跟我过过招？福晋大人？”永琪温和的语言适时地岔开了话题。
“好啊，别看本福晋好久不练，功夫不会比你差的！来追我啊！”小燕子捞起身边的长剑，绽开一抹明艳的笑容，一个跟头翻下了房顶。永琪摇摇头，宠溺地看着小燕子，他好喜欢看到妻子脸上那永远明媚的笑容。“小燕子，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你该明白的，不是吗？”永琪在心里悄悄地想，而后高高跃起，追上了小燕子。竹林里，两道身影伴着长剑的撞击声音若隐若现，男的潇洒，女的俊美，在夜色的笼罩下，宛如一副美丽的画卷。
不远处的假山上，晶莹眺望着这两道身影，满意地笑了。
隔间的回廊上，尔康伫立着，他也在欣赏着这一副活生生的美画卷，但是思绪却更停留在今日永琪的“计策”中。多年知己，他读得懂永琪这一计的三重含义。直接目的，是化解了乾隆可能引起的一场风波；间接目的，是阻止了永珹与晶莹的事情，又给他自己和小燕子的婚姻加上了一个大大的保险。想来，四阿哥是怎么也不会娶自己弟媳的妹妹的，若是那样，就意味着四阿哥站在了永琪这一阵营里，那是一向“有心思”的四阿哥断不会同意的，所以，他定会为了自己的大事而豪迈地舍掉晶莹；另一方面，小燕子今日将还珠格格在民间的影响力公布在太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