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unwillingtowait-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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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即使这样做，我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善，能否找到水，能否生存下去，仍旧是我最担心的事情。
抛弃妹妹的自责与生活的艰难，无时无刻不在煎熬着我……我偷了水，被别人追上，拳打脚踢……当时，我想放弃生命。
妹妹是不是已经先我而去了？我也马上会见到她吗？她会原谅我吗？或者是……已经死过的我们……是否还会在另一个世界继续存在……
这时，她出现在我面前，肉体上的伤痛停止了，我缓缓扬起头，看着她。
她低下头，审视着我，眼睛冰冷、淡漠，但是……很熟悉……带着疑惑。
她……竟然真的就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和救世主一般……刃……很久以前的记忆慢慢浮现，她……没有变化，仍和她的名子一样，刃，锋利的可以刺穿一切。
她这样冷淡的看着我，一如当年，我一直在实验室的角落里默默注视着浑身散发着冷冽光华的她。她一直是我的憧憬，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
然而她从没有发现我，因为我没有自信出现在她面前，因为我只是一个失败的作品。
那时的刃，只会在乎一个人……只有一个人……其他的，全部会被她忽略。
但是现在她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第一次。
“……刃？”我听见我的声音传来，颤抖着。
“……跟我来。”刃似乎确定了什么，向我点点头，转身走开。
我连忙爬起来，跟着她。看着她的背影，似乎时间倒流回那个我们同在实验室的时光……
回到她的屋子……刃从来不承认这是她的家……就算以后我们一直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她也不承认，她的家只有一个地方……
刃向我询问以前的事情，我发现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心中一丝丝的欣喜是什么？她忘记了一切，是不是就意味着那个人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经消失了？我……是不是就有机会接近她了？
看着刃，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刃温柔的抚慰着我，让我受宠若惊。刃……已经不再是那个冰冷冷的机器了，她已经学会了感情……
这样的刃……我可以把她当作自己唯一的依靠吗？
我再次想要活下去，生活在有刃的世界里。感觉……靠近她，我也可以变得更加完美……
接下来的日子像是生活在天堂。
我被刃关怀着，再也不用为生存而痛苦，刃一如既往的强大，在我眼里，没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她。
但梦想总有破碎的一天，天堂什么的，原本就不存在。在刃搬入静灵廷的第一天，她告诉我，总有一天，她要离开。
晴天霹雳……我觉得我那时已经几近崩溃，刚刚渐渐树立起的生活的渴望瞬时破裂。我已经开始习惯刃的保护，依赖她、崇敬她……而她却要在这之后离开？！
我勉强克制住自己，将自己锁在屋子里……痛哭了一夜。
第二天，我对刃说，我会照顾自己，让她可以放心的离开。
说话的时候，我的心很痛……我想拉住她的衣服，请求她留下，不要只留下我一个人……但是我做不出来……刃……她不是属于我的，抑或是，她不属于任何人，除了……那个人……
所以，我不能自私的将她强留在我身边，这样她不会快乐，而我又会伤害一个与我血脉相连的人……
我对她微笑，告诉她我没有关系，她可以放心的走……即使这只是表面的……而我以后的生活呢？我不知道，也不愿去想……
刃……是我挽留不住的雾气，我只能在地面上仰望她……
再后来，我努力使自己不要再过多的依赖她，努力坚强起来，依靠我自己。
我发现了一片长满桔梗的花圃，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见它们，我就想起了刃……永恒的爱与无望的爱……
我经常细心的照料着这些花，孩子气的将它们看成是刃的化身。我也想照顾刃，而不是只被她照顾……我也想成为有用的人……
有一天，当我从花圃离开的时候，我被一个声音叫住。“五十岚！”熟悉的姓氏，这是刃给我的姓氏，在她告诉我要离开的那一天……
于是，我就认识了这个叫做朽木白哉的贵族，上级贵族，朽木家的家主，一个平时根本可望而不可及的人。但他和别的贵族不一样，没有盛气凌人，虽然冷淡，却只是出自他个人的本性，不掺杂任何其他的因素。这点……他很刃很像，但是他没有刃的任性与自由。
被身份束缚的他，总让我感觉忧伤。外表泠洌坚强，内在……也是敏感的吧？只不过，他在一直压抑着自己……
他也和刃一样，让我感觉可以依靠……
时间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有一天，刃被别人搀扶了回来。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虚弱的刃，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虽然一直在和我谈笑，安慰我，但任何见过以前的她的人，都会看出现在她的脆弱。我这才意识到，刃，也只是一个和我一样的人，不是什么救世主……她也会受伤……甚至……死亡……
我很痛心的照顾着她，这也是我唯一的一次，只有在这时，刃才会依靠我。虽然让刃依靠是我长久的心愿，但我宁愿不要个愿望，只想让她健健康康的生活着……
有很多人来看刃，很多我不认识的死神，其中还有很多是队长和副队长级别的大人。他们都很关心刃吧……
朽木大人也来了，这样我很吃惊，虽然知道大人与刃曾经是同学，但是大人从没有表现出对于刃有任何亲密的关系。每次都是我在讲关于刃的事情，而大人在默默的听……
大人对刃的态度让我很担心，他温柔的为她盖被，这样大人……不像是我认识的大人。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朽木大人对于刃的心情到底有什么变化？
心中掠过不好的预感，如果大人喜欢上刃，那么……
刃是终究会离开的啊，加在她身上的感情不会得到任何的回报……这样，朽木大人会受伤吧？会伤心吧？自己喜欢的人却离开自己，这种难过……我深深体会的到的……朽木大人是我除了刃意外唯一可以算是朋友的人，我不想让他伤心啊！
要劝住他，不要让他对于刃继续陷下去！
我随着朽木大人出屋，然后叫住了他……但是，我不知道如何开口……要是是我误会了呢？那样岂不是会让朽木大人难堪？
我犹豫了半饷，不安的说：“……您没有告诉我您和刃很熟。”我害怕听见那个答复……
他冷淡的看了看我，回答“我们这次一起出任务，五十岚救了我。”
是这样吗？朽木大人只是因为报答吗？我轻轻松了口气，是这样的吧，朽木大人这样理智的人，肯定不会看不出，刃不适合他的！
一定是我多心了……我微微笑了，目送着他出了门。
可是以后的几次接触，让我原本放松下的心情又一次提了起来，我越来越感觉到大人对于刃不一般的感觉……他经常看着我，但我总觉得他在透过我看着另一个与我有着相似面孔的人……刃。
我开始又一次一次的若有若无的试探，然后越来越担心。
朽木大人……和刃……是无法在一起的……刃不会为了他而停留，不会……
怎么办？我开始日日夜夜的想办法，我应该怎样让朽木大人将关注的目光从刃的身上移开？我应该怎么办？虽然我很怀疑我到底可以做什么，但我希望我可以减轻大人的伤痛……
然后，我想到了一个很疯狂的念头。
这是在我被朽木大人从虚的手上救出来的一瞬间想到的……
那时，朽木大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我，眼神冰冷，就像初遇时的刃。他挥刀斩虚，展现的是绝对的强大，刃也是这样的吧？
为什么我总是不经意的将大人和刃比较？也许是因为他们在我眼里是相似的……刃要离开，所以……难道我就放任自己将对刃的依靠转移了一部分到了大人的身上吗？
如果我可以这样的话，是不是大人也可以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当刃在大人心中的替代品，让刃走后，大人不会这样难过，而当大人对于刃的感情随着时间慢慢消退的时候……我就可以安心的离开了吧……
当这个念头兴起的时候，我就无法克制这种想法了，这是我唯一可以想到的方法，我唯一能做的事情……相互依赖的两个人，更加容易度过寒冬吧？
也许这也是为了我自己，让我有能力度过刃走后空旷的时间……
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刃，然后……她的脸色很不好……她告诉我，如果我这样做，我会很快的死去。
这样吗？我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安静的微笑，带着些许释然。
我知道，我不可能杀死自己，因为本能的求生意志，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可以了吧？我会好好对待朽木大人，让他慢慢忘记对刃的感情，然后，我就可以安心的离开了吧？这样……真是太好了……
但我看出刃不希望这样。她一直是这样保护我，但是……这一次就让我任性一下吧……我恳求着刃，让她容许我这样做，就像溺水的人紧紧抓住最后一片浮木。
刃误会我喜欢的是朽木大人……我没有解释，让她最后认为我得到了幸福就好……
其实，我的确很喜欢朽木大人，他像哥哥一样关心着我，就像刃一样……我已经将他当作了家人了吧？我也了解大人的责任感，和他在一起，我会受到很好的照顾的……一切都很好，不是吗？
可是刃不这样想，她离开了，彻夜未归。我焦急的寻找，害怕她就这样离开，再也不会回来……
静灵廷的街上，我遇见了朽木大人，告诉他刃不见了。也许是我的脸色太过吓人，我看到了他难得的慌张，他询问我刃经常去的地方，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我知道他去寻找刃了，略微放松了一下，我开始思考。我准备回去，在家里等待刃回来……我不相信她会就这样离开……我一定可以等到她的……
终于，当我感觉已经等到地老天荒的时候，她回来了，同时还有朽木大人。
刃终于松口了，将大人叫到她房里。我按耐不住，起身偷偷的听他们说话。
我听到了朽木大人的拒绝。
而且我无法反驳，是我太天真了，竟然忽视了大人身上所背负的责任……大人说的没错，我只是个平民，是无法进入朽木家族的，我的想法，只会给大人带来麻烦，没有任何效果……所以……我应该放弃不是么？但为什么我这样难过？最后的浮木被撤掉了，我独自沉入水底……窒息……我想摆脱这种感觉，我从家里逃了出来，漫无目的的跑着……一直到了那片桔梗的花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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