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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残六鬼少-第12章

小说: 残六鬼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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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我知道你是当年杀我爹娘的仇人之女,我根本不可能替你赎身,更不可能收留你,我该要放任你自生自灭,管你是死在路边还是死在艳花楼里!”他回头怒声喝道。

“那……你现下一样可以这么做,又何必要我嫁给夜蒲,一辈子跟在你身边呢?”夜蒲是他的贴身侍卫,是一辈子都离不开他身边的,不是吗?

倘若真是要折磨她,将她赶出府,或是将她卖回艳花楼,不是最好的方法?

“那是因为我要折磨你,你听不懂是不是?”他怒不可遏地踹门离开。

常磬抬起泪眼,紧握在衣襟上的力道未减,仿若只要手一松,便会心痛而死。

他买下她的初夜时,压根儿不在意她的张牙舞爪,非但没糟蹋她,甚至还替她赎身、收留她,还拔擢她为管事……尽管他说起话来总是冷嘲热讽,然而他却未曾真正伤害她,若是仔细一想,便会发觉……他是疼她疼得紧。

见她骇惧欲死,遂不舍糟蹋她;不舍她遭人糟蹋,遂替她赎了身;不舍她流落街头,遂好意收留她;不舍她做苦差事,遂拔擢她为管事……他的冷嘲热讽,说穿了,不过是他自卑所致,倘若不将她身份压低一些,他怎么受得住?

他偏好美丽之物,却未曾见他在任何美丽的男女身边逗留,可他却将她留在身边……为何她非要到这当头才想透?

他其实是有些喜爱她的,要不他为何愿意为她做这么多?

然而,她却是他的仇人之女……老天为何要这般折磨他们?倘若他们注定不能结合,打一开始就不该相遇,至少不该让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

君府的厅堂上是一片教人不寒而栗的静默,压根儿瞧不出正在办喜事。

夜蒲一身简单便服,就连喜冠都没戴,而身旁和他一起牵着同心结的常磬亦是一身袭衣,只是脸上简单的罩上一块红纱巾。

守大门的小厮充当媒人在一旁喊礼,从一拜天地到二拜高堂,大厅静默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大厅上充当宾客的下人皆屏着气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是直盯着坐在高堂位置上的君残六。

“继续……”君残六浅呷一口酒,敛眼瞅着底下的一对新人。

“哦。”小厮仔细地观察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夫妻对拜……”

夜蒲抬眼睇着一脸阴鸷的主子,不知道这最后一拜,到底该不该拜……再拜下去,可真是要天理不容啦!

“六少?”他不要啦!他好怕。

“还不继续?”君残六低斥道。

夜蒲无奈地低叹一声,拉着同心结,硬是和常磬对拜。

六少若真是执意这么做,他又能如何?

“礼成,送入洞房。”小厮依礼宣布,随即将两人推往一旁的渡廊。

君残六睇着他们俩回喜房的身影,抓起酒壶,狠狠地往嘴里灌上一大口,烦躁地吼道:“今儿个是办喜事,你们寂静成这模样,是以为在办丧事吗?”

“呃……恭喜、恭喜。”

君残六一声令下,下头的人举杯的举杯、贺喜的贺喜、拍手的拍手,热闹的情境和方才相差甚远。

“恭喜什么?”他又突然道,阴鸷地瞪着下头一干强颜欢笑的下人。

“恭喜……”下头一干人莫不绞尽脑汁地想着。

突地,有一人击掌道:“恭喜六少促成了一段好姻缘。”

“你又知道是好姻缘?”他又灌上一大口酒,打算喝个不醉不归。

“那是一定的,夜蒲长得一表人才、浓眉大眼,而常管事长得国色天香、沉鱼落雁,绝配啊!两人能够结为连理,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六少真是英明。”下头的一人说得理直气壮,压根儿不知道大难临头,死期不远。

“你的意思是说我长得像鬼,所以配不上她?”他发狠地将酒壶中的酒灌完,并将酒壶往地上一丢,缓步走下来,眯起隐晦的黑眸直瞪着一名小厮。

“没啊、没啊!”小厮左看右看,惊慌得很。

谁啊?是谁想死,说六少像鬼的?不是他啦!

“你是拿夜蒲同我这主子做比较,是不?”他凑近他,黑眸蕴藏着肃杀之气。

“我、我……”小厮泪流满面,无法辩驳。呜呜,到底是谁害他,他做鬼也不会原谅他的!

“呃,这、这喜房就在后头,怎么夜蒲同新娘子一进去,就不出来了呢?会不会是舍不得呀!”一旁的大厨见义勇为,努力转移话题。

君残六转身瞪向他,阴寒的目光仿若要将他大卸八块。

“六少、六少……”呜,早知道他就不要强出头了。

君残六狠狠地瞪他一眼,随即转身往渡廊走去。想到夜蒲将要拥有她,他便感觉血液在体内逆流,尽管他是他的好兄弟,尽管他和他亲如手足,他也不允!

“这根本是儿戏嘛,不算数的,你别胡思乱想。”

一进喜房,夜蒲随即扯掉同心结,顺便替常磬取下红纱巾,并坐得远远的,不敢越雷池一步,还不忘努力安慰她。

“是我欠他的……”她无神地敛下眼。

“没什么欠不欠的,人又不是你杀的,那是……”哎呀,他就不爱干这'奇''书''网'种苦差事,可谁要他是个下人!

“但我爹杀了他爹娘,甚至还弄瞎了他一只眼、毁了他的脸……”她多希冀一觉醒来,一切都是假的,然而事实就是事实,尽管她不想面对,却也磨灭不了爹曾经对他的所作所为。

“不过就是半张脸,他不会……他……”哎呀,他就是说不出口。

六少不会在意才有鬼咧!六少多么在意那张脸,在意血海深仇,所以才会下了这古怪的命令,然而……打算折磨她,为何要他娶她?这折磨的应该是他,他真的好无辜哪!

“他很在意的,不是吗?”府里有谁不知道他在意那只被戳瞎的眼?

“呃……”唉!他真的辩驳不了。

“我还他半边脸!”她突地从袖子里抽出一把雕刀。

“不要啦!”夜蒲眼明手快地抓住她持刀的手。“你怎么会带着这种凶器跟我拜堂啦!”

他的妻子不一定要美若天仙,但要是有着跟六少一般可怕的半张脸,他可能会在半夜吓醒、吓死……再者,她不是他的妻子,她是六少喜爱的人,他是拼了命也得要阻止她。

六少也真是的,何必在意那么多?

真是爱上了,那就放手一搏,管他什么血海深仇,横竖那都是上一辈的事,又不是她下令要杀的,何苦把罪给算在她身上?再说,脸毁了一半也不打紧啊!眼罩蒙紧些,不吓到人不就得了?

“倘若我把这半张脸给毁了,是不是多少能够还他一些债?”她抬眼睇着他,剔亮的眸子盈满了泪水。

“无济于事,六少是心病,你甭跟他一道疯,这样我迟早也会被你们给逼疯的!”不管了,他要请调,他不要再当六少的贴身侍卫了,他宁可跟在疯癫的二少身边,也不要待在这里了啦!

先把刀给他,一切都好商量,要不他们这样拉拉扯扯的,若是不小心给割伤了,那……

突然,砰的一声,喜房的大门被无情地踹开;还有几块断木飞到他身后,他惊诧地往后一睇,难以置信地瞪着站在大门外的君残六。

“六少?”他趁她闪神,忙将她手中的雕刀抢过,再赶紧退到一旁。

“你为什么没有回大厅敬酒?”君残六独存的一只眼直瞪着他的手,回想着他方才紧握着她的手。“我真想不到你居然是此等急色鬼,居然等不到二巡酒过后,现下便想对她……”

他好大的胆子哪!

“没、没,我没要对她做什么,我现下便要去大厅了,六少,你千万别误会,我……啊!”冷不防地,夜蒲就这么可怜地给丢出了喜房。

呜呜,他好可怜,新嫁娘拿雕刀同他拜堂,现下又遭主子丢出喜房,他到底是招谁惹谁来着?

他才不是想要和磬儿故作亲密惹六少醋火大发,他只是在抢雕刀,不要误会他嘛!呜呜,吐血了啦,他快要死了啦,不管,他一定要请调,要不他迟早会死在六少的手中。

“六少?”常磬抬眼瞪着他,泪水决堤。

“他惹你哭了?”他低哑道,却依旧站在门边。

常磬无言摇了摇头,努力想压抑心中满溢的痛楚,但依然疼得弯下了身子。

“怎么了?”君残六快步走到她跟前,轻抬起她稍嫌苍白的粉颜。

混账,夜蒲到底是怎么着?难不成,他使强教她骇惧?那个混蛋,他回头非杀了他不可!

“心疼……”她哽咽得说不出话。

“怎会无端心疼?”他怒喝一声,担忧地睐着她仿若极为难受的脸,硬是将她推到床榻躺下。“我去唤大夫。”

“不用了,是心病。”她一语双关地道。

“心病也有药医的,我去唤大夫。”

“六少,你该是恨我入骨,又何必这般担忧我?”

君残六瞪大眼,紧抿着唇。“混蛋,谁担忧你了,我是替夜蒲担优你!你是他甫过门的妻子,你……”

“既是如此,六少请回吧,差我的夫君来便是。”她万念俱灰地合上眼。

“他……伤了,在外头。”他坚持地坐在床榻边,“我待会儿再找他来。我先去唤大夫。”

该死,她虽是瘦了些,但身子骨向来不差,为何偏在这当头心疼?

“六少,心病还要心药医,你的心病都好不了,我的心病自然是无药可医。”她疲惫地道。

他站起身,颀长的身子微微一震,恼怒地回身瞪着她。

她想说什么?她这是在同他暗喻些什么?

“六少,唯有你的心病治好。我的心病才能痊愈”常磬疲惫地掀了掀沉重的眼皮,无神的大眼直瞅着他,“倘若你在意的是血海深仇,你可以一刀杀了我,倘若你在意的是半毁的脸,我也可以自毁脸向你赎罪,就算要我戳瞎一眼,我也绝无二话……六少,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我……”他怔愣得说不出话。

他如何忍心见她自毁,甚至是戳瞎了眼?他宁可伤的是自己,也不愿她受半点伤痛的……

“六少,你是主子,你要我怎么做,我便怎么做,绝无二话,就盼能医治六少的心病。”她挣扎着坐起身。

心病?他敛眼直瞅着她苍白而憔悴的粉颜,感觉心头又是一阵痛楚。

确实是心病,是不?说什么血海深仇,当年他在骇惧之下,根本就忘了自个儿是谁,哪里会记得什么血海深仇?他不过是到汴州寻根罢了,尽管知道了事实,对他而言,也不会有太多的伤痛,只是觉得震惊,震惊得有些不知所措……

而硬是将她推给夜蒲,也只是他在逃避罢了。

是非恩怨。他分得一清二楚,尽管是常老贼下的毒手,但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真正在意的依旧是自己这张配不上她的丑颜……

“六少,我该要怎么做。才能医治你的心病?”

“你在同情,还是可怜我?”他恼羞成怒地暴喝道。

她发现了?她知道了?

不是他多疑。而是她确实知道了……她知晓他在痴心妄想着她,他想要她的陪伴。所以她打算以自己赎罪,伴在他的身边好能减轻常老贼的罪孽!

他不需要她为了赎罪而陪伴在他身侧,倘若不是心甘情愿,他不要!

“不是……”她气若游丝地道:“六少,你的心病一日不好,我的心病亦会日渐恶化,到时……再让我拿这条命赔给六少吧。”

“你在威胁我?”他眦目欲裂地瞪着她。

她露出苦笑。“六少在乎我的威胁?”

“谁在乎来着?”他嘴硬地反驳。

“那就这么着吧,六少的心病好不了,就让我拿命相抵……”

“这就教你称心如意了?自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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