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结同心(全本)-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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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岩和刘梅宝这对新晋父母认真又好奇的看着她的动作。
“他怎么还哭?”刘梅宝问道,“是饿了吧?我来喂我来喂。”
她带着几分激动伸出手。
“你的奶还没下来呢。”贵子娘笑道,唤过外边早已等候的乳娘。
因为卢岩在室内没有半点回避的意思,乳娘只好红着脸到外间喂孩子去了。
又有仆妇端进来热腾腾的汤羹。
“你现在最要紧的是补,补的壮壮的,母壮儿肥。”贵子娘说道。
卢岩忙伸手接过汤羹,贵子娘扶着刘梅宝坐起来。
“还想吃猪蹄吗?”她问道,一面指着盘子。
生孩子时,刘梅宝在阵痛间隙突然说想吃猪蹄,厨房慌乱的做了,等炖好了,她已经痛得死去活来一口也吃不了了。
刘梅宝想起那时场景,忍不住想笑,又伸手摸了摸肚子。
“真是好奇怪,当时痛得什么的似的,这一生完什么事都没了。”她笑道。
卢岩递来一勺汤羹。
“话也不能这么说,到底是虚,你瞧,头上还在出汗,这就是虚汗。”贵子娘笑道。
刘梅宝大口大口的吃了汤羹。
“大娘,真是幸苦你了,有你在,真是帮了大忙了。”卢岩对她说道。
贵子娘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跟我见外了不是?”她笑道,“端茶谢话,是要送客是不是?”
“哪儿,大娘你可别走,你走了我们还不会带孩子呢。”刘梅宝笑道。
“好孩子,多吃点,养的壮壮的,明年再生一个。”贵子娘笑道。
“还生啊,这都吓死人了。”卢岩说道。
“当然要生。”刘梅宝笑道,伸手端过碗,自己大口的喝了。
“好孩子,不娇气,好生养。”贵子娘一脸欣慰的说道。
吃过汤羹,孩子也吃饱了,又睡起来,乳娘送进来。
“放我这里吧。”刘梅宝说道。
“你也躺下歇歇。”卢岩说道。
小褥子放在刘梅宝身侧,夫妻二人并头去看。
“你瞧,他的手指这么小…”
“红乎乎皱巴巴的,真丑。”
“别瞎说,这鼻子这眼的跟你一样,好看。”
“好看什么啊,哪里跟我一样,我哪有那么丑…”
这对傻爹妈的话引得屋内仆妇都忍不住笑。
“好了,好了,二郎,你也出去歇歇。”贵子娘笑道。
“我不累。”卢岩摇头说道,看着妻儿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你不累,得让孩子他娘歇歇。”贵子娘笑道,“多睡多吃,才能养好。”
卢岩这才忙起身。
“你睡会儿,我就在家呢。”他说道。
刘梅宝点点头。
“你去忙吧,我没事了。”她说道。
二人对视一笑,对于各自眼中的关心都了然于心。
卢岩走出内宅,早有一队甲胄鲜明的兵士等候。
“大人,引民闹乱的全都抓住了,康家等已经开门自首,只有季家和杨家据门不开,组织家奴抵抗。”江大山上前说道。
“大人,那杨家退居村寨,有自建门堡…”张顺说道。
“抵抗?他们以为他们是谁?跟我抵抗?”卢岩冷笑一声,那方才在室内面对妻儿的温淳憨厚半点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沉冷厉,“门堡又怎么样?传令,调集炮火,破门。”
第二百三十八章 震撼
深秋的夜风已经很凉了,吹得火把冒出腾腾的黑烟。
河中府响了一天的嘈杂声已经沉寂下来。
在无数试图抵抗的人被河东兵成全了他们的大义之后,人们终于崩溃了。
有拒捕者,顽抗者,当场格杀。
这句话操守大人显然不是说玩笑话,他是来真的。
“这是兵乱!这是兵乱!”
季家大院里,所有的男丁都站在院子里,看着满天通红的火光。
季富成喃喃自语。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他不断的重复这句话。
“…有李长三贼众潜入勾结,鼓动民众骚乱….”
门外有一声接一声的宣告随着夜风传进来,让这些院子里的所有人都遍体生寒。
“姓季的!你…你他娘的竟然跟李贼勾结…你他娘的害死老子了……”两个面色发白微微发抖的男人忽的喊道。
“这是卢岩污蔑之词!”季富成厉声喝道。
那两个男人被吓的一抖。
“他怎么敢……”他们低声喃喃道,“无凭无据的就靠这一句勾结李贼,他难道真的敢杀这么多人……”
此时卢岩并没有在外边,他出了家门来到距离河东堡最近的杨家村外。
杨家寨村落较大,为防御鞑子和土匪,修建有土墙土堡,堡前竖立着两座牌坊,彰显其非同一般人家的地位。
“卢大人,卢大人,他们退避了就好,退避了就好,大家把误会解开,皆大欢喜了。”知府大人急忙忙从兵卫队列的最后挤进来,一把拉住卢岩的手低声说道。
“误会?”卢岩淡淡一笑,“有什么误会?没有误会。”
知府大人愣了下。
“二郎,我知道这次他们是闹得过了些你家夫人受了惊吓,不过,平衡为重稳定为要啊。”他低声说道。
“大人难道以为我卢岩是为了私仇?”卢岩转过视线,问道。
火把中,这男人面色忽明忽暗,一双眼闪闪发光,知府大人没由来的觉得那眼中的寒意直达心底,他不由错开视线。
“大人还不知道吧,这一次可不是简单的民乱。”卢岩说道,他的手一伸,旁边一个亲兵立刻递上一卷轴。
卢岩手一抖打开,递给知府大人。
“大人,这是所有潜入我河东的李长三细作的名单,以及与之有过接触的人员名单…”他说道。
李长三?反贼李长三?知府大人一惊,接过卷轴,借着两旁明亮的火把,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其中很多熟悉的名字赫然在列。
“这……这……李贼什么时候……”他震惊的问道。
“不瞒大人说,李贼的说客曾在月前找过我……”卢岩微微一笑。
游说官兵,这个李贼不是没干过,而且也成功了,山东那边已经陷入一片混乱。
没想到李贼竟然把手也伸到这里来了,知府大人出了一身冷汗。
“没想到贼心不死,游说我不成,竟然想要引民暴乱。”卢岩接着说道,目光转向面前的深宅大院,“这些大户,享受着朝廷的恩宠,竟然为了私利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大人,你可要维护他们?维护此等逆贼?”
知府大人吓了一跳,他可背不起这样的大帽子。
“不,不,不,”他连连摇手,或许是卢岩的气势过于迫人,他不由后退两步。
卢岩看着他点头。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转过身,抬头看着前方,“杨林勾结反贼李长三,兴风作乱私通资贼,意图不轨,给我拿下。”
伴着他这一声,严阵待命的兵士齐声呼喝。
“里面的人听着,今查杨林资敌,证据确凿,奉操守大人令捉其归案,尔等不可助纣为虐,速速投降!”有兵士大声喊道。
“胡说,胡说!”
“这是污蔑!”
“我们是杨家,我们是泰州都指挥司使杨……”
里面的喧嚣声未落,一声炮响轰的一声,杨家寨的堡门伴着火光四分五裂。
这声炮响暗夜里甚是惊人。
季家大宅里的人自然也听到了。
“这是什么声音?”每个人都惶惶的问道。
河东府配有两门火炮,日常只摆在城门,且由于炮弹紧缺,轻易不动。
“这种声音,还是只在鞑子来袭时听到过。”季富成喃喃说道,他抬起头看着火光映照的天空,“没想到,这卢岩竟然真的敢用在吾等民众身上…”
“爷爷,爷爷,怎么办?”
今天在街上那毫不留情的刺杀,一个一个店铺被踹开,不由分说被铐住查抄,到现在他们被困在家中,外边是蓄势待发的真刀真枪的兵卫,终于有子孙侄们再受不住压力崩溃了。
“老季啊,你害死我们了!”
“我早说过这姓卢的不能惹…”
“那姓卢的杀人无数,心狠手辣,惹他做什么啊……”
季家院子里顿时一片大乱。
在混乱的时刻,季家的大门也轰的一声被撞开了,大股铁甲军士涌进来,看着那高大彪悍的兵士,看着那明亮的长枪,上面还有未干的血迹,他们一步一步的逼近,那毫不掩饰的杀意让季家众人汗毛倒竖。
人群分开,卢岩慢慢的走过来,冷冷的和季富成对视。
“好,卢岩,你怎么就笃定自己这样做便是万全?”季富成冷笑道。
卢岩淡淡一笑。
“就跟你们敢如此做一般,我这样做自然有敢做的笃定。”他说道,挥挥手指向季家人群。
两个兵士忽的冲入,从中拉出来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
男人受惊又是气愤又是不平的挣扎。
别的人也纷纷鼓噪。
“季富成,这个人在你家做账房岂不是委屈了?”卢岩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看着季富成,“这位可是李长三的大舅子。”
此言一出,满场人震惊。
那男人亦是大惊。
“你,你怎么知道我?”他瞪眼问道。
看他面容正是那日在河中堡外出现过又消息的流民。
“这不可能。”季富成冷笑道,眼中难掩惊骇,“卢岩,少跟我玩这招。”
卢岩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不可能,黄兄弟,黄兄弟,我们祖上几辈子交好,你怎么会是…”季富成看向那被兵丁按住的男人,连声喊道,“你休要被这卢岩收买,要知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没错,真的假不了,有什么话,咱们大堂上说吧。”卢岩淡淡说道。
“姓卢的,是不是李小爷告诉你的,你这个卑鄙的……”那一直处于震惊中的男人忽的喊道。
只可惜他的话没说完,一旁的兵丁一拳打在他的脸上,顿时牙齿与鲜血齐飞,人便在剧痛中晕过去。
“我们无罪!我们无罪!”
“我等忠义之心,天日可鉴!”
似乎感觉到大势已去,季家众人鼓噪的更厉害起来,家奴们下意识的挥起武器。
“自寻死路。”卢岩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顺手抓过一旁一个兵丁的长枪,大力一抛。
长枪准确的插入一个正举着兵器叫嚣的家奴身前。
那家奴惨叫这倒地。
“季家投反贼李长三,拒捕,格杀勿论。”卢岩慢慢说道。
伴着这声号令,场中陡然一片安静。
“卢岩,你敢!”季富成浑身冰冷,厉声喝道。
“你敢让我死,我为什么不敢让你死?”卢岩回转身,看着他冷冷说道,“我们之间不是只能你死我活吗?如果这次是我输了,你会留着我给你添恶心吗?”
季富成看着他,面如死灰。
“卢岩,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尖锐的女声传来,季月娥从人群中扑出来,“为什么我不如她,我哪里不如她……”
卢岩看了这女子一眼,嫌恶的皱眉。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