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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药结同心(全本)-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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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娘子只觉得心一抽,呼吸顿止。

    “不行,眼睛保不住了。”刘梅宝伸手搬起那兵丁的脸,丝毫不顾及乱溅的血,大声喊道,“给我刀子!”

    不远处忙碌的一个大夫立刻奔过来将手里的刀地给她。

    刘梅宝解下腰里挂着的酒囊,往这把刀上淋了,就手从一旁木柱上插着的火把上一燎,火光腾起之后一甩。

    “按住他!”她喊道。

    立刻四周的几人不管男女都扑过来死死的按住这兵丁的身子手脚头。

    到现在他们的麻醉药已经不够用了,而且也没有那么见效快的麻醉药,鞑子的刀箭都是被粪汁浸染过的,极其腐毒必须要最快的得到救治。

    郑娘子呆呆的看着,看着那妇人将手中的刀利索的伸过去,就从那兵丁的脸上挖下一个眼珠,眼珠带着血肉被甩在地上,惨叫声几乎撕裂了郑小娘子的耳膜。

    嚎叫声很快又停下了,因为那个兵丁晕死了过去,于此同时郑小娘子眼一翻,也晕了过去。

    娘,我要回家……¨

    永祯二年十一月末,大金并东奴五万大军分东西两路南下攻西北防线。

    怀来延庆城破,知州御史等人战死。

    昌平总兵降敌。

    皇帝闻报大怒,准备急调东南镇反大军支援,消息传出,李长三反王势力大增颇有向京城集结之迹象。

    就在此时,山西报平阳卫守城克敌五日,抵挡鞑子三次进攻杀鞑子二千五百众,在看到此处着实无攻克希望,死伤已经完全超出了预计后,攻击平阳卫线的鞑子终于退兵了。

    消息传来,皇帝大喜,急升平阳卫守备卢岩为太原左参将,掌山西东线防卫。

    腊月里大雪纷飞,刘梅宝步履匆匆,身后的仆妇小跑着才为她披上大斗篷。

    “换白的来。”刘梅宝看到,忙停下脚说道。

    仆妇自己轻轻打了自己一巴掌。

    “老奴糊涂了。”她说道小跑着就向屋内而去,取来一条素白斗篷,刘梅宝已经坐上车了。

    “这些日子里里外外大家都忙的累坏了。”刘梅宝含笑对她说道。

    妇人带着惭愧又感激的笑道谢。

    “太太才是最忙的。”她说道。

    当时城战,平阳卫死伤惨烈,待鞑子退了后,卢岩等人不及喘口气携众支援他线去了。战后的事虽然有守备厅官员负责,但刘梅宝也少不得事事操心。

    纵然是打了胜仗,平阳卫全境也是损失惨重,战死的军民有三四千人,受伤的军民更是众多。

    今日是死难军民下葬公祭的日子,刘梅宝的马车驶出来时,街道上已然是白番如林,满天的纸钱跟大雪混在一起飞飞洋洋,响器班子的唢呐锣鼓直冲云霄,气氛悲壮。

    军民分别被安置在不同的两块山头,哪里已经仓促的建起了两座庙宇。

    刘梅宝代替卢岩为英灵们祭祀,并承诺战死的军士家的现有财产受官府保护,且除了抚恤金外,其遗孀子女按月发放五斗米口粮,受伤的军士同样享受此等待遇。

    “你们为平阳卫,为大周百姓而战,我平阳卫,大周百姓便供养尔等终生。”此时已经可以称为参将太太的刘梅宝含泪宣告。

    满场叩拜感激声,悲喜交加,说的就是大家此时的感觉吧。

    每一天回到家都已经是掌灯时分,疲惫的刘梅宝在陪过儿子卢舫后,还坚持在佛前叩拜念经。

    跪在佛前,她的手放在小腹上,默默的祈祷那个男人能平安。

    一直到腊月中旬,鞑子终于受不了长久攻城不得死伤过重退去了,西线鞑子退去,东线的鞑子的攻势也弱下去,延庆等地的防务又趁机严密起来,连连夺回了三处失地,更是击杀了投降了鞑子的昌平总兵,消息传来,皇帝大喜,命太子亲自前往犒赏三军。

    没想到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会让太子亲自前来,一时间军心澎湃,士气如虹,到了腊月二十左右的时候,鞑子终于退去出关了。

    终于能平安过年了。

    刘梅宝的马车在刚刚进入太原界的时候,卢岩的身影就出现了。

    看着那个迎面骑马奔驰的而来的男人,刘梅宝再顾忌不得什么太太身份,她跳下车抱着儿子冲他跑过去,就在百众官兵的注视下,声名赫赫的被皇帝亲自下旨称勇冠三军的卢大人,毫不在乎威严形象将妻儿一起抱起来。


第二百五十五章 歇年

 

    永祯三年的新年,新晋太原左参将卢岩并没有如所有人预料的那样留在太原府熟悉新的环境,而是和妻儿回到了解县盐池滩的老宅里,说是祭拜先祖,其实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避免过多的应酬好陪妻儿。


    “可是不管怎么样,该有的应酬还得有,本来就年纪轻免得被人说轻狂。”刘梅宝坐在大炕上,从炕桌上抓着瓜子花生剥开,然后塞到躺在一旁的卢岩的嘴里。

    卢岩故意嚼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本来就在他们眼里轻狂,爱怎么想怎么想。”他笑道伸手将刘梅宝揽住。

    刚想来个夫妻间的小亲密,就听门外咚咚脚步响。

    “爹,爹,雪停了,抓鸟去。”卢舫蹬蹬跑进来扑到卢岩腿上晃着说道。

    卢岩也不起身,手一伸腿一杨,将儿子荡起来。

    卢舫咯咯的笑,扑到爹的胸膛上。

    孩子不怕冷,跑的满头大汗,脸蛋越发白里透红,眉间还残留着一片浅红,那是村里妇人蒸花馍时,卢舫好奇围在那里看,被贵子娘点的,回来被刘梅宝看到笑称梳起小辫就能当女孩子了,已经男子汉气息初成的卢舫用袖子胡乱擦去,结果反而染成一片,待要多洗几次才能消掉。

    “蛋儿,蛋儿,吃饭了。”

    外边响起贵子娘的喊声。

    卢舫立刻从卢岩身上下来,喊着奶奶我要吃发糕蹬蹬跑出去了。

    贵子娘对卢舫的这个昵称总让刘梅宝忍俊不已。

    “肚子里这个是什么,卤肉?”她抓着卢岩的胳膊笑道。

    卢岩在她额头亲了下,伸手摸了摸妻子的小腹。

    “肉也好肝儿也好。”他笑道,“都是咱们的宝。”

    在贵子娘家里吃过饭,一面看着孩子玩闹一面和贵子娘拉家常,刘梅宝错眼看不到卢岩。

    “大人说出去一趟。”仆妇低声说道。

    刘梅宝点点头不再问了,正嗑瓜子,见村里一个妇人急匆匆进来,看到刘梅宝带着几分拘束施礼问好之后冲贵子娘招手使眼色。

    贵子娘走过去,她附耳说了几句话。

    “这贱……”贵子娘陡然变色,一句骂要脱口而出,顾忌到屋子里的卢舫和刘梅宝又咽了回去。

    贵子娘匆匆走出去时刘梅宝注意到了,迟疑一刻,跟了出去。

    贵子的坟就在村口,走出村子就看到那被大雪覆盖的土包,此时土包前坐着一个男人,正举着酒杯仰头喝,在他身后站着一个纤瘦的女子。

    “谁让你过来的!谁让你过来的!”

    远远的看到这个女子,贵子娘就疯狂一般叫骂,她随手捡起一旁的树枝,举着就向那边冲去。

    “大娘。”卢岩忙起身,有些无奈的想要劝阻。

    贵子娘疯癫一般将树枝向谢四娘打去。

    谢四娘不躲不闪,任枯枝砸在身上,划过脸上,原本带着血痕的脸上顿时又多了两道。

    “大娘。”卢岩握住贵子娘的树枝挡在了谢四娘的身前,“您别这样,嫂子只是想看看贵子哥….”

    “你叫她嫂子!”贵子娘更加激动盘腿坐在地上拍掌大哭。

    什么作孽啊,扫把星啊,害人精啊,害了贵子还不算,还要祸害他们一村人……

    “你怎么不去死啊!”她指着怔怔站着谢四娘哭道,神情愤怒中更多的是绝望,“你怎么不去死啊!”

    谢四娘看着她,慢慢的垂下头。

    “我会死的,该死的时候一定会死的。”她第一次在贵子娘面前开口说话,声音轻柔。

    然后转身走开了。

    “她不吉利啊我早就找瞎子看过,这女人是天煞星啊,谁挨着谁倒霉啊,你不听,你不听,你喊他嫂子你喊她嫂子是要害你,害了梅宝和蛋儿啊!”贵子娘又看着卢岩哭。

    看卢岩被哭的不知道怎么办,刘梅宝忙上前,和他一起劝起了贵子娘,再三保证才让她情绪平复。

    “这大过节的我想和贵子说说话。”晚上躺在床上,卢岩拥着刘梅宝说道,他的声音有些沉重。

    这一次平阳卫守城以及支援山西东线防务,河东军盐巡都被调动了,死伤过半,其中好些将官也殉职了,今年过年来拜年的时候,看着屋子里少了一多半的熟悉面孔,刘梅宝都好几夜不能入睡,可想一直看似平静的卢岩心里埋着多大的悲伤。

    刘梅宝伸手抱住他,紧紧依偎在他的胸膛上,似乎这样就能把他的悲伤挤走。

    “嫂子她这次很厉害,武大群要为她申报功赏呢。”卢岩不想妻子担心,转移话题笑道。

    自从走上这一条路,大家心里都明白会有这么一天,人死了,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着,不仅自己活着,也要提死去的弟兄活着,为死了的弟兄的家人活着。

    “上头能批吗?”刘梅宝顺着他的话问道,女子从军已是稀罕事,更别提升赏了。

    “这有什么不能的。”卢岩一副浑不在意。

    “那最好。”刘梅宝笑道,“说不定能出个女将军,好给我们女人们争争脸。”

    提到女人争脸刘梅宝便想到那个兵备家的郑娘子,守城战胜利后,虽然人手紧张,但卢岩还是抽调人护送郑姑娘回家去了。

    事后郑兵备亲自写信给卢岩道谢,郑家夫人也亲自写信并送来一笔厚礼给刘梅宝,信中很是感激护的她家女儿安康。

    “我听送信来的郑家的妇人说,郑姑娘再也不动刀抢了,竟然听从母亲的话开始学女红。”刘梅宝说道,一面叹口气,“可见这次她可是被吓的不轻啊。”

    卢岩对这个人没兴趣,说些别的话,二人便睡去,睡到半夜,刘梅宝突然腹痛惊醒,发现下身出血,慌得整个盐池滩都人仰马翻所幸请了大夫熬了药吃,到天明便止住了。

    “是这段忧虑操劳过度,万幸太太身子壮底子好,好好调养过了三个月便无碍了。”

    天明之后陆陆续续的更多有名的大夫被卢岩的人拉来,一个一个的给刘梅宝诊看,最终都得出这个统一的说法,卢岩才稍稍放心。

    贵子娘坐在一旁哭,认定是谢四娘带来的霉运,将卢岩狠狠的骂了一顿,又带着人去要推倒谢四娘在村外的窝棚卢岩和刘梅宝正劝着,有村人来说谢四娘的窝棚着火了。

    “是她自己烧的。”村人战战兢兢的说道,看着卢岩有些吓人的神情,“然后,然后她就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了,贵子娘也停止了哭骂。

    “走了好,早该走了。”过了许久她才流泪说道。

    一直到了二月中旬,刘梅宝的身子才算彻底养好了。经过多名大夫确认可以行动如常后,卢岩终于同意一直在盐池滩家中静养的她坐车回太原府了。

    马车路过村口时,刘梅宝掀起帘子看原先谢四娘的窝棚处只残留几块火烧后的黑石。

    不知道这个妇人如今在哪里。

    所有人都以为谢四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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