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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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功夫,越府几十个赶车的车夫还有奴仆被斩杀殆尽,只有那七个越府护卫还护在越向志和越子倾的马车边。
越向志嘶喊道:“道上的朋友,马车钱财尽管拿去——”
回复他话的是几支利箭,好在都被身边护卫隔开,看来这些灰衣贼是要劫财杀人,一个都不放过了。
七名越府护卫甚是焦急,越向志他们还可以护着一边抵挡一边撤退,但越二小姐完全不是修炼中人,娇怯忮的据说还有病,这可怎么办?
那十几个灰衣汉子非常凶狠,几个夹击一个,片刻工夫七名越府护卫中又有三人身首异处,护在越子倾马车边的只剩一名护卫,那护卫很是忠心,身中两刀,依然死战。
刀光闪过,那辆马车车厢被劈裂,一个侍女滚下车来,那劈车的灰衣汉子手起一刀,就将那侍女杀死,鲜血溅到还在破马车里的越子倾脸上,越子倾已经是瑟缩发抖,这下子更是吓得尖叫起来——
……
谢丹朱在山那边隐约听到打斗声和越二小姐的惊叫,小狐蓝儿一个劲地伸着小手往那边指,示意谢丹朱赶过去,蓝儿很仗义啊。
谢丹朱虽然经历过上次虞依晨和黄衫人的恶斗,明白少管闲事为妙的道理,尤其是不要旁观别人打斗,那样往往引火烧身,但现在听到那越家二小姐的惊叫,少年热血还是激荡起来,如果敌人不是压倒性的强大,那他愿意冒险施以援手,这不是傻,也不是幼稚,因为这世间并不只有别人犯了你的事才需要一怒冲冠的。
谢丹朱驾着风行灵鹤朝打斗处飞过去,又嫌灵鹤飞得慢,收了灵鹤步行飞奔,小狐蓝儿化为小白狐跟在他脚边飞纵,丝毫不比他慢,刚到二狼山南端谷口,敏锐的神识立感有危险,急侧身,两支没羽箭从胸前数寸处掠过,这要是一个月前,他很可能就躲不过这两箭,就死了——
谢丹朱大怒,娘的过路都不行吗,见有人过去就杀!一伸手,螭芒刀在手,朝箭起处闪电般冲去,那两个伏在山口的灰衣人就是防备过路人的,要格杀勿论,这二人也有第二层精魄的实力,手里有精巧短弩,原以为必杀,不料竟被谢丹朱避开,吃了两惊,还没回过神来,一道青碧刀芒狂卷过来,滚地躲避不及,两个人被一刀砍死。
谢丹朱也无暇再搜索附近,朝越二小姐尖叫处飞奔而去,数里山路片刻即过,就看到几十辆马车乱七八糟横在那里,有些车已翻倒,到处都是断为两截的尸体,一群灰衣人正围攻几个越府护卫,那装束看得出来,离他近些的一辆裂成两半的马车上,有个灰衣男子正把一个绿裙女郎从车厢一角拽出来——
谢丹朱也是果决勇敢的人,既然出手那就不死不休,脚下发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眨眼就到了那破车前,青芒骤起,将那灰衣男子右手砍断,刀芒一旋,又从灰衣男子胸前划过——
谢丹朱看着那灰衣男子倒地而死,心下松了一口气:不错不错,敌人较弱,这个头可以出。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变变变
灰衣男子的手被齐肘砍断,那断手还牢牢抓在越子倾小臂上,血“噗噗”地往外喷溅,越子倾俏脸煞白,呻吟一声,晕倒在地——
谢丹朱自然无暇管她,利用自己迅捷无伦的速度和敏捷,片刻工夫又将两个执刀汉子斩于螭芒刀下。
那八个围攻越向志的灰衣汉子停止攻击,三个防备越向志的三个护卫,另五人转身面对着谢丹朱,一人喝道:“你是什么人?”
这事没法善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谢丹朱懒得和他们废话,冲上去挥刀就砍,八尺青芒极有威势,那五个灰衣汉子举刀招架,谢丹朱未学过刀术,全凭力量、速度压倒对手,但对方五人联手,防御严密,一时间谢丹朱竟战他们不下——
谢丹朱有七虻针,那要是施展出来,这五人立毙,但这是压箱底的救命招,七虻针一出就不能留有活口,否则传扬出去他处境会非常艰难,会被视为妖魔邪道。
越向志和仅剩的三名已经带伤的越府护卫正绝望之时,突然来了个强援,这个衣着朴素的英朗少年如生龙活虎,转眼工夫砍倒对方三人,越子倾那边已经没事了,原本濒临绝境的形势突然有了转机,但三名越府护卫都伤得不轻,这时也无力反击,只起到牵制对方三人的作用,把命全交给这陌生少年了。
谢丹朱见对手五人防御极严,而且这样正面对敌也发挥不出他的速度优势,当即疾退数丈,开始问话:“你们是什么人?”
五个灰衣汉子面面相觑,他们当然不能说出他们是什么人,但既然对方开口,他们也乐得喘口气,刚才被这少年一轮狂劈,惊心动魄啊。
一人反问道:“少年人是哪派门下?这是我等与金剑门越府的仇怨,少年人若只是路过,还是不要插手为妙,否则——”
谢丹朱道:“我还真只是路过,可刚才在山那边,还有这里,已经杀了你们五个,这可如何是好?”
为首的灰衣汉子嘴巴有些发苦,勉强说道:“这个这个,不知者不罪嘛,你现在置身事外我们就不怪你——”
越向志叫了起来:“这位小师兄,莫听他们哄骗,你杀了他们五个人,他们哪里肯放过你,是想骗你住手,他们好先对付我四人,然后再来杀你。”
灰衣人立即反驳,说绝不会追究,他们只对付越府的人,与其他人无关——
谢丹朱见这几个灰衣汉子眼神闪烁,似乎还有隐情,这时却听到身后越子倾的声音,这女郎已经醒来了,她唤道:“小妹妹,不要过去,回来。”
谢丹朱扭头一看,小狐蓝儿走到一具死尸边,用穿着小布鞋的脚踢那死尸的脑袋——
谢丹朱叫道:“蓝儿,别乱动。”跃身过去要拉开小狐蓝儿,陡见那死尸旋风般立了起来,手中金剑朝小狐蓝儿当头就劈——
谢丹朱大惊,这死尸出剑速度之快不是他能比得上的,他想救蓝儿都来不及了,只听“唰”的一声,金剑劈空,小狐蓝儿出现在谢丹朱身后。
谢丹朱吓出一身冷汗,忙道:“蓝儿,到那位姐姐身边去。”螭芒刀急斩,向那死尸劈去,怒喝道:“你诈死!”
小狐蓝儿明察秋毫,竟知道这人是诈死,走过去用脚踢这人脑袋——
越向志这时也怒叫道:“孟庆辰,你竟然勾结敌人来对付我越府,你好狠毒!”
装死尸的就是越府车队第一高手孟庆辰,他在灰衣人射出第二轮箭雨时扑上去,却不知挨了什么厉害暗器,栽倒在地,却原来是装死,脑袋被小狐蓝儿踢得不耐烦才突然活过来了,只是不明白孟庆辰要装死干什么,既要里应外合,那就联合灰衣人三下两下把越向志几个全杀掉不就行了?
孟庆辰恶狠狠地看着那个已经走到越子倾身边的小女孩,他搞不懂地上那么多死尸,这该死的小女孩怎么就偏踢他,冷“哼”一声,挥手中金剑与谢丹朱相斗——
数招之后,谢丹朱就捉襟见肘,招架艰难了,孟庆辰境界高他一层,也是长年打熬身体的,力量、速度高出他一倍有余,更精于剑术,谢丹朱远不是他的对手,这时也退不得,小狐蓝儿和越二小姐就在身后——
那五个灰衣人互相打个眼色,喝声:“上!”冲上来三人,要助孟庆辰迅速击杀谢丹朱,围住越向志的五个灰衣汉子也开始进攻。
孟庆辰脸露冷笑,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少年坏了他的计划,现在既然已败露,那就全杀,先杀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子,金剑如风,一招狠似一招,这小子虽然身手不错,应该有第四层力魄境的实力,小小年纪修炼到力魄境也着实罕见,不过今天这小子必须死!
眼见谢丹朱腹背受敌,就要毙命于金剑乱刀之下,孟庆辰突然听得耳边“嗡”的一声,像有一只蚊虫飞近,随即后颈被咬了一口,就是这么一口,孟庆辰就觉得喉间的气魄青轮就是一滞,竟有涣散的迹象——
孟庆辰大惊,抽身急退,一手扼着喉咙,一手挺剑指着谢丹朱,嘶声道:“你——你——”
谢丹朱只放出一只虻针,就已奏效,当下也不去听孟庆辰“你你”的要说什么,这已经是死人了,他现在要对付的是身后那三个围攻他的灰衣人。
谢丹朱趋退如电,青芒起处,三个灰衣人死于非命,这三个灰衣人先前仗着谢丹朱疲于应付孟庆辰,所以他们三个只管进攻,现在形势突变,孟庆辰莫名其妙退开,一时措不及防,三人一齐身死。
而此时,孟庆辰也已站立不住,跪倒在地,双手死命扼住自己喉咙,似乎要阻止那青色魄轮消散,魄散的痛苦让他疯狂,在地上打起滚来——
谢丹朱奇道:“怎么回事,这人怎么回事,他要再次诈死?”
孟庆辰喉咙“嗬嗬”的无法说话,又痉挛了一阵子,五魄轮消散,死了。
局势一变再变,围攻越向志的五个灰衣人这时真正害怕了,先前他们知道孟庆辰会在关键时出手的,所以先和谢丹朱周旋着,现在,孟庆辰很奇怪的挺在那不动了,不可能再次诈死啊,有这必要吗?
五个灰衣人害怕了,发一声喊,向两边陡峭山坡四散逃跑,却哪里跑得过谢丹朱,被一一追上杀死。
谢丹朱走了回来,再看越向志这边,三个护卫又死了一个,另两个重伤,好在他们自己有伤药,已开始互相疗伤。
越向志向谢丹朱深深施礼,说道:“在下越向志,多谢小师兄仗义相救,恩重如山,敢问小师兄高姓大名,师从哪个门派?”
谢丹朱看了那个越二小姐一眼,那女郎一双妙目也正瞧着他,便答道:“我姓谢,曾在浮梁山上见过贵府——的一个管事,刚才也是偶然遇见,越先生,这些都是什么人?”
越向志道:“我也不知道,这诈死的却是我金剑门的弟子,真是没想到啊,孟庆辰竟然与外贼联手对害我,他到底想干什么?”心道:“你也应该留个活口问问啊。”
一个越府护卫举刀小心翼翼过去察看孟庆辰的尸体,回头道:“四家主,孟庆辰真死了。”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治病
二狼山山高林密,斜阳已落在了山后,山谷很快昏暗下来。
越府车队总共五十六人,现在只剩越向志、越子倾叔侄女,还有两个负伤的护卫,遍地死尸狼藉,血腥气弥漫——
谢丹朱问越向志:“越先生,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
越向志正要开口,一边的越子倾唤道:“四叔,请过来一下,倾倾有话禀明。”
越向志便向谢丹朱拱手道:“谢师兄请稍等——”走过去听侄女越子倾低语了几句,又走回来道:“原来谢师兄也是要去虎跃州,在下想请谢师兄与我等同行,请谢师兄万勿推却,这也是想倚仗谢师兄的意思,这次若没有谢师兄,我们就全死在这里了,谢师兄大恩,越向志一定要报答。”
谢丹朱倒没想过要他们报答什么,不过现在也不好驾起灵鹤自顾赶路,反正他也是要去虎跃州,同路前去也行,顺便向越向志打听一下鱼渊府的情况。
越向志见谢丹朱答应了,心里松了一口气,有谢丹朱同行,那有依靠得多,他一面命一个伤势相对略轻的护卫骑着他的北疆马先赶去舞阳镇,越家在舞阳镇也有商号店铺,叫人来接应,这三十车货物不能凭白丢弃啊。
谢丹朱道:“还是我去报信吧,我有风行灵鹤,更快,这马挨了两箭,肯定跑不动,只是越先生要给我一件信物——”
一边的越子倾立即接口道:“我和谢师兄同去,不知谢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