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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射杀他,神枪 正文+番外-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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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笑容不改,举起手拍了拍乱菊的肩膀:“你能拿我当竞争对手,我感到很高兴。不过松本桑,还要加油早日成为队长哦……”
  乱菊所有期待终于换成释然,她向银猛鞠了个躬:“是,市丸队长!”
  平平无奇的集会,无非是不停换着人发言,表达自己感谢人民感谢世界感谢一切的心情。我懒得去听,一直在默默观察着乱菊。话说已经多少年没见过乱菊了?十年、二十年或者更久,她的变化很大,大到我一开始看到她居然怀疑这个已经蜕变的非常成熟的女人,是不是我记忆中的乱菊。
  对乱菊,其实我心里一直抱着歉疚,所以才想能不见她尽量不见。她比我先认识银,先喜欢上银,她向我坦然这一切,曾经将我作为最好的朋友。然而我现在却她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我以为这点不足为道的歉疚不会成为什么,我以为这么些年来,我可以拍着胸膛说我比乱菊更爱银。
  但是其实不是那样简单……
  乱菊也好、那个黑田优也好,她们都在不停追赶着银的步伐,在我看不到的时候她们变得更加成熟。
  ——我是不是也应该为银做些什么?或者说,我能为银做的事,又有些什么呢?
  ……
  银很忙,从副队长到队长,工作量骤增。他一直抱怨着,什么时候可以来一个又聪明办事又牢靠的副队长。在那之前,他不光每天要批阅完大量文件,还要开队长会议,最糟糕的是蓝染还拼命的暗地里给他布置任务。
  吃完中饭,银当作饭后娱乐又把路人乙君耍了个团团转,在欣赏完路人乙君快哭了的良好表情后,他心情颇为愉悦的出门,参加一番队的队长会议。
  我估摸着以山本老头的啰嗦程度,银在晚饭之前都回不来,就拿着钥匙潜入三番队地牢。三番队地牢其实基本都是空置的,除了我和银从五番队转来的那位。
  我走在湿滑的石板地上,沿着长廊一直走到最后一个。
  那里面的生物,你已经不能称之为死神了,当然也不是虚。而是半虚,不断活在痛苦、恐惧、狂躁与理智边缘的试验品。他见到我来,立刻扑到金属栏杆处,嘶吼着伸出手想杀了我。
  我从怀里抓出一把药丸,扔在地上,那个怪物立刻扑在地上又啃又舔。大概半个小时后,他的情绪慢慢趋于稳定,最后在墙角坐定,冷冷的看着我。
  我笑着说:“怎么样,这次的药很多吧,你能保持很久的理智呢……”
  “魔鬼……”他喃喃。
  我打开牢房的门,只身走了进去,以睥睨的姿态看着他:“魔鬼?啊,确实如果当初被你害死了,我连喊你魔鬼的机会都没有了呢……路人甲君。”
  没错这个人,正是当年银从蓝染那里要来的叛徒三席。银要下他的动机其实非常简单,我们需要一个实验体,实验各种能虚化的方法。这几十年来,这位路人甲就甚好的担任了此角色。
  路人甲情绪激烈的起伏,想扑上来,一个不小心触发了虚化。不受控制的白色胶质物覆盖在他的脸上,甚至有将他整个身体包裹起来趋势。我用剑鞘挡下他的攻击,结果手臂都麻了一半。
  虚化之后力度、反应力、攻击力、爆发力都有了很大的提高,他只是三席,但是目前有队长级的实力。
  再这样打下去,三番队一定会被我们拆了的。我拿出刚才的药丸,在他面前晃了晃,同时瞬步出地牢。失去大部分理智的三席,跟着我的步伐,或者准确一点说是跟着我手中的药丸,来到流魂街一处郊区。
  这个地方,即便打起来,应该也不会引起静灵廷的注意。
  我放心的抛出药丸,在地上划出一个弧线,站定下来。路人甲将药丸吞了下去,理智又恢复了一点,只是瞪着我没有冲上来。
  根据小玉的手札,银和我研究出来很多东西,比如说这种吃了之后会强制恢复理智的特效药,不过它有一个致命的缺点,过多的罂粟成分会让人处于上瘾状态,并且极有可能猝死。所以我们每次对路人甲的投食都是很适量了,大概也是因为这种原因,他迟迟无法完成完全虚化,在虚化的时候也鲜少能保持理智。
  不能再拖下去了,我知道我身上的问题一天不解决,对银来说就是一个负担。
  我们约定了要一起活下去,我也可以为银变得更强!
  屏住气,让所有灵压凝结在脸的上方,我感到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正在慢慢出现,一点一点覆盖住我整张脸。
  令人窒息的灵压,汹涌而出。

  Chapter 63

  整也好、死神也好、共用死神魂魄而衍生出的斩魄刀也好,其实都有虚的一面。任何情况下,能发生虚化的可能性其实是无差别的。强大的力量、脆弱的内心、突发的刺激……虚化正在变的越来越简单。
  这大概也是浦原喜助专注研究虚化的原因。
  我横过刀,刃与刃相抵,脆弱的面具正在一点一点碎裂——到此为止了吗?这种程度的虚化,就算再给我两千年,也不能完成完全虚化。
  仓木君的状况似乎也不怎么好,我的虚化程度,是以他为实验样本,也就是说他的虚化其实比我深一步。这意味着的,理智的保存就比我少一分。
  ——那么多的药丸吞下去,这种程度的虚化,能保持理智的极限时间从没有超过四十秒。
  果然还是药的用量不够。
  我弯起嘴角,挑衅道:“仓木君,你能混到五番队的三席,实力绝不止这样吧?怎么样,难道是认输了吗?”
  “魔,魔鬼,”仓木三席目光紧缩在我身上,“你不是人……魔鬼,战斗的魔鬼……”
  我舔了舔手背上的血,压低了嗓音:“没错,我是嗜血的魔鬼,小心不要死在我手上了哦!”
  短刃急转,自上而下,血星四溅,刀光掠影。
  仓木初狠狠摔向地面,身体撞断一排树木,好不容易才停下来,血如泉涌。眨眼的功夫,我瞬步出现在他面前,将斩魄刀对准他的心脏,发动言灵:“射杀他!”
  风起云涌,尘土飞扬。
  向后跳出两步,我半跪在地上,收回长刃。刚才的触感,看来他是始解了。凭借着那样破破烂烂的身体,居然还有始解的能力。仓木初,你果然是我期望中的男人。如果是你,没准可以让我……
  一把药丸飞洒出来,虽然没有数过,但是那些药丸的用量是平常的百倍。用小玉的话来说就是“能使人徘徊在猝死和进化边缘的剂量”。
  仓木初君无法克制的全部吃了。
  我嘲讽的笑道:“你这个样子,真该好好让石田宗苗看看。”
  仓木初一愣,面具在顷刻间碎裂,他怀抱着自己的肩,一点一点跪下来,无助的瑟瑟发抖。
  上扬的嘴角慢慢回复,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呐,仓木初,”我淡淡道,“你想不想赌一赌?”
  仓木初朝我露出毫无斗志的眼神,这个答案似乎很简单。他已经彻底放弃了,无论是生命,还是尊严。
  我慢慢走到他面前,揪着他的头发,迫使他能直视我的眼睛:“你说石田宗苗怎么看上了你这么孬种的男人呢?”
  仓木初浑身一颤。
  “她在你面前被杀,难道你一点没有要为她报仇的决心吗,”我冷冷的直视他畏缩的眼睛,“现在这个杀人凶手就在你面前哦,你难道要以这样毫无斗志的样子,来抒发你的仇恨吗?这些年来,我从不把你当人看,给你喂药、实验,阻止你寻找一切能死的方法,把你的一切踩在脚底下。难道你不恨我吗?”
  他无言以对。
  我丢开仓木初,一脸高傲道:“你记得吗,你刚刚落到我们手上的时候说,你对石田宗苗的爱有多深多深,其实在我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要试试看吗,到底是你能为石田宗苗做的多,还是我能为银做的更多。”
  我将装药的袋子拿出来,吃掉了剩下所有的药丸。那个用量,至少是仓木初君刚才服用的三倍。
  身体因为过度的药剂开始痉挛,心脏就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非常难受,但是意识确实从没有过的清醒。
  “你疯了……一次性服用那么多,不要说完全虚化了,会……死的。”
  我睥睨的笑道:“我从不惧怕死亡,这也是我能如此强大的原因。正因为我强大,所以我不会是死的那一个。”
  仓木初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备战,最后一次挑衅:“撒,来吧……这是你唯一能为妻子,还有未出生的孩子报仇的机会。”
  兵刃想接,一时间灵压暴涨。
  仓木初成功被挑衅发动了虚化,疯狂和理智在他脑海里各占一半。从速度、力度、灵压来看,是刚才的几十倍……不,极有可能是几百倍。以这种灵压,即使没有崩于辅助,也能自行完成完全虚化。
  我站在他灵压的热浪里,微微处于劣势。差不多对打了一会,我能确定他的灵压已经稳定。
  “热身赛结束了,这次真的不要死了哦。”
  灵压从体内缓缓放出,我没有克制它的上限,等到它一涨再涨,终于完全超过银给我定下的虚化灵压限度后,我猛然加快了灵压的飙升速度。骨质将头部完全包裹,并且有根据我不断猛增的灵压,包裹住我全身的趋势。
  ——只要不要冲破封印,应该就没有任何问题。
  我服用的药剂是仓木初的三倍,也就是说我的灵压至少能长到原来的三百倍以上。这种程度,对我来说不过是小意思,我非常自信自己的力量。
  ……
  时间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我一直在升高自己的灵压,然后和仓木初对战。我们双方的神经都绷得很紧,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理智的极限。
  胶质已经包裹到小腿,而仓木初的虚化已经完成到了脚踝。
  果然,进化需要有足以匹敌的敌对力量。
  我一脚踹开仓木初,自己也被反动力推出几百米。一番休息之后,我压制住所有的不适,再次迎击了上去。
  对方险险借助,下一秒以我从没见过的大力将我甩出撞飞在石崖上。我震惊的猛咳了几声,还没反应过来,仓木初已经近身掐着我的脖子将我缓缓提起。手中的刀因为脱力掉在地上,我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拼命挣扎。
  怎么办?好像呼吸不过来了,他难道已经完成完全虚化了吗?难道我要死了吗……可是为什么感觉到自己不能死呢……啊咧,我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想要战斗,为什么想要变强……
  真糟糕呢,意识好像快没有了……突然很想不顾一切享受杀人的快感,可以吗……可以吗……银……
  ——银!
  我猛然睁开眼睛,太危险了,就差一点居然就要完全失去理智了。
  所以这是虚化的极限吗?
  仓木初硬质刚皮下的瞳孔,已经在一点涣散,从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就像老旧的齿轮——他也达到极限了。
  “不行,做不到……无法完成虚化,会被吞噬的……”仓木初痛苦的将我敌在石崖上,手上的力度却一再加大。
  我们疯狂的灵压让杀气石做成的石崖开始出现绝不可能出现的龟裂,一切都有一种走向末日的悲怆。
  我反握住掐在我脖子上的手,不知不觉就泪流满面——只有一步之遥,只剩一步了,如果在这里放弃,我还有什么资格跟着银。有什么资格跟乱菊,跟黑田优竞争,还有什么资格面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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