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千-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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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下也没人在意,双方都是急于求成,周昆保接过那瓶病毒立刻变了脸色:“要是让我知道东西有问题,小心你们的脑袋。”
“您放心,我们对脑袋一直都很小心。”花不毁爽朗地笑笑,拎起旅行袋跟在陆钟后面跳上了一旁的摩托车,陆钟轰响油门,飞快地朝前开去。洋人街可是步行街,通常禁止摩托车驶入的,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进来的,居然还大摇大摆地把摩托车开出去。
好在周昆保早有计划,不怕他们跑,摩托车刚驶离洋人街的范围,立刻有人跟了上去,对方有摩托车也有汽车,光是看那改装过的发动机就能看出其专业程度,一定是周昆保花了高价请来的。
眼看那两名车手冲着花不毁手里的旅行袋下手,可花不毁却完全没有要保护的意思,甚至高高举起了一双手做投降状,任由他们把手里的旅行袋抢去。
车手得手后马上给周昆保汇报了战果,周昆保很得意:“想跟我玩,你们都还嫩了点。”他大手一挥,正欲带着手下离开,却见前方冒出十多个警察,很快就有人用枪指着他们:“不许动,我们接到报案有人在这里进行毒品交易,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毒品?不,警察同志,你们误会了,我是傲龙制药的董事长。”周昆保赶紧解释。
“是不是误会我们自然会搞清,你说没有毒品,那你手里的这罐东西是什么?”警察马上提出质疑。
“搞制药的做点什么出来还不是轻而易举。”旁边围观路人也忍不住叽歪了一句。
“这……这是……”周昆保一时语塞,他不敢说也不能说这是一瓶比毒品还祸国殃民的病毒,只能暂时束手就擒。
就在手铐戴上周昆保的手腕时,四下里的闪光灯亮个不停,一下子冒出七八个端着专业相机的人。
“周董,我是证劵报的记者,请问您手里的真是毒品吗?”
“周董,我们是云南晚报的,能不能请您就最近威云制药要提起诉讼的事发表一点看法。”
“周董,我们是……”
周昆保脸色铁青,极力忍耐着不要发作,可他手下的保镖们却忍不住冲上前,去抢过记者们的相机使劲地往地上砸。记者们也不干了,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砸他们吃饭的家伙,没天理了!性子暴躁的已经跟保镖打了起来,性子缓的则忙着抢救烂相机里面的记忆棒。毕竟有警察在,哪里容得打手们撒野,队长一声令下,警察和保镖还有记者们混战在一起,旁边的游客们纷纷掏出相机DV机把这珍贵的镜头一一摄入,还有人已经用手机把视频发到了网上。
至此,周昆保踏上洋人街一共不过十五分钟,而他的命运从此改变。
D
下关风,上关花,下关风吹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洱海月照苍山雪。
大理的风花雪月四景是出了名的美,点苍山上十九峰,十九峰中十八溪。此时正值繁花盛开之际,一行人泛舟而行,苍山为景碧水为台,饮青梅酒谈江湖事,好不畅快。
“干爹,这是昨晚给您留的定妆照,要是天龙八部重拍的话,您就是段王爷的最佳人选。”司徒颖举着手机递到老韩面前,邀功似的撒着娇。
“来来来,我也看看,梁融的手艺怎么样。”花不如也凑了过去,只见画面中的自己完全是一副病怏怏的太婆相。密匝匝的皱纹,干瘪的脸颊,还有满头的白发,乍一看还真是位老太太,而且还是位年轻时漂亮过的老“金花”。
“你们说,姓周的发现他们抢回去的那个袋子里装着的全是过期杂志的话,会怎么样?”单子凯拈起一枚青梅放进嘴里,美滋滋地说。
“公司都停牌了,他没空为两百万发愁。”陆钟执起酒壶为各位满上一杯,清新的风吹过他的脸颊,带来一丝久违的惬意,“诸位,让我们好好敬花家二位前辈一杯。”
“小子你太客气了,应该是我们敬你才对,是你救了急,否则的话,我现在还要忍受痛苦。”花不毁举起杯,一饮而尽。这样说是因为陆钟他们请的黑客朋友在进入周昆保的电脑后还发现了那个毒药的配方和解药,花不毁自己就制出了解药,所以后来的几天,没注射周昆保的缓释剂也没有再发作。
“六哥真不是盖的!当初我听你说要去地下室陪大哥时提醒过,姓周的肯定会把用在大哥身上的毒也同样用在你身上。但你没有丝毫犹豫。”花不如一直记得陆钟做出决定时那坚定的眼神,心存感激,“现在也好,姓周的反被自己的药所制,在监狱里可要吃上一阵子苦头了。”
在洋人街上交易之前,让周昆保喝下的云南红中下了花不毁亲自配置的加大了分量的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周昆保和他的兄弟都被隔离起来审查,每天忍受虫蚁噬骨的极端痛苦时一定会为自己犯下的罪孽感到后悔。
“要不要好好感谢一下艾米呢?是他发现了那个配方和病毒的研制报告,还在最短时间内给发给了政府部门。”梁融是负责跟艾米联系的人,如果不是这位看不见的兄弟,这次的任务恐怕难度会加大许多。
“那当然,那两百万就是为他要的,大家没意见吧。”做事要公道,虽然是陆钟设的局,但最后也得征得大家的同意才行。
“不服老不行啊,身体大不如前了,我的戏份最少,就是在最后跑了个龙套,外加打了几通电话给记者和警察。”老韩虽然身体不适,可手里还是夹着雪茄。
“您老早就到了退休的年纪了,我爸可比您会享受多了,一直忙着周游世界,平时连个电话都没有。”花不如娇嗔道。
“对了,您老有话就直说吧,我就知道,您大老远的来找我肯定有事。”花不毁忽然想起了什么,认真地看着老韩。
“贤侄,被你看出来了。”老韩正在琢磨如何开口,顺势脱口而出,“其实这次来,是想跟你打听打听江相秘籍的下落。”
此言一出,大家都安静了下来,这不仅关系着老韩的心事,也关系着下一站的方向。
花不毁思忖片刻,认真答道:“父亲出国前叮嘱过此事不能外传,但如今江相式微,再没人出来撑起天地恐怕就真的要没落了。如果连门派都没了,守着这个秘密也毫无意义。”
“贤侄的意思是,愿意告诉我?”听完这番话,老韩面露喜色。
“您太客气了。我这条命都是你么救下的,这可是天大的人情,别说是一个秘密,就算是要我的命,也随时可以。”花不毁不愧是条汉子,说话利落爽快,“听说秘籍共有四部,这位大师手中的是哪一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现在人在上海,今年四十八岁,是名大相士,名叫柳喜荫。”
“多谢贤侄相告。”老韩再次举杯,得知了秘籍的下落比什么都开心。
上海?司徒颖可不想去,因为她最大的冤家就在那里。可惜,没人注意到她的表情。陆钟现在正为老韩的高兴而高兴,过惯了城市生活的单子凯和梁融也已经感觉游山玩水几天就够了,一心想要回到灯红酒绿的大都市。
最后,陆钟提议留下三百万给花家兄弟,虽然钱不多,但也足够帮助省内少数民族学校添置一两台中档电脑,学会使用电脑,很可能改变一个人的前途和命运。
第二十三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1)
A
老韩不喜欢飞机和火车,前者需要身份证,后者可能留下监控录影,职业老千理想的交通工具永远是远离大众,独自上路。如果不是有急事,通常老韩是不使用这两种交通工具的。这次要破例了,昆明到上海,光地图上的直线距离都有一千九百八十公里,自己开车的话,可能三四天才到,路上的艰辛也会直接影响到大家的状态。老韩考虑再三,最后决定还是乘火车。
听说这次可以不用自己开车,大家都乐坏了。买的是软卧票,因为都不爱睡上铺,司徒颖又不肯跟别人共一间房,于是包了三个软卧包房。算起来车票钱比头等舱价钱还贵,不过有单独的空间,乘客稀少比较安静,总的来说还算舒服,正好大家这几天都辛苦了,很需要休息。
上千公里的路程飞机只要两小时,火车却需要四十多个小时的车程,不过司徒颖更愿意慢一点。很久没有回过上海了,马上从风光秀丽的彩云之南回到人潮汹涌的大都市,精神上还真有点接受不了,尤其是想起那个叫马弈的,就让人心烦。这人是高干子弟,自从司徒颖十八岁生日时遇到他后,这家伙就疯了一般缠上了,说什么要捧她做女明星,要给她拍电影,还要跟她结婚。按说纨绔子弟也算门当户对,恋个爱也没什么,但此人生性傲慢,睚眦必报。
为了摆脱他司徒颖不是没想过办法,找人埋伏围攻之,请舞女勾引之,可他行事谨慎没有中招,后来在知道这些事全都是司徒颖亲自策划后恼羞成怒,不仅联合了司徒家的商业对手搞恶性竞争,还找了黑社会打算强娶,事情闹得挺大。司徒老爷子退隠多年,不想再趟浑水,又担心司徒颖的安全,索性把她托付给老韩,一来避风头,二来让她历练历练,磨磨那股子坏脾气。
一别经年,那家伙还没有结婚,一想到回去可能又要面对他,司徒颖就愉快不起来,不过干爹大事未了不能不去。想想就心烦,司徒颖一烦起来就容易饿,一饿就更烦,干脆去趟餐车,填饱肚子再做打算。
打开门,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正蹑手蹑脚地缩在隔壁陆钟的包房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里边的动静,背在身后的手里还有根长长的镊子,应该是用来偷东西的工具。
年纪小小不学好,咳!咳!司徒颖咳嗽了两声,小女孩听到声音,吓得打了个哆嗦,赶紧把镊子藏到背后,小脸煞白。好水灵的眼睛,司徒颖定睛一看,小家伙倒是个美人胚子,穿的也干干净净。
“小妹妹,是不是饿了?在找妈妈?”司徒颖对她凶不起来,换了笑脸柔声问道。
听到外面有声音,陆钟开门出来了,看一眼守在门口的小女孩再看一眼司徒颖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姑娘没料到忽然冒出个大美女,更没料到大美女对她这么客气,她想跑,可想了会儿,惶恐地点了点头,不过目光闪躲,不敢跟司徒颖对视。看到她这副样子,司徒颖的心更软了,对陆钟说:“小姑娘找不到妈妈了,我带她去找找。”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虽然知道司徒颖可以不需要任何男人,可陆钟还是本能地想保护她。
“好啊。”司徒颖很开心,平时都是跟大家在一起,难得有机会单独相处。
小女孩也没有反抗,顺从地任由司徒颖牵着她的手去找妈妈。走过好几节车厢,司徒颖好话说尽,可小女孩就是不开腔,像是并不愿意回到父母身边。对小孩子司徒颖和陆钟都没什么经验,只知道不能打也不能骂,只好牵着她一截截车厢地走,希望能遇到她的家长把她认回去。路过餐车时闻到饭菜香,小女孩克制不住地舔了舔嘴唇,这个细微的动作被司徒颖发现了,便买了份套餐和一个蛋糕,请她先吃。
看着小女孩狼吞虎咽的样子,司徒颖完全忘了自己还饿着。女孩的确是饿了,却还不忘把肥肉一块块剔出来放在碗边,只捡小菜和白饭吃。司徒颖跟陆钟对望一眼,心里都断定这孩子应该出身不错,可她这么点大为什么会去偷东西呢?
“慢点,别噎着。”司徒颖爱心大发,宠溺得像对亲妹妹,小女孩只是闷头扒饭,依然一句话也不说,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