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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三千男宠的"汹涌"爱情:凤囚凰-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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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依旧没有放弃寻找,他去过很远的地方,比北魏更北的地方,比南朝更南的地方,他做过很多事,杀过人也救过人,只觉昨日全非。
  但他始终不甘心,他纵然是负尽千万人,也不曾负过楚玉,他要问楚玉要一个公道。而现在,终于给他找到了。
  刘子业拔出腰间的弯刀,走向楚玉,贴在她纤细的颈间,却迟迟斩不下去,他本以为楚玉会哭泣害怕求饶,可是她现在的模样,却仿佛比死人死得更彻底。
  这时,他瞧见楚玉的披风领子松开了,冷风灌进她的颈项,便不由自主地放开刀,伸手去给她系紧,这个动作和情形是如此的熟悉,刘子业猛然想起来,当年临别之际,他解下身上的狐裘披风,给楚玉穿上,还小心地给她系紧领口。
  此时她穿的正是当初他给她的那件黑色狐裘,还是数年前那么崭新的模样,这些年来她都不曾丢弃。
  时光是这样残酷地轮转,可以将爱变成恨,也可以让恨彻底消弭。
  刘子业颤抖着手,他猛然站起来用力踢了楚玉一脚,高声叫喊道:“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
  她为什么还留着这件衣裳!让他下不了手!
  恍若疯狂一般,刘子业转身朝山下跑去,很快便再也见不着。
  ……又下雪了。
  地面上的足印,血迹覆盖上一层银白,那样凄厉与洁净。
  桓远挣扎地站起来,回到楚玉身边,用力抱住她。
  大雪纷纷扬扬地下,将爱和恨都掩埋。
  五千字大章,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还有包月月票什么的,大家就别客气啦。
  喜欢悲剧结局的同学,这里可以打住了,其余同学继续往下看。
  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这几天在很忙乱地改出版要交的稿子,还有很多很多的琐事,同时与编辑沟通,编辑说要几条《凤囚凰》的评论,我现在正在努力从以前的评论中翻找,但是假如大家有兴趣,也可以新写几条,我想到时候多弄一些让编辑挑着用,出版用的,估计是能印在书上呢o()o…(我看过一些别的出版书,貌似是印在封底上的
  这个评论晚上就要交了,所以假如有想上新评论尝试一下的同学,要快一些哦,截止到晚上八点吧。
  二百八十四章 春闺梦里人
  楚玉在雪地里太久,冻伤了双腿,血脉不通,以至于一整个冬天都不能自如行动。找了几个大夫都说不能医治,若非观沧海及时赶来,加以援手,楚玉这双腿或许便会废掉。
  但饶是如此,楚玉还是需要修养好几个月。不能行走的时候,桓远请人给楚玉做了一张轮椅。
  不论南朝或者北朝,楚玉都没有去定居,更准确地说,这一整个冬天,她都在走走停停的寻找,寻找容止的尸体。
  她始终不相信容止死了。
  或许这一次,他又是在玩弄什么把戏,筹划着什么图谋。
  他向来不忌讳骗人,甚至是骗她的。
  自从那日雪后,楚玉便反复地,一遍一遍这么告诉自己。
  她顺着河流,一直朝着下游寻找,找到哪里,便在哪里暂时住下,不光是河道,河道周边的区域也不曾放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除非见到容止尸体,否则这回她绝不上当。
  为免有误认错辨,每找到一具尸体,楚玉都会亲自去确认,她所要找的,无非容止一人,可是一冬下来啊,却瞧了几十具尸身不止。
  饿死的,病死的,冻死的,遭兵祸匪患被杀死的,各种原因的早夭之人,最初,楚玉只管认是不是容止,看到尸体时还会有些害怕,只确认不是容止后。便令人小心埋葬。渐渐地,到了后来,对于每一具尸体,即便确定了不是容止,楚玉还是命人去打听其身份,寻找其家人。自然,每次都是找不到地居多。
  这些已然冰凉的身体,他们姓什么叫什么家中可有别的人,他们的生前都有怎么样的悲欢,是否也会有别的人在什么地方为他们牵肠挂肚?
  死去地男子。是否也曾风流潇洒马踏青郊?死去的女子,是否也曾婀娜娉婷闺阁画眉?
  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初只因容止一人而生的悲伤,逐渐转化为一种更广泛的苍凉: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
  在这个纷乱地世界里,他们都只是微不足道的蝼蚁。
  有一首歌是这么唱的:
  春去春会来。花谢花还会再开。
  春天再度到来的时候,绿草新萌,青叶初发,鲜花再度装点大地,但楚玉心中却依旧全是冰冷荒凉的雪地,再没有一朵花开出来。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容止,就这么找下去,只要一日找不到他的尸体。她就一日不相信他死了。
  “今日春光正佳,我们出去走走吧。”见楚玉这般模样。桓远终于忍不住,有一日早晨轻声提议。
  楚玉怔了怔,望着神情微微憔悴地桓远,见此刻他眉目间已失了几分从前的儒雅淡定,这方惊觉愧疚。她这一冬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却苦了身旁的人与她一道受累,实在大大不该。
  心里叹了口气。楚玉点了点头。
  经过一个冬天的休养,她双腿的状况终于好转一些,昨天已经能在旁人的搀扶下勉强站起立片刻,但眼下还是需要继续借助轮椅。
  桓远在楚玉身后推着轮椅,两人正要出这间暂时借助的村舍,忽然部下迎面跑来,言道前方河边看到一具尸骨。
  桓远心中微涩,知道这回散心又是不成了,因为楚玉地神情已经在听到那消息后立即转为凝重,他索性转变方向,推着楚玉朝据称发现尸体的河边走去。
  横竖这回也会最终确认不是,要是快一些,说不定还能赶上今日去踏青。
  初春地风还有些微寒,迎面吹来湿润的水汽,楚玉远远地瞧见,在河边,观沧海竟然也在,他正站在水里,手伸进水中摸索着什么。
  难道……
  楚玉心中一凉,她转动轮椅,想要快些到达河边,过一会又嫌太慢,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猛地从轮椅上站起来,踉跄着拼命跑到河边,来到河边,她站住了。
  仅只七八米米宽的小河,河边的水清澈得几乎可以一看到底,在河底幽暗地绿色水草间,静静地躺着一具森然白骨。
  而观沧海地手在白骨身上摸索,摸索到一个位置,神情变得黯淡。
  楚玉几乎不敢深想下去,她的双腿开始有些站不住,颤抖着声音问道:“观沧海……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一定不是地。这样一具白骨,谁能辨认出他生前的模样?
  观沧海沉默片刻,道:“容止幼时曾遭虐打,虽然都已痊愈,但也有照料不周的地方,他肩后下方有块骨头,因为打坏了再接上,又接得不大好,长得有些不齐整,虽然外表瞧不出来,但却是能摸出来的。”
  “那……这具……”楚玉的声音越来越低,心中越来越恐惧,几乎不敢问下去。
  观沧海点了点头。
  楚玉倒抽一口凉气,咬牙反驳道:“你莫骗我!才这么些日子,要腐烂也没这么快的?怎么这骨头这么干净?”不信不信不信!
  观沧海神情落寞淡淡道:“你莫要忘了,容止当初是什么情形。”
  当初……当初他身体如遭千刀万剐,肌肤血肉皆尽破碎,那般惨厉骇异情形,她此生都不会忘记。
  观沧海继续木然道:“再加上一路激流冲刷……”
  “别说了!”楚玉高声阻止,可是话说出口来时,却仿佛哀求一般。
  双腿脱力,楚玉站立不稳,一下子跪进水中,双膝浸在冰冷的浅水里,但她顾不上这些,只定定地瞧着那尸骨:那森然的发白的骨头,挂着幽绿色的水草,就是那个曾经拥有无限光华的容止?
  那个神情高雅不可攀附,可恶的深沉莫测的容止……
  那个容颜辉煌目光沉静的容止,他鲜活柔暖的肌肤,他平稳跳动的心脏……
  他清隽秀丽的眉梢眼角,他从容温和的声音……
  卓绝孤高的身影,如水月镜花般的笑意……
  全部都没有了?连血肉都不剩下,只余这么一具冰冷的白骨?
  她的容止。
  楚玉慢慢地伏下身体,也不管冰凉河水灌入衣服里,她小心翼翼地,唯恐弄痛一般,抱住那具白骨。
  容止。
  是哪条河边的凄寒白骨,又是谁的谁的春闺梦里人?
  眼泪流不下来,微微张开嘴,楚玉喉咙里压抑的溢出撕心裂肺的破碎呜咽。
  “容……容……容止啊……”
  在这流离的乱世,纵然她已经见惯生死,可还是会因为一个人的死亡如此绝望。
  “容止……容止……容止……”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七情六欲,喜怒哀乐,贪嗔痴怨,人世间,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断井颓垣。
  完结倒计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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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八十五章 很好很好的
  终于确定了容止的死讯,楚玉不再无休止地寻找。
  她非常听话地让桓远和观沧海带着她到洛阳住下,还是当初那个她与容止观沧海比邻而居的宅院,她很安静地养伤,很规律的作息饮食起居,她不流泪不哭泣,也……不说话。
  最明显看到楚玉变化的人,是桓远,他更愿意楚玉发狂痛哭,哭过之后彻底放下,也不愿见她这般模样。
  楚玉安静得不像活人,有时候她甚至会微微地微笑,嘴角翘起很小的弧度,可是她的眼神,幽深冷寂,如看不到尽头的隆冬黑夜。
  桓远不知该如何劝解于她,只有更悉心地在平日里仔细照料。
  没过几日,家门口前,来了个不速之客,亦是旧识故人。
  桓远见到来人,没说什么,只道:“你是来见楚玉的吧,随我来吧。”
  楚玉坐在轮椅上,来到后院花园中一个人晒太阳,春光明媚柔暖,但楚玉的心中却感受不到暖意,她只是静静地望着这阳光,好像望着另一个世界。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楚玉自然而然地转过头,先瞧见前面的桓远,再来便是瞧见桓远身后的人,那是个大眼睛的俊秀少年,脸上还带着不成熟的稚气,但身材已经是一个成年人的高度。
  那少年看起来有些眼熟,楚玉却懒得多回忆。既然是桓远带来地,他自然会给介绍。
  来到楚玉身前,桓远叹了口气:“流桑,自从发现容止尸体后,她便一直是现下这幅模样。”
  流桑?
  楚玉迟疑一会,才将大眼睛少年和从前那个孩子联系在一起。分别的日子里,流桑长得很快,身材的变化自是不必说,他的脸较从前看起来瘦了一些,脸颊上的肉少了不少。只有一双大眼睛,依旧还留着几分旧日的神韵。
  见到流桑,楚玉微微一笑,冲他点了点头。
  流桑有些紧张,他期期艾艾地望着楚玉,道:“我回来了。”
  楚玉点头。
  “我回来后便不想走。”
  楚玉笑一笑。
  “阿姐也同意了。”
  钟年年?楚玉依旧是点头微笑。而这时候,不知为何,对面地少年忽然流露出异常悲伤的神色。
  楚玉眨眨眼表示好奇,为什么他这种表情啊?她又没怎么样。
  见楚玉如此,流桑更为难过,他蹲下身子,双手握住楚玉的,哀求地望着她:“我好不容易说服我阿姐。她才让我回来……可是,是不是太晚了?”
  流桑哽咽着。眼泪盈满双目,他快速低下头,用楚玉的手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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