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男宠的"汹涌"爱情:凤囚凰-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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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止温柔的谢过他,又保证下回给他多讲个故事作为报偿。
打发走了孙小江,容止拿着瓷瓶在手中把玩,楚玉在一旁看他只玩不用,好奇道:“你怎么不上药?”
容止微微一笑道:“倘若敷上这药,我的腿只怕这辈子就废了。”论起玩药,孙立还差太远。
第二卷 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 一百五十八章 必不负所托
玉闻言色变:“是毒?”孙立为什么要那么做?
容止笑了笑,随手将药瓶搁在一旁,却没有回答,他低头思索了一会,随后便开始解衣。
这个时候,楚玉已经不会误解他的动作,然而尽管明知道他应该有别的目的,但是看见他衣衫渐宽,她还是不由得心跳快了一拍。
容止并没有脱下衣服,他仅仅是解开衣带,翻开层层叠叠的衣衫,从腰侧的内衣里取出一样东西。
因为两人一路上表现得都很乖巧,加上他们的身份摆在那里,马贼们仅仅是拿走了他们装食物的包袱,并没有搜他们的身,容止和楚玉原本身上带着什么,现在便依然带着什么。
不过这对楚玉来说没什么涌用途,她平时出门连钱都是越捷飞帮带着的,原本袖子里是有装着袖箭的,但是在先前跳崖和爬上来的时候,用来固定山藤用光了,就算袖箭还有剩,她也不敢拿来对付马贼,那不但不能解救自己,反而会加速自身的死亡。
越捷飞曾经告诉过她,她的袖箭最多就能够在突然袭击的时候,射伤几个没什么防备,并且是身手不太高明的人,遇到真正的高手以及对方人多的时候,千万不能使用。
因此看到杀手锏,登时便有些欣喜,能让容止这么慎重其事藏起来的东西,一定不会太糟糕,基于容止的一贯作风。也许是那种无色无味见血封喉地剧毒。
然而当看清楚容止手中地物件时。原本抱着很大幻想的楚玉顿时大失所望,那并不是什么毒药,也不是什么杀伤性的利器。那只是一块仅有拇指粗细,长一寸半地白色长方体玉石,首尾两头包着刻有精美花纹的金制薄片,金片将长方体的头尾两端完全包住,边缘又伸展出来好像花萼一般的小片,紧紧的压着玉石的两端侧面。让金质薄片与玉石之间一丝空隙也没有。
其中一端地薄片上,隆起一个用来穿绳带孔凸起,并穿过了一缕紫色丝线。
容止取出这件物体后,凝视了一会儿,便将其交给楚玉。
他神情郑重,眉目间不见笑意,被他的严肃所感染,楚玉先伸手接过。才开口问道:“这是什么?”原本以为这块白色的长方体是玉石,可是拿过来细看,才发觉与玉石的细微不同,这长方体表面光滑。呈现一种十分浓郁的乳白色,少了几分玉石的莹润。但是却又多了几分光滑,这长方体的重量比寻常玉石至少重上一倍,纵然剔除两遍金片的重量,也比寻常玉石重出来不少。
容止低声道:“这不是玉。”
楚玉忍不住翻翻白眼:“我自然知道这不是玉。”
听她言语轻快,容止嘴角扯起来一个很浅地弧度,道:“这是我家传信物。”他的笑容还是如往常一般沉静从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楚玉却好似听到了一些冷寂灰败的味道,“阿楚,再过些时日,你便能离开此地,但是我却是走不了了……”
楚玉听他这么说,心头陡然一颤,睁大眼睛看着他,却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容止继续道:“我少习观人之术,少有走眼,那孙立并不是简单的马贼,此人颇有心计,也极富野心,只怕会留下我以做图谋,他假自家儿子之手赠药,便流露了两分心思。”
孙立要留住他,但是也要压制他,最简单最容易地法子,就是让他在某方面残疾,一个瘸子,是很难轻易获得独立威望的,只能充当幕僚一类地角色。
但是孙立还想用他,并不愿太过激怒于他,也不愿与他正面翻脸,便让孙小江把药送来,届时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有这曾中间人可以推脱。
然而孙立尽管已经尽可能高估容止,却依旧还是低估了他,他的心思也许比起寻常人复杂深沉,可是在容止面前,却宛如透明的一般。
楚玉用力的咬了一下嘴唇,道:“难道你就没什么解决的办法?”他那么的细心缜密,聪明机变,就连在鹤绝那样的高手面前都能够两度诈骗逃生,难道现
辙了?
她直觉地预感到,容止接下来将要说的东西,绝对不是她愿意听的,但是她却又必须听下去。
容止轻叹了一口气,道:“天时,地利,人和,眼下我们三者都欠缺,如何借势?”孙立并不像鹤绝那样好骗,纵然孙立的武功不如鹤绝,然而在为人处事,思谋决断方面,却比鹤绝不止强了一个层次。
假如纯以智谋论,孙立远不及容止,可是智者纵然有千般计谋,但大部分时候,暴力才是真正决定一切的手段。
古往今来,莫不如是。
容止清醒而冷静的看到这些,对将来的前景并不如何乐观,但他还是笑了起来,十分沉静和从容的,好像他才是掌握一切的主导者,他抬起手按在楚玉的手上,将她握着那块信物的手包起来,一双漆黑润泽的眼眸凝视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到最深的地方:“阿楚,我求你一事。你离开此地后,便自己回公主府,不要来寻我,追风盗横行十数年绝非浪得虚名,你对付不了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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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何曾听过他这样托付后事一般的语气,纵然马车在山上疾奔,面临坠崖危险的时候,他也不曾这样郑重的交代,手上不知什么材料的信物仿佛有千钧重量:“你究竟要说什么,便直说吧。”她受不了在这紧要关头悬着的感觉,可是才问出口,却又后悔听到答案。
然而阻止不及,容止已然笑道:“阿楚你果然爽快,也好,我便直说了吧,这其间有些曲折,你要牢牢记住——你回去等我,倘若我两月不归,便当我已经死了,届时,请你差遣人前往江陵于家,找一个叫于文的人。”
楚玉听到这里,脱口而出打断他:“把这信物交给他?”她记得容止在孙立的要求下写求救信的时候,写信的对象就是叫于文。
“不。”容止微微摆手,否定了她的猜测,“你派去的人,须得沉静稳重,千万不要只派花错,他性情跳脱单纯,保不住什么时候便给人骗了,不过让他随行保护倒是可行。待派遣之人见到于文之后,出示我的信物,令他寻找一个叫沧海客的人,找到沧海客后,再将这信物交付给他。”
他目光似水一般,在楚玉指缝间露出来的信物上流过,眼眸里刹那间闪现复杂的情绪,但又迅速的被压倒一切的平静盖过。
楚玉心里有许多的问题,比如于文是谁,沧海客是谁,江陵于家与他有什么关系,但是她一个都没有问,只是握紧了手中的信物,点头道:“不负所托。”
第二卷 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 一百五十九章 鸟为贪食亡
玉坐在被严严实实的遮盖住的马车中,身前不远处是们一道坐在车中的,还有商队的任老板,只不过现在任老板的商队已经化为乌有。
被孙立一直盯着,楚玉也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做俘虏,马车足足行驶了一天后,孙立才掀开车帘让他们下车休息。
如此又过了三日,当马车行驶上一条平地上较为宽敞的道路,孙立命令负责赶车的马贼停下马车。
孙立自己先跳下马车,与另外一个马贼卸下两匹拉车的骏马,却不忙骑上,只取出两只钱袋,分别交给楚玉和任老板:“两位,我就送到这里了,这里有一袋钱,留作两位路上花用。”送完了盘缠,他又递过来两把短剑,与钱一样,也是她和任老板人手一份,“这留给两位路上防身用。”
虽然他赠送的金钱不过是赎金中极少的一部分,而赠送短剑是在两人被他们抢劫了之后,但是,也勉强能算是盗亦有道,至少比什么都不给强。
任老板哆嗦的接过来,连声向孙立道谢,楚玉却犹豫了一下,没有伸出手,她望着孙立,嘴唇微动,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你们不会伤害于容,是吧?”
虽然她很想相信容止,但是之前容止托付信物的行为让她一直深感不安,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尤其她现在看不到容止,更加加深了这种不安。
孙立看了楚玉一眼,虽然身份同样是姓于的士族子弟,但是在孙立看来。容止就好像一粒熠熠生辉的细致珍珠。而相较之下,楚玉顶多算一块劣质地玉石,两人地风度。才能,教养天差地别,这不单是容止刻意表现的结果,也是二人本身的才能差距使然。
其实差遣人打探了江陵于家地具体消息后,孙立原本是想直接杀掉容止楚玉二人的,因为于家是所谓的次等士族。这样的家族并不是以深厚的文化底蕴和高贵的地位做基础,而是以武勋快速提升地位,用一个粗俗地名词去形容,那便是——暴发户。
这样的暴发户,虽然名气上不如正统士族,但是倘若出兵交战,却是他们较为强一些,孙立等人是不愿意惹上这样的对头的。更别说前去敲诈。没有多少钱,反而容易惹来麻烦,所以在得知于家的底细后,孙立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杀了二人。
可是那时候他已经舍不得杀容止了。最开始送毒药是第一次试探,之后的时日让他越来越不舍:容止太罕有了。每次与他交谈,都感觉好像打开了一个全新的宝库,山河地理,诸子百家,大至排兵布阵,小至民俗风情,容止竟然少有不知道地,这让孙立难得的动了惜才之心,想留下容止为己用。
这也正是容止的谋算,他知道自己假托的于家身份会孙立产生杀机,便使用另一种办法保存二人,他与孙立谈条件,表示愿意留下来,但是条件是他们必须放楚玉安然无恙地离开,容止表现得越出众,便将楚玉衬托得越暗淡无光,因此孙立并不在乎放走一个楚玉,只要容止愿意听话便好。
完全将楚玉看成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孙立勉强地点了点头,敷衍她道:“我自然不会害他。”说完便丢下短剑,上马离去。
楚玉拾起短剑的时候,任老板已经打开了装钱的口袋,那口袋比他料想的沉重不少,打开一看,只见在钱币之外,还放着一根金灿灿的金条,两粒龙眼大小的珍珠。
没有想到孙立送的盘缠竟然如此丰厚,任老板呼吸急促起来,他的商队遭劫,家里又付了一大笔的赎金,已经是一贫如洗,可是有了这些,他就能拿来做本,继续做生意。这时候,他看到楚玉也打开了钱袋,顿时想起来,假如那一份钱袋也是自己的,该有多么好?
任老板下意识的抓紧了孙立赠送的短剑。
楚玉没有注意到身旁人的异动,因为与容止的分别,她现在依然有些迷惘,下意识的捡起来短剑,她忽然感到身后一阵劲风,敏锐的直觉告诉她有危险,几乎没有怎么多想,她横剑朝身后一挡,正好挡在任老板砍过来的短剑前。
慢半拍的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楚玉才有
,她转身后退两步,警戒的看着神情凶狠的中年男子什么?”
怎地才出虎穴,又遇豺狼?
楚玉自认为并没有与任老板结怨,很奇怪他为什么攻击自己,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手上的钱袋,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