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之年少轻狂-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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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母亲很坚决地说:“上次你爸是走了狗屎运,大概把一辈子的好运气都用光了。我才不会去花那冤枉钱呢,还不如去买两颗大葱划算。”
“妈妈呀!”我特无奈地说:“就两块钱而已,试试看嘛。好不容易倒霉一次,没准就是让你发财呢。要不用我的钱呗,您给我的生活费还没花完呢。”
好说歹说,终于把母亲拉出了家门,奔着街上的彩票店而去。到了店里,母亲不情愿地掏出两块钱来,一边念叨着“浪费啦”一边买了张彩票。过了两天,我又把母亲拉到店里,那老板十分配合地说:“恭喜呀嫂子,中了个三等奖,有八千块!扣完税还有七千多,你给我留个银行帐号,主办方会把奖金打进去的!”
母亲露出愕然的神色,使劲掐了自己两下,确认自己没在做梦以后说:“真的呀?我也有这个命?”那老板笑呵呵地说:“有有有!你和我大哥一样,都是好命!这次你们又得请我吃饭啦……”母亲连连点头说:“肯定的肯定的,等老王回来,我让他叫你喝酒去!”
我和母亲欢天喜地的离开彩票店,我开心地说:“妈呀,你跟我爸都有这个命!”
母亲说:“就这一次啦,我以后再也不买了,我知道自己是什么命!老天看我太苦,给我一点甜头哩!我回去好好给他磕磕头烧烧香。你爸要知道了更得开心死呀!”
我笑着说:“上次我拉着我爸买彩票,一下就中了五万;这次又拉着你买彩票,一下又中了八千。妈呀,我才是咱家的福星哩!”
“对,你是老王家的大福星!”母亲掩不住脸上的喜悦,皱纹都跟着舒展开来。
“既然我是福星,这钱能不能让我来支配?”
“你想干嘛呀?”
“想让咱家过个好年!”我认认真真地说:“妈,别给我攒上大学的钱和娶媳妇的钱啦。常言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爹娘何必做牛马?’你觉得我以后会是没本事的人吗?会没用到要靠着你和爸攒下的这点辛苦钱过生活吗?妈,你要是相信我的能力,相信我以后能赚更多的钱,这八千块就别存了,拿出来好好过个年!”
母亲听了我的话也显得有些激动:“我儿子长大啦,知道心疼爸妈了。好,就听你一次,咱们就好好挥霍挥霍,过一个痛痛快快的年!”
第二百一十六章 计时开始
上次姚伟他们赔给我的一万块钱,给叶展治病花了两千,还剩八千。贿赂彩票店老板花了200,还剩7800,我留了300以备不时之需,剩下7500全部存进了母亲的账户。
陪母亲去银行把这笔巨款取出来后,回来的路上母亲又说:“浩浩啊,咱过年花不了这么多钱,2000怎么也够了,剩下的钱还是存起来,万一有个什么事呢,你说行不行?”
“好。”我只能答应,一时半会儿也改变不了母亲的想法。
于是我又陪着母亲回到银行,存进去5500,拿着剩下的2000到农贸市场去了。母亲把钱揣在内衣的口袋,再有我在旁边保驾护航,应该不会再被小偷盯上了。在我的鼓励下,母亲终于放开手脚花钱,瓜子买奶油的,花生买五香的,糖果买大白兔的……反正什么好吃就买什么。母亲也没有这样痛快地花过钱,一路上也都是笑呵呵的,好像这钱是天上掉的。
最后,我们大包小包地拎了很多东西回家,沉甸甸的都要拎不动了,累,却快乐着。印象中这是家里第一次买这么丰富的年货,也是第一次见母亲露出如此开心的笑颜。
马上就要过年了,父亲也打电话回来说明天就能回家了。我跟母亲说好了暂时没告诉他彩票中奖的事情,等他回来再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母亲的工作没有休息日,所以我还是每天朝七晚五的打扫卫生。这一天下午,我照例扛了扫把出来扫街,想到父亲明天就能回来,扫街的时候便特别的卖力,心里琢磨着明天一定要和父亲好好喝上两杯。
正哗啦哗啦地扫着垃圾,突见远处走过来三个少年,身影甚是熟悉,仔细一看,原来是我初中的同学,孙大飞、张维宁和蒋子瑞。这三人家庭条件都不错,以前也没少跟着邹阳欺负过我,只是他们好端端的到我们这贫民窟来做什么?听说他们仨初中毕业后没考上任何一所高中,又不稀罕去念职院,索性不读书了,整天在东关晃荡。我虽然不怕他们,但也不想和他们有丝毫牵扯,便躲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等着他们过去以后再出来扫街。
随着他们说话声越来越近,三人的身影逐渐从小巷子前掠过,我看到孙大飞手中还拎着个黑色塑料袋,似乎还有些沉甸甸的不知是什么东西。
只听孙大飞说:“王浩应该回家了吧?”我心里一咯噔,难道他们是来找我的?
张维宁说:“这都快过年了,肯定在家呢。那个穷逼也没朋友,不可能出去玩。”
“哈哈,那个挫逼。”蒋子瑞说道:“听说他在城高和人打架被开除,转学到北七啦!他那个挫样打的过谁?真是在哪也混不开啊。卢翔就是北七的,我问他王浩是不是在北七也天天挨揍,结果他闭口不提王浩,怎么问也不肯说,也不知抽了什么风。”
我心里在冷笑,卢翔当然不会说我的事,说我的话就避免不了说他自己,有谁愿意把自己挨打的丑闻说给别人听呢?如此一来,卢翔闭口不提我,也就理所当然了。况且,他能不去编排我的糗事,已经算是谢天谢地了,看来那次让他吃粉笔的教训十分深刻。
“卢翔也是个欠揍货,说不定和王浩一起在北七挨揍呢,他当然不愿意多说啦。”孙大飞笑着说:“咱们今天把这一包东西洒在王浩家门口,然后跟阳哥邀功去,阳哥最讨厌王浩,知道咱们这么做一定很开心的。”
他们口中的“阳哥”自然说的就是邹阳了。想到邹阳,我的爽手不禁又握成拳头。不过孙大飞说要把那一包东西洒到我家门口,那是什么东西呢?我又想起来以前家门口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时候是一堆垃圾,有时候是一堆煤灰,还有一次竟然是一堆碎玻璃,差点把我妈的脚给扎伤。家里人一直以为是附近的顽童干的,也并没有在意,每次都是自己用扫帚清理了事,原来一直都是他们的所作所为?!
妈的,这帮无聊的混蛋!气的我牙痒痒起来,当下就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是啊是啊。”张维宁说:“阳哥这会儿在城高念书,真是羡慕死咱们啦。王浩那个傻X当初竟然也能考到城高,还好老天有眼让他被开除了。不过我猜着,阳哥在城高肯定没少欺负王浩,那可是他生平一大爱好,一天不欺负王浩就黑夜睡不着觉啊哈哈……”
“不过说来奇怪。”孙大飞说:“这次阳哥回来以后,也不怎么找咱们玩了。”
“是啊。”蒋子瑞说:“我好几次去找他玩,他都闭门不见,不知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心情不好吧。”张维宁说:“说不定阳哥看上哪家姑娘,人家没跟他呗!”
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同时拐进了通往我家的那条小巷。
孙大飞又说:“咱们班年后聚会啊,不知道班长通知不通知王浩?”
张维宁说:“最好通知呗,到时候又能光明正大的欺负他了,阳哥肯定特别开心。”
“是啊是啊。”蒋子瑞说道:“阳哥心情不好的话,欺负欺负王浩就心情好了,以前在初中的时候就是这样,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的兴趣应该还没有改变。”
三人走到我家门前停了下来,我也在十几米外的拐角处躲着。
“哈哈,要开始啦!”孙大飞特别得意的把手中的塑料袋一倒,一大堆黑糊糊、臭烘烘的东西便洒在我家门前。即便是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我也能问到那让人作呕的臭味。
“嘿嘿。”张维宁笑道:“这一堆由猪粪、狗粪、牛粪、羊粪、马粪,以及咱们仨的人粪,共同搅在一起组合出来的‘宇宙超级无敌巨臭粪便’一定能让王浩一家过个臭年!”
三人顿时笑得前俯后仰,我的愤怒则在胸腔炸开,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暴揍他们一顿。不过想到这是在我家门前,如果在这打起来母亲肯定会听到的。我强忍下来,转身就走,一直走到一百多米以外,坐在马路牙子上,将扫把横在手里,冷冷地注视着家的方向。
过了一会儿,那三人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距离我十几米的时候,三人同时停了下来。
“咦,那不是王浩吗?”孙大飞惊愕地看着我。
我站起来,朝他们走了过去。
“哈哈,原来他做了清洁工!”张维宁笑的很夸张。
现在的我穿着母亲的蓝色制服,手里持着扫街的扫把,谁都看的出来我是个清洁工。
“……他的眼神好像不大对劲啊。”蒋子瑞有些微颤地说道:“好像,好像……”
他的“好像”还没有说完,我已经拿着扫把朝孙大飞砸了过去。
“X你妈!”我大吼着,趁孙大飞捂脸的时候一脚踹向他的胸膛,将他踹了个四肢朝天。
“王浩,你敢打我们?!”张维宁一拳朝我砸过来。我躲开他这一拳,同时反手掐住他的脖子。蒋子瑞从另一边攻过来,我一甩张维宁的身体,将张维宁甩到蒋子瑞身上,两人重心不稳地跌倒在一起,半天都爬不起来。扫把实在没什么杀伤力,我将扫把一丢,就扑到孙大飞的身上,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脸上,打的他杀猪一样嗷嗷叫唤。
张维宁和蒋子瑞终于爬起来,奔过来朝着我拳打脚踢,嘴里还骂骂咧咧。我浑然不顾,只管打着身下的孙大飞。孙大飞大喊道:“王浩,你敢打我,你不怕阳哥了吗?!”
“阳你妈痹!”我大骂着:“你让他来找我试试看!”我一直打一直打,直到把孙大飞打的不动弹了才站起来,猛地又扑向张维宁。我发现他们的身体真是脆弱,根本经不住我任何的一击。张维宁被我轻松的推倒在地,我直接用脚狠狠去踹他的脸,用脚尖踢,有脚掌踹,不出几下这家伙就不动弹了。蒋子瑞大叫一声:“这家伙疯了!”掉头就跑。
我猛地追上去,朝他的后背一踹,那家伙被我踹的趴在地上。我过去拖住他的后领,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回来,丢在孙大飞和张维宁的身前。“老子叫你跑!”我使出全力,一脚踢在蒋子瑞的肋骨上。蒋子瑞“嗷”的一声叫唤,也趴在地上不动弹了。
我发现自己在城高和北七经历过那么多次大架以后,对付这三个小角色实在轻而易举,无论是气势上还是狠毒上,我都超过了他们很大一截。这条街实在安静的很,尤其是在这冬日的傍晚,即便发生了这样激烈的打斗之后,周遭也没有一个人出现。
三个人都在哼哼着,也不提“阳哥”了。我盘腿坐在地上,摸出一根烟来点上。
“能耐啊你们。”我说:“敢倒大粪在我家的门前?”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他们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
“限你们十分钟内站起来把我家门口的脏东西清理干净,否则我把你们打的不分昼夜都能看见星星。”说着,我掏出手机来放在地上。
“计时开始。”我说。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一辈子都不想
我一边悠悠地抽着烟,一边冷冷地看着他们,时间每过一分钟就报时一次。
“一分钟了。”“两分钟了。”“三分钟了。”……“七分钟了。”“八分钟了。”
我想一定是我打的太狠,否则他们怎么还爬不起来,只是在那里穷哼哼。“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