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情侠录-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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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我放心了,刚才一番话,只是试探浩天为人,浩天是真情真性之人,对于段琴的好,绝不会弱于周芸,这样我就放心。”
方子哥的表现让我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
段明说道:“难得方世侄深明大义,但此事不可不向你交代。两位都是当时青年才俊,情场如战场,不知道二位是否同意我将你们放在同一起跑线上?”
方子哥说道:“全听伯父做主。”段明看着我,我一点头,段明说道:“好啊,看来年轻人比我们这些老头子更通事理啊。我想三年后,当是段琴完全恢复时,届时她将有自己的选择丈夫的权力,如何?”
家庭会议结束后,方子哥拦住了我,说有话跟我说。我和他到一间房,方子哥见四外没人,很诚恳地说道:“请浩天体谅我的难处,我对段琴,兄妹之情多于男女之情。此婚是家父多年前约定,我不好违背他的意思,所以多年来我在外求学。今天发问,纯是试探,见浩天不忘旧情,自不是滥情之人,我也就放心了。虽然伯父已经决定我们公开竞争,我个人可以向浩天交底,我退出竞争,只是有些场面上的事还是应付一下两边老人的,请浩天放心。”
方子哥走了,我楞在那,他说话的态度极诚恳,看不出有一丝造假。
当夜,我无法入睡,我的卧室出去就是一个小阳台,拉开窗门,满天繁星扑眼而来,很是美丽,这时,隔壁阳台,段琴也走了出来,穿着睡衣,圆润的双肩,臂膀自然裸露着,星光下映衬着珍珠一般的光芒。
我们相互点了点头,然后,各自望着自己头顶的一片天,发呆。过了许久,段琴幽幽说道:“真美啊!”我说:“是啊。”说完之后,又是一阵沉默,经过今天发生的事,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言行怎么做怎么带有刻意的成分。
还是段琴打破了沉默,转过身,面对我说:“浩天哥,你说我有病吗?”
“怎么呢?”
段琴说:“他们都说我有病。我也发现,我确实和他们不一样。”
我说道:“天才的艺术家,普通人不理解他的行为,往往说他有病,其实有病可以说一个人身体出了什么故障,也可以说一个人整个与普通人不一样。”我转过身,双眼深深地凝视着段琴,我知道段琴心里的疑惑,必须开解她,以免她在这种没有参照的快速成长中吓到了自己,我说道:“段琴,相信自己,你只是和普通人有点不一样。普通人的从出生到二十岁,他们经过婴幼、儿童、少年、青年,他们缓慢而正常地成长。而你不一样,你的出生到二十岁,就好像在梦中,在休眠,在某一时刻你忽然醒来,发现自己落后别人很多,于是快快地长,事情就是这样。”
段琴嫣然一笑,忽然张开臂膀,大声喊道:“浩天哥,我要快快长大!”我差点跳过去捂住她的嘴,忙说道:“段琴,夜深了,这么大声会吵到人的。”
“不会的,我经常这样,没人管的。”
十天后,回到B市,我再见到鄢心若的时候,她脸上带着一种嘲讽说道:“恭喜你啊,未来段家的女婿。”我说:“还没成了。”然后身子一闪,总算躲过美女的扑杀,我忙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千万别乱来!”
鄢心若横眉冷对的样子,说道:“我是淑女,不是君子,我现在怀疑你这个人道德上有问题。”
鄢心若一直是和我胡闹,但这次语气有些认真,我知道一个我内心回避的问题被摆到了台面上,她说道:“一个男人,能不能,一辈子就好好地爱一个女人?”
我一时无语。
“怎么呢?一直能言善辩的黎总怎么无话可说呢?”
鄢心若继续说:“我见过太多左拥右抱的男人,我憎恨这种男人,我不希望你也变成这样。”
我苦笑道:“我爱过梦真,现在也是,可在认识梦真之前我先认识周芸,而现在的段琴……”
“你不用说,你所要说的故事报纸上都经说了。”说着,鄢心若甩过一叠报纸,头版赫然是我和段琴的照片,我扫了一眼文字内容,前尘往事,非常详尽,心下奇怪,报纸速度可真够快的。
我说道:“心若,希望你能理解我。”
鄢心若走进卧室,“砰”的一声猛地关门,把我僵在那。
夜深了,我睡不着,一个男人的爱到底可以分成几份?
我对如烟是敬,对阿玉是怜,对梦蝶是欢喜,她们从来不计较什么名分,可到了现代社会,一切都不一样,我不知道我的爱还是否能这样划分?如果真要我做唯一的选择,我会怎样选择?一时间,我想得头疼。
我和心若经过一周冷战后,鄢心若恢复了以往的活力,她是一个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的人,她对我说:“从前没有男人的时候,梦真姐活的一样快乐,离开哪一个男人就不能活下去,这是梦真姐?简直是天大的玩笑,你退场了,我就又有机会了,嘿嘿。”
一转眼半年过去了,祛疤类的药物临床试验非常成功,我说服护鄢心若用这产品试试,不到一个星期,鄢心若伤疤就没了,重新换了一层鲜嫩的皮肤。趁热打铁,我邀请她为我们新产品的代言人,因此,产品一面市,卖得相当的好。
半年来,我有空就去香港看段琴,既然段家允许我追求段琴,那我就应该做出个样子来,况且,马医生走了之后就没了音讯,我不放心段琴。
马医生的师兄一直没露面,熟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我总觉得他们一定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然而他们是谁,这一切,我都不知道,所以我害怕。
期间,几次见方子哥,他都没什么异样,后来段祁向我透露,原来这小子另有所爱,只是一直畏惧方老爷子的威严而不敢实情相告,很快,他返回英国的牛津大学继续求学。
我总是有些不放心,但过了许久,一切正常,渐渐我也就没再想这问题。
对于段琴,我已经推翻她完全就是周芸的简单看法,她每一天都有令人惊喜的变化,这不禁让我想到我自己,当我来到这个时代以后,我还是从前的我吗?我想,一段新生命旅程的开始,过去永远只是过去,我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
教段琴现代课程的老师已换成香港知名的学者,段琴转入商业知识领域的学习,每天学习四个小时,很有规律。段琴很少外出,外出也是一大群保镖跟随着,因为段琴神志恢复,立即上了黑道的绑架榜,所以段琴父母格外注意她的安全,她的周围日夜都有保镖履行着严密的保安制度。
生为富家女,是以丧失些许自由为代价的。每次我来,征得伯父伯母的同意,都会带段琴小范围地出去转转,虽然仍有保镖随同,但相对自由的多了,我们相处的很是融洽。
半年来我的表现获得段家上下的欢心喜欢,下人们对我的表现越发恭敬了。这是一件高兴的事,而不好的事情就是我的身体经过上次我贸然插入秋伊水她们之间,我的经脉以及一些灵穴在这半年来开始闭塞,准确点讲我是在一种眼高手低状态,武道的上乘境界仍在,只是身体各方面,包括敏感度,力度与速度等都大踏步后退了。
我并不难过,得与失从来就是相伴相生的。丢下了从前的功力,我比从前对这社会更有种融入感了。
澳赌港马,香港的赛马是世界有名的,几乎全港人都在赌马,每年有千亿左右港元流入赌马,全港纳税最高的不是段氏家族,也不是其他家族,而是马会,同时马会也是香港最大的慈善机构。段家人对赛马极热衷,有属于他们自己的赛马和骑师,每年一次的香港世界赌马大赛必亲到现场,为自己马呐喊助威。
2009年一月,临近春节,这年的世界赛马大赛如期进行,我正好在港。那天,我、段祁陪同伯父伯母去现场观看,这一去,我的人生境遇急转直下,此后接踵而来的种种,几乎让我片刻也无法喘息。
到的时候,香港赛马场已人山人海,我们来到贵宾席位,伯父伯母坐中间,我和段祁一左一右分坐,段明说道:“浩天,等下你看我们段家的飞雪,那是纯种阿拉伯马,皇族中的皇族,今天就看她的表现了。”我颔首道:“早听说过伯父的这匹爱驹了。”
飞雪出来了,人们顿时一阵欢呼,想是有不少人压注压在她身上。我一看,果然是一匹神驹,身材高大匀称,骨骼清奇,全身雪白,无一丝杂发,这仅是外在,其神,从容大度,有巍然王者风范,果然是匹好马。
播音员激动地叫到飞雪的名字,飞雪一阵嘶叫,神情兴奋,战意正浓。我脱口道:“伯父,看来今天冠者非她莫属。”
段明一摆手,说道:“浩天此言差矣,你还没看到她的对手,再往下看你就不会这么轻易下结论了。”
果然接下来出场的十三匹皆有不凡之处,尤其是其中一红一黑,更是令人侧目,红的像火,黑的像墨,他们身上昂扬着必胜的信心,看来飞雪想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一白,一红,一黑,跑将起来,光是这场面就足够让人痴迷欲狂的了。
枪响了,十四匹马几乎同时冲了出去,人们欢呼起来,我们聚精会神地盯着跑道,保镖们则散在周围,严守自己的位置,跑道上的场面看也不看一眼,显示出良好的素质。
这是短跑,一千米,瞬间即逝,毫厘之差就可能“超”与“反超”。身穿黑色骑士服,头戴黑色帽的骑师屁股离鞍,半蹲在马上。一圈下来,飞雪及那两匹纯红色、黑色的马跑在头三甲,其他骑师皆不停地挥打着鞭子,独独这三匹马上的骑师没有,只是稳稳地贴在马上,任马自由地向前奔驰,鬃毛飘散,就像刮起了三阵风,速度快过以往,人们都看呆了。
到了,终点快到了,飞雪仍跑在第一,人们的心都到嗓子眼来了,就这时,慢飞雪半个马头的红马出人意料地再次加速,距离缩减,并行,并行,冲刺,人们的肉眼无法分辨,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这感觉以前没有过,后来当有枪指着我的头的时候,我才又重新感受到,我压抑不住心头翻腾的烦躁,而此时,一向稳如泰山的伯父竟然站了起来,没有人意识到灾难即将降临,很沉闷的声响夹在人们如潮水一般的欢呼身,我的肩胛好像被人重重的一击,而伯父伯母,几乎同一时间跌落在他们的椅子上,我知道出事了,一股剧痛从肩膀处传来,我大叫:“出事了!”却淹没在人们的惊天欢呼声中。
四把狙击枪,在不同的位置,瞄准器经特殊材料制成,不会反光,带消音,在冲刺的刹那,瞄准各自的目标,几乎同时开枪,四个杀手看也没看目标,拆枪,装包,下楼,几换车,出境,一气呵成。
而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给我带来的灾难。保镖们反应过来了,立时扑了过来,我眼中人头晃动,终于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第十二章 飞来横祸
白色、红色、黑色奔腾的云,忽然扯来漫天的血雾。我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脱,伯父、伯母、还有段祁,浑身是血地望着我,一言不发,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恐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切变化的太快了,一场巨大的灾难。
“病人呼吸急促!”赶快抢救,在医护人员手忙脚乱地一阵抢救中,我重又昏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我醒来,睁开眼睛,视觉神经残留的信息是保镖们奔向伯父、伯母还有段祁,保镖把手指轻轻放在他们的颈脖上,然后微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