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里的鱼-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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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吴敏她们就走了。我和唐思在街上走着,月亮挂在天上,发出寒冷的光,照的星星都藏了起来。街道上积水的地方都结冰了,在月光下发出幽暗的光泽。偶尔有寒风掠过,唐思打个寒战紧紧地靠着我。
“你们新来的同事真的很帅?对你很殷勤?”我问唐思。
“你相信她们胡说?”
“有点信。”
“那你信她们好了。”唐思摔开我,一个人走在前面。
我快步走上去,拉住唐思说:“好了,我不信就是了。”
“你脑子里都想些啥?”唐思用食指点了一下我的脑门说。
我们这样走着,街上很清净,只是偶尔有人从我们身边走过。在街道转角处,有一个小摊在卖夜宵,煤炭炉子在路灯下忽明忽暗,炉子上的锅冒着热气,显得很温暖。唐思说:“我们过去看看有啥吃的。”
我挽着唐思走过去,一个老头揣着手在炉边跺着脚,看见我们过来,忙打招呼:“两位吃点不?”
唐思问:“都有啥啊?”
老头揭开凳子上的茶盘上的纱布说:“只有汤圆了,吃点?”
我们要了两碗,就坐在炉子边吃着。唐思舀了一个汤圆在嘴边吹着问我:“你觉得她们两个谁漂亮?”
“哪两个?吴敏和杨兴梅吗?”
唐思点点头,轻轻地咬了一口汤圆赞叹说:“真好吃。”
我也尝了一口说:“这样冷的天气吃上热腾腾的汤圆,真是享受。”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唐思说。
“她们都漂亮。”
“虚伪。”
“怎么这么说我?”
“你是谁都不想得罪?”
“不是的,她们确实是都漂亮嘛。”
“那吴敏脸上全是雀斑也叫漂亮?”
“漂亮不在外表上,我觉得她挺活泼可爱的。”
“可爱?你居然说她可爱?”唐思眼睛瞪着我,也许是汤圆的作用,脸红仆仆的。
我看她生气了,把吞在嘴里的汤圆吐出来问道:“怎么了?”
“可爱就是可—以—爱。”唐思说“可以爱”时拖着长长的音调。
我幸亏把汤圆吐出来了,不然会喷出来。笑着说:“你想到哪里去了。”
“那我漂亮不?”唐思还在生气,嘟起嘴问。
我强忍住笑,板起脸认真的说:“漂亮,非常漂亮。”
唐思看我一会,喝一口汤说:“骗人的。”
老头蹲下来弄着炉子里的火,笑眯眯的说:“闺女很俊,不然小伙子也不会在大冷的天陪你出来了。”
唐思笑了,嘴嚼动着说:“他陪我?是我在陪他。”
老头直起身子说:“你们相互陪,相互陪。”
吃完汤圆,把碗递给老头,老头笑着说:“别吵了,俺摆夜宵这么久,你俩是最般配的。”
唐思羞涩的望我一眼,眸子清澈的象水晶,我心里洋溢着幸福,感觉浑身暖洋洋的。
送唐思回去的路上,我们一句话也没说,唐思依偎着我,感觉的到她吐气的温柔。我握着唐思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云朵里的鱼 (14)
十四
唐思要考导游证,加上工作又忙,我们见面的时间少了,每天固定几个短信,晚上打会儿电话。我感觉和唐思在一起很温馨,心里面暖暖的,如心里一团火一直在燃烧着。上班时看见文燕的古怪表情,很不是滋味,好象是我亏欠她什么一样。文燕时常去三楼蔺部长办公室,一去还是半天不下来,石老师低声在李老师耳边说着什么,好象有啥事不想让我知道。他们边说边神秘的笑着,我也懒得在办公室呆着,给他们更多的说话的空间,就到办公室外的走廊上来回的走着。有些话必须悄声说,如果说大声了就失去本身的意味,他们要说的话大致属于这一类,我回办公室的时候石老师还在李老师耳边嘀咕,看见我进来,两人意犹未尽的分开了。
齐部长脸上的肉很拥挤,家里却宽敞的很。今天他家搬新房子,办公室全部到他家里庆贺。我悄悄地问李老师这样的房子要值多少钱,李老师想都不想的说要三十来万吧,我伸了伸舌头。吃完饭,客厅里支起了麻将桌,几个人围在一起打麻将。我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文燕也没去打麻将,和齐部长老婆在厨房收拾东西。一会儿齐部长老婆和文燕出来,问道:“小张怎么不去打麻将?”
我欠了一下身体笑着说:“我不会。”
齐部长老婆说:“刚才我还跟文燕说,想把我们单位的打字员小刘介绍给你认识,文燕说你已经处对象了,是不?”
齐部长老婆在农科院搞政工的,据说农科院有十几对都是她做的红娘,而且没有一对离婚的,许多大龄青年都找她,在农科院里很有人缘。
我看了一眼文燕,她象没事人一样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我点点头跟齐部长老婆说:“刚处了一个,没几天。”
“在哪里上班?长得俊不?”齐部长老婆非常亲切。
我低着头笑着,不知怎么回答。文燕边看报纸边说:“肯定好看喽,张瓜眼光高的很。”
我想反驳她,又不知怎么说,只有低着头不吭声。齐部长老婆却来了精神,接着问:“长得啥样?有时间带来让我给你参考参考。”
文燕不冷不热的说:“张瓜早就参考好了吧,现在年轻人鬼得很。”
我偷偷地瞪了文燕一眼,文燕看到我在瞪她,知道我生气了,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齐部长老婆说:“我倒欣赏现在小青年恋爱的那股热乎劲,但不喜欢他们的有些做法。相处没两天就住在一起,又没两天吵架分手了。”
文燕瞟了我一眼,轻藐的笑了两声。我感觉象在被拷打一般,坐在那里浑身不自在,就跟齐部长老婆说:“我去看他们打麻将。”
我在石老师旁边找了个凳子坐下。李老师厚厚的眼镜片后面一双眼睛滴溜溜转,摸牌的时候手都在抖,表情木然,可能是输了。齐部长脸上的肉倒是舒展了不少,象他的新居显得宽敞起来。他对面坐着一个女的,约有三十几岁,化着很浓的装,那嘴唇涂着紫色的唇膏,如果在黑夜里看见她准会吓一跳,她显得气定神闲,叼一支烟,眯着本来就小的眼睛。我问石老师:“赢了吗?”
石老师捋了一下头发说:“输喽,这么好的牌就是不进张。”
正在这时,齐部长把牌倒下了,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又自摸了。”
石老师摇着头说:“老齐啊,你今天手太暴了,吃火药了?”
李老师木然的把钱掏出来,扔在桌子上。坐在齐部长对面的女的叼着烟嘀咕的说:“摸,就你能自摸,小心摸肿了。”
李老师跟那女的说:“拿只烟给我抽。”
那女的说:“你不是不抽烟吗?”
李老师愤愤的说:“你一直在我旁边抽、抽、抽,熏的我晕头转向的,我也要熏熏你们。”
齐部长笑了,站起来喊他老婆:“去拿包烟来。”
那女的说:“别拿了,就抽我的吧。”说着从烟盒里拿了一支给李老师点上。
李老师抽上烟还是不和牌,嘴里骂骂咧咧的不停。摸起一张牌先不看,四个手指使劲的搓着,有时搓着眉头舒展,有时搓的唉声叹气。石老师连续打了三个三条,有点沉不住气了说:“今天是怎么了,男同学老是来。”
我很是不解,就问:“啥是男同学?”
齐部长拿起三条笑着说:“你仔细看看。”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觉得很好笑。齐部长接着说:“有男同学就有女同学,自己慢慢找吧。”
坐了好一会,没什么意思,就跟齐部长说要回去了。齐部长说也好,不打牌留着也不好玩。我起身要走的时候,文燕跟齐部长老婆说:“我也回去了,正好有张瓜作伴。”
我们一前一后出门,又一前一后进电梯。文燕靠在电梯左边,笑眯眯的看着我,我从她眼睛里看出了幽怨。我慌忙低下头,看着脚尖。电梯到了底楼,我想请文燕先出去,但文燕站着没有先出去的意思。电梯门忽又要关上,我忙按开启按钮,电梯又打开了。文燕还是站着不动,脸上的笑容让人越来越琢磨不透。我咽了口唾沫,决定不管她,自己先走。文燕突然抓住我,双手卡着我的脖子。我使劲的把手扳开,把她推在一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出电梯走了。
回到地下室,我躺在床上给唐思发了一个短信就睡了。这一觉一直到天亮才醒,起来后精神很好,出门才知道昨晚下了雪的,大地一片白色,几只不怕冷的小鸟在雪地上跳着,天边红彤彤的,一轮旭日慢慢的爬了出来,红红地清新可爱。我心情异常的好,举起手活动一会筋骨。
到了办公室,石老师和李老师显得很倦,石老师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李老师趴在桌子上在纸上画着什么。文燕一上午都没来,齐部长打着哈欠进来说文燕今天请假,说是感冒了。
一上午唐思只给我发了两个短信,我几次问她好久有时间想见她,很想她。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唐思来短信说今晚上有时间,要一起吃饭然后到迪吧去玩。
我从没去过迪吧,和唐思进去后,我要了一瓶啤酒,她要了一杯鲜榨果汁。唐思叫我跟她一起到舞池跳一会,我说不会,她硬把我拉下去。舞池里的人都在随着音乐扭动身体,每个人都那么投入。音响的声音很大,震的耳朵生疼。唐思在我面前跳起来,我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跳才好。一会,唐思跳的汗水都出来了,拉着我回到座位,坐下来,我象被释放的囚徒一样轻松。唐思大大地喘了一口气,一口把杯子里的果汁喝喝了一半。我问唐思:“经常到这里来吗?”
唐思摇摇头说:“不经常,和朋友来过。”
我环顾了一下迪吧,在一个墙边有十几个男女在疯狂的甩着头,头发跟着飘舞。我笑着说:“这几个真够疯的,都跳成那样了。”
唐思俯下身子悄悄地说:“他们是吃了药的。”
“吃药,啥药?”
“摇头丸。”
我很惊讶,原来报纸上说的就发生在身边。以前认为很多事都离我很远,就跟克林顿有性丑闻,戴安娜王妃车祸丧命一样遥远,现在看来世界正在变小,每一件事都在自己身边发生着。
唐思要带团了,这几天旅行社生意很好,所有导游都出去了,有一个三十多人的大团要到海南,只有一个导游忙不过来,就安排唐思跟着一起去。唐思很兴奋,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去很远的地方,我跟她上街买了很多出门要用的东西。我跟唐思说出门在外,再忙也要时刻给我发短信报平安。
自从唐思上车走,我就开始担心,一直她到了海南给我发了短信我才定下心来。唐思走了的第三天,给我发短信说晚上上网吧,发短信太慢,打电话又贵,上网聊天很好。我还没在网上聊过天,到了网吧,按照唐思给我的短信提示一步步操作,找到取名叫小柔的唐思。我取名叫ABC,急忙跟唐思说:“我是张瓜。”
唐思回答:“很快嘛,我就说上网聊天不是很难的。”
“这要感谢唐老师的指点。”
“不客气。”
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