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里的鱼-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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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境包括高温、高寒、旱、涝、盐碱。”王老板思索了一下,看了蔺总一眼,接着说:“就这些了吧。”
李老师还想问啥,蔺总说话了:“老李,先吃饭,下来我们在慢慢了解。到时还要请有关专家进行评估的嘛。”
吃完饭,王老板陪蔺总几个打麻将,我怕单独和文燕在一起,就看他们打麻将。王老板兴致很高,看我坐在一旁无聊的很,就说:“你可以去洗脚、按摩嘛,叫他们记帐,我走时一总结。”我说:“我就在这里看你们打牌。”齐部长把碰的牌摆整齐说:“去嘛,张瓜,人家王老板一番好意。”王老板招手示意,来了一个服务小姐,把我带进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三张按摩床,电视是挂在房顶的,躺在床上看电视正合适。我躺了一会,进来一个小姑娘,她问她给我洗脚可以吗?我笑着说有啥不可以的。小姑娘叫我再等一会,她出去给我打水。
洗脚水是泡了药的,盆子里套了个塑料袋,小姑娘说是为了卫生。我把鞋、袜子脱了,小姑娘说她来帮我,我说自己能脱。我把脚伸进水里,温度正合适,她叫我躺下,多泡一会。我躺了一会,闻到房间里有一股潮湿的气味,和我住的地下室一个味。泡了一会,小姑娘把我脚拿出来,盆子移到一边,用毛巾给我擦干,又在脚上抹了些滑腻腻的东西。我问:“抹的啥?”
小姑娘说:“凡士林,防止按摩的时候伤到皮肤。”
两只脚抹完后,用毛巾把一只脚包好,开始按摩另一只。
“先生没怎么做过足底按摩吧?”小姑娘边按着边问。
“这是第一次。”
“其实经常做做挺好的,不但放松身心,还有保健作用呢。”
“是吗?”
“就是的,脚底穴位特别多,和身体内的五脏六腑都有关系。就比如脚趾下面脚掌这一块是肾区,经常按对肾有好处。”
正和小姑娘聊着,文燕推门进来了。文燕站在小姑娘身后,看着她手指在我脚底按着说:“你怪会享受的。”
我很不高兴,但做出很自然的表情说:“你也试试?”
文燕没回答我,躺在我左边的按摩床上,跟小姑娘说:“给我也喊个人来。”
小姑娘甜甜的应了一声,轻盈的出去,不一会就带了一个年龄和她相仿的姑娘进来。
也不知是给文燕按摩的小姑娘手重还是什么原因,文燕被按的直哼哼,这声音让我想起她在我身下面的喊叫。给她按摩的小姑娘停下说:“要不我手轻点?”
文燕边哼边说:“没事,就这么按,疼的舒服。”
也许是适应了,文燕不再哼哼。她把手撑在床上,翘起身子问:“你是哪儿人?”
小姑娘说:“我是古阳县的。”又指着给我做按摩的小姑娘说:“我们是一个地方的。”
“多少岁了?”文燕又问。
“十七了。”
我问给我做按摩的小姑娘:“你呢?”
“我比她大点。”
我笑着说:“不像啊,你好象要小些。”
“都这么说;好吃亏哦。”
文燕问道:“就你们两个出来的?这里有没有你们亲戚?”
“没有。”
文燕有点惊讶说:“你们胆子好大啊,小姑娘家家,不害怕吗?”
“不害怕啊。”
“你们还是要小心点,出门在外,特别是小姑娘,现在坏人多了去了。”文燕是看着我说的,好象这个坏人就是我。
眼看天气好了几天,办公楼下花台里的花都纷纷绽放,生怕错过了这美好的春光,可是一股寒流打碎了它们的节奏,早晨的寒霜把花儿折磨的没有花的样子,象个绞刑架上的死囚。这段时间几乎天天和唐思见面,架还是要吵的,但都没有上次那样厉害,转眼间又和好如初了。有一次我俩在吃饭,唐思接到一个电话,说了很长时间,有些话还压低声音,怕让我听见似的。我很生气,就问唐思这个人是谁。唐思说是一个朋友。我怀疑唐思说假话,心里越想越气,又和唐思吵了起来。回到地下室心里还是不痛快,象是有什么东西咬着心头的感觉。唐思发来短信,又叫我到网吧上网好好谈谈。进到聊天室,唐思已经等我多时了。唐思问我:“还生气不?”
我这时恨的牙痒痒,没好气的说:“我想揍你!”
“为何?”
“因为你又惹我生气。”
“是你惹我生气!”
“算了,不说了,就算我惹你。”
“你不相信我。”
“你没说实话。”
“是你又乱想。”
“你不觉得如果我不乱想就不正常了吗?”
“倒也是。那你就乱想吧。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很爱你,其他的人都是没颜色的。”
“以后有男的电话请不要在我面前接,也不要跟我说!”
“张瓜,对不起,我想在你面前接,就表明没什么瞒你的!!”
“我心里更不舒服。像什么啊,在自己男朋友面前和其他人眉开眼笑的。”
“亲爱的不管怎么我以后都不会了啊!”
“这个人是谁?说话油嘴滑舌的,肯定不是好东西。”
“油嘴滑舌吗?我也很久没见他了,是我同学的表哥的同学。刚来旅行社第一天就认识了,同学的表哥叫他照顾我,他是做房地产的,所以很会说。”
“不错嘛,照顾的挺好啊。我也受人所托照顾别人的妹妹,就没他这么负责。要向他学习!”
“你醋味好大啊!”
“我就吃醋,相当不舒服,以后还发生这种事,我就狠狠打你屁股。”
“张瓜,我爱你。我爱你,张瓜。”
“我也爱你,你一定要小心,我要你只有我一个,我很自私的。”
“我发誓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我愿意永远这样。”
“以后要再有类似今天的电话,就拿给我接。”
“好啊,不过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我太想亲你了,太想了,想把你抱在怀里。”
“我也是的。亲爱的,我不在时,你想我会静不下吗?会做不成其他的事吗?会不想吃饭吗?会不想睡觉吗?”
“你不在时,很难受,有时特希望你立刻就到我身边,看到你的笑,我就足够了。想你时,我无法做其他事,使什么都不想做。”
“我也是这样的,但是我们尽量不要这样啊,要是总这样我们就完蛋了。我不能不看书学习,你也不能放下你手头的事啊。”
“好的,希望你能一天想我几次就行了,我们要做到只想念对方一会就行了,不要没日没夜的想。”
“恩!!!”
“我很高兴,其实想念很好,很幸福,你认为呢?”
“对,我也觉得,我想着想着就笑了…偷偷地笑:)。”
“看来你以前经常上网,是不?网友多吗?见过面吗?”
“多哟,每次上就换上一批新的网友,但是聊上几句就聊不下去了,有一个还聊的可以,是省大的研究生,上次他说叫见见的,我说见了就少了一个网友了,他懂我的意思,就没有再提了,我以前陪我的同学见过她们的网友,没有意思的。我也不敢见,他们都是些学生,没有太多语言的。”
“丫头,很想肆无忌惮的搂着你。”
“你好吓人哟,不过我不怕你了。”
石老师父亲去世了,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齐部长到上海学习,也要半个月才回来。文燕又跟蔺总出差,走了好几天了。办公室里只有我和李老师,俗话说“山中无老虎,猴子充霸王”,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就是在计算机上翻牌,偶尔有个电话,还抱怨的很,打搅了翻牌兴致。上班的时候很晚才来,下班的时候又早早的走。唐思所在的旅行社搞了个“郊区踏青游”,火的很,唐思这几天天天出团,连面都见不到几次。李老师不爱翻牌,开始还看看报纸,时间一长了,报纸也不看了,说是报纸上的新闻千篇一律,看一份就等于看了中国的所有报纸。有时和李老师东一句西一句的聊上一会,也没有双方感兴趣的话题。眼看又到周末,李老师边翻报纸边问我:“周末怎么玩?”
我眼睛从计算机屏幕上转过来,盯的时间太久了,眼睛有些累。“睡觉呗,到处不好玩。”
李老师笑着说:“真羡慕你这个年龄,总有睡不完的觉。我就不行了,再多晚睡到早上七点钟准醒。”
“我就不行,要不是闹钟,不睡到中午是不醒的。”
“还是那句话‘三十年前睡不醒,三十年后睡不着’。”李老师用双手搓了几下脸,扯着长长的音调说:“老喽。”
我笑着,又转过身去翻牌。李老师顿了一会又问:“张瓜还住在地下室?”
我眼睛没离屏幕点点头。
“老齐不是说过要给你想办法的吗?”
我停止翻牌,脑袋里搜索着齐部长说过这话没有。
“你记不起来了?”
我想了一会记不起齐部长说过没有,就摇了摇头。
“在厕所里?你记性怎么这样差。”李老师说的时候眼睛在镜片后面打转,表情很神秘。
我一下子想起来了,说:“那是他随口说的吧,我也没在意。”
“你还是该找他,不管他许诺没有,你是他手下的兵,他应该给你解决生活问题的。”
“跟他说了管用吗?”
“试试嘛,只要他愿意给你争取,应该问题不大。”
回到地下室,看着到处都是因为潮湿而生的霉点想想是该换换了,在这里住久了,没准真会生病。但又琢磨,齐部长在厕所里跟我说的话,他又是怎么知道的?我在佩服李老师的同时,心里涌出一丝不安,“要是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不住的敲打着我,不知我和文燕的事他们知道不,想着想着,脑门汗都出来了。
齐部长回来了,我在他办公室门口转了几次,想进去跟他说换房子的事,可又不知怎样开口。犹豫再三,还是进去了,齐部长正在看报纸,抬头看我进来就问:“小张有什么事吗?”
我咳了一声,把要说的话很快的在脑子里重温了一遍说:“我想跟你说说房子的事,您知道我一直住在地下室,那里潮湿的很,光线又很暗,麻烦齐部长帮我说说,能不能换个房子,从地下搬到地上。”
齐部长回答的很爽快:“我尽力吧,今天下午公司有个例会,我到时跟总务部的刘部长说说,成不成我没有把握。”
我连连说好听的话,很怕说少了齐部长不给我办,齐部长摆摆说:“说这么多干吗?你来公司也快三年了吧。”
我赶忙点头说:“是的,到七月份就三年了。”
齐部长若有所思的样子说:“这事我尽力就是了,也该换换了。”
我出了齐部长办公室,长舒了一口气,一摸额头,汗水已经出来了。但心情很不错,心里暗暗感激齐部长。
下午我看着齐部长上楼上开会的,借上厕所的机会绕到齐部长办公室,看他回来没有。到了要下班的时候,齐部长回来了,打电话来叫我到他办公室去,我忐忑不安的进了办公室,齐部长笑容灿烂,示意我坐下。他押了口茶说:“开会时我故意和刘部长坐在一块,跟他说了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