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嘴与金凤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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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呢?
导游小姐笑笑说,可能是因为站的角度不一样吧。
叶纪刚说,主要是对它不留心,不在意。
观罢日出,他们来到深山峡谷的三叠泉脚下。何大萍老远就望到那天生奇崛的万丈瀑布。瀑布从陡峭的山峰处冲破了一个缺口,飞流直下,溅起朵朵雪白的浪花,“哗哗哗”的流水声,震天动地。何大萍拍手叫绝,仙境啊!
叶纪刚笑笑说,没见过吧?
它为什么叫三叠泉哪?何大萍向导游小姐提出了疑问。
导游小姐站在石岩上,挥手指着三叠泉滔滔不绝地讲解。你看那急流瀑布的断层节,有明显的裂痕,裂痕以上平缓,其下陡峭,自然形成急流瀑布,形成三叠,构成三级落差,共一百五十五米。第一级约二十余米,水直如下,注入盘岩,白浪飞溢,烟雾腾起,如云涌动;二级约五十余米,汇成巨流,翻滚喷薄,若迸珠玉;第三级约八十余米,双流齐下,凌厉疾迅,奔腾磅礴,巨响轰鸣。正如《纪游集》里描写的“上级如飘云拖练,中级如碎玉催水,下级如飞龙走潭”。所以称三叠泉,又叫三级泉。人们仰观三叠泉瑰丽壮美,就像苍天破了一个小口,水从口里直射下来。从九天散洒,水泻银河,抖腾长空,凌虚而下。真是如云喷薄、如雪飘铺,若珠滚抛、若玉碎溅,飘者似雪、断者似雾、缀者似旒、挂者似帘。终年轰隆不绝,清雅悠然,使山色空濛,好像一幅气势雄伟的山水画。
表心思(3)
三叠泉脚下,有一个正方形清水池,泉水直入其内,而后再溢出池外,哗哗流淌,注入溪流。旁边便是形状各异的巨石,傲然而立。游人们都挽起高高的裤腿,像摸鱼似的,在溪水里玩耍,留影。有的相互撩着清澈见底的泉水逗乐,有的坐在巨石上吼起嗓子唱起山歌。他们开心地欢乐,好像忘记了疲劳和烦恼,陶醉在美丽的景色之中,流连忘返。何大萍倚着溪水里的巨石,高高地挽起裤腿,露出白玉般的小腿,甜蜜地龇牙笑着,开心极了。叶纪刚脖里挂着相机,在溪水里换着不同的姿势,精心为何大萍拍照……
渐渐地夕阳西下,灿烂的阳光照射着青山绿水,好像为它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棉纱,笼罩着人们的面容,好像刚刚画了淡妆,施了金黄色的脂粉,朴实中透出自然美来。
何大萍和叶纪刚在这里开开心心游玩了两天,何大萍可以说既饱了眼福,又饱了口福,她感到这里的风景太美了,既长了知识,又开了眼界,开开心心,如游仙境。她吃什么他买什么,比如说,半道上有卖烤山鸡、烤野兔、烤鹌鹑、烤火腿肠的,老远就能闻到浓浓的焦香味,很馋人。叶纪刚就给她买两串。何大萍就边走边吃边看,叶纪刚手里拿着矿泉水,背着包,包里装着何大萍爱吃的食品。饿了有吃的,渴了有喝的,累了就地歇会儿。走到惊险处就拉着她的手,小心地呵护着她,唯恐有什么闪失。晚上到宾馆里拿着菜单让她点喜欢吃的菜,她颇感幸福。第二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二人围在墙角的餐桌旁,其他客人一看就知道那是一对恋人,谁也不去凑热闹。叶纪刚把好吃的菜放到何大萍眼前。
何大萍笑笑说,你这样关心我,我心里也不舒服。
他笑了,说我乐意,我舒服。
我可没那金贵的命。
我觉得你金贵。
贫嘴。
这是真话,心里话。
其实何大萍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就说餐馆里的经营问题吧,他是全听她的,自己反而成了老板,代替了他的主见,知道他看重自己,只是什么都没说明。
叶纪刚悄声说,大萍,你有男朋友吗?
她摇摇头,没有,你呢?
我看上一个,不知道人家愿意不愿意,我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何大萍睁大眼睛吃惊地问,那人是谁?
叶纪刚瞟她一眼,你帮我撮合撮合行吗?
何大萍顿时脸色一沉,嘴巴一撅,心里酸溜溜的,想到自己把心都掏给他了,把他的生意当做自己的生意来做,难道他真不理解我的心思?莫非他真是心憨?不乐意地说,我没见人咋给你撮合?
你想见吗?我带着她的照片哩。
拿来我看看。
叶纪刚从兜里掏出钱夹递给何大萍。她拿着钱夹翻来覆去地寻找,却没见到照片的影子,急切地问,在哪儿呀?
他“嘿嘿”直乐,伸手指着镶嵌在钱夹中央的一块小镜子,咋恁笨呢,这不是吗?
何大萍看看小镜子,照出了自己的面容。她笑了,伸手捶打叶纪刚的肩膀,你真坏、真坏,孬点子不少。其实正合她意,故意说你要把这点子用在胡辣汤上,早就成富翁了。
他两眼一瞪,说不对,就用在这上面最好,把人选对了,财富就来了。你看,你就替我操心了吧。
她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一招呢,看来人人都有心眼呀!说你是老板,我哪能高攀得起呢!
我早被母老板代替了,没听说,公怕母,一物降一物。
真心话?
这还有假?你精明得眉毛会说话,还看不出我的心思?
她羞涩地抿嘴笑笑,故意说,可我的心思没用在这上面哪。
我用在上面了。
那我也不谦虚了,算你眼力不差。只要你听我的,将来你就是名副其实的财神爷,信不信?
信,你就是财神奶。咱这事,不知道你家人同意不同意?
这是你我的私事,是我的权利,还叫别人研究研究?
叶纪刚激动地说,咱回去就办手续,行不?
何大萍的面颊上涌起红润,羞涩地说,我天天就在你身边,又飞不了。
误会(1)
胖大嫂与老何结婚后,住进了县农业局家属院。该院好像是作了整体规划,大院内是一排排红砖瓦房,拉着高高的院墙,形成了独家独院。每家的院落都很大,门前都开垦一片菜地,用矮墙围着。里面的蔬菜品种多样,又肥又嫩又绿,形成了大院的亮点,既绿化了院落,又方便了生活。胖大嫂和老何住三间红砖瓦房,院里还有一间厨房,都搞了内部装修。白墙壁、绿墙裙,色彩柔和,清洁典雅,住着宽敞舒适。
胖大嫂自从跟了老何,觉得自己的人生改变了,没有了衣食之忧,没有了劳作之苦,没有了为钱所困。她每天早上起床,首先到附近的广场里,围着绿油油的草坪转两圈,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然后伸伸拳,蹬蹬腿,扭扭腰,做做半生不熟的体操,就会感觉浑身轻松,心情舒畅。再后就是精神抖擞地迈着大步回家,一头钻进厨房里,为老何烧一碗荷包蛋茶,端进卧室。有时起晚了,她就免去晨练,但为老何烧鸡蛋茶,却天天如此。当然是花样翻新,如:鸡蛋穗、鸡蛋糕、荷包蛋等轮番做。把老何营养得身体壮,精神好。胖大嫂认为能过上如此舒心的日子,都是老何带来的,所以老何在她心目中的位置重如泰山。
胖大嫂也有失落自卑的时候,渐渐地觉得和老何的距离越拉越大。比如,她和老何一块儿出去,走到大街上,人家看到老何都是笑脸相迎,亲切地问候,却常常把她晾在一边。尤其是老何部下的那些姑娘们,看到老何都会献出迷人的笑脸,那面容像花一样漂亮,自然也少不了吸引老何的眼球。胖大嫂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像喝了一口浓浓的陈醋,酸酸的,涩涩的。她知道现在的女孩很开放,没有父辈的思想禁忌,也没有陈旧观念的束缚,没有了顾虑,也没有了羞涩,把蕴藏在内心的话语尽情地表达,让心境尽情地释放,就像刘三姐对山歌那样潇洒与豪放,去追求自由和幸福。胖大嫂心里愤愤地说,现在的死妮子是疯了,疯透了,彻底疯了,不知道啥叫羞耻了。她唯恐那些开放的“狐狸精”迷着了老何,她心里清楚,一旦失去了老何,什么都没有了。所以私下里,不但要给老何打预防针,提高警惕,而且还要扎紧“篱笆”。如果发现有蛛丝马迹,她就要弄个水落石出。
突然有一天,胖大嫂发现了问题。那天,她对老何说,要和邻居相约外出旅游,因临时有变没去。当她从车站回家,见门口站着一个陌生女子,单薄羸弱的身体,白白净净的,头发黄巴巴的,那是人工烫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小把把,却满脸愁容,神情恍惚,像有满腹心事。胖大嫂警觉地瞥她两眼,又见小女子手里拎着沉甸甸的网兜,里面装几盒礼品,心事重重。胖大嫂旁若无人地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水味。她掏钥匙开开大门,正要进屋,小女子开口了,小声小气地说,这是老何的家吗?
胖大嫂瞥她一眼,不愿理睬。心说,嘿,今天还头一回听见有人叫老何,如此不客气,怕是与他有什么瓜葛吧,迅速警惕起来,是老何在外偷腥了?胖大嫂心里开始发虚了,佯装一副神气十足的样子,胸一挺,用宽厚臃肿的身体挡在门口,有意拿出局长夫人的派头,像是在说,我才是名正言顺的一家之主,洋洋得意地一阵盘问,你是哪儿的?姓啥?找老何有啥事?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误会(2)
小女子没开口说话,泪水先扑簌扑簌落下来了。
胖大嫂感到大事不好,紧接着问,你有啥话,只管说。如果是公事,我管不了;要是私事,这个家我还有发言权。
小女子掏出手绢擦擦眼角的泪水,我叫杨如,老何和我交往了好长时间,谁知,他忽然又不和我好了……
胖大嫂一听,那本来警觉的神经,一下子崩溃了。果然没有猜错,一股怒火嘭地从胸中点燃了,直冲头顶,瞬间觉得整个脑袋比斗还大,她那副面容扭曲了,眉头一拧,眼睛一瞪,连声道,别说了,别说了。
小女子只是默默地流泪。
胖大嫂站在门口镇静片刻,渐渐清醒过来。不料,她一改往日的鲁莽,学会了冷静思考。她怕那个姑娘说下去,道出那些*细节。她不敢惹恼这个女子,怕她撒野闹个翻天覆地,惹来左邻右舍,败坏老何的名声,自己也丢尽老脸。她压着心中的愤恨,摆出一副和善的样子,好声好语地哄着姑娘说,现在老何不在家。这样吧,你先回去,好不好,我问问是咋回事,你明天再来。
那好吧,说着她转身走了。
胖大嫂“砰”一声将门关上,恼羞成怒,在客厅里气势汹汹地来回走动,自言自语地大骂起来。好个不要脸的,跑上门来了。接着又把气撒向老何,姓何的烂局长,没当几天就在外面泡起妞了,狼心狗肺的东西,得了天,忘了地,见了*人,头昏了,心迷了,不知哪只脚朝前了,老娘咋对不住你了,给你端吃端喝,好好侍候你,你却人老心不老,在外花心了。来回走几趟,觉得这样体内耗能太大,又“扑通”一声坐在沙发上,继续骂,在城市有啥好?活着真他妈的憋气,有话不能直说,有气不能痛痛快快地撒,前怕狼,后怕虎,要把老娘憋死。死老何,你回来,咱关住门算账。
晚上,胖大嫂不但不能入眠,反而格外兴奋和冲动,甚至充满了斗志,心里那股怒火时不时地“噌噌噌”往外蹿,压都压不住。老流氓,你把老的甩了,也把小的甩了,不知道又到哪里玩浪臊婊子去了,老了老了成色鬼了。她又想想老何也不像那种人,平时她在家经常敲打敲打他,给他上上思想道德课,说别在花花绿绿世界里迷了方向,别在大江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