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访的陌生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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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会找到一些别的线索。”
老许同意周景林的这个建议。随后我就和周景林驾车来到了“文华”小区。
在我们走进那个女孩居住的门洞的时候，周景林和一个匆匆忙忙从楼洞里走出来的青年人险着撞了个满怀，但他还是把周景林手里的车钥匙给碰落在地。他慌忙从地上拾起那把钥匙，递给了周景林。他说：“对不起。”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紧张，借着院子里的灯光，我看到了他的右额上有一个胎记。他说完之后就匆忙地走了。
我没有听清周景林嘟嚷了一句什么，他就往楼上走，我们来到四楼停下来。我们在那个产妇的门前站了片刻，就决定找一找和她对门住着的人家。当我们按过门铃之后，我们没想到给我们开门的却是下午和我们一块儿去医院的老太太。她看到是我们，就显得很高兴，她忙把我们让到屋里，她说：“是你们呀？我就知道你们要来了解情况。”
我们跟着老太太来到客厅里，她一边给我们倒水一边指了指对门说：“生了吗？”
周景林说：“生了。”
老太太说：“生了？这么快？男孩还是女孩？”
周景林说：“男孩。”
老太太有些得意地说：“看看，我说的不错吧，没生的时候我就说是男孩。哎，她身体没什么事吧？”
我说：“没有。我们是来向你了解点情况。”
老太太说：“说吧，只要我知道。”
“她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我真的叫不上她的名字来，要是知道，我在医院里就告诉你们了。”
“她在哪儿上班你知道吗？”
“她没上过班。她搬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
周景林说：“你想一想，都是什么人到她这里来过？”
老太太说：“除去那个男人，还有一个跟她岁数差不多的女孩子。”
“你认识她吗？”
“认识。”
“她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在我儿子的公司里上班。”
“你儿子在什么地方上班？”
“科迪公司。她就在科迪公司边上的打印社上班。”
我说：“科迪公司在什么地方？”
周景林说：“轻工学院傍边。”
老太太忙说：“对对，就是那个地方。”
周景林说：“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马太平……哎……”老太太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她说：“你看你看，这人老了就是不行，刚才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光想着有一件什么事儿，就是想不起来，这下想起来了，刚才呀，那个女孩的哥哥来了。”
这使我们感到意外。我说：“她哥？”
老太太指了一下对门说：“就那女孩的哥哥，才走没多大会儿，你们没有碰到他吗？这儿长了一块记。”老太太说着抬起右手在她的额头上指了指说：“就这儿，有一块胎记，有铜钱那么大。”我想起来，太太说的就是刚才我们在楼下碰到的过那个神色慌张的青年人。
我说：“你都给他说了什么？”
老太太说：“给他说了她妹妹的情况，还说了你们，我说，要不是人家公安局的人，还住不上院呢。”
周景林说：“他没说到哪儿去？”
老太太说：“我让他去医院了。”
得到这个情况后，我们就告别了老太太，急匆匆地往急救中心赶去。在路上周景林和老许通了一次电话，把大致的情况向他作了陈述，说是那个女孩的哥哥可能要到医院里去，请他一定要留住他。可是等我们赶到急救中心，老许说那个女孩的哥哥还没有来，倒是有一个脸上有记的青年人来过。
我说：“是不是这个地方？”我指了一下右边的额头说。
老许说：“是呀。”
我叫起来，我说：“那个就是她哥呀。”
老许说：“他说他是来看一个老头。”
周景林说：“他人呢？”
老许说：“已经走了，我还对他说了到肿瘤医院的走法。”
我说：“他就没有再说别的什么？”
老许说：“没有。他显得十分紧张，没等我把话说完他就急匆匆地走了。”
周景林说：“都怨我没有把话给你说清楚。”
我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有当福尔摩斯的决心，可是还缺少福尔摩斯的素质。但是，那个青年人肯定就是老太太说的那个自称那个女孩哥哥的人，可是他找到了这里，为什么又不敢承认呢？
周景林为自己一时的疏忽而感到懊悔，他把自己的手伸向衣兜，他一定是想吸一支烟，可是他只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空空的烟盒。他把烟盒丢在地上说：“我下去买包烟。”说完他就朝楼下走去。我和老许相视了一下，就走进了休息室。在休息室里，我看到墙上的一面镜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摘了下来，那面镜子现在放在门边不远的一张椅子上，我们坐在休息时里，正好可以看清从楼梯口那儿上来和下去的人。我想，这肯定是老许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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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电话（1）
通过那面镜子，我们看到不时地有人在楼梯口处上上下下。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看到孙铭出现在楼梯口，这使我感到意外。我拉了一下老许的衣服说：“孙铭。”
老许和我同样感到意外，他小声地说：“他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说：“我们怎么办？”
老许说：“出去，见见他。”
我们当时都弄不明白孙铭来到这里的真实用意，难道他知道了我们进展的情况？我们走出休息时，孙铭正在监护室的门前向门里探望。我们走过去，孙铭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我看到他愣了一下，但他的表情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老许说：“孙先生，你怎么来了？”
孙铭笑了一下说：“哦，你们也在这儿？”
老许朝监护室里指了指说：“我们在这里守护一个病人。”
孙铭说：“哦……急救室在哪儿？”
老许朝孙铭身后的走廊指了一下说：“那边。”
孙铭朝老许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说：“有没有看到一个出了车祸的人拉到这里来？”
老许说：“没有看见。”
孙铭说：“没有？不对呀，刚才我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我公司里的一个人骑摩托和一辆汽车撞了。我接了电话就赶来了，怎么会没有呢？”
老许说：“谁给你打的电话？”
孙铭说：“我还没有来得及问，那人就把电话挂断了。”
老许：“从声音里判断呢？”
孙铭说：“那个声音听上去很陌生。不过，既然给我打电话，那肯定就不是外人。可是怎么会没有拉到这里来呢？”
我说：“会不会拉到别的医院里去了？”
孙铭说：“也可能。”
我们正说着，楼道里又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我们看到了一个气喘嘘嘘的中年妇女出现在楼梯口。那个女人的出现使孙铭感到意外，他对那个女人说：“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那个女人看着他没好气地说：“这个地方就兴你来？”从她的口气来断定，他们之间肯定不是一般的关系。孙铭说：“黑更半夜的，你到这里来十干什么？”
那个女人说：“我接到一个电话……”
还没等那个女人把话说完，孙铭就打断了她的话，他说：“你也接到了一个电话？”
孙铭说完回头看着我和老许说：“看看……”
“哎－－”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对我们指了一下那个女人说：“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爱人，杨玉。”
我这才突然明白刚孙铭刚才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脸上所掠过的那一丝慌乱。我看着那个女人脸上的表情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我对她说：“你好，今天下午孙先生还向我们提到过你。”
孙铭笑了笑，然后他对杨玉说：“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他们在这儿看护一个病人……”
杨玉说：“我也来这里看病人。”
一直站在那里没说话的老许对那个女人说：“你也是接到电话才来到这里的？”
匿名电话（2）
杨玉说：“是呀，电话里的人让我到这里来……”
孙铭接过她的话说：“谁给你打的电话？”
杨玉说：“我不知道，还没等我问他，那个人就把电话放下了。”
孙铭说：“可能是一个人打的电话……”
我们正说着，监护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护士来，她说：“哎，请你们不要在这里大声喧哗，这里需要安静。”护士说完回身关上了门。
老许对孙铭说：“我们到休息室里去吧。”
孙铭说：“我们就不去了，我们再到别的医院去看一看，说不定他们正在等着我呢？”
老许说：“那也好。有了情况我再和你联系。”我当然明白老许所说的情况指的是陈平的事儿。我们看着孙铭和他妻子走下楼梯。在休息室里，我向老许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我说：“是不是孙铭已经知道了这个女孩的事情？”
老许说：“他要是知道了，根本用不着和我们这样拐弯抹角的。问题是谁先后给他们打了两个匿名电话？”老许说完陷入了沉思之中。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周景林回来了，没想到他又给我们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周景林说：“刚才孙铭到这儿来了？”
我说：“是的。”
周景林说：“那个女人是谁？”
我说：“是他的爱人杨玉。”
周景林说：“他爱人？他们到这里来干什么了？他们知道这个女孩的事了？”
我说：“不是。他们先后接到了同一个匿名电话，说是他们公司有一个人出了车祸，被送到这里来了。”
老许说：“我应该给你纠正一下，是孙铭说有一个人出了车祸，而杨玉说是来看一个病人，这里的概念不同。”说完他看着周景林说：“你在下面见到他们了？”
周景林说：“是的。那个时候我刚从超市里出来，就看到有一个女人气昂昂地在大街上走着，有一辆车从后面跟上来，我一眼就认出那是孙铭的车。果然不错，那辆车停住了，我看到孙铭从车上下来，他赶上在前面走着的杨玉，要把她拉到车里去，可是她死活不愿意上车。孙铭无奈，站在那里一直看着杨玉走了。最后孙铭愤愤地上了车，他猛地开动车，朝前面的杨玉撞去。”
我惊讶地看着周景林：“把她撞倒了？”
周景林说：“那车开到杨玉的身后，猛地一下刹住了车。杨玉回过头来疯了似地拍打着车头，她嘴里喊着，‘撞呀，你撞呀！’。孙铭从车里下来，他上去一把抓住了杨玉，把她硬拖进了车里，最后把车开走了。”
老许说：“孙铭看到你了吗？”
周景林说：“没有。但有一点我敢肯定，他们夫妻之间感情不合。”
老许说：“现在有一个关键是，那个打电话的人分别给他们都说了什么？”
我说：“你是说这两个电话的内容还不相同？”
老许说：“对。”
周景林不明白我们在说什么，我就把刚才大致的情况向他作了通报。最后老许分析到：“这两个电话的内容肯定不同。按孙铭的话说，那个打给他的电话是有关那个出车祸的人，那个出车祸的人如果是孙铭公司的人，那个电话已经通知到了孙铭，那他也就没有必要再往孙铭家里打电话。如果这个电话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