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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金银岛-第19章

小说: 金银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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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几秒钟,突然,乔伊斯端起枪来开了火。不等枪声消失,栅栏外面便响起了来自各个方向的枪声,一阵接着一阵,子弹像一排大雁一样向我们飞来。有几颗子弹打到了木屋上,但一颗也没有飞进来。等到硝烟散尽,木栅和周围的树林又恢复了原来的宁静。没有一根树枝摆动,也没有一支火枪在太阳照射下闪光,所以我们无法知道敌人的位置。
  “你打中你看到的那家伙了吗?”船长问。
  “没有,先生,”乔伊斯回答,“我相信我没有打中,先生。”
  “能说实话也是件好事,”斯摩莱特船长喃喃地说,“霍金斯,给他的枪装上弹药。大夫,你说你那边有多少人?”
  “我可以非常精确地告诉你,”利维塞大夫说,“我这边开了三枪,因为我看到了三个闪光点——两个靠得很近,另一个远一些,在西边。”
  “三个!”船长重复了一遍,“你那边呢,特劳维尼先生?”
  但这一边的回答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北面打了好多枪——乡绅数的是六枪,格雷则认为有八九枪。东面和西面都只打了一枪。这样一来,事情就很清楚了:敌人进攻的主要目标是北面,而其余三面只有一些虚张声势的骚扰,但是,斯摩莱特船长并没有改变他原来的部署。他说,如果叛乱分子越过了栅栏,他们会占据任何无人守卫的枪眼,然后像打耗子一样将我们全都射死在我们自己的堡垒里。
  我们也没有时间多加考虑。突然,随着一阵呐喊,一小群海盗从北面的树林里跳出来,向木寨直奔而来。与此同时,树林里又一次传来了枪声,一颗子弹呼啸着从门外飞来,把大夫的火枪打成了碎片。
  这群亡命之徒像猴子一样爬上了栅栏。乡绅和格雷一次又一次开枪,有三个海盗倒了下去———个向前跌进了栅栏内,另外两个向后倒在了栅栏外面。但倒在外面的那两个人中,有一个与其说是受了伤不如说是被吓坏了,因为他一骨碌又爬了起来,立刻消失在了树林里。
  两个家伙被打死,一个逃之夭夭,另外四个海盗则成功地越过了我们的防线。树林里还躲着七八个人,而且显然每个人都备有好几支火枪。他们朝木屋猛烈射击,但没有什么用。
  越过栅栏的四个家伙呐喊着径直向木屋冲来,树林里的海盗也呐喊着给他们助威。我们开了几枪,但打得太匆忙,好像一枪也没有打中他们。转眼间,这四个海盗就冲上了小山丘,向我们扑来。
  水手长乔伯·安德森的脑袋出现在了中间那个枪眼里。
  “冲啊,一起上——大家一起上!”他用雷鸣般的声音吼叫着。
  这时,另一个海盗抓住亨特的枪管猛地一拉,把枪从他手中拖出了枪眼,然后用枪托照着他狠狠一击,将可怜的亨特打昏在地,与此同时,第三个海盗绕着木屋转了一圈居然还没有受伤。他突然出现在门口,举着弯刀向大夫砍来。
  我们的处境急转直下,刚才我们还在木屋的掩护下向暴露在外的敌人射击,现在自己却失去了掩护,无法回击。
  木屋里到处是硝烟,可也多亏了这硝烟,我们的情况才不至于太糟。呐喊和骚乱,火光和手枪声,还有一声很响的呻吟,全都在我耳边回荡。
  “冲出去,伙计们!到外面和他们拼去!用弯刀!”船长喊道。
  我从那堆弯刀中抓了一把,有人同时也抓了一把,结果在我指关节上划了一刀,但我当时几乎没有感到疼痛。我冲出木屋,来到了灿烂的阳光下。有人跟在我身后也冲了出来,但我不知道那是谁。大夫跑在我前面,追赶一个敌人冲下了山丘。就在我看到他的一刹那,他打掉了那海盗的武器,一刀将那家伙仰面朝天地砍倒在地,脸上开了很大一道口子。
  我机械地服从命令,举着弯刀向东绕过屋角,结果劈面碰上了安德森。他大吼一声,将他的弯刀举过头顶,刀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来不及害怕,趁着弯刀还没有劈下来之际,纵身向旁边一跳,结果脚落在松软的沙地上,一个趔趄,头朝前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当我刚从门口突围出来时,其他反叛分子已经纷纷涌到了栅栏外,企图彻底结果我们,有个头戴红色睡帽的家伙将刀衔在口中,甚至已经爬上了木栅,将一条腿跨了过来。这一切都是夜霎时间发生的,所以等我重新站起身来时,那戴红色睡帽的家伙还骑在木栅上没有下来,另一个家伙的脑袋也刚刚探出栅栏顶。然而也就在这一刹那,战斗结束了,我们取得了胜利。
  紧跟在我身后出来的格雷,不等那大块头水手长刀子劈空后回过神来,就将他砍倒在了地上。另一个海盗企图在枪眼向屋里射击时,自己中弹倒在了地上,此刻正痛苦地躺在那里,手中的枪还在冒烟。第三个海盗就是我看到被大夫砍死的那家伙。越过栅栏的四个人当中,只有一个还没有被消灭。只见他将刀子往地上一扔,没命地想重新爬过栅栏逃出去。
  “开枪——回屋里去开枪!”大夫叫道,“嘿,你们俩,赶快回屋里去。”
  但是谁也没有注意他在说什么,所以屋里一枪也没有射出,结果让这最后一个闯进来的家伙溜了出去,和栅栏外面的其他海盗一起躲进了树林,转眼工夫,进攻者已全部逃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五具尸体倒在地上,四具在栅栏内,一具在栅栏外。
  大夫、格雷和我飞快地跑回了木屋。那些幸存的海盗很快就会回来捡他们的火枪,新的战斗随时都可能重新开始。
  这时,屋里的硝烟已经散了一些,我们一眼就看出我们为这次胜利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亨特躺在枪眼旁,昏迷不醒;乔伊斯倒在自己的枪眼旁,脑袋被子弹打穿了,不再动弹;在木屋的中央,乡绅正扶着船长,两人脸色一样苍白。
  “船长受伤了。”特劳维尼先生说。
  “他们逃走了吗?”斯摩莱特先生问。
  “你尽管放心,他们能逃的都逃了,”大夫答道,“不过还有五个家伙再也逃不了啦。”
  “五个!”船长叫了起来,“嗬,这倒是好消息,五比三,剩下我们四个对他们九个。我们的情况比开始时好多了,因为我们当时是七个对他们十九个——至少我们当时是那么认为的。当初的情况可真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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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部 我在海上的历险
 
  
一 我是怎样开始海上历险的
  叛乱分子再也没有回来——树林里甚至连一颗子弹都没有再射出。照船长的说法,他们已经“领到了当天的口粮”,于是我们安安静静地察看伤员的伤势,准备午餐。尽管危险,我和乡绅还是在屋外做饭,可即使在屋外,我们也心烦意乱,说不清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因为大夫那几位伤员痛苦的喊叫声不停地传入我的耳朵里。
  战斗中倒下的八个人中只有三个人还在喘气——在枪眼旁中弹的那个海盗、亨特和斯摩莱特船长——而在这三个人当中,前两个人几乎已无任何生还希望。的确,那海盗最终死在了大夫的手术刀下;至于亨特,尽管我们想尽了一切办法,他终于还是没有再苏醒过来。他拖了一整天,就像住在我们店里那位老海盗中风时一样大声喘着气。但他的肋骨被打断了,跌倒时又颅骨骨折,结果夜里不声不响地回到上帝那里去了。
  至于船长,他的伤势尽管确实很重,但并不危险,因为他没有哪个器官受到致命伤。安德森的子弹——因为首先打中他的就是乔伯·安德森——穿过他的肩肿骨,触到了他的肺部,但情况不算太糟;第二颗子弹只是擦伤了腿上的一部分肌肉。大夫说,他一定能康复,但需要几个星期,而在这几个星期里,他不能走路,一条胳膊也不能动,甚至要尽量少说话。
  我指关节上的意外刀伤根本算不了什么。利维塞大夫给我包扎了一下,还逗趣地扯了扯我的耳朵。
  午饭后,乡绅和大夫坐在船长的身边商量了一会儿,等他们谈得差不多时,已经是正午过后了。大夫拿起帽子和手枪,腰里挂上一把弯刀,将地图装进口袋,然后又扛起一支火枪,翻过北面的木栅,迅速消失在了树林里。
  格雷和我一起坐在木屋的另一端,免得听到几位上司的商谈内容。看到利维塞大夫跑了出去,格雷惊呆了,取下嘴里的烟斗,竟然忘了重新放回嘴里。
  “我的海王爷,”他说,“利维塞大夫准是疯了吧?”
  “哦,不会的,”我说,“依我看,我们当中最不可能发疯的就是大夫。”
  “那么,伙计,”格雷说,“他也许是没有发疯。可你听着,如果他没有发疯,那发疯的准是我。”
  “依我看,”我说,“大夫有自己的主意。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他这会儿准是找本·刚恩去了。”
  事后看来,我当时猜得不错。不过那时候屋子里热得人都喘不过气来,栅栏里边那一小块沙地被正午的太阳晒得滚烫,我脑子里便开始产生了另一个念头,而这个念头一点道理都没有。我开始羡慕大夫能在阴凉的树林里行走,羡慕他的四周有鸟儿歌唱,有松树散发出的清香;而我只能坐在这热得要命的地方,衣服沾在发烫的树脂上,四周到处是血迹,还横七竖八地躺了那么多尸体。我对这地方的厌恶几乎和恐惧一样强烈。
  我一直在清洗屋内的血迹,洗刷午饭用的餐具。在整个洗唰的过程中,我的这种厌恶和羡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最后,我碰巧到了面包袋旁,而且当时刚好没有人注意我,我便迈出了逃跑的第一步——将上衣口袋装满了干面包。
  你可以说我是个傻瓜,我打算做的事情也确实愚蠢而又鲁莽,不过我当时已经铁了心,决定尽可能谨慎行事,即使有什么事情落到我的头上,这些干面包至少也能使我第二天不至于挨饿。
  接着,我又拿了两把手枪,加上我原有的一牛角筒火药和子弹,我感到自己的武器装备已经相当不错了。
  说到我心中的计划,其实它本身倒是个不坏的念头。我打算顺着在东面将锚地和大海分隔开来的小沙角,找到我前一天傍晚看到的那块白岩石,看看本·刚恩的小筏子是否就藏在那里。我直到今天仍然相信那件事值得一做。不过我当时知道,他们决不允许我走出木寨,而我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辞而别,趁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溜走。这种做法太恶劣,结果弄得本来是一件好事也变成了坏事。可我当时毕竟还是个孩子,而且又已经拿定了主意。
  怎么说呢,我后来总算找到了一个机会:乡绅和格雷正忙着给船长上绷带,给我创造了一个良机。我立刻蹿了出去,翻过木栅,跑进了树林。不等同伴们发觉我失踪,我就已经跑到了他们的喊叫声所能达到的距离之外。
  这是我的第二次冒失行为,而且比第一次还要恶劣,因为我这次撇下了他们,只让两个健康的人守卫木屋。然而,像第一次一样,我这次的行动却也救了大家。
  我径直向岛的东岸奔去,因为我已经决定顺着沙角临海的一面前进,以免被锚地上的人发现。这时天已临近傍晚,但太阳仍在天空照耀着,气温也依然很高。我在高大的树林中穿行时,不仅可以听到前面远处浪涛拍岸的轰鸣声,还可以听到树叶摆动的簌簌声和树枝摇曳的沙沙声,这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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