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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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此〃良机〃上得了这辆车的两位《豆蔻》的男编辑显然都很高兴,刘明明和冯彪相似,属于〃散仙〃一路,是乐得回家,他坐在与冯郑并排的那个靠窗的单座上,有些兴奋地对着冯郑二人问这问那;另一位则乐在与刚在神木宾馆门前生离死别过的〃笔会情人〃黄少妇意外重逢,两人龟缩在最后一排座位靠窗的角落里头,相拥而抱,唏嘘不止,情话绵绵,自成一个小氛围。
〃老郑狗日的太神了!〃冯彪有些后怕之意地对刘明明说,〃出发前要不是他一把拉住我,出事那会儿我就会在那辆车上!〃……老郑的神人之说也便由此传遍了全车,在接下来的旅途中大家都有事可干了,挨个儿跑过来请老郑算命,老郑便像是在车上摆出了卦摊似的……
由于受到亲眼目击同行兼同事翻车受伤欲丢饭碗的大刺激,再加上副驾驶座上负责〃压车〃的孙天福地不断提醒,司机始终把车开得很慢,甚至是过慢了,当天深夜在米脂县城吃饭住宿。第二天大早即起,中午也才到延安,吃过午饭本可出发,可是从昨晚开始发起高烧的丁丽丽有点撑不住了,险些晕倒在地,终由冯郑二人陪着,去到医院打了三个小时点滴,再度出发已是下午,回到本城已至深夜……
车子在黑夜中驶入郊区之后,一直躲在车子的角落里柔情蜜意的那对〃笔会情人〃终于忍不住了,干了车上其他人干了一路的俗事……由黄少妇向老郑提出给他俩算命,黄少妇在车祸发生现场面对伤员那战地护士般的表现已经让对她怀有成见的老郑印象大为好转,就马上答应来算,老郑算命最叫人感到心跳刺激的地方就在于无论是谁都敢说丑话,并且针对的都是对方最想知道的敏感问题……
〃你一直不大顺,尤其是在感情方面,对吧?我没说错吧?这一次呢?我先不说你碰到人咋样,你们俩情感本身咋样?光这时间、地点、环境就不对,缺少天时、地利、人和你明白吗?所以结局……也就不会太好,你俩可要做好思想准备呢!〃
当面对着一对甜蜜中的〃新人〃大泼凉水,真是太刺激了!更富戏剧性的是:话没说完,他该撤摊了,一路上尽心尽责的孙天福在前面提醒他:他所在的出版社的家属区到了!匆忙之中他只跟冯彪紧握一把,说了句〃一定再聚,一块儿吃羊肉泡馍〃,就拎着行李下车去了。
然后是丁丽丽所住的市政府家属院,小美人一脸病容煞是可怜地下车之后,孙天福对司机说:〃看不出来吧……小丁可是官宦人家之女。〃
然后将笔会作者送到他们来时便下榻过的南郊某宾馆,两位男作者下去了,黄少妇坐在后面纹丝未动,孙天福心领神会也就没问什么,车子继续向前……
孙天福所在的大学家属区到了,下车前还跟冯彪打了一个招呼。
最终,车停红杉小区,下车之后,冯彪提着自己的行李跟情绪仍然不佳的司机说了一支烟的话,转身四下一看,夜色之中,那一对在此行中结成的野鸳鸯已经飞得不见了影子……
93.又见女编辑
回到离开十天的家,天上人间,感觉自己脱了一层皮,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冯彪进屋之后行李尚未放下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屋子里所有的灯……连齐自立房间里的灯都打开了:这小子离开那日的早晨匆匆而起,床铺也未及整理,乱乱地好像不曾离开一样……冯彪站在门口,环顾屋内,心中暗想:估计他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了,回想起来,金老板当即将其开除并弃之于野的做法表面上看似无情,却实在是放了他一条生路,让其快跑……毕竟他是犯了罪的,谁知道受害者激烈的态度会不会在杂志社的安抚下最终得以平息?大事会不会化小、小事会不会化了?那〃和尚〃总不至于呆傻到跑是跑了但却跑回到〃庙〃里来吧?
想到此处,冯彪才意识到这套房子里只剩他一个人了,也许会有或长或短的一段时间……直到下一个单身汉的到来。离开齐自立这屋的门口,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拧开从车上随手带下来尚未喝完的半瓶矿泉水喝了一口,从口袋里掏出在当地买的延安牌香烟点上一支,让全身放松地将头靠在沙发背上,徐徐吐出一个烟圈,忽然有种作为一个幸存者才会体验到的幸福感:这一路的内容真是太丰富太充实了!充实得叫人脑袋都快要炸了!幸亏……幸亏有高人指点,没有摊上那可怕的血乎拉拉的车祸,也没有在跟任何女人的交往中惹出什么事端来……闭眼一想:哪个女人是好惹的?不是背后有名堂就是身前有陷阱的?回想起出发前那种灰灰的心情,此行完全达到换换心情的首要目的,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常过瘾地抽完这支烟,他正准备去卫生间洗个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床上时,门铃意外地响了。
过去开门前他看了一眼腕上的电子表,都快到零点整了,会是谁呢?这么晚来……莫不是余大胖子逃回来了吧?一个明知是不可能的结果却令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又让他在精神一振中后背一阵发凉,门打开了,眼中出现的是陈卫国的漂亮老婆,还有一个女的站在其背后,他一时没有看清是谁……
〃我从我家阳台朝下看,看见灯亮了,估计是回来了……〃陈的老婆像是在自言自语。
〃就我回来了,卫国留在榆林还有事儿。〃冯彪连忙向她说明。
〃我知道了,他昨儿晚上用郝主编的手机给我打过电话了,出车祸了是吧?伤员的情况重不重?齐自立呢?〃
〃他没回来。卫国在电话中没跟你说……他出事了?〃
〃没有啊!可能没有来得及。他出什么事儿了?〃
〃出啥事儿了?他出啥事儿?是不是出车祸了?〃陈的老婆身后的那个女的这才上前一步,凑到眼前,让冯彪一下子看清了她的脸:这不是春天的时候让齐自立硬给办了之后再没露面的那个来自西宁的女编辑嘛!
〃是你……他没出车祸,是……是别的事儿……〃冯彪吞吞吐吐地说。
〃什么事儿?到底什么事儿?快告诉我呀。〃女编辑是真急了,逼问道。
〃我……不能告诉你,不能说……〃
〃那他现在人在哪儿?人好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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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问题,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嫂子,您先回去睡吧!我得问问清楚。〃女编辑转向陈卫国的老婆说。
〃好,那我先上去睡了,你问清楚了就上来。〃陈的老婆还挺负责。
就这样,陈的老婆上了楼,而女编辑自己一步跨进了屋,因为意识到他们在门口说话的声音在楼道里扩散得很大,冯彪就把门关上了。
94.对湖畔强Jian案的一次讲述
〃冯彪,现在这儿也没别人了,就咱俩,你老老实实原原本本地告诉我:自立他到底怎么了?出什么大事儿了?〃
〃我不能说,真不能说,我敢肯定:我们杂志社里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不会往外去说,这也是为了保护他你知道吗?〃
〃但我应该知道!〃
〃你?凭什么?〃
〃因为我是他的……人!他的女人!〃
〃就因为你俩的这层关系,我就更不能说。〃
〃冯彪,今天晚上你必须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就赖在这里,你也休想睡觉!〃
〃不说……我肯定不说……你就别逼我了!〃
〃……〃
〃怎么啦?〃
〃……〃
〃哭啦?〃
〃……〃
〃别哭啊!我这不是为他好也为你好嘛!〃
〃冯彪……你要是……真为我好……你就应该……告诉我……他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呜呜呜……〃
〃别哭!别哭别哭,深更半夜的,你在我这儿哭让别人听了算怎么回事?我马上告诉你,是你非要让我说的噢!〃
〃快说啊……我都快死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自立被杂志社就地开除了……〃
〃为什么?到底这是为什么?〃
〃他把……来开笔会的一个女大学生……强暴了!〃
〃……〃
〃就这些,前因后果我也都告诉你了,上楼睡觉去吧,别让人家陈卫国他老婆等你。〃
〃我猜就是这种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那个女孩……漂亮吗?〃
〃唉!你就关心这个呀?〃
〃我问你她漂亮不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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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挺漂亮的,江南小女子那种类型的。〃
〃她要把他怎么样?〃
〃我怎么知道?听说一开始是哭着闹着要报警,后来,在老板的安抚之下,暂时稳住了……〃
〃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
〃对不起……我只能说个大概……〃
〃告诉我!冯彪!告……诉……我!〃
〃你想听是吧?好,那我就讲给你,听完之后,你马上上楼睡觉去:我们这次活动的最后一站是住在一个大湖边上,最后一晚天快黑的时候,那女孩在湖边找到了一条船,她想划船到湖上去,去湖心岛上去玩,她来叫我们,我没去,自立去了,后来的事情是自立在事发之后的当天夜里告诉我的……那女孩见他是一个人来的,就临时改了主意,说不想划船到湖上去了,他就约她绕湖散步,后来忽然下起了一场大雨,他们就跑到附近的一片小树林里躲雨,在树林里躲雨时他就开始动手动脚,女孩不从,他就把她掀翻在地,撩开她裙子就……〃
〃别讲了……〃
〃他说那女孩哭着求他,求他放过她,说自己还是Chu女,可是……〃
〃别讲了!别讲了!〃
〃不是你想听的嘛!好了,上楼睡觉去吧,对不起,我已经很累了……〃
95.〃你想要我吗?〃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纹丝未动,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
〃快点呀!我该睡觉了。〃
他真是有点不耐烦了,这个令他多少有点瞧不起的女人,还在无端地侵占他的时间,让他难以彻底放松下来……这令他有些恼火,刚才他着意细述那个强Jian场面,就是为了使之因无法承受而快点离开……就在这时,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场景却突然出现了……
〃冯彪!〃她忽然抬起头来,满脸是泪地望着他,〃你……想要我吗?〃
他一下子愣住了,他自然明白这是一个女人忽然遭受情感与尊严的双重打击之后那种惯常地破罐破摔的表现,便说:〃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这其实是一种回答,一种回避的表示,可是,他却听到对方以更加坚决的语气在说:〃你想要我的话,我现在就给你!〃
他感到自己遭受了极大的冒犯:她确实一点都不尊重自己,不过是想利用自己作为一种实施心理报复的工具。那么,自己也就犯不着再继续保持对她的〃尊重〃了吧?他站在那儿,点了一支烟说:
〃你的意思是可以跟我上床对吧?可以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不瞒你说,我有四个月没碰过女人了,四个多月。〃
他觉得是另外一个自己站在客厅里的茶几前,一边抽着烟,一边继续对她说:
〃时间不早了,那就洗洗睡吧!怎么样?都坐了一天车,够脏的,洗个澡吧!我先去洗……等我洗完出来,你要是不在这儿了,就说明你上楼去睡了,你再想想清楚,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用去翻找他就知道:脚下的旅行包里已经没有干净衣服可换了,索性就不换了,他走进卫生间,脱光之后开始淋浴,洗着洗着,嘴上竟哼起了一支歌……是罗大佑的《恋曲1980》,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