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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岁月河-第185章

小说: 岁月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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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活死。”

那个瘦小姐也不甘落后地插话:“刘总!你放眼看啦,我们店前后左右又建了不少新窑子,都成快活一条街了,老板也换了,生意可跑火了!比香港的红灯区还红火!”

话刚落音,众小姐竟抬手抬脚将小轩扛了起来,他不由惊慌地喊叫道:

“饶命啦!我不要死!不要快活死!不要开心死!”他眼盯着那个母亲生病等钱用的瘦小姐说:“好姑娘,你救救我吧!我用钱赎你出去从良嫁人,还带了许多钱给你妈治病。”

那小姐却说:“晚了,我娘已经死了!我现在也不想从良嫁人,做小姐赚钱容易,赚钱又快又多;再说,如今男人找工作都不容易,女人找工作就更难了。”

那胖小姐却说:“废话少说!他不是带了很多钱吗,我们先把他的钱分了再说。”

黄小轩又被按在地上,全身上下内外都被搜过,连内裤裆里也没放过,直到大家都认为没油水了才罢手。就在这时,瘦小姐又拖长腔调喊了起来:

“老——板——到!——”

众小姐即刻左右分列两旁,也拉长腔调齐声唱道:“肃——静!——”这派场真有点像过去的官府衙门升堂。

黄小轩提了提自己的裤子刚想从地上爬起来,小姐们又:“威!——”地吼了起来,让黄小轩第一次真正感觉体会到了什么叫淫威。他趴在地上再不敢动弹,头也不敢抬了,老老实实听候发落。一声惊堂木让他吓得抖了一下,一个半男半女的声音在头上问话:

“下面的嫖客,何许人也?”

“冤枉啊!我不是来嫖妓的,是来赎罪的。小民知道嫖妓是犯法的。”

“胡说!”惊堂木又是一声巨响,小轩不由颤抖起来,只听那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的声音又呵斥道:“嫖妓犯什么法?我们可是领了执照的;到这里来不嫖才犯法,也休想走出这个大门!你知道吗?我们上有黑社会保护伞,有大官盖着,他们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后台老板;否则,我们能畅通无阻吗?我们的事业能发展壮大吗?……”

小轩越听越不是味,又觉得这声音有点熟,胆子便大了起来。他抬头往上一看,不由火冒三丈,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手指那耀武扬威的女人骂道:“原来是你!我说你躲到哪阴间里去了,连人影都找不到,原来是到这里当起‘鸡’头来了,老子揍死你!”

坐在上面发淫威的不是别人,正是黄小轩的妻子董小乐。她一见小轩冲上来要打人,吓得连声呼叫:“护驾!快护驾!”

立即有众小姐的几十双拳头雨点般地砸了下来,小轩只得连滚带爬地冲出了人群,慌不择路落荒而逃。愰惚间他跑到了一个黑林中,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了,更找不到回家的路。就在他恐惧万分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俩个带长筒高帽的高个子男人,一位黑衣黑帽,一位白衣白帽。他俩鼓掌道:

“欢迎!欢迎!欢迎黄小轩先生光临幽幻谷!”

一个“幽”字不禁令黄小轩不寒而栗,俩人的打扮又使他想起传说中阴曹地府中的黑、白无常。他颤抖着声音问:“你们不会是拘捕灵魂的黑无常,白无常吧?我可没有罪,我阳寿还没到呢,你们可不能拘我呀!”

穿白衣的来者笑咪咪地说:“过去我们叫黑白无常鬼,现在评了职称叫黑白二使。阎王爷也嫌自已的称谓太阴森恐怖缺乏民主感,改称冥国总统了;其实,总统换了几届,还不是换堂不换药。我们的官服也换成带肩章的西服了,就这顶长筒高帽没变。”

黑衣使瞪了白衣使一眼,凶神恶煞地说:“哪来这么多废话?例行公事,快把姓黄的小子带去走一趟吧!”说完,便不由分说地一抖铁链套住黄小轩就走。

一阵飞砂走石的狂风之后,飘荡旋转的黄小轩才敢将眼睛睁开,眼前是一个洞门,只见洞口的头顶处刻着三个绿光莹莹冷森森的字《孤寒狱》。黄小轩立刻止步不前,嘴里也紧张得哆哆嗦嗦地说:

“我没有犯罪,为什么带我到监狱里来?就算我有罪,也应经过正式开庭审判,你们总不能随意关人制造冤案吧!”

白衣使仍是一笑而说:“世上有冤案,我们阴间可是没有冤案绝对公正的!”

小轩还想争辯,却被黑衣使者一推而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和寒冷之中。就在他恐俱而茫然的时候,眼前一团绿光渐渐伸展开来,只见一个犯人孤零零地坐在一大冰块上,四周的水上直冒着一股股白森森的寒冷之气,那个犯人正凄惨痛苦孤独地呻吟哀号。黄小轩不由自主地又颤抖起来。

白衣使却开口说:“这个人生前原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可他不珍惜,一次次背叛自己善良贤惠的妻子和家人,最后甚至抛家不顾,只管自己在外寻欢作乐,还说这才是人性和性的解放。他罪孽深重,恼怒的阴司总统将本有八十岁阳寿的他打去三十岁,又囚禁在这孤寒狱中。在这里,众叛亲离的他举目无亲,连说话的人都没有,孤独地在这里忍受寒冷和饥饿的煎熬,直到满八十年。”

黄小轩不及细想,一阵惨惨的阴风又将他带到了另一个地方,头顶隐约可见《花柳狱》三个字。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令人窒息和难以睁开双眼。

黑衣使呵斥道:“睁眼看啦,躲是躲不过去的!”

黄小轩勉强睁开一丝眼缝看去,不禁心惊肉跳起来,只见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正浸泡在无数的蛆虫之中,被蛆虫咬食着。这男人全身腐臭,没有一块好肉,正痛苦万分地蜷扭着身体挣扎和呻吟,惨不忍睹。更恐怖的是那些蛆虫五颜六色色彩斑斓,虫子的身体上居然长着美女头。黄小轩吓得失控地惊叫扭头便跑,被黑衣使一把揪了回来:

“好好看看,这就是玩了几十个女人的色狼的下场!世上就有些这样的人,风流无度,口口声声说什么‘愿在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现在他做鬼了,风流快活吗?他被打进了花柳狱中,让那些花柳虫、爱滋虫慢慢地折磨他,痛苦无边永不超生。”

“你们没有人道!”黄小轩颤抖着声音说。

白衣使接过话说:“人道和鬼道不同,阴司只讲公正,不讲虚伪的人道和所谓的理性,执法不严是镇不住邪恶的。阴司讲求以其治人之道还治其身,对杀人三个以上的罪犯就要受三层酷刑,上刀山,下火海,千刀万剐。对强奸犯就要光屁股坐冰凳,直至阉割。对贪官的惩处是,在生贪了多少钱,在地狱就得将多少同价值的厕所中的臭石头吃下去。对为富不仁者,在阴司让他孤独地住在冰冷而金光灿灿的黄金屋中,不给饮食,每天他只能看着黄金墙上的画饼充饥;同时,墙上还不断再现他对贫穷弱者无比冷漠,甚至欺辱和残酷剥削的场景。人间定罪常常不公,同罪在定刑时却因人而异,因背景而异,因掌权者的需要而异。法不公正何以镇恶,何以服人,何以治国?”

对白衣使的话黄小轩根本没听进去,便惊恐万分冷汗淋漓地从梦中惊醒。他害怕地打开了床头灯,床头柜上的小闹钟正指着后半夜的四点多。冷寂、恐惧和孤独使他恨起了自己的女人董小乐。就在这时,门口传来用钥匙开房门的声音,他本想起身去开门,一赌气便又躺下了。门终于打开了,小轩的提前回家让董小乐尴尬而不安,浓妆艳抹夜半而归的小乐却让小轩气愤万分。她见小轩不理睬自己,便主动搭腔:

“你提前回家也不先打个电话给我,我好去车站接你。”

小乐的这身打扮,着实让黄小轩想起了梦中的她,便没好气地说:“接我?我可不敢当!你这样子恐怕是在外面接客回来吧?要不就是做了‘鸡头’妈咪啦!”

董小乐的脸立即垮了下来,她在夜总会和歌舞厅混过多年,脸皮早练得寸厚,岂怕别人嘲讽,但此话出于黄小轩口中,她却不能忍受,便毫不示弱地顶撞道:“接客又怎么啦!我高兴,我愿意,你不知道我是应召女郎坐台女出身?我又没有强行要嫁给你,是你这只大头苍蝇整天嗡嗡嗡地要叮我这块臭肉。当初,不是看在你有个当香港大老板的哥份上,鬼才愿意嫁给你!现在我才明白,我根本沾不到你哥的光,要活得潇洒还得靠我自己。你这个秋白梨有什么用?好看不好吃!我不说你,你倒说起我来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癞蛤蟆像!”

小乐这番尖锐刻薄的话立刻使小轩勃然大怒,他呼地一下从床上跳起,啪!地一声,给了她一记重重的耳光,直打得小乐眼冒金星,牙血也流出来了。他恨恨地骂道:“臭婊子!你竟敢骂我是大头苍蝇、癞蛤蟆,老子今天揍死你!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是吧。”

董小乐丝毫不把小轩放在眼里,一手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一边讥讽道:“我是臭婊子,你也好不到哪去,你不就是流氓吗!你以为我是‘小秧子’,不懂你们这些臭男人,哪个不是色狼?你敢说这次出去在外面没玩过女人?”

黄小轩顿时语塞,小乐立即追击:“心虚了吧,怎么不做声了?”

小轩愤然扑了上去,立即拳脚相加还以暴力,嘴里还骂道:“你还嘴硬,敢教训我?我是大男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心里有数。”拳脚没头没脑胡乱却有力地砸了下去。

这个董小乐却死硬,再不吭声地死挺着。风月场上混过来的她已不是第一次挨男人打了,她不仅学会了挨打,也学会了利用男人治男人。小轩见闭着眼睛的小乐没有声音也不动弹,再说自己也打累了,便停了下来,可仍余怒未息地骂道:

“臭婊子!老子机场工程一接下来立即休了你。我发财的日子来了!有了大把的钱,什么样的年青漂亮女人找不到。”

没想到地上的董小乐却突然睁开眼呻吟了两声后说:“姓黄的,别做你的美梦了!比你有能耐的大老板早把工程接走了。”

黄小轩握着双拳在空中挥舞,吼着:“这不可能!”

“不可能!那你就干等着吧。”小乐的眼中露出鄙屑的光。

黄小轩接洽机场建设工程的事果然出现了危机,他的负责招标事情的关系人何处长打来电话告诉他:“参加招标的单位最近已达三十多家,家家都很有实力,关键是看谁的靠山硬。我只是办具体事的人,可以影响最终拍板的市委贾秘书长,但我没有生杀大权。本来深港公司是有八成希望的,偏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他们的牵线关系人又是贾秘书长的小舅子孔彪。这人很霸道很贪,我也拿他没办法。下面该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小轩只得把这情况如实电话告诉了包顺利。

包顺利在电话中哈哈大笑后说:“紧张什么,我包顺利是福将,办事从来顺顺利利。那个孔彪不是贪得无厌吗?这就好办,我就怕他不贪。你设法与孔彪接上头,金钱美女一块上,这小霸王一定拿得下来,为我所用。”

包顺利这招还真管用,在何处长的帮助下,孔彪这关还真过了。这天,黄小轩喝得醉醺醺地回了家,正碰上挨打后已经一月没回过家的董小乐回家捡自己的衣服,看架式她是下决心与小轩分手了。黄小轩喷着酒气,没好气地说:

“滚!臭——婊子,你、你早就该滚了,滚得越——越远越好!现在——你、升级、做‘鸡头’了吧?呸!”他又将口水吐到董小乐脸上。

小乐见他喝醉了酒,不想惹他,便自己擦去唾沫,却不小心将手中的衣物掉在了地板上。她弯下腰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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