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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岁月河-第216章

小说: 岁月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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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细妹子是否安然无恙。他站立不稳,被划伤的腿还在流血,便一只手扶着倒塌的支架,一只手去牵拉细妹子,还关切地问:

“细妹子,没事吧?我是你宫叔叔。”

细妹子惊魂未定,在宫勇刚的牵引下站了起来,又一头扑在宫勇刚的怀中哭了起来。四周的人纷纷为他们将雨伞撑了过来,组成了一个伞的帐蓬。这时,曾小芳和小伟也赶过来了。小芳没有责怪细妹子,她为细妹子抹去了泪水,又帮她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说道:

“回家去吧。”

是呀,该是回家的时候了,可宫勇刚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局里又在召唤。他果断地对曾小芳说:“小芳,你带俩孩子回家吧,我有任务。”

“你行吗?本来风湿病就严重,现在腿上又受了伤,还在流血呢!我看还是请个假吧。”曾小芳担忧地说。

“那不行!叫我躺在床上让队里的战友去冲锋,这不是我的脾气。”说完,宫勇刚又一拐一瘸地走进了风雨之中。

旁边一个小孩敬仰地问自己的家长:“爸爸,他是谁?”

家长说:“警察,一位普通的好警察。”

出走事件后,细妹子和小伟都懂事了许多,俩人像亲姐弟一样和睦相处。特别是细妹子,当她从曾阿姨那里知道宫叔叔是位廉洁的穷警官,却省下钱供自己读书,并把留给自己买冬季保暖内衣的钱给她过生日后,她偷偷地痛哭了一次。从此,细妹子像换了一个人。她自认自己的学习基础薄弱,智商平平,便笨鸟先飞以勤补拙地刻苦学习。她坚持晨读、晚自习、多请教少休息,学业也一步一个脚印的快速进步着。宫勇刚和小芳怕她搞坏了自己的身体,便在物质、营养和经济上支持着它。细妹子在心底却有一个心愿,她省吃俭用地把钱偷偷地存了起来。

十二月六日碰巧又是休息日,宫勇刚按惯例去曾小芳家看望两个孩子。他一进门,细妹子就喜气洋洋地对他说:

“宫叔叔,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星期天,休息日呀。”

“你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

“啊!我真忘了,怎么就到十二月六号了!难怪古人说光阴似箭,我又老一岁了。”

“叔叔,你打算怎么庆祝一下你的生日呢?”

“我看就免了吧,我已经好多年没给自己过生日了。我是大人,生日过不过无所谓,重要的是珍惜每一天时间。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当我走完自己生命的里程时,我能自豪地说一声,我没有虚度年华!就知足了。”

“叔叔,你真好!好人应该一生平安幸福;好人更应该过好自己的生日。”她突然从身后拿出一只包装精美的内衣盒,双手送到宫勇刚面前,快乐地说:“叔叔,这是细妹子送给您的生日礼物,一套保暖内衣。穿上这套衣服,你在外面执行任务时就不冷了。”她又回头对小伟说:“小伟弟弟,把你送给爸爸的生日礼物也拿出来吧。”

小伟有些不好意思地也从身后拿出一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说:“爸爸,我的礼物没有细妹姐姐的贵重,我只给你买了两双护膝。带上护膝,你的关节下雨和天冷时就不会那么痛了。姐姐为了给你庆祝生日,什么钱也舍不得花,每天早上早点都没吃;在学校里口渴了,肚子饿了,就偷偷喝自来水,还不准我告诉你。”

宫勇刚眼眶有些湿润了,他心疼地摸了摸细妹子的头说:“儍孩子,叔叔的生日有这么重要吗?搞坏了你自己的身体会让叔叔更加不安的!今后不许再干这种儍事了。”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微笑着的曾小芳说话了:“走吧,今天我请客,大家先去海洋生物馆游玩,下午再去全聚德为宫叔叔庆祝生日。

放寒假了,一年一度的春节也就快到了,宫勇刚为细妹子按排了一次特殊的活动。他问细妹子:“就要过年了,想爸爸吧?”

“想啊!我都在梦中见到爸几回了。”

“那好,我明天就带你去石岗山看你爸去。”

细妹子惊喜却又有些遗憾地说:“太仓促了,我什么东西都没准备。”

“有哇!你把年度那优异的学习成绩报告单带去,向你爸汇报一下,那就是最好的礼物;其余的一切东西吗,我会替你准备好。”

第二天,细妹子如愿以偿在石岗山见到了自己的父亲。父女俩一阵久别重逢的泪水后,细妹子将宫叔叔收留自己,供她读书,及分别后发生的许多事情告诉了父亲,又将自己优异的成绩报告单给父亲看。徐拐子由衷的感激之情已无以言表。这时宫勇刚进来了,他把带来的物品送给了徐拐子,又特意指着那包装精美的保暖内衣盒说:

“这是细妹子用省下的零花钱为你买的保暖内衣。她说你腿脚不好,冬天又怕冷,你可要好好改造,不要辜负了女儿的一片孝心。”

望着这件保暖内衣,细妹子惊讶得冲口而出:“叔叔,这不是我买给你过生日的那套内衣吗?”

“是的,但你爸爸比我更需要这套衣服;再说,女儿把这衣服送给爸爸不是更有意义吗。”

细妹子不知如何是好,徐拐子却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感。他咚地一声跪在了宫勇刚面前,声泪俱下地磕起响头来:“宫警官,恩人那,你是我全家的大恩人那!我徐拐子今生今世没办法报答你的恩德,下辈子变牛变马也要报答你呀!”

宫勇刚连忙把他扶起来,说:“别这样,什么变牛变马的,我可不兴这一套。只要你好好改造,争取立功赎罪提前释放,就对得起细妹子,对得起所有关心和帮助过你的人了。”

“可这衣服是细妹子孝敬你的,我无论如何不能收下。”徐拐子说。

宫勇刚早想好了托词:“今年我长胖了,这衣服也穿不下,你穿正好;我只是替细妹子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细妹子还想说什么,宫勇刚给她使了个眼色,又说;“怎么,一套衣服也舍不得给你老爸穿吗?”细妹子不再言语了。

徐拐子感慨万千,抹了抹眼泪又说:“宫队长,我真的还能立功赎罪吗?”

“能啊!只要你是真心诚意地愿意改过自新,任何时候你都可以立功赎罪做一个新人,大门永远是开着的。”

徐拐子低头犹豫了片刻,牙关紧咬,握紧的拳头在微微颤动,似乎在做一个痛苦的决断,又突然一顿脚说:“人活一口气,总得讲个天地良心!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后顾之忧了,干脆来个竹筒倒豆子,一粒不剩,把什么都交给你了。宫队长,我有话要说。细妹子,你先出去一下吧。”

细妹子出去了,徐拐子才开始说:“宫队长,本来这些话我是打算永远咽进肚里,带到棺材里去的。说实在话,我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是不相信的,我们狱友有句口头禅:‘坦白想从宽,牢底会坐穿;牙关守得严,回家好团圆。’今天我对你宫警官说这些话,全是冲着你的为人来的。人心都是肉长的,真心换真心,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如今你对我女儿这么好,能用自己的生命来呵护我的女儿,我徐拐子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呢?没有啦!我把这些罪恶全抖出来,让那些罪大恶极的首恶之人伏法,我就是跟着被枪斃了也值!我没指望将功赎罪立功受奖,就把这立功的机会送给你宫警官,只当是我对你善举的回报吧。”

“你到底要说什么?快说吧,探视的时间是有规定限制的。”

“好,我说!我要揭发华鑫集团的董事长姜小云,他是罪大恶极的真正的杀人犯。”

宫勇刚职业本能地严峻起来,追问:“他杀了谁?”

“杀了黄小轩。”

“那凶手吴义不是枪斃正法了吗?”

“吴义只是一个被收买的杀手,姜小云才是幕后的主谋真凶。”

一直埋藏在宫勇刚心底的疑云被无意中拔开,隐约露出庐山真面目。他不动声色沉着地继续问:“你怎么知道这事?”

“我曾在他的华鑫公司做过事。”

“做什么事?据我所知,姜小云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他不会随便用一个人,更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

“你说得很对,我是因祸得福而被他留用的。有一天夜里,我溜进华鑫的装修工地想偷点东西被他抓住了。他手下的人要打我,被他制止了。他问我:‘你为什么做贼?’我就回答:‘生活困难。wωw奇書网’他又问:‘七层楼这么高,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就说:‘从下水管道上爬进来的。’他就笑了笑说:‘看来你还是个飞天拐子。’我就说:‘老板,我的外号就是叫飞天徐拐子。’‘呵!有这么巧,那你还有些什么本领?’我见他似乎对我有些兴趣,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就告诉他,我除了偷盗还会开各种锁,会点钳工、水工、电工、还能做一手地道的家乡菜,还认识一些三教九流的朋友,比如赌棍和杀手之类的人。他听后就说:‘看来你还真是个名符其实的飞天拐子。这样吧,今天我不惩罚你。我是个爱才的人,你就留在我这里听用吧。先当火头军,看看你做的家乡菜是不是真的地道,以后再派其它用场。月薪暂定八百元,论功另外行赏;但有一点,从今往后不准偷我的东西,否则我就废了你的双脚,让你永远飞不起来!’就这样,我留在了华鑫公司。”

宫勇刚有些相信地点了点头,说:“那你继续说说,姜小云为什么要杀死黄小轩,作案的经过又是怎样的?”

“事情是从城南新机场建设的工程竞标引起的。当时,参与投标的公司已达三十多家,大家既拚实力,更拼关系网,因此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

就在这时,狱警带着细妹子走了进来,打断了徐拐子的讲话:“宫队长,会见规定的时间已经超过了,犯人得回监了。”

宫勇刚说:“徐拐子突然向我反映一个与重大刑事案件有关的问题,你能否通融一下,把时间适当延长点?”

狱警无奈地两手一伸说:“实在对不起,春节前这段时间探监的人特别多,时间按排都是很紧凑的。来探监的家属都在外面等候,而我们这里条件有限,可以用来安排接待的就这两间房。”他想了一下又说:“你的事情又不能担误,要么这样,让徐拐子回监先写点什么。你回去与局领导汇报一下情况,再尽快另外专门安排一次提审怎么样?他既是自愿主动反映问题,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宫勇刚特意盯着徐拐子的眼睛问:“你说呢?”

他毫不含糊地回答:“宫警官,我一定全力配合如实交待,决不中途反悔;否则,我还是人吗?”

宫勇刚这才说:“那就这样吧。细妹子,马上走了,还有什么话要跟你爸说吗?”

……

第二天,宫勇刚与正局长马建功汇报了徐拐子反映的情况,要求安排一次对徐拐子的提审,没想到遭马局长的拒绝,他说:

“宫勇刚,这是一个已经了结的案子,凶手吴义也枪斃了,我看就没有必要再去折腾吧,何况又没有什么特别的证据。光凭徐拐子这么一句话我们就兴师动众,有必要吗?你也知道,我们局里警力也不够,大事要案一大堆,这里还没完那里又来了,结了案的事就别再去翻了。”

宫勇刚急了:“马局长,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吴义的背后很可能有黑手,有更大的阴谋。其实在吴义正法前,我就怀疑他幕后还有人;斩草不除根,就会给社会留下不安定的隐患。”

马建功略带轻蔑地看了宫勇刚一眼,说:“你当时的怀疑根据是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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