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之泪-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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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纸质和质感都和我手中的那半张一模一样,尤其是那些神秘的图腾符号,凭直觉我就知道这一定是真的。验明正身后,我从床底的小夹缝里取出了另外半张灵界图,交给了小枝,小枝带着橡皮手套,接过灵界图,借着灯光,慢慢地将两张图纸拼凑在了一起。当两张图卷天衣无缝地结合在了一起时,所有的图腾符号便完整地展现出来,有狼有狐、有龙有凤、有龟有鹿,一共九种动物的图腾形状毫无规律地排列开,没有任何的注解和说明,就这么突兀地排列着,找不到任何的线索,我搞不清这些图腾符号和我们要找的灵界门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尽管我和小枝对着这些神秘的图形符号揣摩了半天,但还是没有任何头绪,小枝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东西太费解了,几千年前人的象征符号,况且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的语言习惯和民族习性,以我这些粗浅的入门知识,实在难以破解,除非林教授在,或许他能窥见一二。”
绞尽脑汁研究了半天,脑袋早已晕沉沉的发涨了,好不容易得到了灵界图,却无法破解上面的奥秘,我觉得自己真的很笨很没用,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气得使劲捶打起了自己的脑袋,“好不容易万事俱备了,可却参不透东风,明天就要出发了,要是无法破解上面的秘密,那到了幽冥雪谷找不到灵界门,有什么意思呢。”
小枝见我如此自责,忙拦住我,劝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灵界图在我们手上,主动权在我们这里,离22日还有几天,指不定我们突然有所启发想出来了也难说,何必这么懊恼呢。天无绝人之路,既然我们能得到灵界图、找到老大爷,那这一切冥冥中都有上天在帮助我们,所以我们要坚信,我们迟早会破解上面的奥秘的。也许到了幽冥雪谷后,我们自然就能揣摩出上面的奥秘了也说不定啊。”
小枝的话突然提醒了我,对呀,这图是寻灵界门的地图,也许到了幽冥雪谷,那里面指不定有什么东西会给我们启发。再说灵儿和那只白狐也在那里,或许她们能破解也不一定。想到这里我释然了很多,擦了擦脸,“你说的对,有些事情总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况且现在灵界图在我们这里,过犹不及,如果真是天意使然,那么我们一定有破解的那一天的。”
“你想开了就好,我们能进展的这么顺利,说明上天都在帮助我们,我们还担心什么呢。”
“嗯!”我点点头,让小枝将灵界图收好,“对了,说说你是怎么得到这半张灵界图的,你不知道,你走后我无时无刻不担心着你安危。”
小枝听我关心起了她的盗图经历,来了兴致,冲了杯咖啡,悠然地坐下来,“我那晚回校后,由于还没有正式开学,学校里还是很空的,我偷偷溜回去,看到我们院的院办公室都黑漆漆的一片,就知道林教授他们还没有上班。但也不知道那半张灵界图到底是在林教授家里还是实验室,不敢轻举妄动。于是晚上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住下,然后发短信给一个在本地的同学,说我在家里呆的很无聊,想过去玩玩,顺便给林教授拜年,不知道她去给林教授拜年了没有。我那同学说没有,当时放假前说好了开学来了一起去的。就问我什么时候过来,我说可能这两天,顺便先去林教授那走走,毕竟开学了都过十五了拜年都太晚了,同学说她在家也很无聊,如果我来的话约好一起去。我说好,就让她发短信问林教授在不在家,想去给他拜年,同时让同学不要告诉他我也要去,想给他个惊喜。同学说好,就给林教授打了个电话,谁知林教授说他正好出差了,要过两天才能回来,我就说那我等两天林教授回来了再过去。
第二天,我买了些东西,去了林教授家,就师母在家,我说来给林教授拜年,师母说为什么来不和林教授说一声呢,他碰巧出差了,我说这么巧哇,我还想给他个惊喜呢,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忙,大正月的就出差了。师母说他就是个学术狂,搞研究都搞成疯子了,对他来说没有什么节假日不节假日的,只要一有时间就往研究室跑,大正月刚过完年就一头钻进了实验室,昨晚还搞到晚上十一二点才回来,跟他一辈子算是等于嫁给个木头了。我就安慰了师母一通,把林教授吹捧一番,乐得师母合不拢嘴。从师母的口中我得知了林教授临走的前天晚上还在学校的研究室做研究,于是我就分析很可能那半张灵界图就在研究室。于是,在师母做饭时,我借口去林教授书房里逛逛,都是熟客,师母也没在意,于是我趁机翻了翻林教授的屋子,在林教授的书房里找到了一个小隔层,里面藏的正是林教授研究室的钥匙。我偷偷将钥匙拿出来,然后借口出去缴一下手机话费找了个配钥匙的地方配了串钥匙,然后赶回去,趁师母不注意,将钥匙放回原位。吃完午饭,推说有事告别了师母。
回去买了点东西,到了晚上,偷偷潜进学校,翻进了院教学楼,来到了林教授通常做研究的小研究室,轻轻打开门锁,借着夜视镜,仔细找了起来,生平第一次做贼,那个心跳的啊甭提多快了,到处漆黑一片,你也知道我最怕鬼的了,都快被吓死了,正当我翻得入神时,不知哪跑出来只黑猫,那动静可把我吓得魂都快出窍了,差点惊叫起来,现在想想真是恐怖和可怕,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灵界图的踪影,就在我灰心丧气时,我在林教授研究室的一个墙壁里翻到一个小密码箱,我心想那半张灵界图一定在里面了,可这密码如何破解呢?让我头痛不已,正在这时,巡视的保安过来例行巡视了,好像听见了研究室的响动,走了过来,天哪,那时我真的吓得心都跳到嗓子眼,在他就要发现我时,那只黑猫窜了出来,保安的电筒一照见黑猫,估计也是鬼片看多了,吓得连忙跑开了。最后情急之中我就随便输了个林教授的生日,不想居然就是正确密码,箱子打开后,我就发现了这张灵界图,偷过来赶紧逃离了现场,做贼般恨不得赶紧离开,心里好怕好怕,但我一想到会合后还要进林海深处找幽冥雪谷,肯定需要一些辅助装备,因此我打消了连夜赶过来的念头,又偷偷翻进了宿舍,取了些装备,今天一早我就坐车赶来了。”
听完小枝惊心动魄的盗图经历,我对小枝感激万分,但同时想起了什么,“这么说,明天林教授回去发现灵界图不见了,又知道你来过他家,肯定会怀疑你的,打给你家知道你来海林了,肯定料到了你和我在一起,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或许明天,他就会赶过来了。”
“他这么聪明,迟早会知道的,不过就算他明天知道了,我们也在去幽冥雪谷的路上了,我们已经先发制人了。”
经小枝这么一解释,我稍稍宽慰了些,可心头总有一丝的不安在隐隐作祟,让我有些不安,但到底哪些地方不妥,我又说不上来。“也对,等他知道时,我们已经在路上了,也许这就是天意。我们早点睡吧,养好精神,事不宜迟,我们明早就出发。”
六十七、进军幽谷
六十七、进军幽谷
睡梦中,不知何时,我又梦见了灵儿,置身于茫茫林海深处,只听见灵儿不停的喊着救命,喊着“子歆救我!”我一边呼唤着灵儿,一边焦急万分的四处找寻,循着声音,当我找到灵儿时,她正被一群饿狼围着,危在旦夕,我见灵儿有危险,不顾一切地跑过去,突然一脚踩空,仿佛中了什么机关,整个人瞬间跌入一片黑暗中,借着洞天微弱的反光,我看见密密麻麻的蛇在我周围盘旋着,缓缓地爬向我,“救命啊!”我大声地惊叫着惊醒过来。
小枝听到我的尖叫,跑过来问我怎么了,这时我才发现是一场噩梦,惊出了一身冷汗,“没什么,刚做了个噩梦而已。”定下神来,外面已经大亮,清醒后,我第一反应就是藏着的灵界图,忙爬起身取出,好好的还在,心里顿时安了下来。“天亮啦,我们早点起来去和高大爷会合吧,他还在等着我们呢。”
“嗯!我都等不及了。”说完我们就穿衣起床了。洗脸刷牙的时候,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既激动、又惧怕,既满怀期盼,又充满担忧,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灵儿,我来了!爷爷,我来了!血狼,我来了!一切终该了断了。
洗漱完毕,我和小枝收拾好行装,吃过早餐,退过房,走出宾馆,望了望这清晨沉浸在静谧中美丽的林海雪原,心中默念着再会吧,希望还有机会看一看海林美丽的日出!转过脸,和小枝意味深长地对望了望,相互默契地点了点头,背着行装朝着高大爷的住处走去。
到了高大爷的住处,高大爷正一个人专心地一遍又一遍地擦着那把跟了他几十年的老猎枪,见我和小枝来了,招呼我们坐下,回屋取出行囊,带上那杆旱烟袋,锁上房门,将一把破柴刀交给我,“这是你爷爷当年用过的,你爷爷当年就是用这把柴刀杀退群狼的。这些年我一直保存着,现在交给你,别看这柴刀很破,可锋利着呢,当年杀鬼子那可是一刀一个,来,拿着。”说着将柴刀递给我,转身对着蹲在一旁的老黄狗换了声:“老伙计,咱们走吧!”
老黄狗听见高大爷的呼唤,很兴奋地跑过来,跟在我们身后,往林海跑开!由于高大爷在这地方生活了一辈子,所以这里的地形他非常熟,带着我绕着林场山脚下的一个小径往莽莽原始林海走去。
老黄狗像脱笼的兔子,欢快地前蹦后跳着,小枝也同样显得非常兴奋,毕竟这种电影里才有的惊险历程是我们这代人做梦都难以企及的。小枝一边走着,一边对着这原始的林海景色赞叹不已,完全忽略了前方随时可能出现的死亡威胁。虽然小枝是专业攀岩爱好者,但负重跋涉了半天,也渐渐有些腿沉,于是我们就坐下来歇息了片刻,吃点东西补充些能量,然后继续前行。为了缓解我们旅途的疲惫,高大爷一边前行,一边给我们讲述一些他年轻时看守农场的故事,讲他这些年的所见所闻,这些恍若隔世的陈年往事强烈地吸引了我们的好奇心,我和小枝都听得入神了,渐渐忘记了身体的疲惫。
几番折转,我们终于深入了林海雪原的腹地,这里完全是雪与松的世界,没有路痕,没有人迹,除了雪就是树,显然是人类还没有踏足的原始林地。高大爷来到一处坡口旁,驻足望了望,然后示意我们左转,并指着坡口凸出来的一块岩石说:“看到这块岩石了吗?是不是很像一只老虎的形状?这块岩石在我们这里叫做饿虎岩,以这块岩石为界,里面就是当地的猎人都不敢乱入的禁区了,在当地的习俗中,这块岩石就是人与虎的分界线,分而居之,一旦迈过了饿虎岩,那么就是羊入虎口,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因此,当地人基本上是不会逾越这一界限的。当年我只陪你爷爷走过那么一次,现在回想起来还心跳不已呢。”
高大爷这么一说,我和小枝忍不住仔细看了看这块岩石,经高大爷一比划,这块岩石的轮廓还真有点像驻足守候的老虎,有那么点意思,虽然不是很像,但我似乎觉得这图案好像在那里见过。
跟着高大爷又走了一段路,这时高大爷停住了脚步,带着老黄狗四处察看了一番,一边抽着大烟一边仔细辨别回忆着,面色凝重。我忙问高大爷怎么了,高大爷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