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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彼岸的天堂-第32章

小说: 彼岸的天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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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矣恒没有再想下去,她接过纸巾,像洗脸一样在脸上擦了擦,睁开眼睛,发现天开始慢慢发亮,但是有些地方仍然是蓝灰色的,听说她就是出生在这样的一个时间的,这个时间很暧昧,天未明,夜未央。“知道吗?我的名字就是取自这样的一个时间,皓代表着皓月当空,是晚上,凌,代表凌晨。”
  “你的父母应该是一对很有学识的夫妻,能取出这样名字的人,不是凡人。”
  “听说他们都是大学讲师,可是学问再高有什么用,至今为止,没有一家学校教学生怎样谈恋爱怎样维持婚姻怎样好好工作,这些看上去不是人生的关键,却是每个人必经的过程,怎样学好这些不是比学校考高分更加重要吗?他们不懂,他们相爱,但是不能好好相处,于是他们争吵,摔东西,到后来,变成折磨我为乐,因为我是他们创造的,他们觉得折磨我最能让对方难过,最后我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逃了出来,然后,像个流浪小狗一样被妈妈带回家。”想到过去,矣恒显得很难过,“你呢?你和妈妈的故事是什么样的?”若愚在她和灏然面前从来不提从前的事情,这让他们很好奇,为什么若愚能为这样一个男人付出生命。
  “我并不是个好人,我接近她是有目的的。”叶隽并没有想要隐瞒矣恒,他反而是很想找个人倾诉,他也知道,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楚妍,也不会是楚涵镔叶咏聆,毕竟没有人会把自己的恋爱经历讲给自己的老婆和子女听,至少他没有这个胆量,“相信你听过林霏飏这个名字吧?”
  矣恒点点头,她是妈妈的好朋友,这些年来,妈妈在的时候,飞扬阿姨经常过来陪她,妈妈不在了,飞扬阿姨也很照顾她,有时候她也会羡慕这样的友情,很多人常常将一辈子挂在嘴上说,但是飞扬阿姨与妈妈不是,她们从来没有要求过对方什么,却是真心在为对方好。
  “林霏飏是我妹妹,但是我们家的情况很特殊,我的父亲在我祖父的要求下娶了林霏飏的母亲,但是当时他已经与我母亲在一起,我祖父觉得我母亲的出生不好,是私生女,所以坚决反对我父母来往并把林霏飏的母亲塞给我父亲,而他们结婚的时候,我母亲已经有了我,林霏飏的母亲与我母亲完全是两种人,我母亲一直争强好胜,再加上她并不希望我也同样是私生子,所以她耍了很多手段将林霏飏和她的母亲逐出家,林霏飏的母亲因此生病,却没有钱治病,最后就这样死了,所以林霏飏一直恨我们,但是你妈妈,若愚,她很帮忙,她们是好朋友。我一直对这个妹妹有所亏欠,所以想方设法接近她,想要给她补偿,但是她从来都不接受,我查到司徒若愚是她的好朋友,我就接近她,想要通过她知道飞扬的情况,我也确实通过她知道了很多飞扬的情况,但是我没有料到的是因为她给我的一种我从来没有的清澈感觉,我们相爱了,但是她最后知道我接近她的动机并不纯良,所以离开我。”
  “就是这样?”矣恒完全没想到事情是因飞扬阿姨而起的。
  “不是,我后来结了婚,但是结婚后我才发现,原来她一直都在,我们在一起了,是真正的在一起,可是她突然又消失了,我没有再找她,我知道我已经没有资格了,既然没有资格,就要让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可是我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已经不在了。”
  “那你现在还爱她吗?”
  叶隽失笑,现在,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何苦还要再提?
  “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他会知道什么关于若愚的更多的事情吗?“你说。”叶隽还是有所好奇的。
  “涵镔、咏聆这两个名字并不是飞扬阿姨取的,而是妈妈取的。”
  他早该知道了,飞扬一直要求要用这两个名字,他有些好奇,但是没有追问,原来如此,若愚以一些很独特的方式生活在他的周围。
  “叶先生,谢谢你今天听我说这些话,我想回家,请送我回家。”
  她一直没有提那个叫做“亦心”的孩子,或者她也并不清楚,叶隽不再追问,只是送她回家。很奇怪,矣恒一直叫叶隽为“叶先生”,事实上,她可以叫他叔叔,但是,她并不想与他太亲近。
第五十章
  这天,尉迟和咏聆到云之衣裳试礼服,本来尉迟是不想去的,他不想让矣恒看到他与咏聆在一起,但是自从上次之后,矣恒不见他,不听他电话,他很久没见矣恒了,这是个机会,他想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但是到了云之衣裳,他发现矣恒并不在,或许是不愿意见他的缘故。
  “吴小姐呢?”尉迟认识矣恒的搭档。
  “她啊,她现在有事,叶小姐先试试礼服吧,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可以帮你改。”
  “噢。”咏聆虽然有些诧异为什么看不到矣恒,但是试礼服是她这次来的目的,她只要好好试好礼服就好了。那人带着咏聆到另一间房间,这间房间摆了很多各式各样的衣服,她的衣服被套在一个假模特身上,珍珠色吊带设计,全身素雅地看不到一丝其他的点缀物,这也太简单了吧?咏聆在心里这样想,这与她上次看得初稿相差很大,但是她仍然让人取下,她要试穿一下,过不了多久,咏聆换好衣服出来照镜子,的确,这套礼服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几乎就是用一块布做了一件吊带裙,但是穿在咏聆身上,将其美好的身形显露无遗。
  “矣恒说,看叶小姐的身材,最适合的就是这样简单的设计,太花哨的感觉会淹没主角本身,而这样的设计,突出主角,不会有喧宾夺主的感觉。”那人这么说,接着,她取过首饰给咏聆。咏聆接过,珍珠?多少时间没见过这种首饰了?现在满世界的人都唯钻石马首是瞻,除此之外,也都是些红蓝宝石,很少人会想到用珍珠。可是这东西怎么戴?咏聆有些犯难,珍珠项链上面还缀有一些薄纱,那人像是看出了咏聆的困难,笑了笑说,“我来帮你。”
  咏聆在别人的帮助下将首饰戴好,走到镜子面前看,咏聆竟然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从来她的装扮都不是很素的,因为她觉得穿的衣服鲜艳,让她的心情也会好,但是今天这一身珍珠色的装扮,让她看到另外一个自己,原来简单的才是好的。她走到尉迟面前,将自己的礼服展示给他看:“怎么样?是不是不认识我了?”
  尉迟看着眼前的咏聆,的确很漂亮,但是他的吃惊不完全是因为咏聆的美,而是他想到矣恒曾经说过的一段话:“我以后结婚的礼服要用珍珠色的丝绸,白色太白,彩色又太出跳,珍珠色最适合,配上丝绸这样柔软的面料,显得整体色调很柔和,我的礼服上不要有很多的薄纱,这样会破坏丝绸原本的视觉效果,首饰为了起到呼应的效果,可以选用白色珍珠项链,一圈一圈,有很多层,围着脖子,上面再添少许的薄纱作为点缀。”今天,尉迟终于看到这条矣恒口中的礼服了,但是这是穿在另一个人身上,的确很好看,不知道如果面前站的是矣恒,他会不会更加高兴?!
  “喂,看呆啦?”咏聆推了推正在发呆的尉迟。
  “噢,很漂亮,可以走了吗?”
  “嗯,等我换下来,然后把它装好。”咏聆快乐地去更衣室将礼服换下,也许人的一生只有这一次,她很珍惜。换好衣服出来的咏聆将礼服盒子递给尉迟,示意可以走了。两人离开了云之衣裳。一路上,咏聆就在说矣恒:“她真的很厉害,善于发现每个人不同的地方,甚至是每个人隐蔽的特点,她的店名也很有意思,云之衣裳,一听就是个服装店,但是又很有诗意。”
  尉迟提着礼服盒子,一边若有所思地说:“这个店名是出自‘云想衣裳花想容’,亦舒有一本书叫《开到荼糜》,里面也有一间这样的店,但是那个人只设计黑白两色,相形之下,矣恒设计灰色会明智得多,因为这个世界哪有纯粹的黑与白,大多人都是灰色,或多或少而已。”说到这里,尉迟像是想起什么,“我的手机落在店里了,我要回去拿,你先走吧。”尉迟将礼服盒子放在车上,自己下了车,回到云之衣裳。刚走进店里,就发现矣恒坐在位置上,她在,只是她在逃避他,不见他而已。
  “你在躲我。”尉迟走上前拉住矣恒的手,“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刚才那套礼服我看到了,很漂亮,这原是你的礼服是吗?”
  矣恒顿了顿,她知道他会回来找她的,这些年,她对他的了解让她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这是你的新娘的礼服,不论你的新娘是谁,礼服只有这一件,喜欢吗?”
  “对不起,我伤害你太深了。我希望能够弥补,你放心……”
  没等尉迟说完话,矣恒先说:“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到现在为止,你认为香紫珊有没有爱过连环?”这是一个故事,故事中的女主角与男主角从小认识,但是香紫珊为了得到遗产接近连环,没有人知道香紫珊究竟有没有爱过连环,曾经他们一起看这本小说,灏然总是毫不犹豫地说香紫珊并不爱连环,她只是利用他而已。但是今天,矣恒看到他迟疑了,现在,她什么都明白了,是该退出的时候了,不是有人说过吗,走到最后的只有自己,没有人能够陪你走完全程的,灏然陪她走了这么久,他已经厌倦了。
  “我明白了,你可以走了。”矣恒将门打开。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我只是要让叶隽难过,让叶隽伤心,让他难过最好的办法就是伤害他爱的人,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你明白吗?也许是上天也帮我,让我因为一个意外和叶咏聆认识,所以我接近叶咏聆,只是为了帮妈妈讨回她的东西。”
  “妈妈已经不在了,你就算讨回来又有什么用?更何况,你认为什么才是她的东西?钱吗?我们不缺钱,如果是感情的话,叶隽心里一直都有妈妈,这不就够了?灏然,如果你只是想利用叶咏聆让叶隽伤心的话,那么停手吧,如果你不是单纯想这样做,那我无话可说。”
  “那你认为我不是这么单纯还有些什么?你不会认为我真的爱上她了?没有啊……”
  “不要告诉我你这是逢场作戏,这种话说出来连你自己都不信,又怎么能说服别人呢?”
  尉迟看着矣恒,她不再是原先那样支持他了,也许一直以来她并不支持他,只是因为那是他,所以她无条件地妥协,现在,当矣恒发现他的所作所为已经不能再找借口欺骗自己的时候,她放弃了,她放弃他了。这让尉迟很难过,他们是经过风雨的一起走过来的,就像两个人一起跳的一支舞,舞没有跳完,而舞伴却中途离场,剩下他一个人面对,并不是一个人无法面对,而是觉得孤单。
  “不要离开我。”他从后面抱着亦恒,这是他们最熟悉的拥抱方式,而他,今天用这样的拥抱来挽回矣恒。
  “我从来没有要离开你,你一直以来都很恨叶隽不专情,已经有老婆却还要粘着妈妈,可是你呢?我只是要你想清楚,你究竟想要什么。我还记得你曾经写过一篇小说,里面有这样的一段话‘人就是由一个踏板跳上另一个踏板,有时自愿有时被迫,终究要走下去!我们只是彼此的踏板,总要通过彼此到达想要去的地方,这是我们的人生。’我也是你的踏板,可是现在我已经不能送你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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