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毒-第6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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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最终降落在哈国的某军用机场之中,下机之后,哈国现任政府,既突然政变的军政府领袖在机场欢迎他们,众人在早就准备好的一架大型客机之上一同用了午餐,并且直接商谈好了关于哈国并入尚都联邦的事情。
用餐期间,唐术刑明白。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坦,以及沦陷只是时间问题的巴国、阿国、伊国等国家在未来半年之内,都会成为尚都联邦的一部分——尚都的尸化者大军势不可挡,虽说这批军队并没有打头阵,但却成为了一支非常可怕的机动部队。
莱因哈特希将尸化者大军分成了两部分,人数保密。极少有人知道这批部队的人数,因为他们除了穿戴装备之外,几乎不需要任何后勤补给,武器弹药可以就地寻找,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武器。而食物饮水更容易解决。也就是为何哈国可以在短时间政变成功的原因,接下来数个国家中,尸化大军也会如法炮制,替愿意投奔尚都的政变者扫清路上的一切障碍。
而这群政变者未来的作用也就是在一纸“卖身契”的最后盖章签字,然后被某个管制区的管制者所统治。
午餐结束后,飞机即将起飞,唐术刑坐在窗口看着下面整齐列队的那批哈国的政变者,那群政变者的手一直没有放下来,在那挥舞着,脸上带着笑容。他看得出来,那群人手都酸了,面部都要抽筋了,可依然在那坚持着。
“他们改写了历史,在未来的历史书中,他们也是功臣,是他们推进了世界大同。”密使轻轻坐在唐术刑身边,扭头也看向窗外。
唐术刑头也不回,淡淡道:“他们不是改写了历史,是出卖了历史。”
“我说过,注意你的语气。”密使冷冷道,“你说这样的话是死罪。”
“那你杀了我吧,我绝不反抗。”唐术刑立即回应。
密使压低声音狠狠道:“唐术刑,你别以为我不敢,你别以为你很重要我就不会动你,等造物大人找到了你身体内关于可以操控圣物的秘密,你就没有任何作用了!到时候,任何人都可以践踏你!”
这番狠话表面上听来只是密使的威胁,但唐术刑听完之后却很惊讶地看了一眼密使,因为密使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暴露出“莱因哈特希要从他身上找出操控圣物秘密”的绝密讯息来?这不是在提醒他要小心应对吗?
唐术刑回望的时候,刻意扫了一圈周围,但密使此时却起身转身就走了,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唐术刑深感奇怪,为什么密使会提醒自己?他这样是要做什么?这又是莱因哈特希所下的套吗?
客机降落在尚都新管制区国际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虽说已经很晚了,但落地的瞬间,唐术刑透过舱口窗户,清楚地看到机舱航站楼中人山人海,还有在停机坪预定位置等待着的汽车和尚都政府高级别人员——这些人都是来欢迎他们三位凯旋归回的英雄的。
飞机落地滑翔到了预定的位置,飞机上的服务人员和安保人员都站在两侧等待着,直到密使走到唐术刑的身边,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先行下机,因为他是尚都最大的功臣。
唐术刑起身来,密使又让顾怀翼和姬轲峰跟在其身后。
唐术刑站在机舱门口,听着外面的客梯车缓缓停靠的声音,随后旁边服务人员手中的对讲机中传来客梯车与机舱门对接成功的声音,服务人员将门打开,开门的瞬间,那条缝隙刚露出,唐术刑就被外面铺天盖地的闪光灯迷了眼,下意识要用手去挡,却被密使用手拿了下来,示意他这样做显得很没有气势。
舱门全部打开,唐术刑抬眼就看到外面的人山人海,高级别官员、安保人员、欢迎的群众、各媒体的记者,当然还有他们的家人,以及那条让他看起来像是鲜血染成的红地毯。
“我回来了。”唐术刑站在门口低声自语道,然后慢慢走下客梯车,此时现场的欢呼声一片,航站楼中也闪起无数的闪光灯,将整个客机周围瞬间照个透亮。
机场内其他的飞机已经早就停飞,或者说自从战争爆发之后,这里就几乎没有任何客机起飞降落过,航班也只有从新管制区到其他加盟国,但也很少有人搭乘,毕竟现代战争之中,要击落你一架客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极少有人敢冒险,就算走,也选择其他方式。
“挥挥手,露出笑容,你可是功臣,不要做出一副你在可怜敌人的模样。”密使在唐术刑身旁低声叮嘱道,“你就算不顾自己,也得考虑夏主任,还有姬轲峰的妻子阿米,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她们的安危。”
唐术刑沉默不语,低头再抬头,已经换了一副笑脸,举起手来朝着下面的人轻轻挥动着,现场又是一片惊呼声。
夏婕竹站在人群最外,上下打量着自己的丈夫,她现在最想确认的是唐术刑是不是受了伤或者经受了其他的伤害,因为一开始唐术刑站在那保持着一副严肃的模样,她的那颗心一直悬着,直到唐术刑露出了笑容,她才笑了起来。
而在夏婕竹身后,站着的则是阿米和贺晨雪,阿米看见姬轲峰平安归来,下意识摸着肚子,对自己肚子中那个还在孕育中的小生命说着“看,爸爸回来了”,而贺晨雪呢?她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唐术刑离开的这段时间,贺晨雪的内心一直在挣扎,自己对唐术刑这个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感情?仅仅只是因为他救过自己,自己则抱有好感吗?还是说,因为某种自己也找不出的原因而抗拒他。
但不管怎样,贺晨雪明白,在敢爱敢恨这一点上,她永远都无法赶超夏婕竹,即便是有机会摆在她的眼前,她也无法去做,她贺晨雪只是个小女人,仅此而已。
“再等五秒,多站一会儿,等下面的记者照片拍够了,拍好了,我们再下去。”密使在一侧低声道,下意识用身体挡住了其后的姬轲峰和顾怀翼,也用这样的举动来提醒他们——今天,机场的主角是唐术刑,而从今天开始,他才是尚都最重要的人。
“心里是不是很难受?”顾怀翼在一旁嘲讽道,“你努力了那么久,最终风头还是被你的发小给抢走了?”
“我效忠尚都并不是为了抢风头。”姬轲峰淡淡回应,话也是故意说出来给密使听的。
“哈——”顾怀翼笑了,“你越来越会说话了,进步神速。”
就在顾怀翼开着那个让姬轲峰无比恶心的玩笑时,一声枪响从远处传来,瞬间让原本沸腾的机场安静了一秒半,紧接着,机场立即混乱了起来。rp
第二十九章(下)好久不见
第一声枪响之后,一颗子弹直接击中了唐术刑的腹部,唐术刑捂住腹部单膝跪地,身体的本能让他启动了尸化状态,只有这样才能维持自己的生命不会流逝。
枪响之后,夏婕竹立即下令周围的安保人员疏散人群,同时下令新管制区特警和机场特警立即前往枪声的来源地,首要任务是活捉对方!
尸化后的唐术刑立在密使前方,其实他很想闪开,让远处的那个狙击手一枪毙掉密使,但第一枪击中的却是他,这让他明白,这名狙击手的瞄准镜是对准自己的。
“合金弹头。”在唐术刑身后的顾怀翼也捂住腹部,因为那颗子弹穿透了唐术刑的身体,又打入了他的体内,只是没有伤及要害。
“都退回飞机内!”密使下令道,姬轲峰赶紧转身就朝着机舱内走去,刚转身回到飞机内,就看到副机长手中出现了一支乌兹冲锋枪,抬手就朝着周围扫射,几名还未来得及反应的安保人员和服务人员全数被扫死,当他的枪口还未朝向顾怀翼位置的时候,顾怀翼已经拔出阴蜂直接将其手腕砍断,又一脚将他踹进飞机之中。
遭受重伤奄奄一息的副机长,落地之后,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暹罗万岁!泰国万岁!”说完,将藏在牙齿中的一颗胶囊吞咽了下去。
密使冲上前捂住他的咽喉,不让其吞服,但已经来不及了。不过事情并未结束。等副机长吞下那胶囊之后,副机长的浑身上下变得通红。皮肤表面开始出现了水泡,而且水泡变得越来越大,副机长的脸上也出现了怪异的笑容。
“跑——”密使转身就推着众人跳出去。
四人从客梯车之上朝着四处左右跳下,跳下的瞬间,机舱内突然爆炸,红色的火焰之中连带着残肢肉酱,紧接着便是一股如天然气燃烧的蓝色火焰喷射出来。
等唐术刑再回头去看的时候,只见整个机舱口被火焰烧炙出了一个大洞。如果先前他们没有及时逃离,恐怕已经尸骨无存了。
航站楼的人群乱成一片,警察把守着各个出入口,不让他们离开,因为夏婕竹相信,一定有他们的同伙在周围提供准确的数据,因为特警方面的狙击手和军队方面的狙击手都汇报。他们盘算出敌方狙击手的位置至少在两公里之外!
这种距离,而且是在夜间,机场的其中一方临近大海,海风不断从侧面袭来,如果没有绝对准确的检测数据,要在风向变化十分怪异的国际机场进行狙击。那简直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可实情是,这个人却在那么远的距离,开了一枪,并且命中了唐术刑的腹部!
“医生!”夏婕竹跑到唐术刑身边,用对讲机大声喊着医生前来救助。
唐术刑看着她摇头道:“放心。只要我维持尸化状态,不会有任何事。不着急。”
夏婕竹虽然心知肚明,但自己根本敌不过内心的那种焦急,半分钟过了,医生和救护车并未赶到,倒是特警方面及时将装甲车开了过来,护送他们上了汽车,在武装部队的保护下,迅速撤离了国际机场。
密使并未安排夏婕竹与唐术刑同行,而是与她同坐了另外一辆装甲越野车,上车之后,密使坐定便开口道:“夏主任,你似乎忘记了你任务的初衷了。”
夏婕竹一惊,汗水瞬间渗透了衣服,但还是平静地摇头道:“密使大人,您多虑了,我并没有。”
“你先前焦急的模样哪怕是最好的演员都演不出来,那是真实的,你是真的爱上了唐术刑,你已经将自己当做他真正的妻子了,这一点你瞒不过我。”密使说完,夏婕竹刚要解释,密使抬手制止她开口,“不用再解释了,你爱上他其实也没有违反规定,毕竟你们是尚都法律认可的合法夫妻,只是,你千万不要忘记,当初余鑫按照我的指示让你们成为夫妻的最终目的是为了盯着他,汇报他的思想动态。”
越野车快速行驶上高速公路,朝着新管制区办公大楼行去,虽然绕了一圈,但却可以避开城市内复杂的地形,以免遭遇到“恐怖分子”的再次袭击。
夏婕竹沉默不语,心中盘算着未来应该怎么做,而看向窗外的密使却问:“夏主任,新管制区的反恐工作也是你在负责,你认为这次的刺杀事件是怎么回事?谁做的?亚欧部队指示的?还是有其他本地的反抗组织?”
夏婕竹摇头道:“我们的情报网络中没有发现任何本地的反抗组织,亚欧部队虽然渗透进来一部分人,但大部分都已落网,剩下的都只是一些单线联系的小喽啰,掀不起风浪来,最让人担心的便是先前归顺我们的各方军阀势力,他们要是倒戈,对我们才是最大的威胁。”
密使依然看向窗外:“你是指类似顾怀翼手下的那群人?”
“是的。”夏婕竹道,“这批人拥兵自重,独霸一方,表面上易帜归顺,实际上也算是自给自足,只是收敛了许